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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回万平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98 2024-08-10 09:08:23

伊华然和余明磊将几人统统拎进屋子里, 又将他们分别捆好。借着烛光,他打量着众人,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个中年妇人,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三个年轻男子。至于那个七八岁的孩子, 依旧在那间房的床上,不过是被迷晕了。

就在伊华然和余明磊捆人时,黄莺从马车上拿了茶具, 用他们烧的热水泡了壶茶,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道:“先喝点暖暖身子。”

伊华然接过茶杯喝了几口, 瞧着面前被捆成粽子的几人,道:“你说我们先从谁开始?”

黄莺扫了一眼五人, 最后伸手指向那个中年女人,道:“先从这个女人开始。”

伊华然点点头, 他也这么打算, 于是将杯中剩余的茶, 全部泼在了妇人脸上。茶水进入鼻腔, 呛得妇人咳了几声,随即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擦脸上的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 脸上瞬间染上慌张,猛地一抬头,便对上了伊华然的脸。

妇人眼中闪过惊慌和心虚, 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伊华然径直问道:“流云在何处?”

“流云把宅子卖给我们就走了。”妇人挣扎道:“快放开我,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

伊华然冷眼看着她,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说的是实话,流云早就走了,这里是我家。”

“行。”伊华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随后捏住妇人的下巴,强制她吞了下去。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妇人愤怒地看着伊华然。

“毒药,一会儿就会发作,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妇人闻言变了脸色,色厉内荏地叫骂着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你们不得好死!”

黄莺秀眉微蹙,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刀尖贴上妇人的脸,嬉笑道:“哥,你太心慈手软了!不过是一条贱命,直接杀了就是,反正这里有五个,死一个还有四个,杀到他们说为止。”

冰凉的刀刃在脸上刮过,妇人被吓得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没了方才的凶神恶煞,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黄莺一用力,刀刃割破皮肤,一抹鲜红瞬间涌出,而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明媚,道:“把你们全杀了,谁会知道凶手是我?”

“你……”妇人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利刃割破,鲜血喷涌而出的过程,脸色越发惨白,道:“我堂兄在衙门当差,若是我们死了,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堂哥叫什么,在衙门里做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保不准我一害怕,就把你们放了。”黄莺的手一抖,妇人脸上又多了道口子,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道:“不好意思,最近杀人杀得有点多,这手抖得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妇人惊恐地看着黄莺,面前娇俏又明媚的少女,在她眼中犹如地狱的恶鬼,“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知道流云去哪儿了?我就是从她手里买了宅子,全家老小搬了进来。你们与她有什么仇,你们找她去,我们招谁惹谁了,要受这无妄之灾。”

“行,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等着毒药发作吧。”伊华然从桌上拿了块抹布,塞进妇人嘴里,随即目光扫向余下的四人,道:“你说我们接下来问谁好?”

伊华然一边在四人面前走过,一边观察妇人的表情,最后停在那看上去长相斯文秀气的青年男子身边,因为每当他走到这男子身边时,那妇人就控制不住眼中的担忧,看来他在这妇人心中分量最重。

“那就他吧。”伊华然说着将桌上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茶水浇在脸上,男子呛咳了两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抬眼就看到了黄莺那张柔美的脸。他的神情有些怔忪,眼中闪过惊艳,想要伸手整理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着。他挣了挣,没有挣脱,眼角余光发现了被绑着的其他人,以及现在黄莺身旁的伊华然和余明磊。

“你们是谁,为何将我们绑起来?”

黄莺用那把染血的匕首挑起了青年的下巴,笑意盈盈地问道:“认识流云吗?”

青年下意识地看向醒着的妇人,道:“流云是这座宅子原来的主人,我们买了这座宅子后,她就离开了。”

“去哪儿了?”

感受着匕首传来的寒意,青年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道:“不知道。我们与她萍水相逢,她去哪儿,我们怎么知道。”

黄莺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道:“看来这是串好供了。”

“我……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黄莺起身,青葱似的手指在匕首上刮过,道:“哥,都不说实话,杀了吧,没什么好问的。”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伊华然又从白瓷瓶里掏出一颗毒药,不顾青年的挣扎,给他喂了下去。

青年干呕了两声,试图把药给吐出来,只可惜已经咽了下去,若是不借助外力,压根吐不出来。他惊惧又愤怒地瞪着伊华然,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伊华然最佳勾起温和的微笑,道:“不过你放心,这种毒药不致命,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青年闻言脸色白了几分,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对我们?”

“我姓尹,这座宅子以及随心成衣铺都是我的产业,流云是我留在此处的管事。如今不仅流云失踪了,这座宅子还易了主,就连随心成衣铺的掌柜和伙计都换了人,而我这个幕后老板竟毫不知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青年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随即又抬眸看向伊华然,道:“这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只是买了这个宅子,与流云素不相识,随心成衣铺的事,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现在不清楚没关系,待会儿就清楚了。”伊华然起身,转头看向余明磊,道:“老余,那老虔婆服毒多久了?”

“一盏茶的工夫,应该快发作了。”

余明磊话音刚落,那妇人身体内的毒仿佛被按了开关,突然间有了感觉,疼痛如海水般汹涌而来。妇人只觉得体内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咬着她的血肉,身子瞬间瘫软在地,想要哀嚎,却被抹布堵住了嘴巴,疼得在地上打滚。

伊华然忍不住赞叹道:“老余,你对毒物的把控真是让人惊叹!”

余明磊笑笑,“只要公子需要,我便做。”

伊华然看向青年,道:“既然敢算计我们,就该对我们有所了解,我身边的这位,不仅是个神医,还是个制毒高手。瞧见没,她的毒发作了,待会儿你也会和她一样,疼得在地上打滚,疼得恨不能去死。”

青年看着痛苦不堪的妇人,不由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道:“我们不认识流云,你们这是……这是草菅人命!”

“看来也是个嘴硬的,那就下一个吧。把他的嘴堵上,以免待会儿毒发疼得叫出声,扰了邻居的清梦。”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余明磊不知从哪儿拿了块布,塞进了青年嘴里。

伊华然又接连叫醒了剩下的三人,他们最初死不承认,直到每个人都尝到了毒发的滋味。

伊华然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三粒药丸,道:“我这儿只剩下三粒解药,你们却有五个人,明显不够分。这样吧,谁先说实话,这解药就有谁的,那其他人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杀,要么受着。”

“呜呜呜……”那妇人疼得最久,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她拼尽全力动了动身子,用以吸引伊华然的注意力。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将她嘴里的抹布,问道:“你想说什么?”

妇人虚弱地说道:“我说,我说,快给我解药!”

伊华然没着急问,转头看向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其他四人见妇人松了口,也急忙蠕动着身子,就好似腐肉上蠕动的蛆。

伊华然伸手取出少女口中的布,道:“流云在哪儿?”

少女大口喘了两口气,“解药,快给我解药。”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流云在哪儿?”

少女看着面前的青年,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生得这般好,为何会用这种狠毒的手段。

“不说?那你没机会了。”伊华然将取出的布又塞了回去。

“我说……唔唔……”少女两眼含泪,眼中尽是乞求。

奈何伊华然铁石心肠,压根不吃这一套,将视线转移到妇人身上,道:“流云在哪儿?”

“我说,我说!”

方才的一幕就在眼前发生,妇人唯恐与那少女一般没了机会,急忙大声说道。

“流云在哪儿?”伊华然重复了一遍。

妇人害怕地瞧了伊华然一眼,答道:“在……在地窖里。”

“地窖在何处?”伊华然粗鲁地拎起妇人,拖着便往外走,“莺,剩下的人交给你。”

黄莺应声,“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他们。”

“公……咳咳……公子……”衣领卡着脖子,妇人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忍不住伸手去抓,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勒死时,身子猛地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身子摔在地上虽然痛,却不及毒药发作时的十分之一。

“地窖在哪儿?”伊华然冷眼看着妇人,“我只给你十息的时间,若你爬不起来,解药我就给别人。十、九、八……”

妇人闻言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努力撑起身子,终于在十息之前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指了指西墙的方向,道:“公子,地窖在那边。”

“带路。”身为特工,伊华然没有轻信任何人的习惯。

妇人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不过几米的距离,却走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伊华然耐不住性子,直接将她拎起,大步走了出去。余明磊跟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个烛台,小心地护着烛火,来到伊华然身边,照亮了漆黑的墙根,这里乱七八糟地堆着些干柴和茅草。

“地窖的入、咳咳、口在、咳咳、茅草堆下面。”

伊华然将妇人扔在地上,弯腰将茅草抱到一边,随即便看到一个正方形的木板,上面有个铜制的拉环,应该就是地窖的入口。伊华然弯腰将木板拉了起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老余,你看着她,若有任何异动,直接宰了。”伊华然将身上的匕首抽出来递给余明磊,将他手上的烛台接了过去,“我下去瞧瞧。”

“公子,你小心点。”余明磊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我身上到处是毒,谁敢碰我,谁死。”伊华然拿着烛台,往地窖里照了照,墙边上立着个梯子,只要顺着便能下去。

伊华然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扶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很快就到了底。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伊华然借着烛光打量着周围,这里堆放着一些蔬菜,还有几个大缸,却并未看到人的影子。

“晴云。”伊华然出声叫道:“我和老余回来了,你在不在?”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伊华然警惕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一个大缸的后面爬了起来,烂糟糟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模样,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看不清颜色。她拖动着双腿,努力地朝伊华然的方向爬着,却在距离他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并不是她不想再往前,而是她的腿上绑着的锁链已经到了极限。

“公子……”声音嘶哑难听,听上去十分陌生。

伊华然走了过去,将烛台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道:“你是晴云?”

她用手胡乱地拢了拢头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虽然比印象中的人瘦了许多,伊华然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愤怒油然而生,伊华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柔声说道:“晴云,你等等,我这就救你出去。”

晴云看着伊华然,那双因为太瘦而略显突出的眼睛红了,虽然这张脸很是陌生,可伊华然的声音她记得,这就是将她救出地狱的公子,他又来救她了。

伊华然蹲下身看向晴云的双腿,发现她的腿扭曲着,不禁惊骇地问道:“晴云,你的腿怎么了?”

晴云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双腿,哑着嗓子说道:“他们担心我逃跑,把我的腿打断了。”

“畜生!”伊华然掏出帕子给她,道:“你放心,老余一定能给你治好。”

“余大哥也回来了?”晴云的眼睛亮了亮,却又黯淡了下去。

伊华然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我们都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谢公子。”晴云勉强地笑了笑。

伊华然看了看晴云脚上的锁链,随即起身,道:“晴云,你等着,我去拿钥匙,马上回来。”

“好。”晴云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伊华然没带走烛台,大步走到入口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余明磊见他上来,关切地问道:“公子,找到人了吗?”

伊华然点点头,转头看着瘫在地上的妇人,朝着她的心窝踢了一脚,道:“钥匙在哪儿?”

妇人闷哼一声,张嘴便吐出一口血,虚弱地说道:“你给我解药,我就给你钥匙。”

伊华然冷眼看着她,“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妇人眼中闪过不甘,在看到伊华然转身时,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钥匙在我身上!”

伊华然再次看过去,只见她伸手解下腰间的荷包,哆哆嗦嗦地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伊华然夺过钥匙,将一颗解药扔在地上。

妇人见状拼命朝着解药的方向爬去,速度十分快,仿佛刚刚奄奄一息的是旁人,待找到解药,也顾不上难受的泥土,送进嘴里便咽了下去。

“把她绑起来。晴云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你帮忙。”

余明磊点点头,拿了绳子将妇人五花大绑,又用抹布塞住她的嘴巴,这才和伊华然一起下了地窖,将晴云救了出来。

余明磊抱着晴云进正房时,黄莺也已经问得差不多了,看着晴云的惨状,不由怒火中烧,拎起桌旁的长凳,便朝四人的腿狂砸。虽然她与晴云是第一次见,可晴云是伊华然在乎的人,那就是她在乎的人,敢欺负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尽管他们的嘴被堵着,可哀嚎声依旧清晰可辨,直到将他们的腿全部打断,黄莺才停了手,气喘吁吁地看向晴云,道:“你放心,你受了什么罪,我帮你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晴云看着黄莺,出声问道:“这位妹妹是谁?”

“你可以叫我莺莺。”

“莺莺小姐好。”晴云在伊府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看人还是有几分准的,一瞧黄莺就不是普通人。

“老余,把晴云放到床上,让莺莺照看,你去烧水,我来处理这几个畜生。”

“好。”余明磊将晴云抱到里屋,安置在床上,见黄莺跟了进来,道:“小姐,晴云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

余明磊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的四个人已经变成了三个,伊华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你去烧水,这些人交给我。”

余明磊应声,径直走了出去。

伊华然拎起地上的人,就如拎一袋垃圾,径直来到地窖入口,随手将人扔了进去,地窖里的梯子已经被拿走,他们被断了双腿,只要封住入口,压根爬不上来。

余明磊烧了许多热水,黄莺帮着晴云清洗身子,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余明磊这才进了卧房,替晴云医治她的伤腿。

见余明磊收回手,伊华然关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断骨已经自主愈合,想要治好,必须打断重接。”

“打断重接?”伊华然的脸色越发难看,沉吟片刻道:“那必须先找个安全的落脚地。”

余明磊提议道:“去广平吧,那边的宅子并未被发现,距离这里还近,也方便公子处理这边的事。”

“那就去广平。”伊华然随即拿定了主意,出声问道:“晴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这些人都是谁?”

“自公子和余大哥离开后,奴婢便一个人照看成衣铺,平日里虽然很忙,倒也能打理得过来。半年前,也不知怎的,上门给奴婢说亲的人渐渐多了。”晴云说着抬头看了余明磊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接着说道:“可奴婢没打算成婚,便全部推据了。可一来二去,便有流言传出,说奴婢其实是大户人家包养的外室,还说奴婢只是表面规矩,暗地里没少勾搭男子。奴婢知晓这是有心人的算计,可流言猛如虎,便想着求助胡家。胡老爷很是看中您,便出面替奴婢撑腰,这流言才算止住。”

瞧晴云吞咽着口水,余明磊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她,“这是润嗓子的药,你先服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晴云看着面前的茶杯和药丸,不由红了眼眶,伸手接了过来,道:“谢谢余大哥。”

余明磊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卧房。

“后来呢?”待晴云吃完药,伊华然接过水杯,接着问道。

“胡先生帮了奴婢,奴婢为了表示感谢,准备了礼物登门,在胡府遇到了李维生。”提到这个人,晴云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是胡管家的远房侄子,去年考中秀才,因着胡管家的情分,加之他颇有些才学,胡先生对他也算客气。”

李维生见了晴云之后,便对其展开了追求,对她温柔体贴,处处照顾。晴云到底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虽然心里记挂着余明磊,可余明磊心里没有她,在几经思量之后,晴云便决定给他机会。

久而久之,两人的事便传了出去。李维生便趁机登门求亲,搞得人尽皆知,晴云对他也很满意,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过只说先定亲,成婚的事等禀明了伊华然再做打算。李维生满口答应,两人便很快便定了亲,自此后李维生便经常出入晴云所住的宅子,周围的邻居也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再后来,李维生以帮她为由,渐渐接触成衣铺的管理。在与成衣铺的众人熟悉后,便想办法弄伤了晴云,以陪护为由接他的母亲住进她的宅子,在她药里动手脚,让她的伤迟迟不见好,趁机切断她与成衣铺的联系。仅用了两个月,李维生便掌控了成衣铺,将里面的人以各种借口辞退,换成他的人。他还模仿晴云的笔迹,给伊华然去信,就是不想伊华然起疑心。

“奴婢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逃出宅子,被那贼妇发现。奴婢身上有伤,不是那贼妇的对手,被她绑了起来。李维生得知此事,便换了副嘴脸,逼问公子留下的财物在何处。奴婢不肯说,就被他们关在地窖,每日折磨逼问。”

伊华然被齐方岑带走时,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带,他从平阳王府带出来的那些首饰,全都留在了万平。后来,晴云回到万平,便将那些东西小心收好,藏了起来,就是怕她一个弱女子,守不住那些财物。

伊华然压下心里的怒火,问道:“他背后可是胡家在撑腰?”

晴云摇摇头,道:“奴婢不知。不过除了胡管家外,还听他们说有亲戚在衙门当差,奴婢觉得他们能这么快接手成衣铺子,不可能没人相助。”

黄莺插话道:“南山县的知县孙耀辉有个师爷叫孙志恒,是那个李维生的舅舅。”

“南山县的师爷孙志恒。”伊华然重复了一遍,接着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胡家和孙知县是否参与其中?”

“他们没说,待会儿我们再去问问。”

伊华然起身,道:“我去问,你在这儿陪着晴云吧。”

伊华然拿了个烛台,转身出了房间,径直下了地窖。

见伊华然下来,得了解药的妇人,也就是李维生的母亲孙氏,出声说道:“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解药,快给我解药!”李维生蠕动着身子,拼命地往伊华然身边爬。

伊华然顿住脚步,冷眼看着如蛆虫般蠕动的男人,“想要解药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李维生拼命点头,道:“你问!只要你肯给我解药,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了孙志恒,胡老先生和孙知县是否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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