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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4087 2023-12-12 11:33:37

虫蛋睡了十七个小时, 终于睡饱了。

作为一个聪明的蛋,他将事情的起因经过捋一遍,很快得出“身边的雄虫不是猪猪雄父”的结论, 并揣测自己的雌父雄父应该正在打架。

至于是床上的, 还是床下的, 虫蛋参考自己的胎教内容表示无所谓。

这种扭曲的夫夫关系, 对他的雌父雄父来说十分健康。

就是——虫蛋不满意地张开口,咬住病弱小雄虫的精神触角啧啧嘴, 眉头皱起来——他身边这个精神触角看起来好弱哦。和雄父那种超级大超级大超级香喷喷, 又凶又漂亮的精神力完全没办法比呢。

虫蛋难得想念起雄父的好处, 伴随着身边小雄虫微弱的哭泣声, 悄咪咪想:雄父和雌父现在在做什么呢?

答案是:互砍。

就在恭俭良飞速越过军雄朝着禅元劈砍的瞬间, 禅元也拔出同伴的武器冲上前。双方诠释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两个人在寄生体的尸山血海之间,对准彼此的头颅、脖颈、四肢、小脑、膝盖窝、翅根……总之一切可以被称为弱点的位置,都被亲切地问候一遍。

“把禅元放出来。”恭俭良还保有余力。他在雪地上的印记只有前进, 没有后退,战斗的节奏从始至终都掌握在恭俭良手中, 不曾退让出一步。

对比起来,脑子的节奏就在禅元手中。

“……雄主。”禅元都分不清恭俭良是在演戏,还是他真的认为自己被寄生了。他尴尬地笑道:“别演了,别演了。”

“谁和你演了。”恭俭良认真地笔画下武器,似乎在找准哪里可以下手,用最痛苦的方式迫使寄生体放弃禅元的身体, “不讲武德的家伙。我说过禅元是我的东西, 谁准你们碰我的东西了!”

禅元强行压住内心的窃喜, 躲过恭俭良劈砍自己双臂的动作, 在地上滚了一身雪,猛地一缩脚,蹭着飞来的冰霜站起来,连退三米。

“雄主。”

“我要先挑断你的手脚,再一点一点用刀把你剁成碎片——你们这种垃圾根本就受不了疼痛。我就不信了,这样子你还不会从他的身上走开!”

“……”糟糕。禅元内心慌张,感觉事情逐渐离谱又逐渐好笑,“可是,这么做,禅元也死了啊。”

“哦。”恭俭良无所谓地提刀上前,“死就死了吧。”

他的表情在淡漠和癫狂之间来回切换,好像情绪是一种抽象派艺术。禅元盯着雄虫漂亮又清澈的双瞳,片刻后意识到:不像假的。

雄虫可能真的认为他被寄生了。

雄虫可能真的打算把他削成□□,唤醒意识后再慢慢凌迟。

禅元噎住了。

“不是。他是你的雌君啊。”

“哦。”

“不对。雄主。我没有别寄生啊,你清醒一点。”

“哦。”恭俭良罕见地停下动作,缓慢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禅元:……

他觉得恭俭良是故意的,眨巴眨巴眼睛看一会儿,又觉得雄虫气势汹汹的笨蛋样子不太像,叫苦连天。

“当然有区别了。”禅元一边和恭俭良对砍,一边抓紧时间给雄虫洗脑。他清楚恭俭良的武力没有完全释放出来。雄虫现在为了实现“将寄生体从禅元身上逼出来”的目标,刻意控制力度,不讲究一击致命。

这是他洗脑的好时机。

禅元避开恭俭良的一记刺穿,整个人朝着寄生体之中逃窜。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甚至揪住几个寄生体当挡箭牌,毫无人性地将他们送到恭俭良的刀口下。

“雄主。雄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

“听一下!就一下!嘶。”禅元正要原地起跳,小腿被恭俭良的刀口猛地砍了一下,半块骨头从肉的缝隙中露出来。血液还没有流淌到脚踝,空气就迅速将其冻结。

禅元倒吸一口凉气,恭俭良乘胜追击,冲上来。

“没有什么区别。”雄虫冷漠地提起刀说道:“寄生体和禅元完全一样。”

都很好色。

都很变态。

都没有什么下限。

恭俭良依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寄生体还比禅元正常一点,花样没那么多,语气也不会那么痴恋,心理也不会想着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等一下!”

禅元飞快抽出一旁的建材废料,长长的铁管格挡住恭俭良的刀,为其争取到短暂的零点几秒时间。雌虫翻身站起,异化能力发动,在雪上朝着远处狂奔。他一边跑一边寻找掩体和身上还可以利用的武器,高喊道:“伊泊。伊泊开枪!”

恭俭良眼神一尖,整个人宛若满月之弓,绷紧后迸射而出。

铛!

携带着麻醉药剂的子弹和他几乎是同时出发,双方在半空中形成短暂的交汇。禅元整个人钻入空旷的废弃建筑,飞快咬开身上的炸药丢向洞口。

他打赌恭俭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休想!”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恭俭良半个身子几乎擦着地面飞驰而来,雪花和冰层成为他加速的滑梯。在爆炸火光炸开的前一刻,他擦身经过狭窄的洞口,整个人掉落其中。

轰!轰轰轰!爆炸产生的石块和飞屑共同炸开到恭俭良身上,雄虫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蛋、脖颈和少部分致命位置。但任由几块硕大的石头砸在他的背部和大腿后侧。

“禅元。”

“雄主。”

“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炸药包呢?”

“来之前。”禅元毫不避讳自己的小心思,“和寄生体掺和在一起,很麻烦啊。雄主。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

“哈哈哈,乖一点被你打吗?”恭俭良咬着牙从自己的脊背处,抽出一管空弹。弹药爆开产生的冲击力,让大半药物进入体内,恭俭良当着禅元的面冷笑着捏碎药管,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碎片和半粘稠的药水也随之一点一点落在地上。

“居然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禅元。”

“这怎么能叫做卑劣呢?”禅元不得不叹一口气,“雄主。明明是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恭俭良和寄生体搅和在一起,无论是从个体上来说,还是从大局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禅元每每想到自己要面对恭俭良的小伎俩都一阵头疼。

可,破局之法也很简单。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禅元平静地说道:“提前布置的炸弹让房屋上面三层楼全部塌掉……你放心,我让甲列计算过了。这下面的结构很稳,我们两个不会被压塌。上面的寄生体费鲁利和诺南可以解决。虫蛋我也让其他队伍帮忙寻找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雾。

恭俭良看过去,只觉得禅元朦朦胧胧,那些透过缝隙传递到下层的光,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口气衬托出金色的光芒。

很好看。

也很扎眼。

“你觉得是我的错。”

“说说我们的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下一秒又不约而同地错过头。恭俭良握紧刀柄,药物正在他的体内发挥作用。

想来,这一步,也是禅元提前算计好的。

“我不说。”恭俭良站在原地跺脚,“我现在就要把你杀了。”他暴躁得头发丝炸开,却在空气中被光线折射出金色的柔软线条。

禅元看痴了,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总觉得恭俭良好看,无论是发疯的、生气的、冷漠的、撒娇的、无理取闹的,恭俭良在他眼里都是好看的——用脑子换来的颜值,确实值得这个价格。

“我要杀了你。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我就把你杀了,上面的军雌也会觉得我是在杀寄生体……反正,我就要杀你。要先把你四肢全部砍掉,然后再吊起来打,我才不会让你这种家伙爽到,我要扇你巴掌,把你脸都扇肿起来。”

禅元盯着恭俭良气得发抖的嘴唇,迷情意乱,“那……做吗?”

恭俭良被怔住了。

雄虫难得地打量起面前自己的雌君,冷漠道:“滚。”

“真的不做吗?”禅元越想越激动,上前两步,一把握住恭俭良的双刀刀柄,顺势抱住雄虫的手,“我调制的浓缩加倍药物应该发挥作用了吧。如果是平常——”

恭俭良应该直接冲上来砍了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叽叽歪歪大半天。

禅元愉悦地眯起眼睛,低声说道:“事情都会解决的,不是吗?这里又没有别人,雄主就把我当做寄生体来折磨,别弄死了就可以。”

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禅元,一巴掌将人扇在地上。

禅元只觉得周身旋转三百六十五度,脸擦着地面坚硬的石头砂砾,磨出鲜血来。

“我给你脸了啊。”恭俭良咆哮道:“把我当笨蛋玩很有意思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掌控,连我都能掌控——你去死吧。禅元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做了。你去死,你去死。”

他说完,却没有动刀,反而安静的坐下,目视禅元爬起来,重新站好。

“哈哈。恭俭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雄主。”禅元捂着脸,看过来,眼里放出精光,“你怎么不来砍我呢?你这个时候不像你啊,砍我啊,砍啊。”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给禅元另一边来个同样力度的巴掌。

雌虫再次以另一种角度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躺在地上。

“禅元。”恭俭良认真道:“你被打,真的很爽哎。”

禅元从地上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没错,他是很爽。

在没有同僚围观,却又算半个公开场合的地方做这种夫夫私密事情,更让禅元觉得浑身血脉膨胀。如果再加上以公务名义执行私人欲望……禅元成为少儿不宜限制级本子主角的事情,也不再是什么童年幻想了。

这,就是事实。

“你这种人,死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高潮。”恭俭良琢磨一下,改变了主意,“不行。看见你这么爽,我就不爽了。”

他不打禅元,不给禅元甜头吃,不上禅元,让这个雌虫尝不到一点荤腥。

这,才是对涩涩变态的惩罚吧。

恭俭良想想,一时间想不出不弄死禅元,又不让禅元爽到的完美方案。

“我不打你了。”恭俭良只能这么说。

他开始思考,看着禅元泛着情.欲的脸从兴奋到茫然,最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恭俭良决定再接在励,一定要在禅元最在乎的点上弄死对方。

禅元最在乎什么呢?

钱?名誉?外人的看法?

不不不。恭俭良想来想去,觉得禅元最在乎的是自己。

没错,禅元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种长得好看又能满足他不良嗜好的反社会雄虫!

“我不会和你上床了。”恭俭良认真道:“禅元,你好好守活寡吧。”

在没有想出:弄死禅元,又不让他爽的方案之前,他绝对不会碰禅元一根手指头。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我绝对不会上他的!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

“宝贝,宝贝不生气啊。”禅元好声好气为恭俭良扇风,哄着雄虫穿上那套他并不喜欢的辅警外套,“辅警也是警啊。好歹……现在你是个警察了,对不对。”

恭俭良反手就将禅元推开,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都怪你!”

都怪禅元偷偷改了他的志愿。

禅元顿了一下,心虚之余,又觉得无奈。他很清楚自己说出来,恭俭良要和自己闹,但让他看着恭俭良每天和一顿题目死磕,心里也不是滋味——恭俭良是第三次考了。后面考试会越来越难。他一天考不上,床上生活就一天没法子和谐!

恭俭良悄悄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眼瞅着禅元发呆,怒气冲冲抄起枕头砸过去,整个人坐在禅元身上暴打一通,“我说了我不要调剂!不要!调剂!”

他要当刑警!最不济也是法医!

恭俭良打了几下,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改变事实,怒而按住禅元作妖,“我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我怎么可以是辅警!我应该是刑警,超级酷的那种——去上班别人都会羡慕我。我、我应该一下子以雄虫刑警的身份名声大噪啊!”

恭俭良改变不了事情,只能揉搓禅元。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禅元捏着鼻子,受了这一顿。

“嗯嗯嗯。不要调剂,我们今天先去报道啊。”雄虫考出来的分数怎么算都够不着辅警,还得是加了远征军减分政策、又加了雄虫减分政策,再勾上所有“服从调剂”选项,堪堪捞了一个职位。

笨死了。

禅元第一次知道,有人通宵复习居然只能考这么点成绩。

他开着车,看着气呼呼的雄主,越看越觉得这幅皮囊是用脑子换的,忍不住凑上前亲一口。

“走开。”恭俭良正生气呢,才不给禅元吃豆腐。他动作很大,一巴掌将禅元脑袋磕在玻璃窗上,怒道:“不准亲。我生气了。你不准亲!”

车猛地歪了一下,禅元赶紧控制方向盘,路边停靠。

他动作很快,可惜监控和交警赶来的速度更快。

*

“新人报道……刑警部门齐了。交警部门齐了。辅警……恭俭良。”点名的人第四次扫了名单,皱眉道:“恭俭良?恭俭良。你们有谁认识恭俭良吗?”

无人出声。

警雌们环视一圈,没有看见传闻中新加入的雄虫,对恭俭良迟到的原因有了几个猜想。

“第一天就迟到啦。雄虫果然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现在提倡各个部门要均衡雌雄比例,最起码一个支队里要有一个雄虫……挂名也可以。”

“这个不一样。”有消息渠道的人交流道:“据说是远征回来的。”

“远征回来的又怎么了。雄虫还是做文职工作比较好。”

负责新人点名的雌虫已经开始拨打恭俭良和其雌君的通讯号。片刻后,他的神色诡异,哭笑不得。

“走了走了。”

“干嘛?”

雌虫用点名簿遮住脸,有些丢人,又忍不住笑,“去交警那提人。上班第一天,违章被扣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吗?他怎么通过考试的?”

“可能是减分政策叠太多了哈哈哈。”

第一天上班,恭俭良得到了他预想之外的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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