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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子时北 3031 2024-09-18 10:58:52

马春花和赵天都说完后,齐齐看向还在沉默的两个人。

像情侣之间吵架了似的,两人一个站在主屋的角落,背靠墙,无声融入阴影,另外一个则是拘谨地坐在炕沿边,两人的位置刚好的是斜对角,可以算得上是这间屋子里最远的距离了。

要说这俩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可不信。

“细节可以免了。”马春花清了清嗓子,主动递了话茬:“我就想问问,你俩是认真的吗?”

话音落下,一直避而不谈的两个人突然直勾勾地看过来,引得马春花浑身发毛,“你俩瞪我干什么……”

“不是瞪……”夏稚忍不住,他不想让马春花和赵天再继续误会下去,而且看彦洲沉默的样子,明显是碍于自己的脸面,所以才没说。

其实说了也好,夏稚就是脸皮薄而已。

不过与其让他们乱猜,不如由他亲自说。

“我们遇上怪事了。”

昨晚的暧丨昧细节自然是不能说,提起彦洲的异常时,夏稚也尽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形容,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被侵害的受害者。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一开始被吓哭了,但是彦洲晕过去后,他躲到小屋去,战战兢兢一晚上都没睡好,这期间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确信男人当时是不受控的。

黑暗中的一双猩红眼睛,让他感到恐惧。

那绝对不是彦洲的眼睛,既然如此,他没有必要害怕已经冷静下来的彦洲,而是要提防他再次被控制。

“‘他’不是彦洲。”说完事情的经过,夏稚坚持道:“虽然今天早上看见他还有点怕,但我知道,昨晚对我做坏事的人肯定不是他。”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夏稚抬头,率先对上距离他最近的赵天的目光,他震惊极了,眼神一直在夏稚和彦洲之间转悠,最后一言难尽地问:“你确定?”

夏稚:“……你在怀疑什么?!”

赵天:“我以为你俩真的是那种关系呢,如果是的话,玩点情丨趣也不丢人。”

夏稚:“……”

这人是什么八卦大王啊!

“不是。”突然,彦洲说话了,“我和夏夏之间是清白的,昨晚发生的意外非我本意。”

马春花开口:“你失去记忆了吗?”

彦洲:“不,严格来说,是无法控制自己,但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赵天:“……还说你俩不是情丨趣。”

夏稚:“你闭嘴呀!”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彦洲口中听说当时的感受,毕竟从昨晚分开之后,再见彦洲便是今天早上,夏稚也不清楚彦洲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只是自己匆匆逃离的时候,连个被都没给他盖,好在现在是夏天,晚上不会太冷。

得知彦洲竟然对昨晚发生的事印象深刻,夏稚羞愤得脸颊通红。

他本以为彦洲不知道,只是被控制了,所以他还这样自我安慰,在心里劝说自己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见面了也不用觉得尴尬,都是这个破游戏的错……

结果现在啪啪打脸不说,一想起昨晚被彦洲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夏稚就不敢再跟他对视。

人总是要有点羞耻心的,对吧?

几人都没说话,为了让这股尴尬的气氛散去,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直没有露出过笑脸的马春花。

“这不是好事。”她冷着脸,单刀直入地说:“你们被盯上了。”

似是回忆起不好的往事,马春花微微合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极重的叹息。

“你们以为这种事情以前没发生过吗?”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几个都是年轻人,就我自己是上了岁数的角色了。”

“这个破游戏,还真是‘公平’啊。”

说到最后,马春花发出一声冷笑。

她的记忆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就是一个线索宝库,即使关键情节会因为一些‘意外’而模糊,但日常生活中小线索还是很有用的,比如说敖萧两家旧怨,还有关于十多年前两起重要事件的部分细节……再比如说,彦洲和夏稚遇到的情况,在多年前,也曾有一户人家遇到过。

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十多年前山贼入侵,他们的父母也不幸身亡,只是当时他们都年纪都不算小,皆是快要成年的年纪。后来也是被同村的其他人收养,村长和家家户户的长辈看顾,长大成人后,两人从小相识、惺惺相惜,二十多岁便在龙三的主持下结了婚。

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女方没到一年就怀孕了。

这本该是个大团圆的故事,但是事与愿违。

女方在怀孕期间突然有点发疯的迹象,时好时坏,她的丈夫很疼惜她,以为是精神疾病,还四处求医。他们都是没了父母的年轻人,在村里也没什么资产,一开始家家户户还愿意拿点钱出来帮忙支付医药费,说是借的,但实际上也没人指望他们小两口还。

只是后来女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不看着的话甚至会跑出来伤人,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如果说女人的怪异是从怀孕之后突然显现的,那她那足月后大到吓人的肚子,便是村里的接生婆看了都觉得害怕。

作为村长的妻子,‘马春花’人前人后跟着出力,首先这对夫妻没有父母,又是大家看着长大的,马春花肯定是要帮忙的,其次龙三的村长之位坐的还不安稳,虽然当时马春花与他之间已经有了那点不知名的隔阂,但打心底里还是愿意为了龙三付出的。

因为怀孕后期的女人会伤人,所以村里人跟她的丈夫商量一下,让他们搬去男方家里住——双方父母死后,除了留下一点不多的资产之外,剩下的就是两套村里的房子和土地。女方父母的房子在村子中心地带,而男方父母的房子则是比较偏僻,下雨的时候路也不太好走,所以他们结婚后,就决定住女方父母这套房子。

索性就剩下两个年轻人,也不会因为房子的事产生什么家长里短的争吵。

男方一开始不同意,他怕院里村中心后,来回行动不方便,毕竟村里唯一的几家店铺几乎都在村中心地带。

直到有一次女方发疯跑出去伤了人,男方没了办法,才同意搬离。村里当时开了个大会,大家也都很有善心,像马春花、接生婆几个长辈女性,几乎天天往夫妻俩家里跑,生怕他们出点什么事却没人发现。

这就是这段时间,马春花发现年轻的妻子非常不对劲。

她的疯的确是传统意义上的‘疯’,比如前一秒还在正常说话沟通,下一秒突然停住,全身上下都变得僵硬起来,然后等大眼,开始大喊大叫,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失去理智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她说出人类能听懂的话语,然后就是疯狂自残,拿头撞墙、挠脖子、甚至用拳头大力地敲打鼓起的肚子……

当有人去阻止她的时候,她才会攻击别人,接下来就是无差别地攻击,直到发疯结束,要么虚脱地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绝望地号啕大哭,要么直接体力不支晕过去。

马春花的记忆力里,年轻的妻子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为了孕育肚子里的生命,用尽了一切——包括生命。

孩子出生在冬天,是一个暗黑无光的黑夜。

只有那天,马春花不在,她发烧感冒,病得爬不起来炕,就没有去。

第二天就听说,女人和孩子都死了。

这并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因为没过多久,年轻的丈夫也上吊自杀了。

他的死为这个故事,划上了一个冰冷的句号。

……

说完这个故事,马春花安静下来。

这件事跟彦洲和夏稚有什么关系?其实她还没说完,但从玩家的角度重新回忆‘马春花’记忆深处的故事,还是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阴冷爬上背脊,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

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等一下。”

这时,赵天冷不丁反应过来:“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当时也应该记事了才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被压下去了。”马春花说:“不要怀疑我,我只忘记了一段时间的事,而不是忘记了所有,这件事是龙三亲自办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女人生了个……”

“怪物。”

“怪物?”

“嗯。”马春花表情有些难看,“接生婆说……是那个小怪物,吃了她的内脏,她才死掉的。”

赵天皱眉:“这是‘你’问的?”

马春花:“对,‘我’后来去打探的,毕竟照顾了他们一家那么久,肯定不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赵天:“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真的有意隐瞒,也不可能瞒的这么严实吧?那会我多大,十七?十八?”说着,他看向彦洲:“他比我还大了三岁呢,怎么也有二十了。”

“不准确。”彦洲说:“十几年前,这个时间本身就是模糊的,毕竟十一年算十几年,十九年也算十几年。”

赵天无话反驳。

马春花:“按照你们的年纪推算呢?”

彦洲想了想,说:“只能说,在十五年前左右。”

现在的他二十八岁,而他父母的日记里,最后一年的记录在十六年前,也就是说,十六年前还没有山贼入侵。

马春花想了想:“假设按十五年算,那时候你十三、十四岁?”头一转,看向赵天:“你也就是十岁左右,那对夫妻应该比你大了八九岁的样子,因为山贼入侵后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难算的就是,现在有两个模糊的时间点,一个是旱灾,一个山贼入侵。

旱灾一定在山贼入侵之前,但是因为没有具体的时间,所以无法推算两件大事发生时相差几年。

偏偏是那段时间,在场的唯一一个应该记得所有事的长辈——马春花,她因为意外失忆了。

这就是游戏的公平性吧。

“所以这件事跟彦洲和夏夏有什么关系?”赵天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马春花顿了顿,突然看向一直无声的夏稚,问:“他昨晚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对吧?”

夏稚刚刚消下去红的脸颊上再次聚集热气,他点了点头,“没做。”

“那就好。”马春花说:“不然我真的担心……你也会怀孕。”

夏稚:?

彦洲:?

赵天:“……这个游戏本也太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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