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捏着沈飞鸾的下巴,抬起他的脑袋便稳上了沈飞鸾的双唇。
不知不觉间,沈飞鸾被祁尧天按在了墙上,他背嵴顶着冰凉的墙,双手环抱着爱人的脖颈,唇齿纠缠十分亲昵,宛若两条汲水的鱼。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沈飞鸾有些受不住,才主动撤了一些。
祁尧天放开沈飞鸾,盯着他像是含了水的眼眸,轻轻笑了起来。
“这就受不住了?”祁尧天伸手拨开沈飞鸾额前吹落的几丝碎发,暧昧道:“乖乖睡觉,别太晚了。”
沈飞鸾深吸了两口气,在祁尧天准备出门之前,问:“你明明可以飞升,为什么放弃了?”
祁尧天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沈飞鸾的眼睛,沉色的眸子里面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有深情,也有无奈,有痛苦,也有其他更深邃的东西。
看得沈飞鸾心悸。
“为什么不飞升?”祁尧天重复了一遍沈飞鸾的话,他想起在崂山大狱被审问的时候,心里面那个答案。
“因为我所爱之人,埋葬在浮罗山上。”祁尧天很平静,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他在人间界,我哪儿都不会去。”
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总归是有留恋的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祁尧天也一样不舍得去到沈飞鸾寻不到的地方。
沈飞鸾的心脏宛若被一个重逾千斤的鼓槌重重敲了一下,有种被震碎的生疼,这种感觉,即便在他被祁尧天单方面宣布分手,并已经看到自己死亡终点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沈飞鸾实在是绷不住,视线变得一团模煳。
“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面其实在怪你。”沈飞鸾声音哽咽,隔着朦胧的视线看着祁尧天,带着哭腔说:“你不信任我,还踩死我了蛊,还说那些叫我伤心的话,我总在想,等我死了之后,便叫你再也见不到我。”
这些话在他心里面憋了很多年,即便祁尧天当初所为再怎么无辜,沈飞鸾终究是被他丢弃在半路,还丧了性命。
他孤零零在浮罗山等死的时候,心里面害怕极了。
他想要去找祁尧天求一些安慰,却得到一个噩梦一样的回答。
若说没有丝毫埋怨,那自然不可能。
就是因为感受过祁尧天完整的喜欢和宠爱,沈飞鸾才更加难以接受祁尧天对他的冷漠和无情。
“原本我都打算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可在幽都见到你,我又忍不住想要找你撩骚。”沈飞鸾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说:“说起来也丢人,我那天缠着你看我炼丹,其实是故意的,我心里闹别扭,既不敢跟你说我是谁,又想叫你主动认出我来,既想和你再续前缘,又怕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祁尧天说:“怎么会?”
沈飞鸾望着他,道:“我现在知道我错的离谱,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折磨你,叫你伤心难过,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面不说出来,我——”
“嘘。”祁尧天将沈飞鸾揽入怀中,按着他的后脑勺贴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地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不说这个,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这些年受的罪是我应得的惩罚,我从来都不怪你,你更不需要自责。”
沈飞鸾把脑袋死死埋在祁尧天怀里,一边吸鼻子一边委屈道:“可就是因为我,你才没有飞升,飞升多难啊,多少人都惦记着,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祁尧天却是笑了,在他的背上搓了搓,说:“也没太难,不过是换条更扎实的路走罢了,更何况,我也因祸得福,吸收天雷化为己用。”
沈飞鸾明显愣了一下,有点迷茫。
“我心口那道印记,便是雷劫之后留下来的。”祁尧天说:“体内的天雷,也来自于那场雷劫,你老公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
沈飞鸾:“……”
沈飞鸾耳朵红了起来,抬起头,伸手扯开祁尧天半边睡袍,看到他胸口那个从里面透出来的暗红色印记。
“难怪凭空出现了这个东西。”沈飞鸾心里面好受多了,微微弯下腰,把脸贴在那道印子上面,瓮声瓮气道:“怎么办,我都有点嫉妒了,老天爷怎么对你这么好,雷劫都能被你生吞了。”
祁尧天看着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实在是有些忍不住,说:“宝贝儿,你再拱下去,我就把持不住了。”
沈飞鸾闻言,抬起头瞪着眼睛,带着几分抱怨说:“你自己非要当柳下惠,又不是我不给你碰。”
他眼睛里面还含着水汽,嘴唇也因为沾了些眼泪珠子显得莹润,脸颊更是在情绪激动下染上薄红,整个人都散发一种招人疼爱的气息。
祁尧天闭了闭眸子,再睁开的时候黑色的瞳仁中已经有不可忽略的危险之意。
他抓住沈飞鸾略显纤细的手腕,把整个人都桎梏在胸膛和墙壁之间,只留给对方一点点空隙。
沈飞鸾动了下手腕,却发现纹丝不动。
“不是不想碰你,是怕你会哭。”祁尧天垂眸看着沈飞鸾,表情又欲又惑人,嗓音略带沙哑,说:“但你今天太乖了,又一直在诱惑我,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说着,他俯身下去,贴着沈飞鸾发红的耳朵,轻声说:“飞鸾,哥哥想操你,给不给哥哥欺负?”
沈飞鸾:“……”
沈飞鸾瞬间绷住了身子,羞耻感爆棚,一下子从里面烧到了外面,全身似乎都被这句直白露骨求欢的话语给裹挟住了。
他羞耻,却又兴奋着、期待着,他想抚摸祁尧天,也想被他疼爱。
“给。”沈飞鸾小声说:“给哥哥欺负。”
“真乖。”祁尧天轻笑一声,眼眸一暗,道:“别后悔,喊停也晚了。”
随着话音渐落,他将任人宰割的沈飞鸾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朝着卧室中间的大床走去。
………………
第二天上午起来……哦不对,沈飞鸾没能起来。
他睁开肿胀的眼睛,抓了一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勉强眯着眼睛瞅了眼时间,果不其然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
腰像是被拖拉机碾过,动弹一下就有种要断裂的感觉,搞得沈飞鸾只能在床上一点一点翻身哼哼唧唧当个半残。
沈飞鸾不可避免回想起昨天晚上祁尧天的热情……他光是回想就觉得面红耳赤,身体发烫,忍不住伸出手臂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没脸见人了。
祁尧天的顾虑没有半点问题,昨天晚上的祁尧天像是疯了似的,把他翻来覆去地玩儿了许久,心意相通的结合爽是爽了,就是身体实在受不住。
还没到一半,沈飞鸾就一边哭一边求祁尧天放过他。
祁尧天是个从不食言的真男人,说不放就不放,搞得沈飞鸾实在承受不住大脑空白险些晕过去,等清醒过来后他还被祁尧天绑着两只手按在床上从后面来……
“草了。”沈飞鸾喃喃骂了一句,说:“不是人啊。”
“怎么就不是人了?”祁尧天走进卧室的时候,刚好听见沈飞鸾自言自语吐槽这么一句。
沈飞鸾撩起眼皮子朝祁尧天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他胸膛上若隐若现的红痕,看起来十分扎眼,反正扒开衣服后估计也是没眼看。
沈飞鸾收回视线,说:“祁哥,咱得走可持续发展路线,你把我当一次性的来用,弟弟我这实在是扛不住啊。”
祁尧天笑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步履如风看得沈飞鸾十分羡慕。
他过来,拿了杯水喂给沈飞鸾,说:“下次不会了,谁让你昨天那么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实在是一时间没忍住。”
沈飞鸾喝了水润润嗓子,咳嗽两声,说:“算了,我也挺爽的,就是后遗症有点多。”
祁尧天的手伸到被子里面,朝着沈飞鸾的腰身探过去。
沈飞鸾下了一跳,差点儿垂死病中惊坐起,警惕地盯着祁尧天说:“你干嘛?”
祁尧天觉得这兔子被惊到的模样还挺好笑,说:“替你揉揉腰,按摩一下,你这样两三天都爬不起来。”
沈飞鸾老脸一红,主动翻过去趴着,方便祁尧天动手,吐槽说:“我这样怪谁?”
祁尧天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腰,他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按在沈飞鸾身上的时候,还往里面输送了一些灵气,搞得沈飞鸾更是舒服的哼哼唧唧。
“说起来,还是双修好啊。”沈飞鸾静下心来,开始咂摸着回味了。
鬼蝶族的身子的确是身教体软,什么姿势都能摆的出来不说,双修起来还特别够味儿,而且沈飞鸾能明显感觉到他和祁尧天结合的时候,属于祁尧天的那股子元气通过特殊方式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在他体内霸道的游走一圈儿后才回到祁尧天的体内。
元气像是游蛇,在沈飞鸾体内霸道的吞噬了他的杂质,给他全身上下带来一种酥酥麻麻舒服的感觉,这效果比祁尧天炼制的丹药好上一百倍,而且见效速度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