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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第五百零二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鱼危 3341 2024-06-27 14:55:10

一篇又一篇的小说,被作家描绘出精彩的世界。

一首又一首的诗歌,被诗人用浪漫谱写成文字。

短短半年的时间,麻生秋也名下的炖鸽子出版社收到了许多寄来的书籍,有的不是在自己这里出版,有的是签约作家的新作品,全部被用以换取麻生秋也的承诺。

每一本值得阅读的书籍,麻生秋也都会在报刊上公布,写一写自己的阅读体会,绝不弄虚作假,只是表示自己口味比较挑剔,感谢大家寄来了大量的作品。

每当看完一本书,深居简出的东方人都会轻轻抚摸身上的某一处,衣服下的伤痕在一点点消失。

他心里有一丝触动。

文野世界留下的伤害,也抵御不了无数作家们的力量。

文人们,用他们狂热书写的字迹,向整个世界传播了“王秋”的名字,间接拯救了被人分尸而死的自己。

“多么奇妙啊,你们想看到没有伤痕的我。”

“而我——因你们而变得洁白无暇。”

麻生秋也拉开衣袖,手臂渐渐地恢复了过去的皮肤。

断去的皮肉和骨骼重新连上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莫泊桑以笔名约瑟夫·普律尼埃,通过审核,在杂志上连载自己的第一部 恐怖小说《剥皮的手》,他兴冲冲地领取到稿费,不到一天就约上作家朋友们,请客花光了。而后,他向福楼拜先生写信炫耀自己能送王秋先生小说了。

福楼拜毫不客气地回应莫泊桑:“恭喜你,这是你迈入文坛的第一步,等你写完后,你能出版才行。”

出版而已!莫泊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毕竟——花钱也能出版啊。

莫泊桑写作顺利无比,而萧伯纳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写出的小说无一家杂志和出版社愿意接纳。

萧伯纳对奥斯卡·王尔德哭诉:“我没有写作才华!”

奥斯卡·王尔德看完后也这么认为。

萧伯纳更受打击了。

奥斯卡·王尔德找了个优点:“你的歌剧评论写的很不错,我觉得你的特长不在小说上,可以试试当一个评论家。”

萧伯纳翻了个白眼,那还不如回去当音乐家。

“我再试试,能出版一本就行了。”

“加油,伙伴。”

“王尔德,不对啊,你怎么看上去很悠闲?”

“我写的小说得到秋的支持,上学时有空就写一点,不急于求成,秋是我的第一个读者呢。”

“……太令人嫉妒了,小说选好了名字吗?”

“想好了。”

奥斯卡·王尔德看似颇为不好意思,脸上容光焕发。

“《道林·格雷的画像》。”奥斯卡·王尔德说道,“我本来想要取名为《王秋先生的画像》,可是秋跟我说,不需要我把主角写成东方人,用欧洲人更符合油画的特质,其中穿插一名东方客人当点缀就可以了。”

萧伯纳酸溜溜道:“写完了记得送我一本印刷品。”

“没问题,小事一件。”奥斯卡·王尔德翘着腿,在牛津大学出尽风头,尚未毕业就已然站在人生巅峰。

他是最优秀的。

他能自信且潇洒地看待所有人,所有事。

“我真是太完美了!”

无意识之中,奥斯卡·王尔德说出了自恋的话,然后就得到了以前小跟班萧伯纳微妙地打量。

——红配紫,赛茄子。

有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放飞自我的衣品十分堪忧。

这些都是幸福的小问题。

麻生秋也希望他幸福地过完一生,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性格发展,他相信对方会选择合适的朋友,经历有趣的校园生活,最后成长为有无数奇思妙想的王尔德。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文坛之星。】

八月,麻生秋也坐火车来到了陌生的丹麦。

这个给人温柔宁静名字的国家,有一个人即将逝去。

他通过多方询问,找到了安徒生先生的所在位置,那人寄居在朋友的家中,肝癌晚期,生命所剩无几。

麻生秋也的到来,给予了安徒生朋友的惊喜。

“我小时候看过您的童话故事。”麻生秋也蹲在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年迈作家的手,注视着对方被疾病折磨后憔悴的容颜,心酸地说道,“长大后,我也念给了孩子们听,他们都很惊奇世界上有这样好听的故事。”

文野世界没有《安徒生童话》,然而,他给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念过一些故事,其中包含了《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就算是天才如乱步、出生即荒神的中也,也会睁大好奇的眼眸,听着单纯的故事。

一片文学的荒漠里,长出了青翠的绿苗。

“谢谢您,让我们的童年拥有快乐,充满了想象力。”

麻生秋也亲吻作家的手背。

病重的安徒生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侧头看了他,疲惫浑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一个童话里才会有的美丽之人。

“是天使来接我了吗……”

安徒生的朋友连忙走来,在耳边用丹麦语说道:“是啊。”

一生未婚,信仰基督教的安徒生欣慰地阖上了眼睛。

原来……天使是黑头发的人啊……

一天后。

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去世。

这位世界知名的童话作家享年七十岁,丹麦举国皆哀。

麻生秋也送别了这位老人,眼眸微红,悄然离开,不愿意把自己的名气用在这方面,以免惊扰了葬礼。

他心里难过,这是他第一个送别的作家。

有人曾经说过,死亡,只是人生的一场冒险,或许这些作家们的下一场冒险就在文野的世界里。

麻生秋也以自己的方式寻找答案。

“加布,丹麦有超越者,或者非常知名的异能力者吗?”

【妈妈,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

妈妈的小谍报人员 监视器摄像头拿到了答案。

【有,那个人叫安徒生,是非常有名的擅长防守的超越者,爸爸说那个人守卫着丹麦呢~。】

加布的少年声线高昂,令麻生秋也散去了心头的乌云。

“加布,你喜欢我平时给你讲的睡前故事吗?”

【喜欢!】

“那些都是安徒生先生写的。”

【哇——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加布活生生被带成了一个追星族。

比麻生秋也幸运的是加布真的可以去文野的丹麦旅游。

【妈妈在的世界超有趣!】

麻生秋也故意说道:“我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人人没有异能力,加布不是最怕死的吗?”

加布马上怂了。

他出生在黑暗之中,天知道异能生命体死后能不能去。

本人,从不敢赌概率。

加布反省道:【妈妈,我错了,我这边最好。】

麻生秋也仰天长叹:不愧是你,加布。

“换一个问题,你跟中也、阿治他们成为朋友了吗?”

【没有,中也哥哥躲着我,我躲着阿治叔叔。】

加布泪眼汪汪。

交朋友什么的……太难了。

在与妈妈的交流谈心中,加布忽然提起自己的观察目标:【妈妈,我现在是波德莱尔先生的学生,你让我密切关注阿蒂尔·兰波,我发现了一个好奇怪的地方。】

【他的耳罩,围巾都旧了。】

【加布有一次给他买了更厚的新围巾,他都不戴。】

【这是为什么呀?】

加布无法理解怕冷又不缺钱的师兄,为什么穿戴得那么旧。

麻生秋也怔愣,这是为什么?

自己死后,按照他的规划,有给每个人定期送各种礼物,给兰堂的礼物里向来不缺当季最新款的保暖物品。就算他死亡的那一刻恨透了对方,礼品工厂也不知道啊。

难道礼品工厂私吞了他的钱财,不打算发礼物了?

亦或者其他天灾人祸……倒闭了?

麻生秋也心中难受,默念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没准他只是不想戴上我的礼物……”

久违的自卑念头一闪而逝。

可是,麻生秋也随之清醒,患得患失地想到加布说的话,阿蒂尔·兰波身上戴着的是旧物品,说明对方记挂着自己,不愿意接受其他人赠送的围巾。

“加布,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没见过他。”

麻生秋也抬起手掌掩盖住咽喉的部位。

那一道疤痕,任何一本小说都没有起到治疗作用。

1875年的深冬。

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保罗·魏尔伦在监狱内病重,无钱治疗,监狱怕出现死人,以保罗·魏尔伦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为理由,让对方提前两个月出狱。重病缠身的保罗·魏尔伦找不到离婚的妻子和儿子,玛蒂尔达全家移民去了新加勒多尼亚,房子早已易主。

保罗·魏尔伦在朋友的帮助下,落魄地待在了小旅馆里。

鸡奸罪的证实,使得法国已经容不下他。

他不愿离去。

保罗·魏尔伦怀着对过去的眷恋,奔波找寻丢失的诗歌草稿,一点点回忆起跟兰波生活的日子,他在出狱后呕心沥血地整理出一本兰波的诗歌集。

潦草记录的诗歌,早已分不清是兰波的,还是魏尔伦的了,记忆是那么模糊又清晰的东西,折磨着每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他死在了深冬,死在了书桌上。

那些写给其他人的求助信,还未抵达就丧失了意义。

冻僵的尸体在次日被上门的朋友发现,一双绿色的眸子失去生机,永远地盯着桌子上的草稿……

他仿佛在遗憾自己未能完成全部的整理。

【致王秋先生。】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很冒昧地请求您,您能来一趟吗?我这里有兰波的诗歌集,不想它沦落到别人的手中。对不起,我联系不上兰波,我真的很对不起他,对不起每个人……可是我不想死去……我不想死……】

【我知道只有您会救我,求您了,我需要一大笔医疗费,否则我住不起昂贵的医院……】

【我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但是我不想死,您知道吗?玛蒂尔达恨着我,送了我很多东西,那些全是对身体有害的,我不怪她,也不恨她一声不吭地带着儿子走了……】

【好冷啊……】

【这个可怕的冬天……好冷啊……朋友们都离我而去……】

【您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了……】

【谢谢您……王秋……】

斑驳泪痕在信纸上留下皱巴巴的痕迹。

麻生秋也分不清收到信后的感受,错乱的,荒谬的,一系列可悲的情绪打乱了他的生活计划,他刚把医疗费寄去法国,下午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保罗·魏尔伦死讯。

本该跟历史轨迹一样服刑两年,顺利出狱后活到五十岁,荣获“诗人之王”封号的保罗·魏尔伦……

死在了……三十一岁。

可怕的罪名,恶毒的礼物,文坛的嘲讽,以及接近两年的重体力劳动彻底摧毁了对方的身心。

命运被打破了,保罗·魏尔伦死在了绝望的冬天。

麻生秋也忽然看不清手里的报纸。

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双绿色的眸子,忧郁,死气沉沉,如同被折断翅膀后无力飞翔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感谢我……”

“你知不知道……是我笑着看你走到这一步的啊……”

“是我让你由‘故意伤害罪’变成了‘鸡奸罪’,是我让你从简单的两年监禁变成了两年的重体力劳动,更是我一手推动了你在法国一无所有的结局……”

“——是我在报复你。”

他单手支撑住脸颊,动作变幻,眼神止不住地望着虚空,焦虑、混乱的眨着眼睛,手指最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推开了办公桌上的各种文件、小说。

他不想发出声音,一直在急促而压抑的喘着气。

空气中的是氧气,还是毒气?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了无端的痛苦。

这就是害死“仇人”的代价吗?

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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