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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新任主教是玻璃

导演万岁 张云 3385 2024-03-21 13:06:26

尤特乌斯·克雷因为是新任主教,更因为他是从罗马教廷过来和土生土长的原主教弗兰肯斯坦的身份,以及他那看似谦逊和善的面孔,现在在西部教徒的心目中已经比弗兰肯斯坦更受欢迎和尊重,他对《幸运兔子奥斯华》这么诋毁,肯定会在那些虔诚的信徒心中形成恶劣影响。

“老板,他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我简直都佩服死他了,从这样一部动画片里他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还物欲、肉欲,不就是奥斯华想建一个带花园的房子想有个老婆吗,这样就说他追求物欲、肉欲了?!照他这个道理,咱们所有人都应该受到审判!太可笑了!”格里菲斯无奈地抽了口烟。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乐道。

这个尤特乌斯,别说格里菲斯佩服他,连我都佩服他,他可是把意大利人的那种颠倒黑白弯曲事实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

“可是老板,咱们也不能对这个主角放任不理呀。他和当初的弗兰肯斯坦不一样,现在在西部教区的信徒中口碑极好,那些信徒对他也比对弗兰肯斯坦要尊敬得多,他的话,自然也会产生巨大的指引效力,这样以来,肯定有相当数量的信徒抵制这部电影的。老板,你得想想应对的办法!”弗拉哈迪扯了扯我的衣服。

“你说得对呀。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想念弗兰肯斯坦来,这个胖子主教,死得太早了。”我昂着头看了看窗外,雨还在下,房间里的气氛却不太融洽。

“甘斯,我让你盯着这个主教,你派人盯了没有?”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甘斯立马耷拉了脑袋:“老大,盯了。”

“有结果没?”我从桌子上摘了一个葡萄丢进了嘴里。

“老大,你看看甘斯这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结果了。”胖子呵呵笑道。

甘斯哭丧着脸:“老大,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不,不是一个男人,每天除了在外面布道就躲在修道院里不出来,从来不去一些不该去的场所,从来不和女人搭讪,在私生活这块,简直就是个水火不侵的怪胎!”

“真的?”我微微一笑。

甘斯使劲地点了点头:“老大,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老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胖子突然一拍桌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了起来,桌子上的牛奶被他拍得四溅飞起,搞得甘斯一脸都是。

“你发现什么了呀?!”甘斯火冒三丈。

接着胖子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腿晕的话:“那个尤特乌斯是玻璃!”

“不会吧!?他好这口?!”甘斯像是吃下了死蟑螂,一脸呕吐样。

胖子却像是深有体会一般,说道:“你们想呀,意大利人从古至今比就喜欢这口吗?!”

格里菲斯呆了,雅塞尔呆了,甘斯也呆了,大家齐刷刷地把眼神放到了我身上。

“都这么看着我看吗?!”我被他们看得身上发毛。

“老板,你觉得这事情有没有可能!?”甘斯扯住我问道。

我看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格里菲斯差点呛死:“老,老板,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摇了摇头:“谁跟你们开玩笑。这种嗜好可是意大利所谓的高层人士的最爱,特别是教廷里的那些大主教们,一个大男人有正常的需要又不能出去找女人,那就只能把目光放到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小神父身上,如果出现一个细皮嫩肉模样英俊的,那还能逃脱他的魔掌?!甘斯,尤特乌斯身边有没有和他特别亲密的小神父?”

甘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侍从呢?”我追问道。

“也没有。”甘斯的话,让我顿时吃瘪。

难道尤特乌斯·克雷真的是油盐不进?!真的是圣人?!

不,我决不相信!是狼,就没有不色的时候,是男人,就不会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那修道院里都有哪些人?!”我哼道。

“一些七老八十的走路颤巍巍的神父,一些社工,还有去祷告的信徒,没了。”

“老神父是不会和他有一腿的,有的话也禁不起他折腾,社工都是三五成群的群体劳动,除非他想玩群HIGH,否则也不可能,至于祷告的信徒也不可能,这家伙分得出轻重,不会和信徒胡搞的,还真没了。甘斯,有没有固定出入修道院的人?”我分析了一遍,再次问道。

甘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双眼一亮:“老大,附近有个修道院长和他们做联合布道,每星期六都会有修女到尤特乌斯那里学习。”

“哼哼哼哼。”我坏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明白了。

“老,老大,你,你不会认为……”甘斯的脸皮还是太薄,最终说不出口。

“是的,我认为尤特乌斯这只兔子,吃了窝边草!”我大声说道。

一群人仆倒!

“老板,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怎么可能!?”格里菲斯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对尤特乌斯没有好感,但是我的这个险恶的猜测俨然已经让他接受不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尤特乌斯模样还行又是堂堂大主教,也算是宗教界的成功人士,那些修女也是整天白菜萝卜的,吃口荤的再正常不过了!甘斯,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吧?”我坏笑着对甘斯说道。

甘斯一扫刚才的颓势,挺直腰板恢复的神采:“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就是被上帝的烈火烧死,也一定要把尤特乌斯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老大,下次能不能把这样的任务分散一下,被都交给我一个人,搞得我现在总觉得自己太低贱了。”甘斯在信誓旦旦之后,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甘斯巴巴地凑了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任务交给你吗?”我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是因为老大看重我,认为这样的任务别人都完成不了!”甘斯再次挺直了腰板。

“嗯,这个,这个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就是什么?”甘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嘴。

“就是你本来就低贱!”

噗通!

“医生,医生!快点来呀!”

“怎么口吐白沫了!”

“别扯了,那是奶!”

……

闹腾了一个早晨,在确认甘斯吐出来的不是白沫而是奶之后,我摇头晃脑地走出了食堂。

“厂棚里布置得怎么样了?”我拿起了分镜头剧本走向了厂棚。

“早就布置好了。”斯登堡现在还没止住笑,跟在后面的格里菲斯和胖子一个抹眼泪一个揉肚子。

“好了好了,严肃点!你们都这么不正经,那些演员还能好?”我强忍住笑,大踏步地走到了布置好的内景场地里。

“加里·格兰特他们呢?”坐在椅子上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问了问斯登堡。

“化妆呢,马上就出来。”斯登堡挠着脑袋到处转。

“你找什么呢?!”我吼道。

“导筒。”

“导筒不在你狗娘养的手里吗?!”

斯登堡这才恍然大悟,抱着导筒遛到了对面的副导演位子上。

这一场戏,拍的是布拉德和露西继上一部无声电影成功之后又拍了一部新片,大事拍到一半的时候,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突然气呼呼地闯了进来,他让导演停止拍摄,因为现在有声电影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观众对无声电影不感兴趣了,所以这部电影必须改成有声电影。

戏不难拍,但是有很多零碎的镜头,十分的烦琐。

等了一会,加里·格兰特、茱丽以及亨弗·鲍嘉、穆贝尼都走了出来。

“詹姆斯呢?”我问道。

詹姆斯在电影里扮演知道布拉德和露西新片的导演,戏份不少。

“正在里面做最后一遍排练呢。”格里菲斯指了指对面的排练室。

“叫出来,马上拍摄!”我拿起了导筒,让摄影机的加里·格兰特等人先排演一遍。

几个人现在已经渐入佳境了,所以表演得很连贯,等詹姆斯过来的时候,我宣布开拍。

这部分没有歌舞,没有高难度的镜头,因此进展得异常顺利,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一半进度了。

吃完了午饭,剧组继续拍摄,到了晚上七点,提前拍完了当天的所有镜头。

叫停的时候,我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格里菲斯一个劲地喊腰疼,加里·格兰特等人也是有气无力。

“休息休息,吃晚饭。”我放下了导筒,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走出厂棚,外面的雨终于挺了下来,但是天色却完全黑了。地上湿漉漉的,让人心里很烦闷。

“大卫,到市中心就喝一杯,如何?”我捅了捅格里菲斯,笑道。

格里菲斯连连摇头:“我都快累死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说完好家伙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食堂。

“老板,我去!”斯登堡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老板,现在不安全,你还是不要出去了。”霍尔金娜狠狠瞪了斯登堡一眼,然后提醒我道。

我点了点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刚刚挂掉了托尼·阿卡多的弟弟,人家巴不得把我揪出来呢。

“可是我现在想出去透透气呀,斯登堡,你想不?”我给斯登堡使了个眼色。

斯登堡马上会意:“是的,下了一天的雨,拍了一天的戏,我也闷坏了。霍尔金娜,我和老板就走一走,行不?”斯登堡向霍尔金娜堆笑道。

“不行!”霍尔金娜寸步不让。

“老板,要不我们就牺牲一下,到福缘斋去喝酒,怎么样?”斯登堡出了个注意。

我咧了咧嘴:“我们一个星期已经去了五六次了,你也吃不烦!?”

“那怎么办呀?!”斯登堡哭着脸说道。

“这样吧,我们去海蒂那里蹭吃的去,自从她的新月电影公司成立以来,我可是很少去,咱们把都纳尔和黄宗沾都借给她了,怎么着她也得请我们吃顿好的吧。”我嘿嘿笑道。

斯登堡立马竖起了手指:“高!老板实在是高!霍尔金娜,行不?”

新月电影公司就在哈维街的对面,又是在厂卫军的安全防护范围之内,所以霍尔金娜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于是,我带着霍尔金娜和斯登堡向门口踱去,走到院子当中,甘斯又跟了上来,就变成了铿锵四人行。

因为距离近,我们也不用开车直接走过去就行了。雨刚刚停,空气清新得很,隐约可以闻见风中的淡淡花香,哈维街后面的野地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知名的野花,这种香气使得我原本沉重闷胀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哈维人,免不了相互聊聊天,遇到孩子们,那帮小家伙更是不会轻易放你走,所以等到了新月电影公司的门口时,以及七点半了。

不像梦工厂处于小山坡上,居高临下很有气势,新月电影公司处在一片小平原上,这里地势平坦,周围的街道都很窄小,中间一条笔直的马路一直走到底就是他们的大门了。

新月电影公司的大门,比梦工厂的大门小得多,但是很秀气,是海蒂让人特意订做的,门的铁栏杆上满是繁复华丽的花纹,在门的正上方,是他们公司的厂标:一轮绚丽的弯月。

也不知道海蒂叫人在这月亮上做了什么手脚,灯光之下,昂头看时闪闪发光。

“到底还是女人的心细。”我摇了摇头。

正要抬脚走进大门,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尖叫:“狗娘养的,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这声音,不是海蒂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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