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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安抚

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79 2024-08-10 09:08:23

“呵, 你果然嫌我脏。”

齐方岑眼底噙着泪,明亮的凤眸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用力推开伊华然, 自己也站不稳,‘砰’的一声, 摔在地上。

伊华然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见他摔在地上,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儿?”

“你走吧。”齐方岑不看他,仿佛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伊华然心里像被戳了刀子, 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小心地安置在床上。这次他没有起身离开, 而是定定地看着他,柔声问道:“你的身子还可以吗?”

齐方岑抬眼看过去, 黯淡的眸子被点亮, 伸手搂住伊华然的脖子, 撑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伊华然的吻很温柔很温柔, 就好似水一般慢慢疗愈着他心里的伤。

伊华然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岑,可以吗?”

齐方岑没有说话,而是搂紧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

齐方岑疼得满头大汗, 脸上的妆都花了,露出的肤色都是惨白的,嘴唇也被他咬得惨不忍睹, 却依旧固执的强忍着。

伊华然见状心疼不已,急忙制止他的动作, 道:“你想死吗?”

齐方岑终于能缓口气,气喘吁吁地看着伊华然,道:“若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伊华然神色严肃,一把将他推开,起身说道:“你受伤了,不能再继续,待你伤好了,我们再圆房。”

伊华然好不容易答应,齐方岑又怎能轻易放弃,执拗地说道:“我可以!”

“你不可以!”伊华然认真地看着他,“齐方岑,若你还想再见到我,就乖乖听话!”

“说到底你还是嫌我脏。”眼泪滑落,齐方岑别开眼,不再看他,就好似一尊即将破碎的琉璃娃娃,“你走吧。”

伊华然气恼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若非他身上到处是伤,恨不能咬他一口,“齐方岑,你确定让我走?”

齐方岑眼中闪过挣扎,很快又撇开视线,道:“是,我放你走。”

“好,这是你说的。”伊华然松开手,抽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毫不迟疑地往门口走去。

齐方岑见状心里一慌,挣扎着起身急忙去追,却双腿一软摔在地上。伊华然听到动静,却没有丝毫停留,眼看着他的手已经伸向房门,齐方岑的心脏紧缩,再也控制不住叫出了声,“伊华然!”

伊华然停下动作,却并未回头。这种时候,他本就没想离开,不过是做做样子。

“你若是敢走,我就……”

伊华然的心提了起来,唯恐齐方岑说出‘杀了余明磊’的话,那他们之间就真回不去了。直到他说‘杀了你’,伊华然的心才放了回去,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都应该是他们自己来解决,不能殃及其他人,这是底线。

伊华然转头看过去,眉宇间尽是冷淡,“方才是你说放我走。”

“伊华然,你到底有没有心?”齐方岑红着眼睛看他。

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齐方岑面前,弯腰将他抱起,“我不要你,不是嫌弃,是怜惜你,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

齐方岑抱紧他的身子,委屈地哽咽道:“我一醒来,就看到你想逃,你分明想要,却……”

“我只是太过震惊。我没有昨晚的记忆,不明白为何你又被他欺负,你分明是看着我喝下的酒,应该有所防备才是,怎会……”伊华然抱着他坐上床,用被子裹住两人的身子。他没有说实话,怕齐方岑会接受不了。

齐方岑调整了姿势,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有些许安全感,“他去了了慧大师的禅房,在里面待了许久,出来后便吐了血,还扮作你的模样,我没了防备,便被他得逞了。”

伊华然听后,心里很是奇怪,问道:“了慧大师与他说了什么,怎么由着他演戏?”

“我被拦在禅房外面,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听伊华然这般说,齐方岑低垂的眼眸闪过寒芒,那个该死的和尚,他本以为是救赎,没承想带给他的又是一场噩梦。

昨晚发生的事,伊华然脑海中只有那个人格欺负齐方岑的画面,其他的一片空白。他不清楚那个人格与了慧之间发生了什么,却可以得出结论,了慧也拿他没有办法,也就是说他与这具身体已经完全融合,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不是本尊,这个隐忧大抵可以放一下了。

“你在想什么?”听不到伊华然说话,齐方岑不安地抬眸看过去。

伊华然收回思绪,看看他苍白的唇色,心疼道:“你的身体需要清理,不然会生病,乖乖在床上躺着,我让他们备水。”

伊华然想要起身,却被齐方岑紧紧抱住,生怕他又要走,“你不能走!”

伊华然无奈,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不走,只是让他们备水,待会儿还得帮你清理。”

齐方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伊华然下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来到门口,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门外的人听到吩咐,急忙应声,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他们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齐方岑叮嘱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所以他们只是听着,没好妄动。

伊华然重新回到床上,齐方岑如八爪鱼一般,几乎死立刻缠上来。伊华然有些无奈,却放任他的动作,对他除了喜欢外,还有几分愧疚。

一炷香后,门外传来通禀,伊华然将床帐放下来,遮住了床上的光景,道:“进来吧。”

侍卫抬着浴桶进来,目不斜视地往里面加着热水,直到水面到达浴桶一半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陆续退出了房间。

伊华然抱着齐方岑进了浴桶,因为他腹部有伤,不能沾水,只能站在浴桶里,由着伊华然用帕子清理他身上的痕迹。这活计看似简单,却格外考验人的定力,尤其面前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好了。”

伴随着这两个字出口,伊华然长出一口气,急忙拿帕子擦干两人的身子,拿来干净的中衣递给齐方岑。

齐方岑没有接,而是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我累,你帮我。”

刚洗完澡的肌肤干燥又光滑,紧紧贴在一处,实在考验人的定力。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无奈道:“你站好,不然怎么穿?”

齐方岑收进手臂,“那就不穿,我喜欢这样贴着你。”

“不成,必须穿。”伊华然可不想再考验自己的定力。

见他坚持,齐方岑这才不情不愿地站直身子,任由他帮自己穿上中衣。

两人都穿上衣服,伊华然这才长出一口气,又走到床前,将弄脏的床单和被子扯下,换了套新的,这才和齐方岑重新躺上了床。

抱着缠上来的齐方岑,伊华然疲惫地闭上眼,道:“睡吧,睡饱了,再说其他。”

齐方岑轻轻‘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身上的疲惫稍稍缓解,伊华然的头痛也舒缓了许多,只是他又做了那个梦,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梦。

“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见他满头是汗,齐方岑有些担忧地问。

伊华然点点头,看向齐方岑的眼神有些复杂,梦中的伊华然是被毒死的,行凶者是伊清歌,可在他失去意识前,看到了绣有龙纹的衣角,那分明是登基为帝的齐方岑,他坐视了伊清歌的所作所为,也许伊清歌那么做就是他的授意。

见伊华然不说话,看向自己的眼神慢慢发生着变化,齐方岑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身子,不安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助你登基为帝,你却赐我一杯毒酒。”伊华然没有隐瞒,那梦太真实了,就好似他亲身经历过。

齐方岑闻言一怔,随即想起昨晚那恶鬼说过的话,‘我是伊华然,你的替嫁世子妃啊,只不过我活了三世’。当时他被扼住了喉咙,之后又被那恶鬼无休止地索取,压根没时间思考,如今想来那恶鬼说的话是那么不可思议。那恶鬼还说之所以这般对他,是因为对他心存怨恨,如今又听伊华然这么说,好似说得通了。

“那不可能!”齐方岑下意识地反驳,道:“华然,那只是梦,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无须在意。”

伊华然没有说话,心里也有些不解,为何他梦到的与原剧情有那么大的出入。

见伊华然沉默,齐方岑心里有些急躁,道:“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我那么爱你,甚至甘愿雌伏于你身下,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许是上一世发生的事。”

齐方岑心里一惊,定定地看着他,“上一世?”

伊华然与他对视,道:“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们之间不止纠缠了一世,我之前之所以欺骗你的感情,就是为了报复你。我说的是真的,并未撒谎。”

那个恶鬼说他历经三世,伊华然也提到了上一世,齐方岑心里不由信了几分,嘴上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伊华然点点头,“就是因为已经经历过,所以我才知晓那么多,我给你那份名单就是证据。”

齐方岑闻言垂下眸子,怪不得伊华然会知道那么多秘辛。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出声问道:“那上一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恨我?”

“你承诺,若我助你登上皇位,事成之后你立我为后,可登基大典的第二日,你却赐我一杯毒酒,让我死在了冷宫。”伊华然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齐方岑下意识地拒绝去相信。

“我死后,并未轮回,而是重生了,重生在替嫁当日,与上一世一样,嫁入了平阳王府。只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便想尽办法离开,临走之前我想报复你,便骗你爱上我。没想到我上一世对你掏心掏肺,几次为了救你差点命丧黄泉,也没能让你爱上我,这一世竟那般轻易。”伊华然自嘲地笑笑。

“那现在呢?”齐方岑抬眸看他,“你与我在一起,可还是为了报复?”

“不是。”伊华然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对你动心,好似又开始了新的轮回,也不知那个梦是否在警示我,不要重蹈覆辙。”

“不会!”齐方岑急切地捧住伊华然的脸,道:“我发誓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不会重蹈覆辙!”

“你上一世也这般说过。”

齐方岑神情一滞,有些无措地说道:“那你说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伊华然没有回答,拍了拍他的身子,道:“一整日没用过饭,饿了,快起吧。”

“不行!今日必须把话说清楚!”

齐方岑抱着伊华然不撒手,若不说清楚,伊华然的心不会安定下来,说不准哪日,自己无心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他便又逃了。

“你让我说什么?”伊华然无奈地看着他。

齐方岑执拗地重复道:“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我相信此时你是爱我的,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包括感情。”伊华然吐出一口浊气,道:“好了,快起吧,我真饿了。”

“伊华然,我爱你,这辈子不会再爱其他人!若将来我食言了,就让我不得好死!”齐方岑看着他的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偏执,“伊华然,上一世或许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一世我没有,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你相信我的话?为什么?”伊华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之前也曾说过,你根本不信,为何这次信了?”

齐方岑没想到伊华然会这么问,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个恶鬼也曾提过前生今世的事。”

伊华然的心头一颤,急忙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是伊华然,是活了三世的伊华然。”话说到这儿,齐方岑没再隐瞒,“他那么对我,是因为他恨我,是对我的报复。”

齐方岑的话就好似一颗炸弹,在伊华然心里炸开,让他久久无法回神。若他是伊华然,那自己是谁?难道他一直在与原主共用一具身体,而不是什么人格分裂?不对啊,他在现代社会时,也曾有过醉酒后变了一副模样的情况,黄莺就是人证,所以他才会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

如果他醉酒后,原主便会接管身体,那他分裂的人格去了哪儿?如果他醉酒后,出现的就是他分裂的人格,那为何他会说出自己是原主的话,还是活了三世的原主?

答案有两个,要么他没有人格分裂,那只是醉酒后的正常反应,因为醉酒,他神志不清,原主这才接管身体,所以他记得现代的事,自己就是个穿越过来的灵魂。要么他有人格分裂,醉酒就是叫醒另外一个人格的开关。如果是这样,那自称是原主的才是主人格,而他只是分裂出来的人格,所以才不知道重生三世的事。可为何他会记得在现代发生的事?

突然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是那块他从小带到大的玉坠,那玉坠在梦中也出现过,正是原主为报答齐方岑救命之恩的谢礼。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去过明州,还曾救过一个落水的少年?”

齐方岑被问得一愣,遥远的记忆被唤醒,随即点了点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你先松开,我去拿个东西。”

齐方岑犹豫片刻,还是松了手,伊华然起身去拿自己的荷包,将玉坠拿了出来,递到齐方岑眼前,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玉坠?”

齐方岑接过玉坠,奇怪地问道:“这不就是齐方晴赏给你的玉坠吗?”

“你再仔细瞧瞧。”

齐方岑又仔细看了看,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随即说道:“这玉坠好似有几分眼熟。”

伊华然出声提醒道:“你可还记得是何时救的那个少年?”

“是我十四岁那年,我与父王一起去辽东,路过明州,偶然遇到有人落水,便出手救了他,事后他还……”说到这儿,齐方岑顿住,紧接着看向手中的玉坠,道:“我想起来了,这是那少年送我的谢礼,怎会在齐方晴那儿?”

齐方岑的记忆证实了那个梦境不是假的,可他脑海中的剧情却没有这一段,那么真相就是梦中的剧情才是真的,他脑海中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这玉坠原本是我的。那年我去湖边摘莲蓬,不小心掉进湖里,是你救的我,事后我将玉坠送与你作为谢礼。”

“当年那个少年是你?”齐方岑瞪大眼睛,怎么也无法将伊华然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与记忆中枯瘦如柴的小小少年联系到一起。

“是我。”伊华然将玉坠戴到脖子上。

原来他们很早就有了交集,齐方岑心中欢喜,随即又皱紧了眉头,道:“可这玉坠为何会在齐方晴手中?”

“这问题要问你。这块玉坠用料不好,做工也粗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说不准是你随手赏给了哪个下人,辗转到了齐方晴手里。”

“没有,我记得让于海收起来了。待回去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伊华然现在的脑子就像一锅粥,任凭他再聪明,也有些理不清了。现在最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喝上一口酒,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伊华然转头看看齐方岑,还是等回去再说吧,万一他再发疯,齐方岑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儿,伊华然心里浮现一种难言的滋味,他一直以为是另外一个人格在欺负齐方岑,想着无论分裂出几个人格,总归是自己。可如今放在他面前的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欺负了,心里就很不舒服,对齐方岑越发心疼。

“华然,你怎么不说话,可是生气了?”

齐方岑的话打断了伊华然的思绪,他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一把揽过他强健的腰身,便吻了上去。齐方岑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

伊华然素来冰凉的身子被点燃,只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停了下来,伏在齐方岑的身上喘/息着。

“为何停下?”齐方岑的呼吸也有些不稳。

“你受伤了。”

“我可以。”

“不行。”伊华然按住他的手,“别闹,让我抱会儿就好。”

“可我想。”齐方岑又不安分地蹭了蹭。

“忍着。”伊华然无奈地制住他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

齐方岑见他是真的怜惜自己,心里忍不住欢喜,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的额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

“齐方岑,别闹!”伊华然哭笑不得,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好。”齐方岑温顺地应声。

过了许久,伊华然才平静下来,两人也终于起了床,吩咐人去拿膳食后,伊华然便掏出瓶瓶罐罐,给两人补妆。

“华然,我们大婚吧。”

伊华然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地看向齐方岑,道:“为何要大婚?”

“我想你做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可我是男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你假扮女子啊。”

伊华然放下手里的刷子,转头看向齐方岑,道:“皇上可是有意给你指婚?”

齐方岑没有回答,而是上前抱住伊华然,“你这么好,又这么聪明,若不牢牢抓住,我怕会被人抢走。”

“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

“若我病入膏肓呢?”齐方岑低头和伊华然对视,“谁愿意将女儿嫁给我?”

“那我的身份呢?”

“江南富商王家的女儿。”

“江南富商王家……”伊华然怔了怔,随即说道:“你是说王婉舒所在的王家?”

“是。”齐方岑点点头。

伊华然一瞧他这样,哪还能不明白,没好气地说道:“看来你是早有打算。你如今是通知我,还是与我商量?”

既然齐方岑这么说,那定是已经与王家的人商量好了。

“自然是商量。若你不愿与王家再扯上关系,我们便另想办法。”

“齐方岑,你是在与我装傻?”伊华然抬头看他,“我说的是这个吗?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男扮女装与你大婚了?”

“你若是不想男扮女装,那大婚当日,你扮成我的模样,我穿女装。”

伊华然听得一阵好笑,“不是,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大婚了?”

“我们都已经行房了,自然要大婚,难不成你还想始乱终弃?”

伊华然一噎,随即说道:“行房与大婚是两码事。”

“你不想负责?还是嫌我脏?”

“我不是那个意思。”伊华然见他眼神黯淡了下去,忍不住心疼,“好,大婚,大婚。”

齐方岑闻言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我们现在就下山,让母妃安排起来。”

伊华然拉住齐方岑的手,道:“不急在一时,先把饭吃了,已经一整日没好好吃饭了。”

齐方岑点头,命人去催饭,一盏茶后,素斋被送了过来,白菜、豆腐、素鸡、素丸子,还有两碗白粥,一小碟咸菜,两个大白馒头。这算是伊华然进京都以后吃得最素的一顿饭,却吃得格外香,果然饿了吃什么都香。

吃完饭,又消了消食,众人这才起身下山。临下山之前,伊华然还想再见了慧一面,谁知了慧一大早就下了山,如今已不知去向。伊华然只能作罢,想着回到王府便喝酒,问问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时辰后,他们回到王府,齐方岑兴冲冲地去了芙兰院,而伊华然则回了秋风园。

“公子回来了。”余明磊依旧在鼓捣他的药材。

伊华然随口问道:“谢信还没回来吗?”

余明磊瞧了瞧天色,道:“往常这时候已经回来了,怎么今日……我出去迎一迎。”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还是我去吧。”

余明磊起身,道:“公子刚回来,定然累了,我去就行。”

“将军府这几日一直在寻人,你不会功夫,若是遇上,没法处理,还是我去吧。若世子过来寻人,你直说便可。”

余明磊没有逞强,道:“好,那公子小心些。”

“放心,我身上有药,又有影卫保护,他们伤不到我。”伊华然没再多说,又转身出了秋风园。

鹰见他出了院子,急忙现身追了上去。

书院离王府不近,他们坐上马车,顺着谢信常走的路线,一路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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