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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670 2023-12-12 11:33:37

禅元对此一无所知。

他对恭俭良的智力评价并不谨慎。

这也得益于虫族社会不公平的教学质量划分。雄虫的基础课程量只有同龄雌虫课程量的五分之一, 甚至更少。其中,大部分雄虫们只上雄虫学校,会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兴趣培养和幼儿抚育课上, 每年选择参考升学考试的雄虫只占据当届雄虫学生的70%左右, 而这中间又有将近90%的雄虫本质上就不是来读书的。

他们考取的各个专业, 基本被默认为“待结婚专业”、“相亲专业”, 是给大量适龄雌虫提供结婚机会的。

例如,恭俭良为了让雄父安心养病, 随便填报的“表演专业”。

至于雄虫真正想要考上的法医专业。

在没有任何性别优待的前提下, 这个专业的性别比可以按照三十年全系一个雄虫的概率来算。

可以说, 禅元在得知恭俭良性别的那一刻, 就没有把对方“成为犯罪克星”的梦想当真。

恭俭良考上不的。

禅元早早默认, 自己的漂亮雄主是个笨蛋。

他耐心听完诺南的所有评价,和赶过来包抄的队伍做好对接,改变了主意,借两辆雪地摩托, 跨了上去。

“队长。他们(寄生体)已经出城了?”甲列有些担忧。他和雄虫们厮混在一起,用自己的实力换来了不少可靠情报。其中就包括了星球上一些关于寄生体的传说, “据说,基地外有一些巨大的本土生物……很早的时候有一些寄生体占据了他们的躯体。”

“嗯。”禅元反问,“雄虫们见过?”

“他们没见过。据说基地里最老的那位雄虫亲眼见过。”甲列嘴巴上说着一套,手上却帮禅元往雪地摩托上绑物资,将绳子系得结实,“可惜。那位雄虫生了重病, 前段时间死掉了。”

“嗯。”禅元挥手道:“你和我一辆。伊泊和诺南一辆。我们回城内。”

甲列和伊泊面面相觑。

他们不太理解, 禅元为什么忽然一改寻找孩子的焦急心态, 反而要往城内走。禅元见他们困惑, 也不藏着噎着,大大方方说了出来,“城外的队伍已经形成包抄之势,我把寻找虫蛋的任务交给他们。余下一个,他们完全能对付得了——至于我为什么不担心?”

禅元无奈地指了指寄生体装着虫蛋的恒温箱,叹气道:“寄生体应该是将虫蛋作为战略物资对待……如果是雄虫蛋,我肯定追上去,把孩子抢回来。但雌虫蛋……雌虫蛋只有孵出来,对他们才有价值。”

“可是。”

“而且,他们保温效果做得不错。比恭俭良认真多了。”

甲列还想说什么,居然一时半会找不出任何反驳点。

他想,队长最开始最害怕虫蛋沦落在外面,是害怕什么呢?是害怕虫蛋被寄生体寄生?还是害怕虫蛋被活活冻死?可能两者兼具,然而如今——他盯着收缴的寄生体恒温箱,罕见地发现,虫蛋除了没有雄父精神触角孵化外,过得相当不错。

身为战略物资,虫蛋在寄生体身边的存活率,说不定在恭俭良身边的存活率高。

甲列想明白了,捂住脸,哑口无言。

“那边的队长会随时和我汇报消息。”禅元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队伍里有三台航拍器,和太空卫星摄影使用权。”

寄生体逃到雪原上,用航拍器和太空卫星找,肯定比诺南一个人找更高效。

诺南最后一次用精神力搜索,确定有两个寄生体队伍脱离了自己的感知范畴,对禅元的说辞接受良好。他恋恋不舍对禅元的摩托后座看一眼,问道:“我们是去找恭俭良吗?”

“嗯。”

“真找他啊。”诺南苦恼道:“他那边寄生体一定很多。”

“嗯。”禅元抬起眼,冷静道:“我想,他又再使唤寄生体。”

这种事情,雄虫又不是没做过。

诺南闻言,摇头晃脑起来,“原来如……嗯?等等。他这个级别的精神力难道不应该让寄生体垂涎欲滴,群起而攻之吗?寄生体可不是什么相敬如宾的生物啊。”

诺南开启脑域后,便在资料里阅览不少雄虫与寄生体之间的惨案。

脆弱的雄虫无论有多么高的地位,多么强大的精神力,只要没有攻击性,结局都是被寄生体生吞活剥,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恭俭良再能打,他也不是军雄。”诺南苦口婆心道:“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先远程观望一下,帮恭俭良清理掉外围的寄生体……努力努力,还能帮雄虫收个全尸。”

使唤寄生体,哈哈哈哈,还是算了吧。

放在军雄们面前谈这事,会被嘲笑成痴人说梦的。

甲列脑海里,则飞速闪现出恭俭良单杀寄生体的壮举,在雪地车里将寄生体当狗使唤的常态,拍拍新队友的肩膀,怜悯道:“我们是去给寄生体收尸。”

诺南:?

他还要再为雄虫的现状澄清一二,伊泊已经迫不及待坐上雪地摩托,开启发动机,要把肌肉变态甩开。

诺南只能放弃这次谈话,开始用细细碎碎的声音洗脑伊泊,力求让队伍中的最强火力力挺自己“外围支持雄虫”的计划。

伊泊鸟都不鸟他。

任何雌虫被漂亮雄虫痛殴之后,都很再升起什么不雅想法。伊泊有段时间,连禅元的脸也不想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队长是好人,但一想到队长是恭俭良的雌君,他的腿就神奇地疼起来了呢。

“伊泊。你不要觉得恭俭良很凶,很能打。我和你说,之前在星舰上,禅元和我都是让着他。真要打起来,十个恭俭良都不够我一个人打。”

“闭嘴。”

“……喂喂喂。我们可是军雌啊。恭俭良是有很好看的肌肉,他和普通雄虫比起来确实强了不少。但你们不要小瞧寄生体啊,雄虫怎么可能打得过寄生体?”诺南被风灌得牙疼,坚持打补丁,“军雄除外。”

一路上,他们一个寄生体都没遇到。

越朝着原路返回,诺南越能清楚地感受到寄生体大范围群集在某处。他忍不住抓了抓伊泊的痒痒肉,挨了队友一个肘击。

“队长。队长。再前面一点全都是寄生体。”

“嗯。”

禅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自他听诺南描述后,内心就根据恭俭良的智商和实力模拟出几个可能性,这些各有千秋的发展走向,到某个阶段都会不约而同变成:

杀死禅元。

弄死禅元。

把禅元草一顿,再弄死等奇奇怪怪走向。

禅元拒绝承认,自己有一些不太正常的xp在潜意识里影响了推演。他坚定认为,这就是他和恭俭良多次相处总结出来的经验,这都是雄虫在日复一日的床上运动中自然学会的东西,是和他多年来的执念息息相关,最后应发的举动。

雄虫必然撺掇寄生体对自己下手。

而他,就要抢在恭俭良成功之前……

禅元捏了捏手,骤然觉得雄虫有点笨是个好事。

*

“他一定觉得我很笨。”恭俭良笃定道:“禅元就觉得我傻乎乎的。呵要不是我让着他,凭借他这种丑陋、平穷、色嘻嘻、一无是处的雌虫,怎么可能睡得到我。”

几个文盲寄生体一边鼓掌,一边咬着笔头努力记录恭俭良支离破碎,好不成型的作战计划。

不是他们不认真,实在是恭俭良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朝着他的雌君“禅元”身上带。

比如现在。

“这个色魔,一定觉得自己把我看透了。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一群寄生体,有的在雪地上写字,有的在墙上,有的在衣服上,还有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写字。

他们认认真真把恭俭良的发言记录下来,挨了雄虫一脚踢,“记这个干嘛。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人群中会写自己名字的寄生体,以出色的文化知识站在雄虫最近的位置。他煞有其事翻了翻自己的记录本,盯着一堆蠕动的不明线条,全靠记忆力和抓重点能力死撑。

“刚刚说到,您的雌君一定觉得您会使唤我们来对付他。”

恭俭良对身边有个军师感觉到满意。他长这么大,终于找到点智商的优越感,如今长了点脑子,更觉得把禅元这种尖子生踩在脚下是板上钉钉的喜事,“对。我雄父说过,要对付一个人就得先了解他的性格。我和你们说,禅元这个人别看他很好说话,他实际上特别傲气,特别自大,脸上笑眯眯,心里一点都看不起人。哼。他一点都不尊重人。不尊重雄父,也不尊重我。”

寄生体在那么长的一段话中,精神力都拧巴成麻花了。

天啊。

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是作战计划,那些是无关信息,只能悄悄地在精神世界里交流,互相交换小抄。

“这个是重点吗?”

“应该是吧。除了雌君禅元之外,雄虫阁下最喜欢说他的雄父了……对,这个肯定是重点!”

“雄虫的雄父在这里吗?”

“不在。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记他的雄父?”

“作战计划是什么?好复杂,雄虫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当狗?”

“我会乖的,雄虫为什么不把我当狗。”

恭俭良并不能听见寄生体们的频道对话。

他对偷听这件事情毫无兴趣。

他穿着军装,在巴拉巴拉和寄生体们说完禅元的一系列缺陷之后,又有些不过瘾,琢磨道:“不过,你们也不要寄生他啊。禅元是我的,他的骨头我要拆下来,皮要剥下来,肉也是我的,他整个人都是我的。他是我的猎物——你们到时候就和他称兄道弟,就、就给他栽赃知道吧。”

恭俭良回忆自己学生时期几个文明全校的柔弱雄虫,给寄生体们演示起来,“要亲切一点,最好稍微柔弱一点。你们要用手触碰他……不可以寄生。寄生之后,我杀得就是你们这些废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寄生体们“嗯嗯嗯”点头。

他们看着还在昏迷的军雌,一时间也没有人告诉雄虫,可能有几个还醒着。这群二流子寄生体只想要快点结束口味奇怪的塞狗粮环节,迅速进入正轨。

“还有。”恭俭良叮嘱道:“到时候,不准用这些军雌的身体。听到了没有。”

泼脏水,必须要有见证人。

恭俭良复盘下自己的全套计划,得意洋洋,为自己的小脑袋瓜比了一个大大的心,难得开心起来。

他一定可以弄死禅元的。

一定。

“都听懂了吗?”恭俭良可可爱爱捧着脸,问道:“听不懂,就砍死你们哦。”

他刚刚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有个新用法,不出意料可以在禅元身上用一用。

作者有话说:

【老二未出生日常】

虫蛋听着雄父在外面大声辱骂好一会儿后,疲倦地打一个哈欠。

他才刚刚有点意识,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在雌父肚子里翻个身睡下去,等待下一次意识清醒。

——其实也没有多久。

虫蛋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流淌到自己的身上。幼儿阶段,他和雌父的部分血液共通,也算是有难同担的典型代表。

比如,禅元喝自爆药水,虫蛋……

“唔。唔啊呜呜呜。”好痛。

药水在身体里发挥作用,叫小孩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四肢开始抽搐。他感觉到不舒服,每一根血管都鼓鼓囊,完全没有之前的舒服。

“呀。呀呜呜。”虫蛋试图向雌父求助。

雌父没有回应,雌父正在大声辱骂他的雄父。

虫蛋:……

他叭叭学了两句,再次向雄父求助。他精神力似乎比普通小孩更强一些,可再强,也不过是个还没有出生的幼崽,能力有限。

“狗。狗。呜呜。啊呜。啊呜。”

虫蛋努力表达,根本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没关系,他清楚地听到雄父再接再厉,骂得更难听的同时,一拳重击打在肚子上!

虫蛋陡然遭受攻击,连最后一点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产生自主意识不到24小时,“雌父雄父”都喊不明白,却清楚地意识到,外面那两个是一点都靠不住。

“我要杀了你。”

“禅元。你等着。你等着。”

噗嗤。刀扎入腹部,虫蛋命悬一线。

“你今天必须和我死在一起!”

虫蛋又挨了一拳。

他彻底认清了现实。

“杀”和“死”是什么欢迎仪式吗?哈哈哈。虫蛋学个十成十的像,窝在子宫角落奄奄一息、自力更生地想道:等我出去。我也要\"杀\"\"死\"这两个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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