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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二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596 2023-12-12 11:33:37

恭俭良没空听禅元瞎逼逼。

他抱着自己新出炉的崽, 像得到一件稀罕玩具,整个人戳戳幼崽的肚子,摸摸幼崽的小爪爪, 再用脸蹭一蹭幼崽软乎乎的头发, 发出惊叹的声音。

“他长得和我好像哦。”

在边上为自己开脱半小时的禅元口干舌燥, 怀疑恭俭良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对对对。”禅元打不过就加入, 凑在幼崽面前,开头狠狠嘬了两口小刺棱的脸蛋, 嘬得幼崽脑袋都忍不住外道一边去了, “来, 给雌雌亲亲。什么漂亮小可爱呀。”

恭俭良一巴掌将禅元打开。

小刺棱还是那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面无表情却没有一丝冷漠的样子, 明绿色的双瞳更多是茫然。有时因雄父雌父抢夺的动作稍大,他也跟着扭头看来看去,雪白的发色微微摇晃,累了就趴在雄父怀里打哈欠。

看上去很正常。

小刺棱除了长得太美貌一些外, 就像个最正常不过的幼崽——当然,等他的雌父雄父记起来这孩子从破壳开始就没有说过话, 没有哭出声,没有掉眼泪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扑棱被禅元揪着耳朵拖到训练室里,进行一对一的辅导。

支棱趁雄父洗漱的时间,偷偷溜进来猛戳弟弟的屁股。他早就看上了弟弟小刺棱的研究作用,坏心眼想要收集一些幼崽眼泪做试验。

“刺棱?”支棱抓住幼崽的脚, 翻个身, 用脸蹭蹭他的小肚皮吓唬道:“哇呜!”

小刺棱打了个哈欠, 眼里带着倦意, 一无所知。

支棱揉一揉他的小肚子,接着按教科书上的方式,在幼崽最嫩的几个位置用力掐一把。

“唔。”小刺棱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脚,踹在哥哥的手臂上。支棱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吃痛的时候,被弟弟踹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小片淤青。

不严重,但被破壳一天左右的弟弟打到淤青,在支棱看来简直是耻辱。

他知道雌父这回儿正在教育“欺辱长辈的扑棱”,雄父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速战速决洗漱收拾好一切的。他们磨磨唧唧的时间,刚好留给自己研究研究弟弟。

“你怎么回事?”支棱双手架起弟弟小刺棱,压低声咒骂道:“居然敢打哥哥,你简直是翻天了。嗯?”

小刺棱茫然。

他破壳一天里所用的最多的表情就是茫然,所有表达情绪的词汇就是“唔”。支棱一度怀疑雌父是不是吃药吃嗨了,导致弟弟口腔发声系统不完善,现在都还在用鼻音“唔”来“唔”去的。

“不准踹哥哥了,知道吗?”支棱拎着小刺棱甩来甩去,粗鲁道:“再踹哥哥,哥哥就把你放进防腐剂里做成标本,知道吗?”

小刺棱眼睛眨巴,越眨巴越小,最后打个大大的喷嚏,喷了支棱一脸奶味吐沫星子。

“唔。”

小刺棱听不懂,但他蛮喜欢有人抱着自己。两只小短手晃呀晃呀半天,勾得支棱在衣领口蹭完脸就凑过去。

“算了。”支棱感觉自己白说了。他捏捏小刺棱的鼻尖,如愿看到弟弟发蒙后,掏出剃刀刮下弟弟的一截头发,装进密封管中,叮嘱道:“你生来就是哥哥的研究材料知道吗?”

小刺棱歪了歪头。

支棱道:“很好,你默认了。以后你就是哥哥的活体材料了,再大一点能下地了,还要给哥哥当奴隶哦。”

雄父差不多要出来了,得赶紧跑。

支棱掂手掂脚滚出房间,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雄父“磅”的出门,随后“哇呜”乱叫,中间还伴随着“头发呢?怎么没头发了呢?”

训练室里。

禅元苦口婆心,拳脚相加,气得呕血。“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谁教你在玩具里放催/情/剂的。”

扑棱一边闪躲,一边回击,“你知道又催/情/剂,为什么还把玩具塞给雄父?!”

“这不一样。你这个孽子。”

“这有什么不一样。”

“闭嘴。孽子。”

双方大战三百回合,最终禅元在身体对抗上轻松取胜,在精神疗法上一塌涂地。父子双方对彼此糟糕的技术水准有了充分认知,一个发誓要给自己上体能强度,一个发誓远征结束就把老大老二打包送回蝉族老家。

这个家是没办法待了。

禅元身心俱疲,回家的动力只剩下恭俭良那张漂亮的脸。他目前还处于“上床被踹”的禁/欲/期,对美人的幻想只能全部发泄在老三那张一比一缩小的漂亮脸蛋上。

哦~美人和缩小版美人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慰藉。

“宝贝。还有我的小刺棱。”禅元欢天喜地推开门,直面脑袋上秃了一块的崽。

幼崽的胎毛本就不多,被剪掉的那一块还不是一撮,而是一片!禅元急速上前,撞开恭俭良,捧着小刺棱的头反复确认。

——没错,是一片。罪魁祸首还专门找中间最茂盛的那一片收割,形成惨不忍睹的地中海发型。

禅元裂开了。

坐在沙发上编织的安静听见雌父的惨叫,吓得掐断了自己的绳子。等他捂住耳朵跑过去的时候,禅元已经泣不成声,徒留下一雄一崽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恭俭良看向小刺棱。

而什么都不会,甚至连精神触角都不太会发声的崽,依旧是无知茫然的表情,大半天后才笨拙发出一个音,“唔。”

“头发呜呜呜刺棱的头发……怎么可以动他的发型呢?”禅元的眼泪一把接着一把往下掉。

他被恭俭良耕耘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情真意切,动容万分。

“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可以呜呜呜,怎么可以弄个这个丑的发型。”

恭俭良道:“还会再长的。”

禅元看一眼美貌的雄主压压惊。每次他在床上被耕耘到声泪俱下时,看着恭俭良的脸又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自豪感,一想到这么好看的雄虫被自己睡到了,禅元哭着哭着都会再笑出声来。

但崽不一样。

这可是他生出来的最好看的崽啊!

他还准备今天好好亲亲崽的漂亮小脸回回血呢,还打算扒掉鸭鸭的衣服给崽拍破壳第二天纪念照呢。现在!这个发型!把一切都毁了。

禅元哭得快昏厥过去了。

恭俭良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这个颜狗,抱着崽,牵着自己的养子继续研究“如何让三人共处在一张沙发上”。

安静的良心让他无法忽视禅元。作为家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安静轻声提醒道:“我们不管雌父吗?”

“嗯。”

“雌父看上去很糟糕的样子。”

恭俭良忽然摸摸自己的头,兴致勃勃道:“真的吗?那你说我和刺棱剃个亲子发型好不好。”

安静大为不解,他没有办法理解恭俭良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下一秒,躺尸的禅元四肢扭曲狼狈爬行过来,抱着恭俭良的腿和腰发出牛一般的哭嚎,真正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恭俭良一边用脚踩着禅元,一边转过头对安静道:“和现在比起来,刚刚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安静深呼气,深吸气,什么话也不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迭代自己在这个家的生活指南,最后陷入脑袋宕机的状态。

他无法理解。

恭俭良和禅元都不需要安静来理解。他们在自己的逻辑圈里思考一下,很快找出了剃掉刺棱头发的罪魁祸首。

恭俭良都不需要证据。

因为愤怒的禅元踹开老二的房间,硬生生找出刺棱的胎发,揪住逃跑的支棱,将其揍得满地乱爬乱叫。

小刺棱满脸好奇。

他说不出话,大半天又发出一个可爱鼻音,“唔”来“唔”去之余对上了大哥和二哥复杂的目光。

“唔?”哥哥们在看他哎。

小刺棱终于有点感觉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自豪地抬起胸,接受哥哥们的洗礼。

当晚。

扑棱和支棱开了一场隆重的兄弟会议。

“把老三做掉吧。”扑棱打着手电筒幽幽的说道:“一个螳螂种雌虫,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帮我篡夺夜明珠家。”

支棱接过手电筒,补充说明,“尸体归我。”

“主要麻烦是雌父雄父,要想办法洗清我们两个的嫌疑。”扑棱琢磨道:“意外身亡怎么样?一个月大的小虫崽应该学会走了。到时候可以操作的空间更多。”

两个人在此刻,终于达到了禅元对他们“一致对外”的期许。在一周的精密计算和研究下,扑棱和支棱准备好了一切。

他们两怀着期盼,等待着弟弟满地乱走的日子。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小刺棱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雄父雌父怀里,最不济也是在安静怀里呼呼大睡,支棱都差点看不下去想要拽着这个废物到地上走两圈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雌虫一个月左右就开始最基本的走路训练了。再不济,他对自己走路一点兴趣都没有用吗?

“再等等。”扑棱压抑住支棱的暴躁。他分析道:“我们两已经在雌父的黑名单上,太殷切教他走路,一定会引起雌父的怀疑。”

“好吧。”

就这样,他们又等了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在喝奶、睡觉、喝奶、睡觉。有人来抱他,他就醒一下,没有人抱他,他也绝对不会站起来走两步。

因为,他都没有坐起来过。

支棱作为医学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道:“这家伙不会是个残废吧。”

扑棱轻微地动摇一下,坚定相信了科学和基因库的判断,道:“不会。残废这么严重的事情,一定早发现了。”

“计划怎么办?”

“降低要求吧。他能爬就行了。”

两兄弟嘀嘀咕咕,决定再观察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是喝奶、睡觉、喝奶、睡觉。他三个月的活动看似单调,但和他翻来覆去的那个“唔”字比起来,还是丰富了不少。

支棱解剖弟弟的心已经压抑不住了。

他握着手术刀对扑棱道:“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废物的雌虫!他是大脑和小脑一起瘫痪了吗?”

扑棱回忆下自己和支棱的童年生活。他印象里自己一个月都不晓得满没满就被雌父装在纸箱子,丢一大把识字,送去指挥室。他三个月的时候,提姆叔叔体能课、军事课、每日背军规等全部给他安排上了。

支棱?支棱就不用说了。这是个在蛋壳里就会骂人的胚子,落地能走就开始和自己打架。三个月?他们和刺棱那么大的时候都开始拆家了好吗?

“他能吃能喝的,怎么可能瘫痪了呢?”

“那他走一下啊。”支棱抱怨道:“总不能雌父雄父什么都没有教他……嗯?”

兄弟两对视一眼,开始细致盘了一下自己的雌父雄父这三个月都在干嘛?

雄父……好吧,雄父就是亲亲贴贴弟弟,他从来不管教育这方面的事情。那么重点就在雌父。

“他一下班就回来抱着刺棱。”

“然后呢?”

“就抱着。”

“什么都不做?”

“应该也不是吧。”支棱迟疑道:“他还会……贴贴、捏脸、猛烈亲吻?”

作者有话说:

颜狗一生都是颜狗。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70】

牢房里。

十五名嫌疑犯正声泪俱下交流各自的感想。从内容和伤口上来看,他们遭到了区别对待。有的人蹭破了皮,有的人打肿了脸,有的人打折了腿,还有的人连皮都没有破。

“为什么?”

“为什么警局会有这么好看的雄虫?”

“真是暴殄天物。”

“他该不会是为我来的吧。”

挨揍程度和发言程度呈反比,光听听内容负责看守的警雌就知晓是谁谁谁在发言。他看着几个发癫的,几个唉声叹气的,几个后悔没有吸引雄虫注意力的,完全看不出这群人三个小时前都在为“如何洗清嫌疑”抓耳挠腮。

哎。时也命也罢了。

警雌看着长官提着人进来,开门,放人,关门,走人。

恭俭良双手带着手铐,踉跄后站稳。他成年后就不怎么来这种地方了(未成年发疯还会被关一下),此刻居然莫名产生故地重游的感叹。

“阁、阁下?”

“哦~”恭俭良夸张又亲昵地展示自己的善意,“各位变态们,我真是想死你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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