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你先去上海,了解一下市场行情,在基本熟悉了以后,就可以动身去淮阴清江浦了。”
奈尔的建议很实在,等柯立芝到了上海,给咱发电报之后,咱们再暗示他一下。做生意嘛,为什么要区分什么做生意的对象呢?
美利坚就算将来坚决反共了,可是不妨碍他快快乐乐的和施行工产主义以及社会主义的国家做生意啊。挣钱嘛,不寒醦的。钱又不分什么主义,或者是国家,钱就是钱,永远那么香的。
“好的!”柯立芝答应的飞快。
咱们几个在美国说得花里胡哨的,不如等下到中国去瞧瞧现实。当然啦,在柯立芝做这一行生意之前,还是得了解一下美国的市场的。
因为现在还没开始大规模的战争,所以猪鬃在国际市场还是自由交易的,并没有出现什么只允许美国政府和军方,
收购3英寸以上长度的猪鬃的规定。那时候3英寸以上的猪鬃,就是A类军需物资,一般人未经许可用了得坐牢的。
这两年往美国拉猪鬃,估计不会挣到太多太多的钱,但是可以把销售通道啥的构建好,方便将来直接外运到美国的。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淮阴地区集散的猪鬃,主要是黑鬃,质量一般,很小见到5英寸以上的优质长鬃。
毕竟当地养殖的小猪都是淮安黑猪(这时候叫啥名,没查到),淮安黑猪为淮猪、新淮猪、苏淮猪的总称,主要为苏淮猪。淮安黑猪养殖历史悠久,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其被毛黑色,头稍长,嘴平直微凹,耳中等大,向前下方倾垂。背腰平直,腹稍大但不下垂,四肢健壮,肉质好,风味佳。
建国后,深受伍豪喜爱的“红烧狮子头”就是以淮安黑猪肉为主要原料,入选开国第一宴闻名。
不知道这种黑鬃能不能卖到每磅1.5美元呢,希望吧,毕竟有钱赚才能够让柯立芝更加投入这个生意的嘛。
“如果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做这一行,记得添我一股。”奈尔这说得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咖啡。
“也算我一股啊。”小马丁明明就是来旁听的,听到奈尔这么说,也立刻搭茬道。
“好说好说。”反正事情还没有开始做呢,柯立芝当然是满口答应。
既然这么一桩事也说完了,柯立芝便也起身,说了这么久,他太太的头发应该也弄好了,他得去接人咯。
把人送走,奈尔和小马丁也准备分别。小马丁也来确定他去纽交所实习的工作的,并不是来纽约闲逛的。奈尔还得去女童基金会,虽然事情并不是很多,但总得处置好了,明天才能回学校。
“你一个研究历史的,还挺会找赚钱的路子啊。”小马丁和奈尔往回走,笑嘻嘻的。
“纽约可是‘黄金国’,不会赚钱的人,是不能够在这里立足的。”奈尔也笑了笑。
为啥想着要提醒柯立芝去中国以后,弄两个生意做做,奈尔其实没有什么太高大上的目的。什么援助共运,或者支持敌后战场,说出来大伙儿都不会相信的。
就奈儿这么一个懒狗,能先管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之所以听到柯立芝要去中国,就说了那么—大筐建议,纯粹就是希望增加共和党的实力。
如今共和党完全处于低谷之中,历史上一直要到1940年左右,共和党才完成了更新换代,并涌现出一批新生代来。
但是即使到那时,共和党还是虚弱的,杜鲁门就不可思议的击败了声望如日中天的共和党杜威,得以连任。得到战后的1953年,战争英雄艾尔豪威尔代表共和党选举获胜,这一虚弱的趋势才告终结。
所以咯,当然得想尽一切办法,来加强共和党内可用之才的实力,为威尔基在1940年挑战大位做准备啊。
而所谓的实力,无非就是钱和人!
人的话,威尔基有自己的圈子,也正在笼络和团结一些人。甚至到了历史上的1940年以后,以塔夫脱为首的共和党国会党团,直接开始和南方民主党保守势力抱团取暖,走向了合流。
只要是能够团结的对象,基本上这一时期的共和党精英们都在团结。除开胡佛下台之后,短暂几年的低迷期,共和党到底是美国的百年老党,底蕴还是有的。
到最后,威尔基准备竞选总统时,甚至得到了华尔街绝大部分资本家的认可。进而得到了非常庞大的竞选资金支持﹐得以成功参选。
现在奈尔无非就是想要加快这个进程罢了,拉人找钱,越多越好。钱多了,腰杆也就硬了,就可以好好地打选战咯。
“你和威尔基真是一对好搭档……”小马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威尔基什么东西,颇为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一贯都保持政治中立的嘛,怎么感叹起来了。”奈尔望了望小马丁。
这位老兄当然政治中立啦,他的行事标准在于钱的嘛。谁能够让美国的经济繁荣,施行较为合适的经济政策,他就支持谁的。
正常来说,他是不会觉得罗斯福、杜鲁门或者杜威、威尔基有什么高下之别的。在他想来,政客们无非就是他们这些大银行家和大资本家的代言人而已。能在台上为他们保驾护航的总统,就是一位好总统。
“如今总统的气势势不可挡,但是我总觉得,你和威尔基在未来,或许会有挑战他的气势。”小马丁不知怎么得,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是很少直接对政客发表评论的。他们从来不听政客怎么说,而是看政客怎么做。政客做的合他们的意,才是他们所喜欢的。
“借你吉言!”奈尔心里面当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就现在而言,这么说还是太像玩笑了。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你的政治赞助人呢。”小马丁也笑了笑,语气里更多的是开玩笑的意思,是真是假,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