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求眼前啊!”丁洋已经有些豁出去的架势了。
“你求不了。”王破摇了摇头:“我可以只要他一个,谁都不能欺辱他,包括我那血缘亲情上的父亲长辈们,你不行。”
“我……。”丁洋还想胡搅蛮缠。
王破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他给说的自闭了:“你敢现在就去跟老太太说你对长生的心思吗?”
丁洋:“……!!!”
丁洋脸色铁青。
“你也别不服气,我比你更舍得,才会赢得他的心。”王破与丁洋正色道:“但是你舍不得啊,长生也为了我,舍得。”
“他怎么舍得?”丁洋不信。
“在你们跑回大兴城的时候,你们约定好了的,但是你却耽误了时间,长生一个人带着队伍去了命理司,而你当时去了哪儿?”王破低头轻蔑一笑:“我虽然人在命理司,但事后调查一下,还是能搞清楚的,六少将军。”
丁洋的脸色又是一变!
“话不多说了,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你若是还不死心,咱们就走着瞧。”王破放下手里的杯子:“只是,要如何跟长生说?实话实说吗?”
“你什么意思?”
“我回去,他势必会追问,我没有必要为你守口如瓶。”王破正色道:“我曾经答应过长生,以后事无巨细,他问了,我就回答,再也不隐瞒他,欺骗他,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丁洋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
王破任由他纠结,慢吞吞的等他的答案。
半晌,丁洋用一种壮士断腕的口气:“我亲自跟他说,他若是问你,你可以推到我头上,就说我想好了再找他谈。”
叫他求王破帮他找借口搪塞长生,丁洋拉不下那个脸来,弯不下那个腰啊。
可是要他就这么跟长生说,他还没准备好。
但是他这么说,也是在情敌面前示弱,有些气短啊。
“好,我答应你。”王破点头,站了起来后,又来了一句:“看在你是长生六表哥的份上。”
气的丁洋又要跟他打一架。
不过王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长生聪慧,他若是想知道此事,势必会想方设法的知道,你好好准备一下,该怎么跟他说。”
“我知道了。”丁洋没好气的怼了王破一句,又有些气弱:“你回去吧,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嗯。”王破点头,然后就这么直直的走了。
丁洋气的直跳脚:“这样的狗脾气,谁会喜欢?长生真是瞎了眼,没看到过好人,拿个王破当宝贝儿。”
王破耳目灵光,丁洋也不曾压低嗓门儿,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长生当然是把他当宝贝儿了,他也将长生视为珍宝,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王破回到破军院的时候,田浩已经在炕上,铺好了被褥,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他进了门:“去幽会回来啦?”
这话说的,王破的眼神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嗯。”
“哎哎哎,不是吧?跟我玩什么相爱相杀?”田浩顿时来了兴趣:“你俩动手了?”
“嗯。”这事儿瞒不住,他们俩在武曲院门口就打了起来,来回巡逻的老兵都看到了。
他虽然在外面收拾了一番,还换了衣服进来安寝,但田浩问了他就要回答,不瞒着他任何事情。
“因为什么呀?”田浩在下一刻,就问了这个问题出来。
“丁洋会亲自跟你说。”王破上炕,躺好,把田浩扒拉进怀里:“睡觉。”
“睡觉睡觉,王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田浩本意是想调戏一下王破,用侃大山的口气说话。
但是话说到一半,嗯,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趴着的人,身体上的变化。
都是男人,还都成年了,有点子冲动很正常。
“你知道就好。”王破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我不是柳下惠,并不能坐怀不乱。”
“那你乱一个,给我看看啊!”田浩不知死活的在王破的临界点上疯狂试探,反复横跳。
“不要闹。”王破拍了拍他的后背,手往下滑了一小段:“我不想这个时候跟你……。”
“你是不想跟我?”田浩小脸儿一板。
啥意思?
相互喜欢,有感觉了,还不想那啥?这还是人么?
“不是。”王破摇头。
“难道是你……那个梅花寒之毒,该不是?”田浩兴奋地扬起小脑袋。
要是那样的话,那他岂不是雄起了!
俩人谁上谁下,几乎是一目了然啊!
要是他那什么的话,自己岂不是……?
“我想要你,想的要命!”王破都被田浩这小表情给逗笑了好么:“但是,我想跟你回江南老家,祭奠过你父母之后,再……再付之行动。”
他不是不想的,但不可以,越是珍惜重视,他就越是不想留下遗憾。
“我的父母……?”田浩被王破这么一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我的父母不用提了,你可以去看看我母亲,至于父亲,你见过了。”王破说的可坦然:“可是你的父母,我没见过,这样不好。”
田浩真是被王破这固执打败了:“我见过你父亲,那叫见过啊?”
有数的几个场合,就差一点打起来了!
他跟原平国公,都没说上两句话好么。
至于王破的母亲,他还真没有祭奠过。
“明儿就去祭拜吧!”王破道:“然后过了节,我们就回西北,明年看看情况,要是允许的话,回你老家一趟。”
“嗯,等牛奶娘成亲后,我们就走,留下独眼狼在这边,带着人守着就行。”田浩点头:“我也该回去一趟了。”
这一走,快十年了,他要是举办冠礼的话,也得回老家去才行。
“不错,这大兴城,不能少了人。”王破也同意田浩留下人手。
这些人都是老兵,留下来后忠心可靠,护着定国公府没毛病的。
其次就是大兴城他们需要有自己的兵马在这边驻扎,多了不用,怕惹人忌惮,但少了也不行,怕不够使唤。
起码要有事情的时候,有一战之力,其次就是,可以护着定国公府留下来的人,安全的撤退。
做最全面的安排,最坏的打算,以及最严谨的布置。
“行吧!”田浩跟王破说开了此事,就又蠢蠢欲动:“既然不能那什么,但是可以尝试点更亲热的事情嘛!”
田浩趴在人家王破身上,作死的调戏王破:“呐,你不会,我教你呀!”
王破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会!
但是看他这蠢羊子,却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好,你教我吧。”
田浩一听,顿时更来了精气神儿,还搓了搓苍蝇手:“呐,你说的哦。”
说完不等王破回答,自己先凑了过去,亲了亲王破,眨了眨眼睛,一双小爪子慢慢的扯开了王破的衣襟。
王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寒星一般的眸子里,倒映着小小的田浩。
看的田浩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马了:“你这么看着我,我会沉醉其中的。”
“是么?”王破低声道:“那这样呢?”
这人的动作太磨人了,王破忍受不了,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使劲儿吻了上去。
半晌都没放开,手上也不闲着,不一会儿,俩人的衣服就被扯了个七七八八,田浩只觉得自己脑袋一团浆糊。
本来是自己调戏对方,主导的是自己,现在呢,对方反客为主了!
不过真的好舒服哦!
王破一挥手掌,本来就如豆大的灯火,熄灭了。
屋子里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声,还偶尔有娇俏的哼唧,亲吻的声音偶尔响起。
半天才逐渐平息下来,王破重新点燃了烛火,灯火下的田浩,额头有着薄汗,脸颊通红,眼睛亮的水润。
王破整个人都放松的很,甚至还下去洗了手,漱了口,并且拿了干净的湿毛巾,给田浩擦了擦身体。
俩人的衣服彻底要不得了,都揪把的跟咸菜丝似的,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衣服?”田浩嗓子有点哑,嘴巴有些红肿。
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就那么惹人怜爱。
“我去处理。”王破拿了新的寝衣出来,先给田浩换上了,随后才给自己换了一身,换下来的衣服拿走了。
田浩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露出的肌肤上,斑斑吻痕,红艳艳的。
王破回来后,收拾了一下,又把人扒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拢着:“这次舒服了吧?”
“嗯。”田浩不太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网破的胸口。
“下次还敢不敢撩拨了?”王破把这人的脑袋从怀里拉出来:“都说了,我不是不敢,而是珍惜你,在乎你,才没动的,等你……看我可还放过你!”
说的有些狠厉,但田浩听的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哼哼。”但是输人不输阵,即便如此,田浩还是哼哼唧唧了几声,表示自己不服气。
“你呀!”王破给他梳理脊背,不一会儿就把人给哄睡了。
自己也闭上了眼睛,但嘴角却一直翘着,表示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丁洋本想找个机会跟田浩聊一聊的,结果没时间!
一大早在老太太那里用了早饭后,丁洋就被老太太留下了商议过节的事情,而王破田浩与任涯田小宝四个人,却联袂与老太太告别,出了松鹤堂。
田小宝要去盘账,田浩要跟他一起,将西北那头送来的账目核对一下,还要设计好给命理司那些暗桩开店,供给的货物都是什么。
这些他们回到西北就得安排上,争取在下雪前让店铺开业,趁着年前赚一笔好站稳脚跟。
任涯跟王破也有事情要谈,田浩就跟田小宝去忙了。
倒是任涯,难得没有黏着田小宝,而是跟王破挤眉弄眼:“事情摆平了?”
“没有,他好不容易回来的,我不想让长生为难。”王破抿嘴,但心情好好的样子:“再说了,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你打得过他,我说的是,他要是跟长生说了,你可有信心?”任涯是看出来了,田浩还不知道这事儿,但王破肯定是跟丁洋摊牌了。
这俩人好像都不是第一次交手啦!
好戏,好戏啊。
“丁洋说自己去跟长生开口。”王破却笑了一下:“我也答应不提此事,看他自己的决定,但他没那个机会了。”
“哦?”任涯一扬眉:“这么肯定他没机会?”
都在定国公府里住着,甚至丁洋的武曲院紧挨着破军院。
他跟田浩可是邻居哦。
“当然。”王破还真是信心十足:“定国公府虽然有老太太留下了,还有田浩与我们在,但你想一下,定国公府到底是定国公府,是姓丁的,丁家人都去了西北,也没个主事的,那帮人想找关系攀个亲戚都没辙儿,但如今好了,丁洋回来了。”
“可是,丁洋是六少将军啊!”任涯眨了眨眼睛,仿佛猜到了点子什么。
但是不敢肯定,毕竟丁洋排行老六,要是排行老二,他都能肯定那点子猜测。
“哪怕他排行第十六,也无妨。”王破道:“他到底是丁家人,好歹也是个男人,说话办事自然比你我这种外人,甚至是比长生更有力度,比老太太更好接触。”
老太太人老成精啦!
一般人她不见,年纪那么大,辈分还那么高,谁也不敢得罪。
丁洋不同,他是丁家的子弟,且是定国公的嫡幼子,这身份上足够了。
“你是说?”任涯有些懂了王破的意思。
“有的忙了。”王破心情很好的出门走人。
任涯摸了摸下巴:“的确是有的忙了。”
丁洋本来是真的要跟田浩聊一聊的,这是他的心事啊,结果一回来,他就忙了,忙的脚不沾地。
先是跟着老太太去了宫里,拜见皇太后,与老太太一起,与皇太后用了玉米番茄,辣椒土豆子的,这些也就罢了。
回来后,老太太将他当牛使。
“如今家里只有你一个姓丁的,端午的时候就算了,那个时候忙的人心惶惶,没人会在意什么节礼不节礼的,现在不同,中秋这节礼你必须要走。”老太太拿着节礼的清单,指挥丁洋:“需要你亲自送上门的人家不多,但你必须要出面。”
?作者闲话:江湖有话要说:七夕快乐,甜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