随着麻生秋也与王宫的密切接触,一系列变化诞生。
首先,他参观了国王的宫殿珍藏品,与国王秉烛夜谈,曾经被第三位国王查理五世使用过的餐叉立刻大受欢迎。
其次,宫廷的卫生堪忧,麻生秋也不止一次被走廊的尿骚味熏到鼻子。
他为路易十一献上了编写的卫生指南。
不止是为了改善生活和获得利益,麻生秋也在跟国王的密切接触下,获得了另一层保护——没有人敢巧取豪夺一位国王看中的“女性”。他极力控制着两人的交谈距离,尽量避免让路易十一的眼中出现男人的欲望,而是去欣赏他的才华。
这一点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反正麻生秋也的情商得到了极大的锻炼。而对于一位享尽荣华富贵、老谋深算的路易十一而言,能看到一位异国的“少女”不贪慕自己的权势,亦不结交贵族和权臣,拒绝暧昧,为他绘声绘色地描绘美好的世界,吐露出对艺术的憧憬,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麻生秋也的存在,为沉闷的宫廷带来了新鲜的色彩。
他很快就受到了路易十一的邀请,去参观真正的艺术品收藏地——卢瓦尔河谷的王室城堡,那里距离巴黎大约二百多公里。
一来一回,麻生秋也以艺术家的身份与王室的成员熟悉起来。他见到了传言不讨男人喜欢的“萨伏依的夏洛特”,一位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城堡里、平日里就下下棋、听听音乐家演奏的王后。夏洛特对他的反应很淡,不亲近也不冷落,丝毫不为国王对东方人的兴趣而吃醋。
麻生秋也顺势见到了路易十一的其他家庭成员。
其中有王储查理八世,大公主安妮,以及最不受宠的公主让娜。
因为中世纪人的短寿与欧洲人过早的成熟,除了查理八世过于年幼,没有结婚,查理八世的两个姐姐全部都结婚了。
最让麻生秋也觉得残酷的是让娜。
让娜出生就有残疾,身体畸形,出生不久就被指婚给了奥尔良公爵,也就是未来的下下任法国国王路易十二。很明显,路易十一不是冲着结亲、而是结仇去的,在后世就有一种说法,路易十一是为了让奥尔良公爵那一支脉断绝子嗣。
说来可笑,有这个打算的路易十一怎么会料到自己铺好了后路,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路易十一的儿子查理八世反而是绝嗣的那个人。
“我会怜悯让娜……也有卡西莫多和名字的缘故吧。”麻生秋也透过窗户,去看虔诚信仰圣母玛利亚,在狂欢节结束后也没有返回家庭的十八岁女子。
卡西莫多的遭遇比让娜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不至于成为婚姻的牺牲品。
也许,这个时候拥有“信仰”反而能拯救他们。
“让娜,是‘让’的女性化名字。”
麻生秋也觉得自己身处于法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那些举世闻名的文豪们要么在过去、要么在未来,他身处于历史的篇章之中,不禁感叹人生的不易。
对国王的良心谴责三分,麻生秋也就放下了这些事,横竖他们的结局也不算坏,生活在王室就注定了会承担一些责任。
借用比埃尔·甘果瓦的本金,麻生秋也去买一些发家致富的原材料。他没有办法手搓核弹头,也一时半会烧不出优质玻璃来代替现在的商品玻璃,他更对自己能不能搓出肥皂表示怀疑,毕竟他穿越前不知道自己会穿越啊!
——发明创造第一步,回忆上辈子的生活环境。
——发明创造第二步,打开淘宝,搜索生活物品,挑选出最简单的、中世纪能流行的手工生活物品。
于是乎,牙刷提前十六年诞生了。
这个在明宪宗之后,下一任明孝宗才会发明的牙刷被麻生秋也手工制作出来,在历史记录里明孝宗发明的牙刷流传到欧洲大受好评。
麻生秋也把用猪鬃镶嵌在骨头上的牙刷,献给了路易十一。
得到对方赏赐的一百里弗尔后,他果断地把无法流通入市场,如同古代纹银的里弗尔兑换成了通用货币苏。他后续又制作出了几支牙刷,赠送给了来往宫廷的贵族,宣扬这是国王喜爱的“东方制品”,引发了贵族阶层的追捧和潮流。
因为磨骨头和镶嵌猪毛的过程太耗费他的精力,复制起来也过于简单,他不打算长做下去,而是联络巴黎的商人进行外包业务。
“爱斯梅拉达小姐,你就不怕我们学习了制作方法,从而自己去生产吗?”
面对商人的疑惑和计较,麻生秋也理性地说道:“这是东方制品,我卖的是商品,也是一种打着我的名义的贵族专用产品,贵族在乎的是什么?是质量?不!是名声!是其他人都有,而我也必须拥有一个的身份象征!”
“而且,我可以源源不断地告诉你们牙刷的改良方法,不同款式、不同材质的东方手工制品会引发出何等的追逐风气,你们不想亲身体验一下吗?”
是的,这年头盗版到处都有。
但是贵族要脸面,能买得起正版,为什么要买盗版?
麻生秋也得庆幸巴黎的商业风气不错,没有出现贵族垄断市场的情况,不然他和贵族之间就没有这么容易商议成功了。
有了牙刷得到的第一笔快钱,麻生秋也火速买下了巴黎地段不错的一间店铺,再聘请巴黎本地的佣人。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财富都在上层社会的手中,而最有财富的人莫过于法国王室,据说法国王室的家底比英国王室丰厚七倍以上!
随后,牙刷的衍生产品出现。
牙刷置物架,牙刷专用杯,洗漱产品套装,浴袍,浴帽,眼罩,耳罩,晾衣架……别小看了这些只需要创意的生活物品,有些细节,没有人去专门构思,几百年都不会诞生。尤其是带钩子的晾衣架,贵族家庭一次性疯狂购买上百个都不嫌多,他们的佣人都会以能够轻松晾晒衣服和挂置衣服而自傲。
他出售的物品,全部针对贵族和王室,以此获取初步暴富的资金。
这段期间,他无意中看见了男士贵族身上的蕾丝制品。原来在十五世纪,贵族疯狂喜爱蕾丝工艺的产品,以金银编织的蕾丝为主,买不起的才会考虑铁蕾丝。
在喜爱舒适的现代人看来,谁会戴这么笨重僵硬的蕾丝啊!
必须改良!
谁最有空去编织蕾丝?
毋庸置疑是这个时代闲的没事干的贵妇人,其次就是囊中羞涩的修女了!
麻生秋也专门去王宫学了一下金银蕾丝的编织手法,然后找来了棉和丝,回到家再取出爱斯梅拉达小时候的一只花鞋。
他脚步轻快地去偷偷见一个人——隐修女花喜儿·帕盖特。
如果没有意外,那个面目恐怖、曾经被埃及人偷走女儿的隐修女会是他的母亲,准确来说是这具遗传了东方人外表的身体的母亲。
相认吗?
麻生秋也心想,认吧,总不能让对方痛苦悔恨一辈子。
母子相认,水到渠成,麻生秋也在这方面的感情并不是很丰富,认亲是为了弥补对方抱憾终身的结局。即使被满头白发、好似“老鼠洞”里的巫婆的女人抱住,他也仅仅是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想要伪装激动之情,但是失败了。
隐修女哭完之后,用干枯的手指摸索麻生秋也的喉结,确认了自己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着实松了一口气。
麻生秋也询问道:“我的父亲是谁?”
隐修女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知道他是谁,孩子,我的过去肮脏不堪,他也许是坐船而来的东方人,也许是贵族家的奴隶,我只和他经历过一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是我一个人把你生下来,是下贱的埃及人从我的身边偷走了你!”
麻生秋也产生了淡淡的郁闷,这身世怎么简陋得像是个背景板?
麻生秋也得到答案,懒得再追查下去了,既然父母不相爱,自己的诞生是个意外,他的责任就是把花喜儿·帕盖特照顾好,不要让其再疯癫下去。
“母亲。”麻生秋也改口,拿出了自己临时编织好的一小段棉质蕾丝,“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和其他修女帮忙。”
隐修女忙不迭地同意了,无论爱斯梅拉达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麻生秋也为她的母爱缓和了眉眼。
下一步,进行教导。
在花喜儿·帕盖特学会简单的蕾丝编织后,麻生秋也没有让她回巴黎圣母院,而是握住女人苍老的手说道:“您知道卡西莫多最近怎么样吗?”
隐修女不屑地尖锐道:“他还是老样子,耳聋,瘸子,驼背!天天敲三经钟!”
知道她只对小孩子脾气好,麻生秋也见怪不怪,未料隐修女看到过他救卡西莫多的场景,急促地说道:“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去巴黎圣母院见卡西莫多,那里有充满色欲的不洁之人,以后我们就在外面见面!”
麻生秋也出于安慰地说道:“我是男孩子,穿成这样是无奈之举。”
隐修女急切:“男孩子更危险!”
麻生秋也百感交集,满头黑线,内心对隐修女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中世纪宗教的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
“好的,不要生气,我不会去巴黎圣母院。”麻生秋也不想让隐修女胡思乱想,“还请您替我送一点礼物给卡西莫多,他曾经救过我。”
隐修女的脸色阴转晴。
麻生秋也趁机问道:“母亲,主教大人的为人如何?”
隐修女愣道:“他……是好人。”
麻生秋也有了一点欣慰,一点思索,看来巴黎圣母院没有烂到根里啊。
钟楼上,卡西莫多麻木地生活在老地方,干着重复的工作,他眼中被麻生秋也点亮少许的光彩黯淡下来。见识过光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渴望光明,他无数次想到东方舞女对自己的鼓励和夸赞,嘴角咧开了笑容,哪怕是在敲钟之中也不感觉到辛苦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对方,一边可耻地希望再次见到爱斯梅拉达,一边祈祷着此生不会在巴黎圣母院见到“她”。
在钟声结束之后,隐修女辛苦地爬上钟楼,放下一篓子的东西,瞥过听不见声音的卡西莫多,一声不吭地走了。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停止了敲钟,坡脚走路,去看篓子。
里面有麻布包着的食物,还有一些新奇的、巴黎最近流行的东西。
最后是一张纸条。
【卡西莫多,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不要拒绝,我会伤心的,当作是朋友之间的赠送吧,食物记得快点吃掉。】
【我以后不会再跳舞了,最近在巴黎开了一家店铺,你问路人就能找到我。】
【——你的朋友,爱斯梅拉达。】
卡西莫多狰狞而丑陋的大黑脸陡然脸红了起来。
爱斯梅拉达送他礼物了!
一个月后的麻生秋也,与一个月前脱胎换骨。
最典型的一点,麻生秋也敢换下舞裙,摘掉面纱,穿上偏向中性的衣服和裤子,不用再贩卖美色。他不仅接济到了自己的血缘母亲,还给修女们找了工作,同时卡西莫多时不时会过来帮忙打下手,虽然不敢在店铺前台露脸,怕吓跑顾客,但是在整理物品和打扫卫生方面,卡西莫多比麻生秋也雇佣的员工要卖力多了。
这一点弄得麻生秋也不好意思,给钱,对方不要,他只好绞尽脑汁送一些以心意为主的礼物,弥补对方的人情。如果卡西莫多不收,他就会生气地装作要把礼物丢去垃圾堆,这么一来,卡西莫多就不得不收下了。
与此同时,麻生秋也收到了陌生人的账单,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我何时欠钱了?”
他拔高声音,有点无法理解。
麻生秋也是何人?上辈子不办信用卡,不借网贷,信用好到爆炸的人!
讨债人沉醉在爱斯梅拉达的美色下,早就听闻了巴黎大街上开了一家东方人的商店,没想到巴黎传言最美的女人真的漂亮得像是一颗明珠!
在麻生秋也的质问下,讨债人又迅速记起金钱的魅力,“没有!”
麻生秋也愤怒地把账单里里外外看完,欠得不多,八十个苏,上面写的开销居然是用于吃饭、买衣服、租房子。
“那这是什么?”麻生秋也压住怒气。
“你丈夫欠的钱,你也有偿还的责任。”讨债人努力站住底气,不在美人眉目的盛怒下腿软,老天啊,那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牙齿最白、脸蛋最好看的少女。
“丈夫?”麻生秋也的手抖了抖。
“对。”讨债人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下的目光注视他,惋惜对方的遭遇,但是钱还是必须讨要的,“那是个泼皮老赖,借了钱就不还,无亲无故,我根本找不到他的人,要不是我四处询问,一个乞丐告诉我他有妻子,是整个巴黎最有名的东方美人,我也不会找的你这里来。”
“我本来不信的,这种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妻子,他就活该去睡大街,后来我问了好几个巴黎的乞丐,他们都说你是比埃尔——”讨债人的大声囔囔没有说完,麻生秋也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
麻生秋也眼中无形的杀气镇住了他。
“闭嘴。”
“我替他还钱。”
卡西莫多发现了麻生秋也“异常”的举动,马上从弯腰整理中跑过来,五大三粗的体格把讨债人吓得魂飞魄散。
麻生秋也放开了讨债人,嫌弃地擦了擦手,找到钱,把八十个苏递过去,对方弱弱地说道:“不止这些,他还欠了我一个兄弟二十多个苏……”
麻生秋也僵住,五个苏能买双好鞋,自己就当对方买了六双鞋吧!
“如果他还欠了别人的钱,我替他还掉。”明白讨债人是无意中找到他的,麻生秋也深吸一口气,决定给比埃尔·甘果瓦还钱。
讨债人喜笑颜开。
麻生秋也冷冷地说道:“再来找我,我不会给你任何钱。”
讨债人不在意:“无论他多花言巧语,你放心,我可不会再借钱给他了!”
麻生秋也把钱塞过去,示意他赶快走。
卡西莫多一头雾水地看着麻生秋也,麻生秋也温柔道:“没事,就当我回报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诗人,他曾经借钱给我做生意。”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
几天后。
麻生秋也碰到了所有闻讯而来的讨债人:“……”
他眼前一黑。
自己到底回报了个什么玩意啊!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诗人比埃尔·甘果瓦一共欠了三百个苏,一个月来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日子过得堪比一个小地主家的少爷。
一位店铺开在旁边的布匹商人见状,乐不可支,“太可怜了。”
麻生秋也幽幽地看向他。
在欠债人们哭爹喊娘的追债下,麻生秋也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只是偿还他的人情!”
说着说着,麻生秋也不忍看他们绝望的模样,自认倒霉。
“算了,没有下次。”
见讨债人们集体心花怒放,麻生秋也闭上眼睛,额角有着细微的青筋。他在这个世界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唯有赚钱能带给他充实的满足感。
可是,还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快乐!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同情“她”遇人不淑,二话不说充当了凶恶的门神。
麻生秋也的胸口此时才有了点起伏。
“再有下次,你把这些人给我丢出去!我不欠任何人的钱!”
“我单身——未婚!”
……
在外面躲债,恢复光鲜亮丽没多久、就快要租不起房子的比埃尔·甘果瓦鼻头微痒,在打喷嚏前熟练地抑制住了生理反应。
被人诅咒,小意思。
金发男人在法国的国界周围若有所思地闲逛着,
“出不去啊……”
骨瘦如柴的比利时流浪狗从他的身边路过,嗅了嗅,失望地离开了。
确定这个家伙是个穷逼。
……
外界,与巴黎圣母院内部世界特殊的时间流逝不同。
一个月约等于一个小时。
在麻生秋也第二次白手起家,却碰到个吞金大户的时候,阿蒂尔·兰波决定一个人隐藏身份前往法国巴黎,但是他的行为遭到了江户川乱步的阻止。
“兰堂先生!我和太宰过去最适合了!”
“你们……”
阿蒂尔·兰波不是很相信他们的救人能力,两个战五渣。
视频里,中原中也抗议道:“应该是我和太宰吧,美国离法国近!”
江户川乱步说道:“你最不能去。”
太宰起哄:“我和乱步一起去吗?可以啊!我们两个没问题!”
阿蒂尔·兰波听着他们的交谈,最终决定一个人过去。
江户川乱步缠住他:“不行!你最少带上太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太宰治挑了挑眉,乱步慌了神呢。
太宰治的无效化异能力令江户川乱步比较安心,有“人间失格”在,兰堂先生可以与对方保持牵手的状态,封印住可能会在巴黎“显眼”的异能力。
经过江户川乱步上蹿下跳的劝说,阿蒂尔·兰波松动了态度,而太宰治完全不在乎危险性,积极主动地同意了。江户川乱步迅速搬来了房间里的化妆品,幸好还没有过期,“兰堂先生,我给你化妆吧!”
“不用了,效果不大。”
阿蒂尔·兰波拒绝了脸上的折腾,打算和太宰分头行动,秘密潜入法国。
情报不足,加上秋也下落不明和秋也对法国的忌惮,江户川乱步不敢去赌兰堂先生回法国的下场,焦急地说道:“给我一点时间,秋也有偷偷收集过仿真度一流的人皮面具,放在他的安全屋里!我这就过去拿——”而后,他对视频里的太宰治说道:“比利时离法国近,坐火车就能到,你和兰堂先生在比利时汇合。”
不能在无准备、无帮手的情况下跨入法国国境。
这是江户川乱步的底线。
一时间,家庭“智谋”的顶梁柱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肩膀上。
江户川乱步见阿蒂尔·兰波想要一个人解决麻烦的态度,惊惶起来,去了法国,一切都由不得他指挥了啊,兰堂先生估计会半路把太宰治丢下来。他自己想要补全漏洞,对方只想要冲去巴黎圣母院,把一切妖魔鬼怪平A过去啊!
江户川乱步在情急之下抱住还没原谅自己的阿蒂尔·兰波,死死抓住法国超越者的腰身,大声喊道:“听我的!不听我就向法国政府举报你!”
阿蒂尔·兰波:“……”
愕然!
阿蒂尔·兰波哭笑不得,屈起手指,弹了一下乱步的额头。
秋也,你不在家里,猫猫都要造反了。
“好,我听你的。”
视频里,中原中也酸了,酸的泡泡被太宰治戳破。
太宰治说道:“你妈宠养子。”
艹。
这是禁词,你想陷害我吗?!
中原中也立刻告状道:“兰堂先生,是太宰说的!”
阿蒂尔·兰波看向了敢用中也“妈妈”称呼自己的太宰治,目光阴了阴。
太宰·秋也的弟弟·理直气壮看着“嫂子”。
阿蒂尔·兰波:“啧。”
真烦。
打不过荒霸吐的本体,自己反驳都没有理由了。
“稍后见,治君。”
“好的~。”
这就是儿子以外的待遇。
听见两人的和平对话,中原中也再次感觉到自己是食物链底层。
为什么自己说“妈妈”就会被教训啊!
老爸,你快回家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