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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枫叶红了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505 2024-08-10 09:08:23

“了慧大师应该快到京都了吧。”

似是没想到伊华然会问这个问题, 齐方岑本能地抬起脑袋看向他,“嗯,再有三日便能到了。”

伊华然沉默了一会儿, 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齐方岑莫名有些心慌,“答应什么?”

了慧大师若真如齐方岑说的那般神通广大, 那他十有八九会被赶出这具躯体,也就是他还有三日好活,必须在此之前, 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若我出了意外,不要为难余明磊,放他离开。”

“了慧大师是来对付那只恶鬼的, 你怎会出意外?”齐方岑定定地看着他,“华然,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若我说,他死了, 我也会死, 你信吗?”

齐方岑闻言一怔, 随即问道:“这是为何?为何他死了, 你也会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和他是共生关系,若他死, 我也会死。”伊华然直视齐方岑的眼睛,“当年我说的并非全是假话,你若想除掉他, 根本无需请什么高僧,直接杀了我便可。”

“怎会如此?”齐方岑满眼不敢置信, 就连抱着他的手臂都松了力道。

伊华然趁机脱离他的怀抱,拉开两人的距离,道:“世子,若你不想杀我,我会信守承诺,完成三年之约,但我们之间……还是做回主子和幕僚吧。”

“了慧大师是得道高僧,他定然有办法将你们分开,我们再等等。”齐方岑下意识上前,却被伊华然躲了过去。

“没用的。”伊华然平静地看着他,“我知他伤世子至深,世子亦恨他入骨,能解开世子心结的唯一办法,便是杀了他。他一死,我也活不成,到时希望世子能放余明磊离开,他本不该卷进这场是非,是我牵累的他,若他因我有个好歹,我死不瞑目。”

“不会的!一定有别的办法!”齐方岑再次上前,将伊华然逼至墙角,退无可退,用近乎偏执的语气说道:“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

“齐方岑,你……”伊华然清楚齐方岑爱他,却没想到竟爱到偏执的地步。

齐方岑紧握伊华然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华然,没有意外,我不会允许这种意外发生,相信我,好吗?”

“好,我相信你。”伊华然见他情绪不对,不想再刺激他,安抚道。

“华然。”齐方岑上前,再次抱住他的身子。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他将自己抱紧,好似无论他怎么躲,齐方岑总有办法困住他。

察觉到伊华然的身子放软,齐方岑松了口气,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我不会让你出事!”

伊华然没说话,他算是看明白了,无论他说什么,齐方岑都听不进去。若是逼得紧了,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当初他怎么就头脑一热,答应和他在一起的?伊华然真是悔不当初,现在想走,怕是比登天还难。

见他慢慢平静下来,伊华然出声说道:“世子……”

“阿岑。”齐方岑打断他的话,靠在他颈边蹭了蹭。

“阿岑。”伊华然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为何要解毒?你该知道如今的形势有多紧张。”

齐方岑沉默了许久,方才回答:“长期服毒让我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

伊华然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老余怎么说?”

“五脏皆有损伤。”

伊华然的心悬了起来,“可严重?”

“严重!我每日都会心口疼,浑身疼,哪哪儿都疼。”齐方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伊华然见状眉头皱紧,无奈道:“莫闹,与我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若是华然不信,便去问余明磊。”

伊华然听他这么说,心里又信了几分,伸手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的人,道:“既如此,还不赶紧去床上躺着。还有,你打算让谁顶替你,我好帮他化妆,赶紧准备着,别让人打个措手不及。”

“浑身疼,走不动。”

这人真是,这么大人了,居然撒娇,方才那个恨不能吃了他的人,去哪儿了?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心地安置在床上。齐方岑得寸进尺地缠上来,与他一起滚倒在床上。

“小心伤。”伊华然眉头皱紧。

听伊华然这么说,齐方岑‘哎哟’叫了一声,好看的凤眸可怜巴巴地看他,“疼。”

“疼也活该,让你作!”

即便怀疑他有装的可能,伊华然还是有些担忧,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查看他的伤。尽管方才伊华然一直在克制,尽量不伤到他。可这人疯起来不管不顾,之前的旧伤又被撕裂出新伤,看得他既心疼又气闷。

看他神色不对,齐方岑心虚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错了,华然莫气。”

“错了?”伊华然抬头看他。

齐方岑急忙点头,“错了,华然莫气。”

伊华然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道:“这是你的身体,受疼的是你,我为何要气?”

齐方岑的手又伸了过去,再次攥住他的袖子,笃定地说道:“华然心疼我。”

“若你继续如此,再多心疼也有消耗光的一日。”

伊华然没有否认,让齐方岑的眼睛一亮,却又皱起眉头,喊了一声‘疼’。

“等着,我去拿伤药。”

见伊华然起身,齐方岑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腕,“那你快点回来。”

伊华然应了一声,出了正房,去找余明磊。

余明磊上下打量着他,“公子没事吧?”

伊华然被他问得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道:“世子可曾为难你?”

余明磊摇摇头,道:“不曾。只是今日世子过来时,脸色很不好,我有些担心。”

伊华然见他脸色没什么不对,不禁松了口气,道:“老余,世子的身子是否出了问题?”

余明磊点点头,道:“长期服毒,五脏皆有些许损伤,不能再继续。”

得到余明磊的印证,伊华然越发心疼,道:“可有大碍?”

“公子放心,只要世子不再服毒,好好调养,问题不大。”

伊华然闻言长出一口气,道:“老余,给我些伤药。”

余明磊眉头皱起,“公子的伤口可是又被撕裂了?”

“不是我,是世子。”

余明磊点点头,从药箱里拿了些伤药递过去。伊华然接了过来,转身要走,被余明磊叫住,“公子。”

伊华然转身,“怎么了?”

“公子若想离开,直接走便好,不必顾及我。”

伊华然闻言扬起笑脸,道:“若非我想,没人留得住我。”

余明磊沉默地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也笑了笑,道:“好。”

伊华然转身回了正房,齐方岑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后,一见他进门,便如树袋熊一般缠上来,不满道:“怎么去那么久?”

“久吗?”伊华然转头凉凉地看着他。

齐方岑见状急忙改口道:“不久,不久,时间刚刚好。我就是觉得伤口有点疼。”

伊华然听得一阵好笑,用力拍了拍他的手,道:“那还不赶紧躺着去。”

齐方岑松开伊华然,拉着他往床边走,神色如常,若非亲眼见过他的伤口,压根不会认为他受了伤。

齐方岑脱鞋上床,乖乖在里侧躺好,还贴心地掀起了中衣。伊华然到盆架前净了净手,这才来到床前,给他上药、包扎。

“华然,今日五公主过府的事,你知道吧?”

伊华然闻言心生警惕,却面不改色地说道:“知道。今日出门时正好撞见,五公主还赏了块玉坠给我。”

齐方岑继续试探道:“什么样的玉坠?”

伊华然状似随意地答道:“一块和田玉做的吊坠,不值什么钱。”

“给我瞧瞧。”

伊华然从怀里掏出玉坠递了过去,“就是这个,看吧。”

齐方岑接过玉坠瞧了瞧,做工一般,质地一般,确实不值什么钱,“华然,这东西配不上你,还是扔了吧。”

“就算再不值钱,这也是公主赏的物件,若是她哪日想起来,我拿不出,岂不又是一桩麻烦?”伊华然说完将玉坠拿了回来,就算玉坠再不值钱,他也不能丢。

齐方岑怎么看怎么碍眼,可瞧着伊华然并未放在心上,又不让他扔掉,便没再纠缠。

“华然可知她过府的目的?”

“五公主过府应该是想求你出手帮齐方宇吧。”

若是以前的齐方晴,来平阳王府的目的一定是这个。可现在的齐方晴来平阳王府是为了找他,因为平阳王世子妃的名字叫伊华然。只是他不明白,他的容貌改了,性别也改了,她是怎么一眼便认出他的。

“不是。”齐方岑仔细打量着伊华然,“为齐方宇求情的事,他只字未提。”

伊华然佯装惊讶道:“那五公主来王府是所为何事?”

“我猜想应该与和亲有关。”

“和亲?”伊华然的动作一顿,随即想到之前他们在春满楼听到的消息,齐璟为庆祝他五十大寿,给邻国送去了请帖,邀请他们来参加寿宴,其中东魏就有与齐国和亲的打算,而齐国公主中唯有齐方晴到了适龄的年纪。如今高明月与齐方宇皆被贬,正需要齐方晴站出来,他们大概率会用齐方晴来换取翻身的机会。

“阿岑怎会想到这些?是五公主说了什么吗?”

“没有。”察觉到伊华然的异样,齐方岑立刻变得警惕起来,道:“只是觉得今日五公主的举动有些反常,你与她从未见过,她却无端赏你玉坠,这才有了这样的猜想。”

若不想去和亲,在使团来之前,给自己找个人嫁了,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能否成功,还要看齐璟的态度,只要齐璟不同意,完全可以把人杀了,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会成为下一个枉死鬼。

“阿岑是怀疑五公主看上了我?”

“华然相貌好,气质佳,还满腹经纶,谁见了不喜欢。”齐方岑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不顾伊华然在给自己缠绷带,起身抱住他的身子,好似邀宠的猫儿,直往他怀里钻。

伊华然见状不禁有些恼,“胡闹,绑带还没缠好。”

齐方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攥着他的手附在胸口,撒娇道:“华然,我心里难受。”

伊华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齐方岑,你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是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的世子,不是只会撒娇卖萌的三岁孩童。若是让旁人看了去,你的威严何在?”

“在你这里,我要什么威严?况且,你何时让我有过威严。”后面这一句,齐方岑说得很小声,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和伊华然相处这么久,齐方岑哪能不清楚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和他硬着来,只能两败俱伤,他又不傻,明白怎样能达到目的。

“世子这是对我不满?”

“世子是谁,我不认识,我叫阿岑。”

伊华然被他的厚脸皮逗笑,“快坐好,我帮你包扎。”

齐方岑见他笑了,也随之笑了起来,听话地坐直身子。伊华然环住他的腰,帮他缠着绷带,心里忍不住琢磨,这段时日两人几乎日夜相对,也不见他锻炼身体,怎么还会有腹肌呢。

伊华然每贴近一次,齐方岑便在他脸上亲一口,伊华然被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加快速度将绑带缠好。

伊华然挡住他凑过来的嘴,问道:“你打算让谁假扮你?”

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枭,他的身形与我相差无几。”

“那就让他来吧,我帮他化妆,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好。”齐方岑没再耽搁,立即吩咐于海去叫枭。

于海见两人和好如初,悄悄松了口气,随即领命而去。

很快,枭来了秋风园,他已经服了毒药,伤口也已经伪造好,只等着伊华然给他上妆。一个时辰后,枭和齐方岑的身份互换,枭回了芙蓉园,而齐方岑留在了秋风园,取代了鹰的位置,成了货真价实的狗皮膏药。

伊华然本想找机会去公主府,可齐方岑盯得实在太紧,眼看着过去两日,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无奈之下,只能让余明磊出马,他写了张只有齐方晴能看懂的纸条,让余明磊送去公主府,在收到回信后,他终于确定了齐方晴的身份。现在的齐方晴就是黄莺,黄莺竟然也穿到了这个世界,伊华然的心情说不出的兴奋,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三年,身边也有真心相待的朋友,可他心里对这个世界始终没有归属感,就像一个被迫漂泊在异国的浪子,而黄莺就是在他乡遇到的亲人。

“这是什么?”

齐方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华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这是我在梦中看到的符号。”

察觉到伊华然的紧张,齐方岑直觉他没说实话,心里不悦,却没有拆穿,而是将纸条拿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道:“梦中看到的符号?”

齐方岑也看过不少古籍,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字,或许真的是符号,“华然做的什么梦?为何这般在意这些符号?”

“我忘了,只记得这些符号,于是便写了下来。”

齐方岑将纸条上写的内容烙印在脑海,随后将纸条放回桌上,道:“谢家传来了消息。”

“什么消息?”伊华然没再理会那张纸条,神情自若地看向齐方岑。

齐方岑见状不禁对心中的怀疑产生些许动摇,道:“谢家那个私生子叫谢礼安,是现在的将军夫人谢秋容的亲生儿子。”

“谢秋容是现在的将军夫人?”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她与谢雨彤是姐妹?”

“谢秋容是镇远侯的私生女。十岁时,她的母亲病死,被镇远侯接进侯府,不是以私生女的身份,而是丫鬟的身份。谢雨彤见她与自己长得像,便留在了身边。”

见齐方岑停下来,伊华然接话道:“这就说得通了,谢秋容成了谢雨彤的丫鬟,自然了解谢雨彤的行踪,还能与谢集有接触,这样便给了她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谢雨彤得知此事后,伤心欲绝,便想着和谢集退婚。谢集不愿,跪求了许久,才让谢雨彤打消退婚的念头。镇远侯本打算处死谢秋容,却发现谢秋容怀了身孕,谢秋容为了自保,还将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说了出来,谢雨彤心善,便求镇远侯放了谢秋容,送去庄子上养胎。”

“结果是谢雨彤可怜谢秋容,谢秋容却想她死。”虽然不清楚谢秋容具体怎么做的,但结果显而易见。

“谢秋容生下孩子,镇远侯府和将军府皆不闻不问,她便想办法又回到了谢雨彤身边,当时谢雨彤已嫁进将军府。西南出现兵变,谢集奉命前往西南,谢秋容蛊惑谢雨彤去追谢集,被谢秋容收买的人拦住,本想杀了她,没想到她命大,逃过一劫,却因伤了头,失去了记忆。”

又是狗血的失忆情节。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所以谢雨彤在去追谢集时,便已怀了身孕。”

“是,谢秋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谢雨彤,谢雨彤恢复记忆后东躲西藏,本想去西南找谢集,奈何被谢秋容的人找到,她不得已将孩子藏了起来,自己引开了来人。”

“所以谢雨彤并非病逝,而是被害致死。那她为何在信中说自己病重?”

齐方岑摇摇头,猜测道:“兴许是不想她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被仇恨压着。不过具体是为何,也就只有死去的谢雨彤知道了。”

“谢雨彤无端失踪,谢集就没调查过?竟还让谢秋容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

“谢雨彤离开京都后,谢秋容便去了镇远侯府,说谢雨彤留下书信追随谢集而去。镇远侯虽然觉得此举欠妥,却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派人给西南送了书信。只是那些信被劫了下来,一封也未被送出。直到两年后谢集回来,才得知谢雨彤追自己而去,为了不被齐璟拿捏婚事,谢集便让谢秋容代替谢雨彤,做了将军夫人。这些年谢集一直在暗中寻找谢雨彤,只是一直杳无音讯。”

伊华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既然是将军府传来的消息,也就是说谢集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是,谢秋容被谢集囚禁了起来。”

“那个私生子呢?”

“谢礼安在秋闱结束后,便回了庄子。他与谢秋容的关系并不好,与伊华清一样,是个拎得清的。”齐方岑给出客观评价。

伊华然一怔,随即点点头,道:“倒是个聪明人。”

“谢集正在满京都找人,你怎么打算的?”

“若谢信愿意回去,那便让他回去,若他不愿,那便还跟着我。”

“他回去,就是将军府的嫡子,镇远侯府的外孙,身份尊贵。他不回去,便是个来历不明的乞儿。就算你从未把他当成下人,那也是天差地别的境遇。”但凡事情不涉及伊华然,齐方岑总是那般冷静自持,说话行事也总能切中利弊。

伊华然犹豫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待他回来,我问问他,再做打算。”

齐方岑走到伊华然的身后,抱住他的身子,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道:“华然,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转转吧。”

“出去转转?”伊华然有些惊讶,往日里他一出门,齐方岑就坐立不安,恨不能追上去,将他拴在裤腰带上,今儿竟主动说要出去。

“仔细想来,我们还从未一起游过京都,百花山的枫叶红了,正是赏景的最佳时节。”

听齐方岑这么说,伊华然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秋日,他救余明磊的第二日,去了百花山,在枫林里驻足,还遇到了齐方玖。

见他眉眼含笑,齐方岑忍不住问道:“华然在想什么?”

伊华然随口答道:“想到第一次去百花山的情景。”

“是因救了余明磊而发笑?”伊华然三去百花山期间发生的事,齐方岑都知道。

伊华然怔了怔,转头看过去,果然见他眉头微蹙,无奈地说道:“不是。我发笑是因为想到了伊清歌为了勾引齐方玖而做的蠢事。”

“听闻齐方玖对你一见倾心,就是在百花山的枫林中。”

这醋味浓的,二里地外都能闻到。

伊华然闻言只觉得好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齐方岑沉默了一阵儿,还是说了实话,“齐方玖。”

“齐方玖说的?何时说的?他跟你说这个作甚?”伊华然有些不可思议。

“那次醉酒。”提起这个,齐方岑就一肚子火。

“所以那日你醉酒,是因为这个?”

“齐方玖大言不惭,说若你嫁的是他,早已儿女成群,哪里会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还说我配不上你……”

伊华然闻言额角的青筋抽了抽,“然后呢?”

“他说要与我拼酒,若能拼得过他,便合作,若不行,就免谈。”

伊华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合作,竟是这么谈下来的。

“所以是你拼赢了。”

齐方岑虽然恼恨齐方宇的暗害,却更不待见齐方玖对伊华然的窥视,冷声说道:“他就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伊华然好笑地说道:“你口中的蠢货,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满朝文武巴结的对象。”

齐方岑撇撇嘴,道:“越是如此,死得越快。”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那就走吧,去赏枫。顺便去观音庙上炷香,保佑我们万事顺遂。”

“嗯,去枫林,重新走一遍。”

“……”

百花山没有花香,尽是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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