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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 支棱爱情故事(2)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5729 2023-12-12 11:33:37

(十五)

禅让觉得自己接下来十年都不会怀孕。

虽然他和白玉玩得很花, 上上下下什么位置都体验过,但居多是白玉作为承受者, 苦苦哀求。禅让一个人爽完全程。

就像一桌子菜,禅让喜欢把所有食物都试一遍,再重点尝尝自己最喜欢的。

他是个格外混乱的人。

他什么都想要。

“安静来了?”

“嗯。”屋子里两拨幼崽正在玩打仗。他们都是小雌虫,人多就喜欢打架,有翅种闹起来踩着沙发跳到天花板边上,用双臂抱住吊灯吱呀吱呀乱叫。

恭俭良的脾气真得好太多了。

他完全无视掉上跳下窜,险些从禅让脑袋上翻过去的崽子们,打哈哈道:“安静和雌君出去买东西了。他说要给我做蝶族点心,他认识了很多朋友, 还租到场地开一家编织工作室——支棱,你那是什么表情。”

禅让揪住头顶一只崽,再捞起撞上小腿的一只,捏捏他们的屁股,泄愤道:“我什么表情?”

“嗯~?”恭俭良一个健步冲上前, 抱住自家老二的脑袋闻了闻。

还是熟悉的变态味道。

不过, 好像有一点雄虫的味道。

“你们实验室来雄虫了吗?”

“来了尸体。”禅让撒谎, “用了新的保鲜技术, 化学成分是……算了。雄父,你也听不懂。我们继续说安静吧。他还不回来吗?”

“他回来是看我,又不是看你。”恭俭良继续在老二心口撒盐。雌虫幼崽们正处于最爱活动的年龄, 没一会儿扒拉恭俭良,想要祖父允许他们到训练场玩。

禅让脑子嗡嗡一片全是幼崽叫嚣的声音。

他想雄父情绪比生他那会儿稳定多了——难道隔壁大楼【血亲幼崽数量的增长有利于雄虫精神稳定】是真的?禅让包括一大部分雌虫都觉得这是雄虫协会赞助的虚假课题。

那帮人为了促进生育率,真是什么狗屁玩意都编得出来。

他才不会要孩子的。

特别是这种吵吵闹闹的雌虫幼崽!简直是烦死了!

“禅让?”门口传来两串脚步声。

安静和他的雌君提着购物袋回来。他们看到禅让简单地打招呼, 接着去帮恭俭良解围,两个人笑着把幼崽们一个一个抱到边上。安静借助扑过来的恭俭良, 而边上的雌君也十分默契掏出精品蛋糕。

“我也要。”

“窝。我们没有吗?”

“好坏坏。只给祖祖。”

恭俭良哼哼两声,格外享受幼崽们的嫉妒,挖一大勺把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好几个小雌虫蹲在他面前,滚到他怀里争宠,眼巴巴看着恭俭良,撒娇之余歪头翻肚皮无奇不用。

安静只能又把他们抱出来,一人给一块简单的蛋糕胚,“不要闹祖祖嘛。乖一点。”

禅让在边上嗤之以鼻。

第二天,他就回去围观了【血亲幼崽数量的增长有利于雄虫精神稳定】项目,在白玉面前持续嗤之以鼻。

(十六)

安静在家里住了几天,禅让就回家住了几天。

他晚上不找白玉,反倒让白玉痛苦起来——雄虫抱着脑袋,不断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可怕的摩擦声不断增强,“白玉”两个字二十四小时环绕在耳边,到最后咀嚼声变成眼帘上的频闪。

白玉呼吸急促,从被褥里滚出来,四肢并行爬到监控面前。

禅让。

他知道雌虫的名字,他想自己如果对着监控喊出这两个字。禅让是不是赶来,宛若神兵天降缓解自己的痛苦。

可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啊——嗯啊——”嗓子肉整个箍成一圈。白玉将手指探进去,没有得到放松,反而干呕起来。他徒劳地想吐,胃疼到痉挛,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禅让。

禅让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都行——拜托,只要出现就好——

不管这种头疼是他在食物里下料,还是拿自己做了什么新型实验——拜托,出现就好了——禅让只要出现——

(十七)

禅让正在家里。

安静打了很多祈福玩偶。他说这东西是编制工作室最畅销的产品,家里每一个雌崽都得到对应虫种、发色和瞳色的玩偶。他们抱着玩偶,先亲亲安静,又磁铁一般黏糊到恭俭良身上。

每一个崽似乎都遗传了禅元的好色基因,格外喜欢找恭俭良贴贴。

“禅让。”安静将打包好的玩偶递给禅让,“这是你的。”

虫种、发色、瞳色和禅让一模一样。

用了心,但似乎也没有用多少心。

禅让故作潇洒,仰躺在沙发上,一直到安静全家离开才将玩偶塞到包里,去找雄父告别。

“他雌君马上要去前线了。”恭俭良道:“安静第三个雌侍,也是他雌君的弟弟——支棱,求爱的雌虫是杀不完的!”

“我知道!烦死啦。”

恭俭良气得把杯子摔出去,“你居然说我烦?”

禅让真是懒得继续听这些“快点放弃”“要不妥协”的腔调。他想雄父这么劝他,有本事让雌父做主纳几个雌侍给他。

估计那会,雄父恭俭良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境。

“我绝对不做雌侍。”

他如果有自己的雄虫,不把对方关起来都算是良心大发了!

还雌侍?呵,制作成标本的雌侍吗?

(十八)

禅让趁雄父还没动真格,跳上航空器,润回自己的大本营。

他急需用什么东西缓解自己高亢的心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踹开白玉的牢房,将雄虫从地上拽起来,丢到床上摆弄好姿势。

“看着我。”禅让用力掰过白玉的脸颊,喘着粗气,“白玉。看着我。”

和安静很像,又不是完全的相似。

白玉更像是玩偶,肢体僵硬,糟糕的营养状态摸上去也不好。禅让只能疯狂亲吻他的发际,牙齿在雄虫身上咬出红印。他喜欢听白玉疼到极致哭出来的声音,发狠的时候就这皮肉,咬出一口鲜血。

这种玩过火的事后,是禅让对白玉最温柔的时候。

“饿了吗?”

“……”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禅让话到一半,心虚想起自己真没给白玉买什么东西。不过没回去雄父家,他包里总会多一些幼崽零食、雄父吃剩下要他解决的点心云云。

禅让东翻翻,西找找,居然还真找出来不少。他把那些吃过的挑出来,余下堆到白玉面前,轻声安慰起来,“过来。稍微吃一点。”

拆开的饼干包装、被人打开过的蛋糕、看上去已经黏黏糊糊的肉脯。

白玉没多少食欲。

他不想吃这些东西,但不吃,他害怕会迎来更可怕的虐待。

“啊嗬……”他环抱住双臂,想要说话,还是说不出来。禅让也罕见没有恼他骂他,只将雄虫环在身前,腾出手放松他的肌肉。

“不要紧张。放轻松。”

“嗬。噫”

禅让笑起来。他被白玉努力发音的样子愉悦到了,前仰后伏,整张脸埋在雄虫锁骨上哈出热气,“真可爱。”

雄虫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样子,真可爱。

“周末带你出去逛逛。”

(十九)

放风。

出去逛逛。

不管用什么词汇,禅让一开始只打算去一个地方——他雄父从夜明珠家继承来的私人博物馆。

对外每周六天开放,还会有热门展览在这里举办的公共文艺平台。

对内就是一个主人家有需要,会提前闭馆的私人场所。

禅让还不到继承恭俭良财产的时候,但打声招呼用一下,真没什么问题。他压根不害怕雄父心血来潮查监控(禅让一度觉得雄父都忘记这个博物馆的存在)。

“中午想吃什么?”禅让停好航空器后,从后座箱中翻出几件衣服。他带白玉出来逛,自己给自己批了申请,同时网购几件雄虫款常服,好让白玉看上去像个正常雄虫。

“我问你一个。想吃就点点头。脚抬起来,我给你穿袜子。”禅让命令着,手拿住白玉的脚踝,给他套上棉袜,“炖煮鱼。鱼肉炖得软烂,还有小米粥做配……”

白玉精神都恍惚起来。

他想起二十六年前,也可能是更久之前,雌君和雌侍也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他沉溺在虫族社会上千年累积起来的社会风俗中,看着碗中挑出鱼刺的肉,身上柔软的织物,雌虫燥热又处于安全距离中的体温。

好遥远。

一切都好遥远。

“都不喜欢吗?”禅让握住白玉的手,苦恼起来,“带你做地面车吹吹风,好不好?这一片禁飞。”

“嗯……让。”白玉小声地喊了一声。

禅让愣住了。

接着白玉也愣住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谁也不看对方。

(二十)

这天就普通的约会。

禅让带着白玉吹风,去吃口碑很好的会员店料理。白玉坐在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吃着美味又符合他身体状态的食物。禅让轻描淡写地叮嘱后厨调整口味,后续几道菜简直是照着白玉的口味重新烹饪了一遍。临走前,禅让更额外打包几份白玉多吃的点心。

“博物馆很大。”他对白玉解释道:“饿了,吃点。”

白玉说不出话来。

他在一个“让”字后,重归寂静,想要多说些,又想不起要说什么。

饶是如此,禅让也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充分展示了他愿意对一个人好的极限。但凡他愿意正常追求雄虫,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魔掌。

向下兼容,永远是最简单的。

(二十一)

“支棱。会员店,会员店的会员卡!”恭俭良没过几天,打通讯闹自己的雌子。他三个月前因把某族长老会的雄子逮捕,并对方一只手臂片成鱼生后,收获长达一年半的停职警告。

所以,恭俭良很闲。

他能来骚扰禅让,说明他真的闲到没有事情可以做了。

“安静打算办一个小酒席。你把卡借给人家雌君嘛。”

禅让掐掉电话,一个字都懒得说。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雄父有病,连带着感慨自己全家都有病,上下两代出不了一个好苗子。

他给安静办雌侍酒席。

他有病吗?

不过很快,恭俭良亲自杀到办公大楼楼下。禅让不得不跑下去好声好气哄着自己雄父,承诺绝对不会给安静办什么雌侍酒席后,父子两翻脸大吵一架。禅让提前穿好的防弹服派上用场,内部砸出两个大洞,堪堪护住脏器。

“其实安静不打算大办。但是安静和雌君结婚就很寒碜了!我也想给他好一点嘛。”恭俭良几乎是踩在雌子尸体上,雷区蹦跶,“支棱。你这样是讨不到雄虫的!你都不对雄虫好。哼。”

禅让懒得说话。

恭俭良继续道:“他们说在社区舞会上,一并举办个小仪式。你来吗?”

禅让:“我去我就是狗。”

(二十二)

社区舞会简单又灵动。因为大部分开支是雄虫协会和社区组织牵头,费用并不昂贵。

舞会和婚礼结合,也是近几年的平民家庭结婚趋势,说出去算一种“时尚”。

安静和他雌侍的婚礼,就采取这种小舞会模式。

禅让坐在航空器里眼睁睁看着安静和一名雌虫手牵手笑着走下去,接着又出来和宾客们说话,一一接待对方。

白玉就坐在地面车后方。

“让……”

“嘘——”禅让轻声道:“闭嘴。”

他的目光追着安静,看着雄虫微笑,递上一些手作的小礼物,在门口人数越来越少后,左顾右盼寻找着。

总不会是找我吧。禅让内心抱着点小小的期盼。下一秒,安静快步朝着停泊处走来,站定在他的窗前。

“禅让?不进来吗?”安静笑着塞进一个小礼物袋,“雄父说你一定会来,我还以为……”

禅让粗鲁打断道:“我路过。”

安静错愕几分,接着又笑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后座是有位阁下吗?禅让,恭喜你——”

他话还没说完。禅让拧动发动机,一口气开了出去。

风从尚未关上的窗户口涌入,越来越急促。

白玉回想着隔着窗户见到的雄虫,越来越无法呼吸。

(二十三)

白玉和安静站在一起,不会有人说他们长得像。

但把他们某个神态片段剪辑在一起,又叫人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先来者为正主,后来者为替身。

(二十四)

这次“出去逛逛”后,白玉生了一场小病。

他开始频繁地想要禅让停留在自己的房间,又或者拥抱住禅让。禅让也无所谓这种挽留,他闲暇的晚上会来过夜,忙碌的晚上只会过来送顿饭再做上一回,把一天的戾气全部发泄在白玉身上,再离开。

禅让开始喜欢听白玉喊自己的名字。

他混乱地做,混乱地体验各种姿势和进入,在事前、事中、事后听白玉求饶的、虚弱的、无序的呼喊“让”这个字。

他暂时没有听腻,就一直听下去。

“白玉,你真好看。”禅让偶尔也会说点情话,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这种伎俩耍得很好看。

反正不用为此负责,随便说。

不过到最后,这些甜言蜜语都会流向一个结局。

“我想试试看这个……玩具……白玉。你真好。”

“想吃,对不对。但你要把这个先吃下去。”

“很棒。白玉。你简直太棒了。”

两个月后,禅让光着屁股,看着自己下在办公室座椅上的大白蛋,脑袋一片空白。

(二十五)

他生了一个雄虫蛋。

这可太糟糕了。

相比于雌虫,雄虫从出生开始就需要走登记、监护、定期汇报等流程。禅让完全想得到,雄虫协会上门后,就自己和谁生的蛋,怎么生的,为什么不结婚等一系列问题长篇大论地谈。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一个弄死过虫蛋的犯罪雄虫孵蛋。这件事情的结局只有两个:自己找个愿意接手带蛋上门的雄虫结婚。

或,把虫蛋送人。

禅让选择后者。

他第一反应是,把这颗宝贵的雄虫蛋送给安静养。

(二十六)

“不可以。”安静在电话里拒绝了禅让的请求。

他和远征军时期完全不一样,面对禅让有勇气说“不”,在禅让咆哮发脾气的时候,可以强忍着说完自己的理由。

“虫蛋需要他的亲生雄父。禅让,你是打算瞒着那个雄虫……”

“好了。”禅让大声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他挂断通讯,拆下这玩意狠狠丢在墙壁上,接着冲到座椅上,举起虫蛋许久,把这个小家伙丢到书堆中。

“有意思。”

禅让把头发弄得一团糟,趴在书堆中冷笑——事到如今,他想起雄虫近两个月的乖巧,想起对方将雌君雌侍虫蛋献祭给寄生体的过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禅让把孩子送走前,要先和白玉算一算账。

他连开场的寒暄都懒得装,直接把白玉从床上拖拽道地上,恐吓道:“白玉。你觉得做水煮蛋比较好,还是做炒鸡蛋比较好。”

(二十七)

白玉早就知道禅让怀孕了。

他喜欢和禅让贴贴,除去禅让能叫大脑安静外,还有他肚子里传来的小小的雪花绒一般的精神力。

稚嫩的、可以和自己链接的幼崽。

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幼崽。

白玉爱他,哪怕他那时候还分不清对雌君雌侍是爱、感激,还是未能成形的亲情,但他爱惜自己的孩子——他几乎每天都坐在恒温孵蛋器边,用手指头戳着虫蛋蛋壳,热出一身汗也不愿意离开。

他和雌君雌侍曾经坐在一起,依据虫蛋上的纹路猜测虫种,小声争论孩子的名字,为他将来上什么学校,要不要去参加雄虫的孵蛋聚会喋喋不休。

白玉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他和往常一样起床,下楼去找自己的雌君和雌侍,他的意识模糊,手指在沾满血渍的墙纸上游走。整个家沾满他的头发和指纹,而寄生体就在他的身后,将他的虫蛋一点一点打碎,丢在他走过的路上。

“白玉。”那幽幽的声音舔抵雄虫的脊梁,黏腻到恶心,“白玉。我来吃掉你了。我来——”

噩梦般的一天。

被永远烙上罪名的一天。

白玉徒劳喊着“我没有”“我没有杀人”。但寄生体指认了他,整个家都是他的踪迹,凶器上沾满他的指纹,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对比起来,哀求禅让就显得简单多了。

白玉匍匐过去,和一年里规训过的内容一样,他抓住禅让的裤脚,颤抖地脱掉衣物,叠好后跪在地上。

“让……不……蛋。”

他只能说这么多了。

“不……蛋……让。”

禅让踹了他一脚,揪住他的头发,拖拽着前进,“不什么?不要杀了虫蛋?白玉。你要不要再多说一些?”

“啊。让。让。”

说不出来。

完全说不出来。

白玉张大嘴,空气让咽喉变得干燥。他两腮努力挤出的唾沫,全都不受控制从嘴角溢出来。

“你是不是想要自己孵蛋?”

“啊。啊。”

“白玉。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身份了?”禅让狞笑着,把雄虫完全压在床板上,“你看看你,像个什么垃圾。”

(二十八)

禅让开车把虫蛋混到隔壁项目组里。

他给虫蛋外壳贴了一圈花里胡哨的纹身贴,又加了些许安全措施,确保这小家伙不会暴露身份后,安心回到办公室,琢磨接下来要怎么办。

虫蛋总会孵化出来,孩子也会长大。

当然,还有白玉……

禅让昨天气上头,恶狠狠把白玉从头到脚折腾一遍。他甚至没让白玉睡在床上,撕烂衣物后,把破布拧成绳,把白玉捆起来丢在角落。

送完孩子再解开绳子,白玉就失去意识,陷入昏迷高烧不起。

禅让兴致勃勃尝试“生病体温”后,继续胡作非为,并感叹“失去意识”不是自己的菜。到这一步后,他终于给白玉用了药,换上保暖的衣服,抱上床睡觉。

白玉偶尔醒来,或梦呓中喊着“蛋”“崽”的音节。

他吃不下任何东西,整天病恹恹靠在枕头上掉眼泪。禅让强制性要他,也只能得到一具空荡荡的身体。

一周时间,禅让就把虫蛋接回来。

“行啊。你和我长脾气了。”

白玉赶快抱住自己的蛋,整个缩到床褥中。

禅让都给气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召唤什么寄生体过来。”

(二十九)

白玉开始单方面的冷战。

他没有办法阻挡禅让的任何进攻——为了有力气孵蛋,白玉不敢节食,对食物的欲望成倍增长。他也不敢受凉,希望有干净的被褥和稳定的室温。

这对于禅让来说不值一提。

白玉却必须付出身体、尊严和所有的时间满足对方。

他被迫开始说话,越紧张越说不出来。禅让会在任何时间进入到他的房间,不顾他是否抱着虫蛋,将他翻个面,开始暴行。

如此十个月。

白玉只有和虫蛋独处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平静。

你要快点长大,快点破壳。白玉在精神触角里轻轻说话,幼崽也羞涩的卷起触角,碰碰雄父。他们像是两团即将熄灭的火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对此,禅让完全看得见。

他还“看”得一清二楚。

开脑域后的雌虫,可以看见精神力,目视精神体,自然也可以用精神力发动攻击。

“笨死了。”他将数据随便记在本子上。这东西与他的课题没什么价值,拿出去也不值几个钱。禅让纯粹处于习惯,什么都要数字化一下。

他亲自打开的脑颅中,精神力冷酷横扫一切,在掠过那两团渺小又可怜的雄虫时,冷哼一声,继续向前。

(三十)

虫蛋就在这般恶劣的亲子关系中破壳了。

他破壳时,禅让在开会,白玉目睹他钻出蛋壳,浑身上下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虫纹。

到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白玉赶快把小虫崽抱在怀里,用自己最柔软的衣物裹住他。

“崽。”白玉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片刻后,他怀里的幼崽抬起头,望着他。

幼崽继承了白玉一头白发,皮肤已经被织物摩擦出红印。他急促呼吸几下,将脑袋埋在雄父胸口,深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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