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突破基地防线任务, 全程围绕雄虫恭俭良及禅元小队打造……医疗组迷药准备好了吗?”
“药物已经分发到他们手中了。”
“好的。”军雌卡米尔拿起通讯器,严肃道,“【大漂亮】已经准备好了。重复一遍, 【大漂亮】已经准备好。”他眼睛瞄向隔壁正有序登上地面机甲的五人组, 低声说道:“【雌君】正在给【大漂亮】整理仪容。”
【雌君】代指禅元。
甲列、伊泊、诺南则是【雌侍一号】【雌侍二号】【雌侍三号】。
“我不要这个。”而余下的【大漂亮】, 毫无疑问就是恭俭良。他正努力把缠着自己的虫蛋撇下, 塞到禅元的包裹里,“我不要, 好吵。”
“吵也必须带着。”禅元板着脸, 轻叱道:“虫蛋还小, 离不开你。”
他话很不客气, 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 又是捏着雄虫冰凉的手摩擦取暖,又是将其塞到自己的脖颈处暖和。恭俭良再有脾气也耐不住禅元一顿哄,瘪瘪嘴,戳一戳育儿袋里的虫蛋不开心极了。
“我要杀人。”
“……别杀自己人。”
“诺南也不可以吗?”恭俭良郁郁寡欢, 为自己争取下福利,“他可是变态哎。”
“没必要为这种变态葬送自己的前程。”禅元又哈哈气, 可算感觉雄虫的手指有了温度,压低声音给雄虫透个底,说道:“这次任务结束。你说不定能升为‘下士’军衔。”
恭俭良果然眼睛一亮,精神十足,“我也有军功吗?”
“嗯。”禅元捏捏他的手,再帮忙穿好手套, 将脚边的黑巷子打开, 解释道:“军功用处很多。你想要转职去警界, 就得达到一定的军功数值……远征军里, 军功也能兑换一些好东西。”
他手中两道白光,晃得恭俭良眼睛疼,定下神来,禅元已经将那两把刀收入连体刀鞘中,绑在恭俭良的腰上。
“啊。”恭俭良还想再看看,又耐不住禅元的盯梢,摸摸漆黑的刀鞘,不安分道:“新的刀!”
“嗯。”
“禅元。”恭俭良愣呆呆看着眼前的军雌,问道:“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他哥哥都做不到,被人砍之后赶着给对方送凶器。
嗯~可这人是禅元哎。是超级喜欢被虐待,还有点不雅xp的禅元。恭俭良陷入思考,总觉得腰上两个刀鞘是准备嘎自己腰子的。
禅元会这么好心吗?
恭俭良摇摇头,反而更揣测禅元的性.癖进化到什么程度?能力是不是又变强了?以及禅元送刀不会想什么坏心思吧。
但不得不说,禅元送双刀,简直送到恭俭良的心坎上。他的武器用一次丢一次,从来没有好好收拾,要不是禅元定期补给,恭俭良上场杀人第一次回合就找找什么东西顺手,有枕头用枕头,有被子用被子,实在不行拳头大长腿都用上。
“哼。你早点爱上我就好了嘛。”恭俭良又摸摸刀鞘,忍不住将双刀拔出一小段,专程听松手后,刀自动回鞘的响声。他嘀咕道:“不过这很正常……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这么符合自己变态涩涩的雄虫了。”
禅元对恭俭良好,那都是应该的!
恭俭良打心底这么认为,嘴唇因为说话不断氤氲出雾气,染成浅浅的嫩粉色,连带着耳朵看上去脆了几分,殷红起来。
禅元多瞧几眼,愈发觉得这幅漂亮皮囊是用脑子换过来的。
真是值了。
他敷衍道:“是啊。我早就爱上雄主了。雄主现在才知道吗?”
“我早就知道了。”恭俭良不甘示弱,急忙表示道:“也就。好吧。但是你也没有那么爱。不过一把双刀,不要想收买我。这个拿走。”
他点了点怀中的虫蛋,嫌弃又无奈,见禅元毫无动作,疑心大起,“你不会是为了虫蛋,才给我双刀吧?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禅元~”
禅元抱起雄虫,走进近地机甲,把人囫囵塞到座位上,做好收尾工作,小队五人按照预定的路线往前走。
“营地探测到附近有一条寄生体经常出没的路线。我们就在这条路上潜伏,对方有拖车,从行为勘察来看,他们和Q106雪地车一样,是来Q107基地做生意。我们这种成年雌虫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可交换物资。诺南。”禅元再次重申任务,他很仔细很小心,把除了恭俭良之外的不确定因素全部剔除后,还在不厌其烦确认细节,“你的脑域保护甲列和伊泊。我们小队要一个不少的回来。”
“收到。”诺南也收起玩闹的表情,认真道:“队长,你不需要脑域保护吗?”
作为队伍里唯一一个打开脑域的雌虫,诺南很确幸自己的能力足以帮上忙,他自告奋勇,禅元一口回绝。
“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测试想要做一下。”
禅元摸着自己的大脑,眼神晦涩。
诺南不强求,也不说话,和甲列、伊泊稍稍沟通后,三人将最后一块保险上了,齐刷刷按照计划执行。
禅元则将医疗组准备好的迷药倒在水壶中,摇匀后递给恭俭良。
“雄主。”他关心的样子,说道:“要不要喝点热水?”
“嗯。”恭俭良正和虫蛋闹得欢,父子两打得有来无回,多数是雄虫的精神触角按着幼崽小屁股揍。“我们还有多久到?”
他喝下水,不觉得恍惚。
禅元眼疾手快从袖口中伸出一截针管,高强度的麻醉药打入雄虫脖颈,“很快。”他按压住恭俭良的四肢,整个人靠重量和奇袭掰回一局,“雄主,睡一觉就到了。”
*
再次醒过来。
恭俭良就在一辆车上。
他先是打哈欠,迷迷瞪瞪将身上的软被掀开,脑海里回荡着虫蛋淅沥啪啦咔擦的碎碎念,摸摸脖颈上的针孔,青筋暴起。
禅元。
禅元!
什么爱情?什么双刀?!果然就是为了刺激吧。恭俭良活动关节,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肩膀传出,他自知是睡得不太好,表情也狰狞许多,“禅元~”
他要把这个坏蛋压在床上,绑起来,用鞭子先打一百遍,再吊起来剥皮,在皮上写字,展开给所有军雌看!同时还要操他!恭俭良在内心将一套流程具象化,毫不掩饰自己对禅元杀心,连带着虫蛋也围观了一遍处刑预想,发出“哇塞”的惊呼声。
“喂。”驾驶座上传来声音,“雄虫醒了。”
“天啊。尊贵的雄虫阁下,我们马上就到——”
他的话还没有落下,车窗泼上鲜血,头颅因惯性向前跌倒,无处可去地弹回来,登登两下掉落在育儿袋边上,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一并流淌出来。虫蛋兴奋又好奇地弹出去几步,将育儿袋弄得脏兮兮,又弹回来。
“哇呜。”他在精神世界里发出惊讶又可爱的呼喊。
恭俭良收起刀落,感觉找到了安静的秘诀,把另外一个寄生体剁下来,一并放在虫蛋面前,拍拍他道:“开心了?”
虫蛋:“嗯嗯。”
恭俭良笑起来,“等会,看见雌父的脑袋,也要这么开心哦。”
禅元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偷袭!?
恭俭良抚摸自己脖颈上的针眼,伴随着那些飞溅的血沫,笑容愈发灿烂。车窗外似乎有人靠近,那些厚重的血一点一点往下掉落,露出破开的水痕,模模糊糊透出人影。
“雄虫。”
恭俭良听到有人这么喊。
“雄虫。天啊,是雄虫!”
好吵。
他笑容一点一点收敛。
嘴角是平的,眼神是平的,眉毛也是平的。除了眼尾发尾的粉红,恭俭良就像是从一张白纸上拓出来般,浑然雪白。
干净到没有情绪。
他一把抓住育儿袋,将沾得血淋淋的虫蛋拖出来,挂在肩上,抬脚踹开车门,双刀直剁!
一双人的胳膊掉在地上。恭俭良毫无波澜,反手一刀,砍去对方的脑袋,快速前进。他的速度很快,哪怕雄虫的气味已经蔓延到街道上,无数人正在向此处看过来,恭俭良的表情也没有变过。
他是平整的,纯白的。
“雄虫。天啊。是雄虫!”
“快!抓住他。抓住他。”
恭俭良学习能力不强,因此多年来,他擅长在一招上打磨许久。在他心里,一年多来,对禅元的戏弄真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爱好。
刺啦——
至少。
鲜血飙飞。恭俭良一脚踹开面前的尸体,对准后来者又是一刀,他准确而快速,不会因为面前寄生体的任何表态而动摇。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鲜血涌动和雪花飘落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快。快去找救援——救援。这里这里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过来!”
恭俭良抬起刀。
雪地上飙出一道红痕,他快速跳跃,从雌父身上遗传的极优身体素质,让他直接忽视昏厥后的反应时间,一跃到民房二楼,单手攀附砖石半指宽的缝隙,刀刃破开窗户,钻进去。
“你是……雄虫?”
恭俭良撕开窗帘,扑在面前两个寄生体身上,刀口对准人形一顿乱砍。随着最开始还有些痛苦的挣扎,血渗透窗帘,腌入地板上。
门外,急速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恭俭良环顾四周,口干舌燥,只能将花瓶里的花丢掉,半抿里面的水去去燥热。
“唔。哇!”虫蛋发出惊喜的叫声,“雄雄猪猪猪猪好好棒!超叽叽叽叽棒!”
他一点也不害怕。
反而适应良好。
恭俭良半点也不领情,将花瓶对准另一面窗户一丢,踩着破碎玻璃,几步跳跃到另一栋民屋上,“闭嘴。”
“不。不要!”
恭俭良抽出双刀,屹立在风雪中,“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缝到你雌父的肚子里。”
他一刀砍死从屋顶上来的寄生体冷声道:“把你们两个,做成子母炖蛋。”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日常用菜谱威胁小孩。
老二:今天也是趣味丰富的蛋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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