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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北斗劾禁 东海凝波

问镜 减肥专家 5501 2024-01-16 17:42:13

余慈只觉得身上骤然一沉,刹那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从真实之域摔下去。

可他没有,因为与之同时,脚下浊海就像是被太玄冰解冻结,坚硬如厚冰,承载着他、排斥着他,不让他重入真界天地法则体系之中。

之前那牵累他、拖他后腿的“吸力”,就像是一场幻觉。

进入真实之域这么久,余慈还是头一回生出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便是傻子也知道,他在这一方奇妙领域的造诣,再有精进。

他做什么了吗?

此时此刻,他正心存符箓,星辰天上相关星辰自发贯气通窍,拼合结构,成就真意,运化生死玄机。

无庸讳言,这是北斗劾魂注死术,是诸天飞星之术中,最玄奇深奥的符箓之一,虽只有三十六窍,四处分形,却是经过上清宗十余劫来各代修士成百上千次叠窍合形,精粹制炼的集大成之作。

三十六窍上应周天,四大分形下应四时,正如天地之混同,万物之生灭,生死玄机蕴含其中,感通生死存灭法则,正是余慈道基之内,极其重要的一块拼图。

但这不是他修为精进的理由。

因为在发动北斗劾魂注死术的同时,太渊惊魂炮也在发动,太玄真意中,另一项法门,也是让天下修士闻之色变的杀伐封禁之术,也已启动。

太玄截星锁!

与北斗劾魂注死术虽然运化之理不同,但这一法门,却同样是招引北斗七星之力,封绝生机。

三样法门同时发动,余慈并非有意而为,更不是生搬硬凑,而是在操持运化太渊、太玄两类情绪之时,自然而然地就从那共鸣之中,引发出来。

且是法度谨严,玄理互通,妙若天成。

心内虚空,万魔池中,血海之上,太玄封禁的力量在减退,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太渊惊魂炮每击发一次,血海中的狰狞魔物便有大片化灰,其所蕴负面魔念,尽化为纯粹凶横的杀伐之力,贯入星辰天。通过这一渠道的宣泄,想要造反的万魔池,一直积蓄不起足够的力量,渐被照神铜鉴镇压。

至于轰上星辰天的杀伐之力,自有北斗劾魂注死术接引,混化入诸天星力之中。

其实,太渊惊魂炮的杀伐之力还在其次,对余慈来说,最有价值的,是之前分别来自于罗刹鬼王和海人异族虚实两类的转换,使这份杀伐之力中,存有一丝离幻天法则运化的痕迹。

相较于目前真实之域的锁定,这点儿“痕迹”开辟出了另一种层次的线索,使余慈的感应更加立体、完整。

无论是在真实之域,还是在真界天地中,乃至于在二者的对应关系上,余慈心中都有了谱。

这一刻,他站在真实之域上,“俯瞰”真界浊海,发现浊海非海,而是一颗由混浊膏质捏成的弹丸,虽然这弹丸恁大了些,可只要抓住“技巧”,稍微给它加一个力,弹丸就可以“转动”起来。

其上万物,都可以由此寻找、捕捉、锁定。

话又说回来,如此“转”法,是真界动,还是他动?

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余慈闭上眼睛,心内虚空中,星辰天群星璀璨,斗柄移转;心内虚空之外,天时应机而变。

真界之中,天空骤暗。

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愕然望天,本就艰难穿透云层的天光,仿佛被什么东西隔断,刹那间劫云之下,直坠黑夜,便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之不远。

虽说是天地大劫日久,这样日夜不分的,也是少见。

而此时此刻,一些急着赶路,得以在劫云之上,观睹天象的,则更有“运气”。

他们看到了,九天之上,刹那间日隐星现,辰宿列张,每一颗星辰都较正常时大了些许,仿佛是域外星空倾压下来,瞬间拉近了与真界的“距离”。

“星力混化,周覆一界。”

劫云之上,张天吉与周初对视一眼,都是惊讶。

其实这种现象在真界并不罕见,主要是那些精通星辰之道的强者,引动星力,借周天星辰投影下来的力量为己用,由于短时内星力运化太过稠密,与真界天地冲突,在域外星空和真界之间,形成了类似于“壁障”的效果,隔绝了日月之光,化生夜色。

主要问题在于,这与眼前这场莫名其妙,却又惊心动魄的大战有关系吗?

他们的念头刚生出来,那已经是黑洞洞有若无底深渊的虚空深处,人影渐显,正是余慈施施然走出,眼睛犹自瞌闭。

“出来”也就罢了,真正让人倒抽一口凉气的是,随他步伐,渊深的虚空之间,分明有星空盘转,渐渐清晰,依稀还有三垣四象的格局,只是在相对狭窄的圆形空洞之中,有些扭曲变形。

张天吉不自觉眯起眼睛,看那微缩的星空,感应其中星力运化,觉得自家牙缝里都丝丝地向外冒凉气。

作为正一道“天君”级数的强者,说张天吉在符箓上的造诣和见识,排在此界前三十位之列,并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在切身感受到星力运化的微妙之后,他已经有了相应的判断:

天垣本命金符!北斗劾魂注死术……不,是那一路掌生注死的符法神通!

可为什么,感觉还不太对?

一念未绝,他心神震荡,顾不得眼前的余慈,猛抬头,只见天穹之上,忽有星辰光色染赤,棱棱生芒,摇摇欲坠。

贪狼!

张天吉才辨出方位星名,便在其相邻之域,又一颗星辰大放奇光。

那是巨门……还有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他心口接连砸了七记,看北斗七星俱都摇动,光色莹红,凶意妖气,遍染星空。

继而斗柄移转,群星参照,周天如轮。

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本来四时顺序,生杀轮转,掌生注死,自有法度。然而随着七星染赤,凶意横空,一应法理,尽成杀劫。

脚下劫云轰然掀起百丈狂涛,雷光烈火,咆哮反覆,那是天地法则意志对强行扭曲此界自然法理的“悖逆狂徒”的反噬,可在那渊深虚空的中央,余慈不为所动,只是双眼骤睁。

星斗摇动,吾操其柄!

东海之畔,依旧阴霾四合,大概是因为远离海鸥墟等繁华之地的缘故,漫长的海岸线上,往往是几百几千里见不到一个人影,算是个杀人抛尸的大好去处。

此时此刻,便正好发生了一起……只不过,场面有点儿复杂。

小九一身水绿衫子,梳三丫髻,愈发衬得肤如白瓷,和飞禽走兽混得久了,一应杂念都似乎沾不得身,七情上脸,忽喜忽嗔,看上去全无半点儿机心。

此时她就咋咋呼呼,努力在横尸数具的沙滩上,逗人发笑:“呼,这些人财迷心窍,真真是来寻死了,可惜,我们这边该有一位英俊侠少,白衣翩翩,才符合气氛……是不是,阿池?”

这两年,她与叶池结伴游历,精进修行,这一日在海岸线上,发现一处战场,好奇赶过来,见有一大两小三个女子,被十多个凶横的修士围住,里面步虚、还丹皆有,实力强绝。

那些凶横之辈,口口声声说要包围圈里的女子交出“割手牌”,污言秽语更是不绝于耳,就算不太清楚其间的弯弯绕绕,也能看出,这明显是强取豪夺的架势,让小九如何能忍?

甚至都没让当事人出手,已经放出灵殒绝雷将那波人杀散,这类旁门雷法在天地大劫下的杀伤,着实令人心惊胆颤,也是所向披靡。

那波修士留下了几具尸身,余者远遁。接下来,小九和叶池才认识了“受困”的这三位女子……更准确地讲,应该是一位女子和两个女孩儿。

仔细打量,两人就觉得,目前的情况很有些古怪了。

那三人倒也不是不知感恩之辈,第一时间便由那位娴静知礼的少妇道了谢,便介绍了三人的名姓。

面向大海,时刻板着脸,心情不佳的典典;

无精打采,呵欠连天,随时可能睡过去的小五;

还有分明仪态雅致,非同俗流,却恭敬小心,仿佛是奴婢之身的陆雅。

怎么看都不对味儿,感觉颇是莫名。

气氛由此变得略微尴尬,转机来自于小五和小九互通姓名,那个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小姑娘猛地来了精神:

“耶,我排第五,你排第九,我比你大!”

小九笑嘻嘻地拿手在小姑娘头上比了比,回切在自己胸腹之间:“啧,看看,你比我大吗?”

“当……啊欠!”

小五忍不住又打一个呵欠,眼睛都要流出来,却还是强打精神,欲待分辨清楚,小九也凑上来,问是则是另一件事:“你那个妹妹,谁惹她了?”

果然精神不济的人好走神,一时间小五也忘了计较年龄的事儿,解释道:

“典典啊,正在攒劲儿呢,半点儿都不愿浪费,啊……”

又一个呵欠将出未出,望海的小女孩儿不耐烦地扭头:“住嘴,带得我都想……”

她忽地偏过头去,伸手按着嘴巴。

小九噗哧声一声笑起来,却见旁边小五摇晃着身子,斜倚在陆雅身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典典啊,要不然咱们再睡会儿吧!”

“睡什么睡,好好修炼!不认真的话,你什么时候才能炼化心魔?”

心魔?

叶池和小九对视一眼,都是意外,心中亦是别样感触,小九正要再问,忽地天空变色,骤然昏沉,尤其是头上劫云电光连闪,轰雷阵阵。

“铮!”

清越之音响起,乃是叶池身上宝剑自鸣。与之同时,小五更是惊得坐直身子,一时睡意全消,众人齐齐望向天空。

在场的不管怎样,没有一个是昏蒙无知之辈。

像是小九,就觉得在云层之上,黑暗之中,某种强绝的力量正倾压下来,元气相激,海面上风云聚合,声势渐大,可最让人心悸的源头,还是在云层之上,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哪个不可测度的强大存在,正投注视线。

其“眼神”所指,茫茫大海都似感觉到不安,风啸浪涌,灰白的潮水连成一线,扑在脚下,浪溅丈许,寒气逼人。

一边,叶池背上宝剑又一声鸣啸,锵声出鞘半截,通灵示警。

“小心,或是哪位大神通之士经过、交战……”

叶池话说半截,一直就最贴近海水的典典,忽向前走了一步,灰白的海浪泡沫眼看要打湿她的脚,却见她身形浮起,悬空丈寻,看向海天交界处。

叶池为之讶然。

但凡一个人不借法器、符箓,自然升空,与天地交气自在交流,那最起码都是步虚修为,可这位横看竖看都仅仅是三五岁的小女孩儿,难道真的还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吗?

相较于叶池,小九更直接些,她也浮起来,凑到典典身边,学着往远处去看,可不管她怎样极尽目力,放开感应,都无法看出个究竟。

这也难不倒她,当下口发尖啸,海天交界处,忽有一个黑点飞上云霄,那是一只翼展超过三丈的雷鹏,弯喙如勾,利爪金灿,其扶云而上,因其天生操控雷霆的能耐,云间流动的电光,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此雷鹏乃是小九近年来专心饲养培育而成,论战力,绝对不在一般的步虚强者之下,而在劫云四合,雷霆横空的环境中,更有增益,绝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在此界横行无忌。

此时小九就分享着雷鹏的视角,翻上厚重的劫云,往高空看去,只一眼,便倒抽凉气。

“星星……掉下来了!”

她的发现还是迟了点儿,几乎与她话音同步,一道妖异的朱红光线,打透劫云,直坠海天交界之处,目视难测其远。

光线烙在视野中的刻痕犹存,又一道光……不,是连续六道同样的光线透下,方位依稀仿佛。

而下“漏下”光线的劫云底部,破口空洞一一对应,呈北斗之形,且是诡异地固定住了,任云气、雷霆、还有数十上百丈的赤焰火光喷射,都填补不上。

下一刻固定住的,是海浪。

拍打脚下沙滩的海浪,骤然间凝结,保持着翻涌的姿态,定在那里。

再往远处看,众人视线所及,茫茫大海,却似愈发地不堪。

只见波平如镜,滔滔海浪起伏,被强行抹去,就连理应存在的惯性余劲,也给硬生生限住,连声音都消失了,在黑暗的天色下,眼前所见,仿佛只是一幅拙劣的水墨画。

海面上的情况绝不符合天性物理,至于出现这局面的原因……

托近些年来,愈发敏锐的直觉之福,小九感觉到了,在平静的海面下,绝没有半分“平静”可言。

相反,有两种力量,彼此冲突,势均力敌——至少在此刻形成僵持,才形成了恐怖的张力,也才使得茫茫大海,呈现如此奇景。

东海之上,便似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山口,可能会在此后的任何一个瞬间,轰然引爆。

正因为能感受,小九脑宫涨痛,脸色发白,大感吃不消。叶池及时反应过来,浮空上前,挥剑虚斩,将那一道被小九神意感应牵引而来的扑面强压挡下。

此时此刻,也正好是一个岔口,作用在海面的均势再也维持不住,海水轰然动荡,起伏如山壑相邻,水波一时壁立如削,一时深陷如渊,那样的起落之势,已经脱出自然水势的极限,海床也承受不住,轰然断裂,波荡不休,恍若末日。

翻腾的水势撼动了天空,天上劫云开裂,空洞扩大,顷刻就是百里、千里,且还没有停止扩张的意思。

不过是眨几下眼睛的功夫,灿烂星空再无遮拦。

星光之下,还在劫云上方的雷鹏哀鸣一声,本待展翅逃遁,却被某种不可测度的力量强行“定”在虚空之中,随即神智全消,一头栽落,还未落到大海上,便被海水起落形成的澎湃气流重重掀飞,什么铜皮铁骨金身钢翎,也是血肉飞溅,羽毛离散。

若非小九的护持心法高妙,且总算有点儿运道,给甩到了沙滩上,这一头天地异种,就真的要化入天地,魂飞魄散了。

小九与灵禽心神相通,就算师门秘传心法,料到类似的局面,封闭了力量的逆向冲击,但她还是分享了雷鹏的感受。

在那瞬间,她只见天外北斗摇动,星光洒落,斗柄指向,不符季节,却有肃杀之意,贯空而下,雷鹏便是做了可怜的池鱼。

事实上,这个范围内一切生灵,不管是高空的雷鹏,还是海中的鱼鳖之属,甚至还有一些倒霉透项的过路修士,都是如此。

大能争锋,闲人退避,才是正理。

而且,如今海面动荡,云水相接,沙滩上一干人等的视野都受到了极大限制,再看东海之上,海啸之势已成,过不了数息,亿万钧的海水便会倾压到他们头顶,几有天地翻转之势小九和叶池便要招呼离开。

可问题在于,一直立身在最前方的典典,根本不搭理她们。

其视线所指,依旧是海天尽头,似乎可以穿透那壁立百丈、千丈,翻转海天的狂澜巨浪。

见她模样,小九忍不住又往海上看,这一看,眼珠子险险就拔不出来。

但见视界尽头,百千丈的狂澜巨浪之后,分明有更为雄奇之影化现。

那是铁壁雄城,连绵如山,又有高楼云阁,直插天外。其中盛景,大半都在坚城之内,都在云岫之中,难见分明,可终究是有一煌煌世界,铺展开来。此界一现,天外刺落的朱红光线,也受到了强力干扰,明显有了扭曲。

动荡的海水,不过是承载那一方世界之用,纵然有翻转海天之能,也难逾其界。

小九失声道:“那是什么?”

“天妄城!”

叶池低声回应,手中宝剑殷殷鸣啸。

这便是东海罗刹教的总坛,每每在不定期的时段,化为海市蜃楼,浮游东海之上,以幻演真,收容四方信众。

可如今这一层变化,怎么看都不寻常。

半山岛与罗刹鬼王近年来早已彻底撕破了脸,若非岛主叶缤以不可思议的手段,成就剑仙之尊,势压一域,如今还不知会是个什么格局。

眼下天妄城显化,且分明是大举发动之兆,身为半山岛弟子,由不得她不多想一层。

看起来,罗刹教像是遭遇了强敌,可此界又有哪方势力,堪与以罗刹鬼王为后盾的罗刹教一战?

叶池失神之际,陡然手中一轻,宝剑莫名就离了手。

“怎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颈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身为剑修,人剑合一,气机互动,极端者剑失则人亡,怎么可能被轻轻巧巧地卸了剑下?

而且,卸她剑器的……至少是眼下手持她剑器的,就是那个幼童般的典典。

剑长三尺四寸,略显狭长,看上去几乎比典典的个头还要多出一些。

纵然剑柄不算太粗,可由那“女童”单手持来,也没能环握。

就是这样看起来极度滑稽的场景下,典典微微颔首:“剑还不错,人也行,至少没走岔路子……不比那边,根本就是杂货铺子。”

小九一个闪身,将有些失魂落魄的叶池掩在身后,却听得糊涂了:“什么?”

“神寄东海,魂炼万族。踞真界而连血狱,承域外而化鬼府……而当年罗刹就有此狼子野心,只是一直给压制着,难以实现。这些来年,论剑轩是干什么吃的,就是眼睁睁看她得手吗?”

典典摇头,颇有不满。浑不管被她老气横秋的模样,惊到张口扷舌的两位女修是如何想法。

纤细的手腕微振,宝剑洗出剑花,随即平伸,剑锋所指,便是那天妄城。

“如今这东海,至少一半以上,都被离幻天所摄,要攻她老巢,就要压过这浑茫大海……无知、无畏!”

话音方落,无影无形的剑意倾注,如添柴薪,如火浇油,将海天之间那白刃争锋的凌厉决绝之念,一发地引燃,再化入茫茫星空。

意念明晰,贯入星空深处:“杂货铺子,你跟得上吗?”

人为神主,是弄潮儿,水涨则船高,其层次境界,一在本人操持之功,一在信众超拔之能。

余慈以北斗驱役万千星辰法力,其感应浑然,思接万古,缈缈然若有所感,一念微动:

“是谁助我?”

心神分化,跨越虚空,但见东海之畔,垂髻幼童挥三尺之剑,其意矫然飞动,直之无前,就像是回到当年离魂鼎中,感受玄黄剑意盘空,十一连转,斩劫破法,直趋极致。

当时他半途就已“跟丢”,只能仰望,而如今,那锋芒却仿佛在他指间缭绕,虽触碰不到,却也不惧甩脱。

还有……

心头再动,一念飞流,跨越万水千山,但见清泉分股,流漱山石,雅轩园林之中,星光洒落,照得一人、一猫,一副棋盘,人猫对奕,妙趣盎然。

其中那猫儿似有所感,仰头看来,灵动的碧眼倒映星光,即而呲牙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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