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和崽们,以及即将到来的茶会。◎
禅元在军部大杀四方, 琢磨怎么出去给恭俭良排队买蛋糕。
恭俭良在家抓耳挠腮,看看这道题不会写,再看看那道题也不会写。脚边, 小刺棱东看看西看看把禅乌祖父给自己带的识字卡片塞到屁股地上, 仰起头无辜看向雄父。
“雄雄!”
小刺棱还没能得到雄父的许可。屁股就被哥哥翻过来, 磅磅揍了两下。
扑棱严肃道:“不许偷懒。”
他们家就没有这么懒惰的雌虫。
“扑棱~我不会。”恭俭良看着长子教育幺子, 书本一丢,往嘴巴里塞经典款奶油小蛋糕, 口齿不清抱怨道:“为什么不能直接转业?为什么还要考试呜呜呜。”
小刺棱看着雄父嘴馋, 啧啧嘴巴, 又挨了哥哥一记打屁股。恭俭良也不管大的欺负小的, 往嘴巴里塞塞蛋糕, 吃得满脸都是渣渣,泄愤足够后,回到书桌前。
三分钟后。
恭俭良继续吃东西。蛋糕碎屑掉得满桌子都是,支棱坐在恭俭良边上检修器械, 时不时嫌弃地将雄父闹出来的幺蛾子收拾干净,扯开滚到自己脚边的弟弟。
“雄父。”支棱把小刺棱抱起来, 甩了甩弟弟身上的饼干碎屑,无语极了,“你就不能爱干净一些吗?”
恭俭良抬起头,冷酷注视着老二。
支棱和禅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挨打的次数在家里轮番做头把交易。不过,禅元一大半时间是在床上挨揍, 支棱一大半时间是他非要折腾安静, 招惹来双倍父爱。
而随着支棱年岁渐长, 逃跑技能渐入火候且跟着父兄参与内卷后, 他也被迫按头照顾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漂亮雄父。
“你在教育我?”
雌子教育雄父?翻了天啦!恭俭良看着面前一个字没动的题目和卷子,暴虐在心中成型,重重砸着桌子,掀开书本,丢到支棱脸上,“过来!”
支棱猝不及防,被雄父抓住耳朵,整个人压在桌子上。
“哼。”恭俭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簌簌抖落纸面上的残渣,找到题目认真道:“做题。”
支棱:?
“不是,为什么要我来教啊。”忿忿不平一直觉得雄父偏心的老二乱叫起来,“让哥哥来教不是更好吗?”
扑棱:……
家中长子看看怀里乱扑腾的刺棱,以及自己手腕上被波及到的淤青伤口,露出笑容,“你确定吗?上次被刺棱打中眼睛,敷药消肿两天才好的人?你确定吗?”
小刺棱不明所以,对哥哥傻乎乎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得支棱一阵无语。他在笨拙学习词语句式的弟弟和纠结转业考试的雄父中间,选择了“题目更专业”的雄父。
身为家里的高智商人才,支棱觉得教小孩说话是对自己的折磨。雄父虽然笨蛋一些,但应该是普通雄虫的知识水准,自己耐心一点,多重复几遍,灌也能灌到雄父脑子里。
支棱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再想想雌父每日每夜做之前苦口婆心辅导雄父的样子,信心满满。
没错,就是辅导作业嘛。雌父都没崩溃,自己怎么可能奔溃呢?
“好吧。雄父,我先看看题目。这道题很简单,翻开考试范围书……找到这两个公式套进去,变形一下……”
支棱兴致大发叭叭一顿解释分析。
恭俭良点头,感觉知识进入了脑子,毫无停滞地流淌走了。
“雄父,你听懂了吗?”
“没有。”
“那我再讲一遍。重点要找对题型套进去,考试都是很死板的东西……”十分钟后,支棱口干舌燥,看着满满当当的草稿和思维导图,再看看身边两眼发直,连连打哈欠的雄父。
“雄父,你听懂了吗?”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老二期盼的目光,微笑,“一点吧。”
恭俭良拿过纸,自信满满开始做题目。他甚至都不需要换一个同题型的题目,就照着原题目重新做一遍,中间卡了三四次,两个计算步骤算得比支棱讲题时间还长。末了,他终于解出来了,得出13位小数点,信心满满给次子批阅。
“做出来了。”
支棱觉得雄父还不如别做出来。
他一边好奇这道题目怎么能算是13位小数点,一边悄悄用脚踹自己哥哥两脚,挤眉弄眼要他帮自己一二。
扑棱在桌子底下狠狠回踩过去,疼得支棱呲牙咧嘴。小刺棱耳朵尖又好奇,弯腰低头要瞅瞅哥哥们在玩什么,被托着下巴钳制住,唔唔回看面带微笑的扑棱哥哥。
“乖。”扑棱哥哥温儒尔雅,面带笑容,拿过雄父面前的小蛋糕诱惑崽,“刺棱,跟哥哥一起把卡片读完,就吃小蛋糕好不好。”
“唔。真的呀?”
小刺棱两个哥哥都喜欢。不过对比起支棱哥哥踢他的小屁股,剪他小头发、叫他小奴隶的种种行为。温柔爱笑还会给自己点心吃的扑棱哥哥,显然更符合“哥哥”的样子——哪怕扑棱哥哥都是从雄父的盘子里顺手牵羊,自己和支棱哥哥吃大头,再抠抠搜搜拿一点点心投喂自己。
雌父每每生气是谁拿走了雄父那份点心,两兄弟又都齐心协力指责小刺棱太贪吃。
在这种家庭里长大,小刺棱身上叠了好多黑锅呢!
幼崽再不济也稍微长了点心眼子。
扑棱哥哥的小蛋糕,不会又是从雄父那边拿得吧?可是雄父也会给自己吃蛋糕渣渣的呀?
“不读。雄雄吃。”
找雄父去,不用读书也可以吃到小蛋糕渣渣。
扑棱没有反驳年幼的弟弟,笑嘻嘻揉揉他的小脸,蛊惑道:“真的吗?可是哥哥要带刺棱吃一整个大蛋糕哦。不是蛋糕渣渣。”
“唔。”小刺棱犹豫了。
支棱在边上跳脚,碍于雄父的拳头不敢直接和兄长提出交换教育对象,只能不断抬起脚推搡来推搡去。
兄弟两的腿都快打结在一起了。
禅元收获满满回家时,第一眼目睹两雌子桌上云淡风轻,桌下你死我活的状态。
禅元:?
这两个不安分的又在做什么?
“禅元~”恭俭良第一个发现雌君回来,翻过桌子踩着卷子过来。他都不看那些蛋糕,整个人扑在禅元怀里,撞得那些蛋糕摇摇晃晃险些坍塌下来。禅元索性找个安稳的地方,将蛋糕搁置下来,抱着自家漂亮雄主亲亲贴贴,抱起来转圈。
被无数的三个孩子作为背景板,娴熟地无数腻歪的雄父雌父。
“我要吃米米果口味的。”
“有的有的。”禅元啄一口恭俭良,亲昵道:“不光买了最新出的米米果。还有他们家的招牌点心、应季限量的三种口味和配套的茶水我也买了。”
小刺棱也想吃,不过他还被扑棱哥哥抱在怀里,崽里崽气要求着,“噗噗哥哥。要!”
扑棱哥哥强硬地转过崽的脑袋,把雄父桌上剩下的蛋糕搬过来。
“你吃这个就好了。”
“唔。”刺棱眼珠子扎根在雌父新买来的蛋糕点心上,嘴巴也不停歇,快速塞塞,和两个哥哥一起吃掉雄父的剩饭。
恭俭良自然是吃最好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雄虫,他小时候有哥哥和雄父宠着,结婚后有禅元宠着,生了崽也不会委屈自己,有崽和雌君一块宠着他——他什么都是最好的。禅元给他泡了茶水,准备漂亮的茶点餐具,用软帕擦干净手才慢慢悠悠吃起来。
“军部有人打你吗?”
“怎么会呢?”禅元安慰道:“大家都是好人怎么会打我呢?”
“好吧。”恭俭良为禅元的格斗能力担心零点一秒,聊起了自己家的事情,“阿洛伊说,哥哥快要回来了。九一伯伯也会回来。”
“……宝贝,我们换个话题吧。”
恭俭良点点头,告状起来,“支棱好笨。他都不会好好教我做题目。”
支棱被铺天盖地的脏水扑得一头雾水,大喊起来,“我怎么笨了。是雄父——”
禅元理解,禅元太理解了。他捡起一块点心堵住老二逼逼叨叨的嘴,宽慰雄主道:“对。支棱就是太笨了。他一点都不会教人。宝贝,我来看看好不好。”
恭俭良欣然答应,临走前叫三个孩子过来吃点心。
“吃掉。”恭俭良把自己尝过的口味适中的一块给扑棱,把口味清淡的推给支棱。最后才把眼巴巴看了许久的小刺棱抱起来,把腻甜的塞给他,“要都吃完知道吗?”
“知道了。”扑棱拿着蛋糕叉,礼节满分。
支棱正往嘴巴里塞着点心,胡乱点头。
小刺棱抬起自己的花猫脸,甜滋滋喊了好几声“雄雄”“雌雌”。
恭俭良安心去烦禅元了。他拽着禅元解释自己家复杂的情况、阿洛伊的家长和雄父温格尔的关系,重点在自己同雄异雌的蝴蝶哥哥回来后,禅元要做什么。
“哥哥已经是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人了。”
“所以阿烈诺哥哥不会参与夜明珠家的事情。”
禅元听得快要做笔记了。
“等等,等一下!宝贝。让我再重复一遍,你是打算去抢夺夜明珠家吗?”
“没有。”恭俭良趴在禅元背上,懒洋洋道:“今天雄虫协会的人劝我去试试看。我没想好。他们说,我是雄父唯一的雄子,离家这么久,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禅元心中给雄虫协会记上一笔,什么人啊,都来撺掇恭俭良闹事。
不料恭俭良下一句才是重点。
“雄虫协会上门时,给我送了安东尼斯的茶会邀请函。”恭俭良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片,嘀咕道:“阿洛伊说要给我准备衣服和饰品。”
“我陪你去。”禅元可不放心恭俭良一个人和夜明珠家的簒夺者见面,他自告奋勇道:“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弄清楚茶会是什么。”
恭俭良:?
雄虫首次古怪地看了眼自家雌君,不解道:“禅元。茶会默认是不准带雌虫的。”
作者有话说:
真的快要结束了。交代完夜明珠家和恭俭良的事情后,就是番外收尾了!
——*——
【90】
继“恭俭良沾花惹草”“刺棱一打十三”后,禅元松一口气,乖乖缴纳了保释金,把自己的警察雄主从警局保释出来。
“宝贝,要不我们别上班了。”
“为什么?”恭俭良道:“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新的变态。”
禅元心想:不会是刺棱吧?
恭俭良盯着禅元的表情,随手拧着雌虫的耳朵,不高兴哼哼起来,“真的!真的是变态!是连环杀人犯。”
禅元又爽又疼,配合嗷嗷叫许久,哄得恭俭良松手。
“宝贝宝贝,我们回家玩。”
恭俭良不理会,跳到禅元背上,双臂收紧勒得禅元呼吸困难,惹得小刺棱也要过来掺和一脚。一家三口胡闹好一通,禅元数次把崽从身上扒拉下来,为自己逝去的啪啪机会落泪。
“哪里有这么多杀人犯。”禅元嘀咕道:“刺棱。雌父说得对不对?”
小刺棱仰头,刚要说什么,又被恭俭良按下去。
“雄父说有就是有。哼,刺棱,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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