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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前因和后果

穿越之长生公子 初吻江湖 3535 2024-12-07 09:56:56

“二十两银子就能丢一两。”田浩都被气笑了:“那么二百两呢?两千两呢?两万两呢?以此类推,赈灾银子二十万两,戍边各路大军的军饷,二百万两,全天下的赋税一年多少银子?里外里一倒腾,啧啧啧!银子还不哗哗的流走啊?”

康盛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文字来形容了!

尤其是当他听田浩说的那一句“银子还不哗哗的流走”的时候,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朕以为,一直是朕生活太过奢靡,才让皇宫库房都空虚了,又因为一些天灾人祸,国库也不丰盛,二十年前,更是连累几家的女眷都跟着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皇姐连她的脂粉钱,都拿出来了……合着不止是这些,还有人跟朕一样,来玩了个二十税一啊?好,好,好得很!”

本国的税,一般都是二十税一,不管是干什么的,这是最基本的税率。

而且唯一有收税权利的只有朝廷好么!

“陛下息怒!”所有大臣都跪了下去。

田浩也跪了下去,没办法,这会他不得不跪啊,不过康盛帝也挺可怜的,好好的一个皇帝,活的憋屈啊。

连个数学都没学过,就敢玩转整个天下,胆子真大,运气真好。

“皇宫多少年都没大修过了?空着的宫殿都上了锁,房顶都长了草!朕的百年之地都停工了,就因为没银子!”康盛帝越说越生气:“现在让人查账,还查的一塌糊涂!”

大家都都不敢吭声了,刚才反对的大臣们,一个个瑟瑟发抖。

不让查账的人,那肯定是有不让查账的理由,但不能说出口。

这下好了,大家都被皇帝的口水喷了个狗血淋头。

“皇兄,大怒伤身啊!”洛阳王赶紧给康盛帝顺气。

内侍们飞快的打扫了康盛帝摔碎的那些东西,恢复了这里的干净整洁,又有人上了茶盏子。

“皇兄,容下头的人都去想办法,偌大个天下,事情那么多,您要是每件事情都动怒,可不成。”这话也就洛阳王能说,其他人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六部尚书,与徐大学士先去商议一下,此事如何解决?查账必须要进行下去,要是不查个一清二楚,朕还怎么治理天下?”康盛帝生气坏了,被堂弟一顿安抚,这才心口不那么紧绷,可也没消气,没好气的将这件事情,让人先去商议:“你们先退下!定国公兄弟与长生留下,洛阳王,你坐。”

他倒是没让堂弟继续站着。

至于三个儿子,他是看都没看一眼:“你们三个也给朕滚出去。”

“是,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等他们都走了,这殿里就剩下定国公三兄弟,还有田浩,以及康盛帝与洛阳王。

“你小子,每次见你,都是有事情。”康盛帝看着田浩,板着脸道:“一天不搅动风云,你就不消停是吧?”

这次要不是这小子,也不至于闹腾的这么大,户部来了个天翻地覆,其他五部也跟着紧了皮子。

“长生也不想搅动什么风云,无非是看不过眼而已。”田浩实话实说,而且非常狂妄且无辜:“圣人,既然不能水至清则无鱼,那干脆不要养鱼好了。”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另类了!

田浩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垂着,蔫头蔫脑的小样儿,一副诚恳认错的乖巧姿态,看着他单薄的小身躯,穿着素色的衣裳,头发连个发冠都没有,就是梳着个简单的马尾而已。

“还是个孩子呢!”洛阳王看向了康盛帝:“皇兄。”

“怎么不跟朕也摆一摆那些大道理啊?”康盛帝脸色稍霁。

“他们是臣子,是做官员的,这些都是必须要知道,要理解的么,可您是天子,是皇帝。”田浩无奈的道:“说白了,您是要理解,但没必要深入,您只需要看结果就行,过程不重要。”

当老大的,要是事事都亲力亲为,还不累死了啊?

不信的话,请看清朝的世祖皇帝,雍正爷,据说就是被活生生累死的,但看看他的继任者,乾隆帝,活的年头长不说,国力还蒸蒸日上,还不是因为有个拼命的老子,给他打好了基础?

作乐那么多年都没让大清亡国。

就是可怜了他后头的嘉庆皇帝。

再后头的就彻底走下坡路了。

这都是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啊!

“求圣人恕罪,长生他还是个少年郎,想得没有那么全面。”大舅父听了这话,冷汗都下了了,赶紧跪地求情。

“求圣人恕罪。”

“求圣人恕罪!”

二舅父三舅父紧随其后。

田浩看的莫名其妙,同时也心酸的厉害,三个舅父就这么给人下跪磕头的,他心里十分反感这种行为。

哪怕对方是他认识的人,他也心里不舒服。

无奈的是,这个时候,君权至上,不得不跪。

“罢了罢了,他一个尚未涉足朝政的少年郎,都能有如此见地,那帮子当了几十年官员的人,岂能不知道?无非是此事涉及太广,他们不想做而已。”康盛帝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都起来吧!”

“谢圣人不罪之恩。”大舅父先道谢,才站起来。

三个舅父都站了起来,田浩才跟着站了起来,这会儿他不敢胡乱开口了。

洛阳王看他可怜,就道:“皇兄,此事急不得,徐徐图之便是。”

“你说得对,朕是太着急了,唉!”康盛帝叹了口气,将定国公兄弟三个以及田浩都打发走了,不过赏赐了定国公府,以及田浩。

三位舅父都是一人一个宫廷样式的高级工艺品:紫铜鎏金镂空八角香炉一尊。

给田浩的则是俩宫廷糕点盒子,都是八宝攒盒,糕点装的满满当当。

以及单独赏赐了老太太一根雕工精美的龙头沉香木拐杖,这个赏赐倒是让四个人都满意的很。

带着赏赐的礼物出了宫,上了马车回家。

回到了府里,田浩本想跟王破说句话的,但是没来得及,他就被三位舅父提溜去了虎啸堂。

那里是王破跟任涯,谁都进不去的地方。

到了虎啸堂,好么,一看哥三个坐着,他站着,田浩就瘪嘴了:“又是三堂会审啊?”

“好好站着回话。”大舅父丁超脑袋瓜子嗡嗡响:“让你入宫见驾,是迫不得已,是让你明辨是非去了,不是让你胡搅蛮缠去的,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那索性就不养鱼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啊!”田浩理所当然点头:“水至清则无鱼,要是不养鱼,就得先把水里的鱼捞出老,这大规模的捞鱼,水肯定会浑的。”

三位舅父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话说的?”

“我虽然不知道三舅父那差事又出了什么岔子,但二舅父竟然也在场,我就觉得,可能都出岔子了。”田浩正色道:“还有大舅父你也在,定国公府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连我一个小小的举人,都能被拎到天运殿里,参与如此大事,啧啧啧!我要是不狂的胡搅蛮缠,我就不是长生公子了。”

“你故意的?”丁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小外甥了。

“是。”田浩点头承认了:“要是时间允许的话,长生还会更狂妄一些,让天下来一次审计也不错。”

审计这个事儿吧,前世他没少看新闻,隔三差五来一次,哪儿像这里啊?估计一百来年都没有过一次。

也是很让田浩这个穿越者,大开眼界了。

“审计?”

这个词儿,对他们来说,好陌生哦。

田浩只知道这个词儿如何解释,但是具体的,他不是专业的会计,只有一些大概的知识,但不好跟三位舅父详说,于是麻利的换了个话题:“今儿怎么回事的啊?”

“是我的差事有了麻烦。”三舅父抹了把脸:“虽然刚调任,但我还是带人去仔细查了一下,才会接手的,但没查多少,就发现了问题。”

原来,验封清吏司,管理官员的封典、奖励、抚恤和土官的世袭等。

封典和奖励很好理解,抚恤指的是,官员死后,朝廷给予多少抚恤银、致祭银,死者以什么规格下葬、能否立石碑、立什么样的石碑。

官员死后的哀荣,和生前的级别、当时的形势,紧密相关。

这就是验封司负责的抚恤事务。

但是丁起发现,这里的人,虽然是按制办事,却全看手下人的孝敬来排个轻重缓急,没有什么好处的就拖延,反正这是朝廷的衙门,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人催促办公的,加上他又发现,很多抚恤银子都是有账目,而没有落到实处,银子呢?

说是发出去的,还有的说在户部,这下子,又牵连到了户部那边。

“三舅父真是拿着吃糠咽菜的俸禄,操着噎金咽玉的心。”田浩忍不住吐槽:“你一个礼部的官员,还操心户部干什么呀?”

“你当我乐意啊?”三舅父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有人给我下绊子,我迫不得已反击,谁知道越发的艰难不说,还把你也给扯下了水。”

“老三,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大舅父脸色不好看,二舅父也没好到那儿去。

原来他们俩还不知什么缘由呢,但兄弟之间,天生的默契,让他们三个扯着田浩,堪堪化险为夷。

“刘品,是那个刘品,老王八蛋,不安好心。”三舅父提起刘品,再也不是什么受人尊重的大儒了,而是成了个老王八蛋。

“不是,你在吏部,原来被你搞的天翻地覆的地方是户部,他是个礼部的官员,虽然有大儒之名,却官职不高,与你同一品级啊!”二舅父丁越就糊涂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吧?”

“谁说打不着?”三舅父一抹脸:“老王八蛋是礼部的人,就从礼节上找麻烦,我这不是正好撞上了么。”

原来验封清吏司除了管以上的事情,还管天下的土官。

土官是什么人呢?

历代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虽然隶属诸省麾下,但是基本上是自治的,由当地的土司或者酋长,也就是土官自治,并不执行州县制度。

这就是有名的土司制度。

少数民族治理者的任免也有别于正常的文官,归验封司监管。

土官大多数是世袭的,在任土官死后,继任者的手续由该司办理。

但同时,这些土官虽然颇有一种“听调不听宣”的意思,但他们表面上,都要给朝廷脸面,比如说要按时纳贡啊,孝敬皇帝一些东西,不一定贵重,珍惜,但一定要表现出来足够的尊重和敬意。

“这次就有西南黎平府那边,峒族的峒主更换,老峒主去世了,留下一独生女儿,那女儿原本就是峒族的巫女,继承峒主之位,成为峒族的土司,理所当然,所以那边不仅派了老峒主生前最信任的副手过来,还带来了那女土司的贡品,那地方,穷山恶水的能有什么珍惜之物?无非是那女土司亲手绣制的一扇猛虎挂绣屏风,还有老土司生前亲手打造的一个万寿福纹长命银项圈,以及百斤香米糯,百匹彩锦,”

香米糯是那里的特产,一种优质糯米,被称为“糯中之王”,以其软而黏、油质多、不粘手的特点而著名。

外边没得卖,也种不好这种娇贵的糯米。

“这不是挺好的吗?”听着不错呢。

“还有一整套银子打造的神像。”三舅父吐槽:“然后礼部那老王八蛋就说了,这不合规矩,说对方是水性杨花之人。”

“啊?”田浩都听糊涂了:“隔着千万里之远,连汉族都不是,他怎么知道人家女土司水性杨花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哦。

“他说对方送来的神像,都不同,从这上头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个水性杨花之人,既不是佛家的也不是道家的,还说人家心不诚,送来的东西,都是银子的,没金子!”三舅父丁起的表情都狰狞了:“我这边要下册封的话,需要礼部用印,结果他给我卡着不动,峒主的老随从来了好几次,要不是郑少将军替我安抚住了人,我都不知道丢脸丢到哪儿去了。”

“等等,郑少将军?”田浩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称呼。

?作者闲话:江湖有话要说:一盘大棋,棋盘逐渐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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