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鲁特曼和罗斯福因为奥运会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是十分悠哉悠哉的。
回到了洛杉矶,那就是我的天下了。
每天看看电影,和公司里面的人商量公司的事情,去首映式乐呵,偶尔再出现在公众场合感受一些民众的热烈,我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而在这期间里面,梦工厂电影圣诞档期的最后一部电影也开始了首映。
罗伯特·布烈松的《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这部花费了好几个月才最终捣鼓出来的电影,受到了好莱坞电影界的极大关注。
一方面是因为这部电影是布烈松的第一部电影,与此同时,另外一方面,某种意义上说,它也决定了布烈松有没有资格接过茂瑙留下来的那面艺术大旗。
这部电影于12月26日晚上在梦工厂第一影院首映。
当电影结束的时候,全场起立鼓掌。
在掌声之中,我长出了一口气。
要说圣诞档期的三部电影中,我最担心的就是布烈松的这一部。格里菲斯和大卫·里恩都是成名累得人物,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布烈松就不一样了,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而看到观众起立鼓掌,布烈松激动得抱着嚎啕大哭。
其实这几个月来,他不说我都明白他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茂瑙去世之后,他成为了接班人,这是光荣,但是更代表着压力和责任。
有人怀疑他,有人觉得他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茂瑙第二,他憋着一股劲拍着这部电影,为的就是观众铺天盖地的掌声!
现在,他成功了。彻底成功了。
《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受到了好莱坞电影界的一致好评。
“我要说,布烈松先生的这部新作,继承了茂瑙电影的一贯传统,那就是艺术!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年轻人对于艺术的思考甚至比茂瑙还要细腻。这部电影,展现的是一个家族的女人史,但是通过这些女人的爱恨情仇,所反映的却是整个社会,她们的身上,浓缩着这个社会的影子!”
“众所周知,茂瑙的电影有着浓厚的宗教情节,如果把茂瑙比作是一个信徒的话,那么布烈松简直就是个牧师了!在他的这部电影里面,通篇都在讲述这一个故事:救赎的故事!”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尔虞我诈,撒谎,偷情,杀人,出卖……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少会考虑一下得失,但是当生活就这么呈现出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距离纯粹越来越远。”
“年轻的布烈松用这部优秀的电影,用这部少有的杰作来展现了他对这个堕落的世界的思考,发人深省,而他在电影里面运用的那些手法,那些梦工厂学派特有的风格和法国诗意的结合,产生了十分迷人的效果!”
“我要说的是,布烈松会成为一个电影大师,他不但有资格接过茂瑙手中的大旗,更有资格超越茂瑙成为好莱坞艺术电影新的标杆!”
布烈松的才能,连卓别林都为之惊叹。
“布烈松的这部电影,很难用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明白,说得清楚。他的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梦工厂出品的另外一部电影,斯蒂勒先生的《圣安东尼的诱惑》。虽然两部电影所变现的内容有着天然的区别,但是在内在的气质上,却是十分契合的。这样的电影,在好莱坞,绝对算得上是异数,确切的说,可能只能在梦工厂的突然里面才能结出这样的果实来。”
“整部电影浑然一体,布烈松关注的是女人的世界,这些女人,有老迈的母亲,也有步入中年的女儿,还有着青春期的有着花样年华的女孩们,不同的年龄段,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当看着年迈的母亲抱着去世的父亲留下来的单簧管入睡的时候,当看到离了婚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雨里面的茱莉亚的时候,当看着在房间里面和男朋友做爱却突然痛哭的露西的时候,我们从这些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家族的生活,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留下的长长的影子,生活的影子。那么的厚重,那么的沧桑,那么得让人感叹。”
“很难相信这样的电影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但是这是真的。布烈松的天才让我们想起了1925年刚刚出道的柯里昂先生,他们两个人很是相似,但是却又各有味道。我们期待布烈松给我们带来他的下一部电影。”
刘别谦对布烈松也是大加赞赏。
布烈松的这部电影的成功,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我也不得不紧张起来,因为用不了多久,哈维奖的颁奖典礼就要开始了,而这一年,注定是无比激烈的一年。
1931年金酸梅奖的颁奖典礼搞得十分的盛大,简直可以比得上哈维奖了。
忙碌了一年,到了十二月底的时候,好莱坞的电影人们终于找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哈维奖太让人紧张,只有金酸梅奖能够让人彻底放松起来,所以一帮平时西装革履的好莱坞电影人们,这一次把这个颁奖典礼办成了一个狂欢派对。
12月27日,比以往提前了几天,金酸梅奖开始砸向好莱坞,一帮人聚在好莱坞的中国大剧院里面,闹腾得鸡飞狗跳。
这个颁奖典礼,如今最大的看头有两个,一个是谁能够十分“幸运”地被金酸梅砸中,另外一个就是参加典礼的嘉宾的穿着了。
金酸梅的现场,嘉宾的着装已经成为了举国关注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观众才能看到好莱坞电影牛人们最不寻常的一面。
迷死人不偿命的克拉克·盖博让化妆师给他好好捣鼓了一番,满脸的瘤子、黑痣而且一笑就露出黑黑的牙齿,他一出来,准备给他拍照的那些记者们就腿软,等他面对闪光灯脸上微笑露出他的黑牙的时候,前面倒了一片摄影师。
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莱默尔这三个老家伙,穿着同样的制服,而且是苏格兰人穿的那种裙子,怀里面抱着吉它、单簧管和风笛,排着队伍从加产轿车里面穿回来,一边走一边朝人们招手,那派头,简直就像是歌星一样,大风一吹,裙摆飞扬。
“你们三个老家伙别告诉我你们这裙子底下没有穿内裤?”看着他们的苏格兰裙子,我就坏笑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见马尔斯科洛夫哆嗦了一下,他看着我,咧嘴道:“废话,哪有苏格兰人穿裙子还穿内裤的!阿嚏!不过莱默尔,来真的有点凉,我那玩意已经冻得发抖了。”
“本来就没用的玩意,即便是冻坏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莱默尔白了马尔斯科洛夫一眼,耸了耸肩。
我差点被这三个老头给搞死。
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斯宾塞·屈塞、罗纳德·里根等人,出来的时候最震撼全场,连我都晕了。
一帮大男人,愣是搞成了一群小天鹅!穿着跳芭蕾的那种紧身衣,排着队惦着脚尖走过,那叫一个惊讶,很多女观众甚至弯下腰想去好好观看一线明显的身材,结果她们看到的确实在关键部分写上的一个巨大的单词:“特大号的!”
凯瑟琳·赫本把自己打扮成了僵尸,脸上涂满了白粉,嘴唇血红,一边走一边拿着一个人头在啃,尽管观众都知道那个人头是假的,但是做得实在是太真实了,脑子呀眼珠呀什么的惟妙惟肖,可以想象在荧幕上文雅高贵的凯瑟琳·赫本这样的造型,雷倒了多少人。
斯登堡、甘斯和维斯康蒂,梦工厂大名鼎鼎的“三贱客”的出场堪称经典,估计十年之内没有人会超过他们。
围观的人先是看到一辆豪华轿车停在剧院入口处的红地毯上,然后甘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笔挺的西装,神采奕奕!观众眼直了,在奇装异服的晚上,这样的衣服简直就是异类!
在观众呆呆的眼神中,甘斯一边走一边朝民众挥手致意,然后他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片血洞!
突突突突突突!
从后方,传出来了一阵枪声,甘斯雪白的西装顿时殷红一片,重重倒下!
“杀人了!有人杀了甘斯先生!”
哗!围观的人一下子就乱了!
这还得了!堂堂梦工厂的二号人物,竟然在典礼现场被打成了筛子,谁能受得了这个!
观众们乱成一片,甚至有人开始冲向甘斯要去救护。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那个轿车里面穿出了两个“女人”。前面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海藻一样火红色的头发,一只手托着胸前奇大无比的咪咪,另外一只手提着一直冲锋枪,波涛汹涌地跑到甘斯跟前,举起冲锋枪对着甘斯就突突突突突突又是一阵扫射,甘斯被打得全身抽搐,现场一片火药味。
“上帝呀!”
“哦!上帝呀!”
“警察呢!”
……
人们全都叫了起来。
就在人们惊呼的时候,从撤离又跑出来一个穿着皮衣、高跟鞋、性感网格丝袜的“女人”,嘴里面叼着一根烟,右手拎着一把寒光闪闪地拎着一把刀,走到甘斯跟前,蹲下来,高举着那把刀噗噗噗就一阵猛插,鲜血四溅!
我看见观众中有人晕倒了。
然后,就在观众中有人掏出手枪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总算是分开了盖在她们脸上的头发,露出了她们的这面目。
胡子拉碴的维斯康蒂和斯登堡,冲着观众们挤眉弄眼。
我又看见观众中间倒下了一片!
这三个活宝在剧院门口搞的这“血淋淋”的一幕,算是创下了一个纪录,当天晚上,数他们最牛逼,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出风头的了。
其他人中,出场最有派头的,是费雯丽。
当费雯丽的那辆车子停在入口处的时候,记者们顿时一拥而上,谁都知道那是费雯丽的车子。他们围在车门跟前,都想抢到一个拍摄的绝好位置。
车一打开的瞬间,一群人赶紧扑过去,可是就当那些抢到好位置的人暗自庆幸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从车里面传来“嗷!”的医生兽吼,忽的一下跳出来个巨大无比的狮子,一下子摁倒了前面的两个记者!
“妈妈咪呀!”一帮记者四处逃窜,很多人连手里面的照相机都不要了。
那狮子摁倒了两个记者之后,大模大样地,一屁股坐在了那两个倒霉蛋的脸上,然后扭头看着车内,这个时候,穿着一身女王一般装束的费雯丽才出现在车门跟前,她拍了拍狮子的脑袋,一人一狮步入会场。
“狗娘养的雷电华,真是有创意,这不典型的美女和野兽嘛。”看着那场景,我直吐舌头。
“这有什么,明年我出场的时候,我把恐龙带上!”胖子坏笑道。
金酸梅奖的入场式几乎每一个人的出现都让人们笑掉大牙,而很多嘉宾干脆就不进入剧院,就站在广场上看别人的笑话,结果一广场望过去全是奇形怪状的人:头上插着一把刀的,啃人头的,满是枪洞还和别人调情的,胡子拉碴的波涛汹涌一边笑一边不停提着网格丝袜的……
乖乖,那叫一个壮观!
观众们都快要笑疯了,连嘉宾们一个个都笑得直不起来腰。
可以说,这是好莱坞每年最快乐的时刻。
这种快乐,也延续到了金酸梅奖的颁奖典礼上。
当一排金光灿灿的金酸梅奖杯被放在颁奖台上的时候,下面那些原本闹腾得比谁都欢的电影人全都老实了下来。
与此同时,这帮家伙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十足的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在盼望这烂酸梅能够砸到对方的脑袋上。
“安德烈,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够被玩意砸中,那绝对是震惊全世界的特大新闻,比火星撞地球还罕见!”马尔斯科洛夫一边看着那些金酸梅奖,一边对我说道。
“我还是更倾向于看火星撞地球,毕竟那还是有些几率的。”坐在他旁边的阿道夫·楚克嘟囔着嘴道。
“阿道夫,你刚才不是说冷嘛,怎么现在满头都是汗呀。”莱默尔问道。
阿道夫·楚克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总觉得今天晚上我们派拉蒙能挨上这烂酸梅。”
阿道夫·楚克说得没错,他们还真挨上了,而且一上来就挨上了。
最烂导演,约翰·休斯顿!
如果说前几届有大导演获得金酸梅奖让人感到意外的话,那么这次人们几乎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金酸梅奖里面,什么都有可能。
约翰·休斯顿苦着脸上去领了奖,他的那部《红衣主教》的确是烂得可以。当主持人让他谈谈获奖感受的时候,这家伙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全场爆笑,一片掌声。
他说的是:“各位,等颁奖典礼结束了,我就把这玩意直接寄给梵蒂冈教廷的教皇陛下。”
在约翰·休斯顿的带领之下,好莱坞的一帮人纷纷上台领奖,一个个烂酸梅砸了下来,观众爆笑声不断。
最烂男主角被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哈登·哈瑞尔活的,这家伙之所以能够活得如此的殊荣,绝对实至名归,在他主演的电影《我的车的女朋友的主人》中,这个家伙的一项绝技算是破了好莱坞表演史的一个纪录,这个纪录,估计没有任何人能够达到:在电影里面,他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一个半小时里面几乎就没有停顿过,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温情脉脉,时而暴跳如雷,这些还不算,更觉的是,他说的话,你一句都听不懂!
但是这部电影的效果却出奇得好,观众在看的时候爆笑如雷,在我看来,是彻底的后现代了。
当这位瘦得跟牙签一样的家伙上台领取他的大奖的时候,他无比郑重地接过奖杯,然后拿起了话筒,在仔细打量了观众几分钟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在观众的期待中说出了他的获奖感言:“¥@&×###%%!”
观众顿时晕倒一片!
获得最烂女主角的是边疆电影公司的一个女演员,这位女演员被称为“好莱坞有史以来最恶心的女演员”,她主演的电影,名字叫《肮脏的爱》,听起来挺文艺的,但是的确是肮脏得要命,在电影里面,她就没有干一件能让人们停止呕吐的事情:吃苍蝇,吃蟑螂,厨房里蛆虫乱爬,打开冰箱里面满是她收集的情人的人头……
这部电影首映之后,被评论家称之为“最能让人减肥的电影”,很多女孩真的就冲着这个去了,结果吐得脸青,很多人直接被送往了医院,电影首映了一个星期,放映电影的电影就罢工了,罢工的不是电影院的老板,他们十分喜欢这部电影,因为这部电影很是能赚钱,罢工的是电影的清洁人员,他们愤怒地称每次电影散场,他们都得带着五层口罩去清理电影院!
而这位女演员哪怕实在领奖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恶心我们一把,一边说着她的获奖感言,一边从胸罩里面摸出来个蟑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吃花生米一样撂到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坐在我旁边平生最怕小强的柯立芝当场就吐了。
最烂电影在毫无争议之下,被雷电华电影公司马莫利安的《化身博士》获得,马莫利安一身化身博士的打扮上台领奖,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哭一边把那些东西抹在主持人的衣服上,剧院里面一片狼嚎。
因为约翰·休斯顿获得最烂导演,马尔斯科洛夫一直嘲笑阿道夫·楚克,结果他自己也逃脱的了,米高梅的一个叫帕里斯·施奈德的演员,获得了最烂男配角的殊荣,在他参演的电影《我爱你的腿》中间,他扮演的是一个摄影师,而他的表演,十分的有特色,只要有他的镜头,就会看见他捧着照相机,走到女模特跟前,指指人家的腿,道:“小姐,能不能把裙子掀开,我要看看你的腿!”
据说这部电影放映之后,美国很多摄影师都喜欢念叨这一句,结果照相馆成了事件高发地点。
最烂女配角被哥伦比亚的女演员黛米·奈克获得,这位奈克小姐在电影《朋友》里面,扮演主人公的朋友,一只猫,穿着红色的毛皮外套,屁股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银幕上晃荡来晃荡去,你会觉得你是在看话剧。
结果那身雷倒所有美国人的行头,也被她传到了现场。
最烂剧本大奖殊荣,被明星电影公司的本·贾斯汀获得。这位老兄编剧的一部名为《你知道你身后有鬼嘛?》的电影,据说,观看这部电影的观众,散场之后,全都攥着拳头要去砸本·贾斯汀家的窗户!
这部电影的情节用一句话就可以说完:一个老头和另外一个老头蹲在火炉旁边一边烤火一边讲鬼故事。
完了?对,完了!就是这个。
而最牛逼的是,在一个半小时里面,这两个老头一唱一和式的鬼故事,讲起来让人发疯!我曾经就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电影院里面观看这部电影的实况。
银幕上,一个老头对另外一个老头说:“查理,你这个鬼故事不可怕,我给你说一个。有一天,大约是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到底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我记得那时候我张着满脸的青春痘。我在叫去上班,每天回来都会路过坟墓,那是一条必经之路,又一次,我觉得十分引领,回头一看,哦,上帝呀,竟然是……”
银幕下,全场观众都睁大了眼睛,很多吃爆米花的人都停住了他们的爪子!
“鬼!?幽灵!?”另外一个老头大叫了起来。
银幕上,说故事的老头做出了一个十分恐怖的表情,然后大声道:“一个卖电扇的老太婆!老太婆一字一句地问我:‘小……伙……子,要风扇吗?’”
银幕下,先前那些停止吃爆米花的人愤怒地把手里面的爆米花连同盒子都朝着电影银幕砸了出去!
而这部电影,几乎都是这样的内容,真正的鬼故事,一条都没有!
颁奖典礼的时候,我总算是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牛逼编剧,小小的个子,瘦得像个猴子。
在接过主持人颁给他的最烂编剧奖之后,他抓起了话筒:“各位,我给你们讲一个鬼故事吧……”
噼里啪啦,叽哩咣当!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台下就飞出了无数暗器,那家伙被砸得抱头鼠窜一溜烟逃回了座位之上。
可以说,1931年的金酸梅奖颁奖典礼,绝对是最刺激最有趣的一届。当初当好莱坞决定捣鼓金酸梅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公司都如临大敌,那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挨上了这么一个奖项,那简直比死都难受,所以,第一届颁奖典礼的时候,场面那叫一个悲观,简直不是来参见颁奖典礼的,简直就是来受刑的。
那个时候,金酸梅奖几乎被民众忽略不计,一来是因为人们觉得它的档次不够,而来和紧跟着的哈维奖相比,这个典礼实在是黯淡得多。
但是经过了这几届之后,情况彻底发生了变化,原本不被人们看好的金酸梅奖,获得了包括好莱坞电影人极大的欢迎和支持。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场面,是人们对金酸梅奖的心态发生了改变,之前,人们都认为这是一个让人丢脸的奖项,但是后来,人们的心态一点点变了过来。电影吗,和其他的任何东西一样,有好的,就有差的,有好的电影人,自然就有差的电影人,而对于观众来说,其实电影人中间不存在什么好差之分,只要能够带给人们快乐,带给人们别样的感触,那就行了。
有些时候,人们需要烂电影,需要在这里面找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可以这么说,如果好莱坞出品的都是好电影的话,那么电影的乐趣也就没有了。
所以,基于这一点,人们对金酸梅奖越来越重视,也越来越喜爱。那些先前对金酸梅奖有所排斥的电影人们,也开始能够容纳金酸梅奖了,并且变成了后来的支持,在好莱坞,之前人们对金酸梅奖唯恐避之不及,但是现在,很多公司每年都要特意为金酸梅奖生产几部电影,对于他们来说,能过获得金酸梅奖也是不容易的,起码也得动上很大的脑筋,要知道,好莱坞烂电影那么多,你凭什么能够评得上最烂!?需要的,自然是能力!而且这能力,这创意,有的时候,我觉得丝毫不比那些好电影差。
所以,对于这些获得金酸梅奖的人,不管是观众还是好莱坞电影人,最后都会给他们热烈的掌声,是鼓励,是赞赏,也是感谢吧,感谢他们让好莱坞电影变得多姿多彩,感谢他们让人们的生活变得丰富有趣。
这届金酸梅奖的颁奖典礼十分的成功,在结束之后,人们举行了盛大的狂欢酒会,最也是禁酒令取消之后,好莱坞光明正大举办的一个名副其实的酒会,酒会之上妖孽横行群魔乱舞。
我被一帮人拽着,扯着,喝酒喝得伸出手掌怎么看怎么都是六指。
喝得不能动了,我就坐在椅子上和马尔斯科洛夫他们聊条。
一帮人东倒西歪,倒是十分的快活。
“安德烈,我真喜欢现在的好莱坞!”看着面前的那些快乐的人们,马尔斯科洛夫笑了起来。
“怎么突然说这句话了?以前你不喜欢吗?”我笑道。
马尔斯科洛夫摇了摇头:“以前的好莱坞,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阿道夫,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好莱坞吗?”
听着马尔斯科洛夫的话,阿道夫·楚克坐了起来,他傻笑道:“当然记得了。那个时候,好莱坞电影公司多如牛毛,每个公司之间都勾心斗角,当老板的,每天想方设法赚钱,除此之外就是如何给竞争对手挖空,当导演的,每天就是想想什么样的电影能够赚起,怎样做才能够在电影公司在好莱坞电影界呼风唤雨,而做演员的,每天想着怎么能够让导演看上他们,怎么能够得到好的角色……那个时候的好莱坞,人们几乎没有什么快乐可言,所以银幕上光线亮丽的明星,私底下的生活十分的糜烂,酗酒、吸毒、滥交,简直一塌糊涂。”
“安德烈,现在的好莱坞不一样了。你看看,看看他们,多快乐。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现在都明白了重要性,尤其是好电影的重要性,虽然还有不少人看重票房,但是人们都明白电影不单单只是转赚钱的工具。电影人开始反思,开始享受电音带给我们的乐趣,这乐趣通过银幕也传达给了民众。”
“如果在十年前,有人告诉我什么金酸梅奖、哈维奖,告诉我什么电影的艺术性、责任感,我绝对会把他轰出去,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电影和工厂没有任何的分别,就是赚钱。但是现在,有谁还这么想呢。呵呵,电影,是让人快乐的东西,是让人的生活变得有意义的东西。”
阿道夫·楚克似乎有点喝多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但是他的话,让坐在我身边的马尔斯科洛夫、格里菲斯、莱默尔等人全都齐齐点头。
他们都是看着好莱坞一路走来的人,对于过去,无比清晰,所以对当前的好莱坞的感受,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安德烈,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特别感谢你,感谢你们梦工厂,是你们带来了这一切。”马尔斯科洛夫看着我,笑了起来。
“一帮老东西,把我说得心里面酸溜溜的。”我嘟囔了一句,然后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也有一个鬼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听?”
“什么鬼故事?”
“你们别听他瞎说,他能有什么鬼故事,小屁孩一个,我倒是有一个,大约是我二十多岁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