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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 胜半子 2498 2024-07-09 13:00:42

顾千秋起身整理衣服。

一低头,见呼延献歪在软垫上,衣衫不整,神态戚戚。

这情景再怎么看,他都像是个刚出炉的渣男。

顾千秋:“……”

哪怕顾千秋什么都没做,他此时还是诡异地生出了一份心虚。

四下偷偷一看,郁阳泽不在就好。

顾千秋从旁边抓起一张小毯子,丢到呼延献身上,痛心疾首:“穿件衣服吧你!”

呼延献瞬间被逗乐了。

不过下一秒,呼延献就重新露出了凄婉的表情,看向窗外: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文盲顾千秋:“啊?什么花、琴、鸳鸯?”

呼延献唏嘘一声,幽幽再念:“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文盲顾千秋:“……啊?你要跟我长诀?”

呼延献所有的哀戚之意都被打散,凝也凝不起来了。

呼延献双手环胸:“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那首诗到底是不是你亲笔写的。”

他看着那长挂下来的白绢纸,最后“杯莫停”三个字刚劲有力、意气透绢。

顾千秋自豪:“这你就不懂了吧?写字如练剑,我逢春练得好,字也写得漂亮。不过书确实读得少些,你知道的,我一直没什么时间。”

呼延献挂出礼貌的微笑:“郁阳泽不在这里。”

顾千秋扭头就要出去:“别忘了帮我把那个湖带回去。”

呼延献礼貌的微笑要挂不住了。

顾千秋:“怎么了?”

呼延献:“没事儿,玩去吧。”

顾千秋奇形怪状看他一眼,然后一转身,钻进了问心生。

一阵风刮过似的。

呼延献将那小毯子卷卷、搭在身上,又倚在窗棂框上往外看,一汪湛蓝湛蓝的湖。

愁至三分浓的时候,就满不上去了,好似微醺酌酒,恰到好处。

问心生内。

顾千秋一推门,就看见郁阳泽在收拾房间。

“怎么忽然想起……?”问到一半,顾千秋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当、当我没来过。”

只见问心声内——

地上散落了几件中衣,还有一些碎掉的瓷瓶。

床榻上更是乱糟糟的、见不得人。

空气中月影花的残留,轻而易举地勾起了某些回忆,是明明白白的罪证。

顾千秋假装没看见,轻手轻脚往外退。

而郁阳泽手里拿着他的中衣,站在杂乱的床榻边,身后立着一柜子月影花,可怜巴巴地回眸、可怜巴巴地皱眉、可怜巴巴地喊道:“师父……”

顾千秋:“……”

“……诶?好像有蚊子在叫。”顾千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快速往外走,“真是奇怪啊,这个季节居然就有蚊子了哈哈哈……蚊子还会叫师父呢,真是怪事年年有。”

郁阳泽当即上前就把路挡住了:“是我叫的,师父。”

顾千秋还想装睁眼瞎,但郁阳泽已经伸了手,将他拦腰搂住,跑不掉了。

顾千秋摸摸鼻子,尬笑:“哈哈、原来是你啊。”

郁阳泽随他说、随他找补,笑意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然后,顾千秋叹了口气,故意道:“怎么着?还打算让我一起干活么?我可是伤患!”

郁阳泽无辜地说:“我收拾,师父在旁边看着就行。”

说完,郁阳泽就真的去收拾了。

问心生内,那天晚上胡乱厮混后的痕迹都还存在——因为第二天就忙着生离死别,当时也顾不上尴尬了——但没想到从旧府九死一生回来之后,还有这茬等着他呢!

顾千秋生无可恋,默默缩到了角落里。

好在郁阳泽没有故意折磨他,动作很麻利,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最后一开窗,空气流通,一下子没了那些荒唐的氛围。

顾千秋从角落里钻出来,又端上了:“不错不错。”

郁阳泽不跟他计较,眉眼带笑,就想往上凑。

顾千秋一躲:“不行不行,骊珠骊珠。”

郁阳泽皱眉道:“不提这个行么?”

顾千秋还躲:“你还我、我就不提了。”

他俩就直接在问心生内你追我赶起来,互相伸了伸手,顾千秋忽然觉得不对——

这、这怎么有点像那个“从此君王不早朝”?

太、太不像话了!

就在他走神的这个瞬间,郁阳泽一伸手,把顾千秋按倒在床上。

顾千秋揪住自己的衣领:“等等!这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郁阳泽听话地停下来:“嗯?”

顾千秋没松手,谴责地看着他:“不应该是你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吗?!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拽着衣领、一副要碎了的表情!怎么反过来了啊?!”

郁阳泽缓慢地眨眨眼睛:“我不委屈。”

顾千秋意识到自己跟他是说不通了,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衣服。

急了,他就喊:“骊珠!骊珠!”

郁阳泽本来不接他这茬,但听多了,就道:“师父,我本来是不敢看的,但你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了。”

顾千秋:“……!”

顾千秋一时反应不及,被这不孝的弟子把手伸到了衣服里面。

两个人互相按着厮混了一会儿,顾千秋一身汗,把郁阳泽推开,自己大口喘了两下。

“……”郁阳泽眼角微微有些红,像只听话的大狗,趴在他腿边,“师父。”

顾千秋有气无力地表示:“不要白日宣淫……”

郁阳泽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遵从师命,慢慢爬到了顾千秋身侧。

两人仰面躺在一起。

不多时,郁阳泽又偷偷伸手去拉顾千秋的手。

那顾千秋都没力气反对了,左右也不是什么会令人冲动的动作,随他去了。

又一会儿,郁阳泽把两人的手,拉成了十指相交的样子。

好似格外喜欢这个动作似的。

顾千秋閤着眼睛假寐,呼吸逐渐平缓,忽然说道:“我想重建英杰殿。”

郁阳泽应声:“嗯。”

顾千秋:“你‘嗯’是几个意思?有意见你就说呗。”

郁阳泽:“没意见。我帮你。”

顾千秋微微撑起身,笑吟吟地凑近,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但有意见也没用。你说话不算。”

郁阳泽很乖巧地点头:“嗯。”他也不生气。

顾千秋奖励似的嘬了嘬他的嘴角,然后起了坏心,忽然问道:“谁是我最喜欢的小朋友啊?”

郁阳泽:“……”

顾千秋眼中笑意如春水,却又憋着那么点蔫坏,再问:“没人回答吗?我再问一遍:谁、是我最喜欢的小朋友啊?”

郁阳泽:“……”

郁阳泽:“……是我。”

这小孩儿刚刚摸他的时候,都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现在却骤然纯情起来,耳朵和脸颊都红成了艳艳的苹果,要滴血一样。

顾千秋没忍住笑了一下。

郁阳泽骤然害羞,把顾千秋攘到床脚去,用被子把自己一盖,缩成一团:

“别、别笑了!我喜欢你属意你最爱你,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朋友,你不能有其他人!你、你别再问了!”

声音都有点走调了呢。

顾千秋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仗着这“喜欢你属意你最爱你”,上手就跟郁阳泽抢被子。

那郁阳泽当然不干,两人扯来扯去的。

忽然,顾千秋轻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郁阳泽猛的把被子掀开:“怎么了?伤口痛吗?哪里有事?”

然后就被鸡贼的顾千秋扑倒了:“原来吃这一套哦,小徒儿。”

郁阳泽面红耳赤加轻微恼怒:“……你、你骗我!”

顾千秋就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断掉的肋骨上:“没骗你,真的疼。不信你摸摸。”

——胸口疼?这哪里是摸得出来的!

郁阳泽都被他气笑了。

顾千秋笑吟吟的,从上往下看,居然又开口了:“哎呀,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亲我啊?”

郁阳泽往上一凑,顾千秋笑着又躲。

郁阳泽委屈,装作生气:“不亲你,讨厌你。”

顾千秋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我最喜欢你啊。”

郁阳泽:“!”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儿受得了这个?!

他有心将顾千秋抓过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但奈何顾千秋是个货真价实的伤患,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他是一点差错都不敢有的。

然后,郁阳泽一埋头,又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顾千秋摸着他的后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慈爱。

像是摸一只可怜的小狗。

摸着摸着,困意袭来,顾千秋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月上中天,郁阳泽不见踪影,他起身出门。

刚走到廊下,就被郁阳泽堵了个正着。

郁阳泽手里端着个冰碗,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晃动,叮叮当当的碎冰撞在白瓷上,里面还盛着酸甜的梅果。

顾千秋把碗接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坐在廊上就开吃。

问心生院中,草木疏于打理,跟侧峰上的繁茂一脉相承。

顾千秋晃晃小腿,把灌木中轻轻叫唤的小虫子吓走,美滋滋地吃完,把碗往旁边一放,勾过郁阳泽,跟他接了一个凉丝丝带甜味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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