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弱,不该淋雨的。”
宴清看着他直皱眉,解下自己的披风,兜在了容熙身上。
他的披风带着暖意,包裹住容熙早已被雨水打湿的冰冷身子。
容熙鼻尖一酸,忍不住哭了。
宴清有些手忙脚乱,“你别哭啊,我没有凶你啊?”
容熙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像受了气的小白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止不住的掉。
什么也不说,却更让宴清心疼。
“送你回东宫?”宴清又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语气重些又把他招哭了。
容熙还是摇头,开口时还带着柔弱软糯的哭腔:“他们不欢迎我,我现在不想回去。”
“行吧,那哥哥带你去我府上,不许哭了。”
宴清想了想,还是暂时先将人待回了郡王府。
哥哥?
容熙愣了愣神,不过宴清确实比他年长一两岁,叫哥哥似乎也没错。
江无虞听魏风声说卫澜霆跟容熙闹得不欢而散,还把容熙气得出了府,有些不敢相信。
“你听谁说的?”
“卫詹事说的,不会有假。”魏风声回答。
江无虞托着下巴,皱着眉若有所思。
“容熙这两天也挺安分的,不应该啊。殿下难道不怕得罪了皇上和容贵妃?”
“……”魏风声也摇了摇头,这的确不像是太子爷一贯的作风,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了,总之今日殿下如此上道,值得表扬。”
江无虞从黄花梨的椅子上跃下,动作轻盈欢快,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
“快快快,我要沐浴更衣。”
容熙被卫澜霆气走了,这可是他见乘人之危,呸,见缝插针的好机会啊。
魏风声与魏鹤唳相视一笑,帮江无虞打来了热水,又拿香炉熏了衣衫。
江无虞沐浴后换了身新做的衣裳,黛青色的长袍是用墨色的丝线绣着君子兰的式样。
兰草上飞舞着一只翩翩而落的蝴蝶,倒不显得生闷无趣,多了丝灵动。
熏得是卫澜霆最为钟爱的水沉香,幽香而不艳俗,沁人心脾。
走出来衣袂摇曳,很有一番江南烟雨奇绝的味道,配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也算是应景。
“如何?”
江无虞转了个身,问着魏家兄弟二人,但似乎两人眼中的惊艳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属下瞧着,丝毫不逊色与容熙公子啊。”魏风声一脸老实巴交地回答,显示他的可靠。
江无虞又看了眼魏鹤唳,魏鹤唳:“比容熙公子好看。”
“嗯,不错。”江无虞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魏风声递来的伞迈步就出了门。
此刻卫澜霆还未回兰庭,仍然在书房办公。
江无虞思忖片刻,还是拐去膳房要了些他和卫澜霆喜欢的吃食,一并捎去了书房。
把守书房的侍卫也是有眼力见的没有阻拦,江无虞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书房,将食盒藏在身后。
江无虞蹑手蹑脚地走近书房,还以为卫澜霆专注于政务会注意不到他来了。
哪知他早已经搁下手中的狼毫,好整以暇地盯着门口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