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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重生】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赔钱喵 5485 2023-12-29 11:29:05

容熙最后一次去清渊殿的那日

容熙前脚方离开,后脚卫渚赟便放心不下地追了出去,还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塞给了他。

目送着容熙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拐过宫墙消失不见,卫渚赟才回清渊殿。

容清越正捧着漂亮的影青茶盏,眉眼低垂,细品轻嗅着龙园胜雪的滋味。

听到卫渚赟回来的脚步声,她好整以暇地吹了吹茶盏中漂浮起的些许茶沫,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只是冷声冷气地嗤了一句:

“巴巴着跑去给人家送钱,也不知他转过头后还能不能记得你这个一片赤诚的蠢货。”

卫渚赟:“……”

“母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熙是您侄儿,也是儿臣的堂弟,帮衬一些也是应当。”

卫渚赟有些不高兴地嘟囔道。

“你母妃我说的都是实话。”容清越斜斜地睨了卫渚赟一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你真把他当你亲兄弟了?你可别忘了,他生母的出身是何等不堪。你与他成亲兄弟,本宫可没有他生母那样为娼为妓的姐妹。”

容清越懒洋洋地搁下茶盏,语气阴柔而平淡,眉眼间全然是一副不屑鄙夷的神情。

卫渚赟神色微变,听到自己母妃这般说容熙他心中不悦,可他又不敢当着容清越的面勃然发怒。

只是皱着眉头,嗫喏道:“母妃,您怎么忽然说话这般…刻薄难听了起来…”

容清越倒没有生气儿子的指责,反而甚是耐心地回答他,嘴角还噙着一抹森冷的笑容。

“于本宫尚有用处时,自然是不问出处,只论用处便是。可他如今已然背弃了本宫,本宫为何还要再惺惺作态,对他故作慈悲?”

卫渚赟心头一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流畅,磕磕巴巴地问道:

“那…您为何还要赐金于他?儿臣以为,您赐他黄金百两…是真的对他心生怜惜才会如此…”

容清越像是被自己儿子蠢到了一般,她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本宫向来爱惜羽毛,用百金来维持本宫贤良淑德的美名,有何不可?

况且,这百金也算是他的卖命钱了,本宫自然也得稍作表示一番。”

说到最后,容清越嘴角的弧度愈发高扬了起来。

眼中流露出的阴狠更是藏也藏不住,恍若毒蛇口中吐出的黑色信子,滋滋作颤。

“卖命钱是何意?难不成母妃您想……”卫渚赟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瞬间冷却了下去,脑中只剩嗡嗡一片。

容清越不以为意地开口:“他知晓我们那么多的秘密……”

“可他不会说的!”

容清越话刚说了一半,卫渚赟就忍不住矢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能替他担保吗?还是,你承担得起他泄密的后果?”

容清越冷笑一声,嗤问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与烦躁。

卫渚赟则被她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直问得抬不起头。

是的,他不能。

他既无法替阿熙担保,也无法承担若是阿熙泄密的后果。

纵使,他心里是相信阿熙的。

见卫渚赟仍然心有犹豫与不忍,容清越继续说道:“你皇子妃生辰那日,你我在殿中聊了些什么,你没忘吧?

叙晚卿听到没什么,她的命早与我们紧紧系在了一处,料她也不敢抖出去。

可是除了你皇子妃之外,当时殿门外还站了一个人,就是你的阿熙!别的秘密倒无妨,本宫也不至于要他性命。

可那日他在殿外,他就必须死。一个会将你我置于不复之地的隐患,一日不死,本宫一日难以心安。”

看来母妃是铁了心要阿熙死,卫渚赟下意识地往后顿了一步。

“那母妃,打算如何做?”卫渚赟

容清越斜倚在贵妃榻上,轻轻转动着指间戴着的一枚金嵌珠鏤空梅花指环。

而后她以一种甚是慵懒的口吻说道:“他若死了,总会有人攀扯到本宫。

待他离了帝都,再死于江湖门派的争斗中,自然就与本宫没有任何干系了,本宫也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母妃…英明。”卫渚赟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

当晚用过晚膳准备就寝时,叙晚卿发现了卫渚赟的异样。

卫渚赟提着精巧别致的紫砂壶往杯中倒水时,满杯了也没任何要停手的意思,直到半张桌子上都洇着水迹。

而他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毫无反应。

刚卸完身上钗环的叙晚卿起身走到卫渚赟身边,打算喊他就寝。

叙晚卿瞄了一眼桌上弥漫流淌着的水迹,又瞥了瞥神情恍惚的卫渚赟,忍不住问道:

“爷,您今儿是怎么了?用晚膳时妾身就觉得您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时常出神,妾身跟您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换做平时,卫渚赟肯定会语气不善地回她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可今日卫渚赟心里很是复杂,无数的丝线在他心里缠成了一个凭他自己根本无法结开的线团。

卫渚赟像奔波了一天滴水未进的小狗,声音很是颓废无力地说道:“是阿熙,阿熙出事了。”

叙晚卿:“!!!”

叙晚卿眉心狠狠跳了两下,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问道:“容、容熙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熙离京了。”卫渚赟缓缓说道。

叙晚卿心头浮上些许疑惑之色,“母妃竟放他走了?”

卫渚赟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母妃是放了他离京,可没说放他活命。”

叙晚卿听完这句话后顿时心尖都跟着颤了两下,双眸睁大似是不敢置信,嗓音也有些发紧:“母妃要杀容熙公子?”

卫渚赟点了点头,神色落寞而无力。

“母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我没办法让她收回成命,也没办法阻止母妃的行动,破坏她的计划。

可是,我又实在不忍心,也不想阿熙就这样死去。他本就没有多少时日了,母妃却还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叙晚卿听到这里已大致明白了卫渚赟心中症结所在,眉眼低垂着。

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显得略有些晦暗不明,教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容清越心狠手辣,她这个蠢儿子倒是良心未泯。

叙晚卿缓缓在卫渚赟旁边蹲下,伸手握住卫渚赟微有些凉意的手。

“您是想帮容熙公子,却忌惮着母妃,害怕被母妃发觉引得母妃雷霆震怒,对吗?”

叙晚卿的声音是与容清越截然不同的温婉柔和,听上去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效用,卫渚赟听着便觉得心神平静了许多。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想救他,又不知该如何救他。”

“此事爷确实不好露面,而且也不应露面。妾身知道谁有本事救下容熙公子,就是不知爷您敢不敢一试?”

“……”

-郡王府-

听完栩摘星禀报后的卫澜霆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眼中带着嘲弄的神色,“倒是有趣。”

以容清越和叙晚卿之间的亲厚程度,容清越应当不会将这种事告知于她。

她既然能接触到这些消息,想必都是从卫渚赟那里听来的。

毕竟,哪有母亲会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设防?

卫渚赟也是个胆小如鼠的,自己被他娘吓得不敢有所作为,竟然让比他更弱小的女子来传信。

而看似软弱无能唯唯诺诺的叙晚卿,不会不知若是被容清越发现的后果,竟然还是为容熙勇敢冒险了一回。

容清越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庸碌无为的儿子与软弱可欺的儿媳居然都敢对她阳奉阴违吧。

以容清越的性子,可不得气得要发疯?

这些,难道不够有趣吗?

栩摘星低着头站得笔直,就像根木头一般杵在那儿,不带什么感情的问道:

“那,我们是否要派人去救容熙?”

卫澜霆轻轻摇了摇头,他嗤了一声:“孤与容熙可是仇敌,若非孤不想让宴清恨孤一辈子,容熙的命还轮不到容清越去取。”

“不杀他,已是孤对他最大的仁慈与宽容。至于搭救他,实属妄想,孤可没有那副菩萨心肠。”

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卫澜霆不由得开口又补充了一句:“容熙武功不算弱,容清越既然是雇的江湖中人,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今日是宴清大喜之日,莫要让他知晓此事,以免他牵涉其中无法抽身。”

“是。”栩摘星立刻垂首应下。

而站在柱子后面,偷听到这些的宴清已全然慌了神色,忍不住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直到撞到一个人,宴清才猛得回过神,言了句“抱歉”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此时的宴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找容熙!

太子哥哥方才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他是不可能派人去救容熙的,甚至他还不希望自己知晓容熙有难的事情。

摆明了,太子哥哥既不想搭救容熙,也不想让他去插手救容熙。

所以求太子哥哥也没用,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被太子哥哥困在府中没法脱身。

别无他法,宴清只能选择在尽量不惊扰旁人的前提下,偷偷出府。

身上这身鲜艳醒目的绛色喜服实在是太过招摇,宴清毫不犹豫直接脱掉外头的红衣,随便找了件外袍套上。

拿上自己的佩剑,宴清翻墙溜出了府,趁人不注意还顺走了一匹不知是哪位宾客骑过来的马。

第172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风吹长林,遍处丰盈。

容熙驾着马车离了帝都,一口气到了离帝都五十余里的青眠镇才歇下来喘息。

离帝都越远,路就越不好走些,五十余里的路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到。

容熙在路边的茶铺里饮了茶汤,吃了些东西饱腹,稍作休息后便打算继续赶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虽然他也不知要赶到哪里才能停歇,才算是目的地。

可他今日这右眼皮总是突突的跳,心中也跟着隐隐不安了起来。

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所以容熙才会想着要尽快赶路,现在到的这些地方还不够安全,还未彻底脱离容清越的势力范围。

继续上路。

这条路的两侧都是浓密茂盛的树林,连绵逶迤。

容熙灵机一动,将马车驶了过去,解下车厢,用枝叶覆盖着藏了起来。

包括留下的那些车辙印,容熙也留了个心眼,一一毁去。

马车的速度总归还是比骑马慢了些,容熙思忖一番后还是果断选择轻装上阵,直接骑马赶路。

他只背了个包袱,其他东西都随车厢一同丢在了那片密林里,包袱里是几件衣衫,马鞍上的口袋里还装了羊皮水袋和些许干粮。

足够他赶到下一个落脚点。

不知怎的,骑着马的容熙忽然有一种有人在暗中窥视跟踪他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强烈。

容熙心底微沉,默默叹了一口气,加快了策马的速度。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嗖——”

利器划破长空,将林间弥漫的清风瞬间撕成两半,而后发出几道铿锵有力的钝响。

几道锋利坚实的鹰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不远处的高处掷下,钩爪宛如有神,深深嵌入木枝躯干之中。

这些鹰钩如夺命的长线,纵横交错,疏密得当,从各个方向而来。

直接从四面八方挡住了容熙的去路,不留缺口,将他牢牢困在其中,无法突围脱身。

随即数道黑影从高处顺着鹰钩飞快滑下,落在容熙周身的各个方向,将他团团围住。

九道鹰钩,九个黑影。

容熙忽然有些想笑,容清越派这么多人来,至于吗?

未免有些太看得起他了不是?

而且这些人身上的杀气浓烈而隐忍,训练有素,整齐划一,一看就不是寻常小门小派里的乌合之众。

容熙顿时心凉了半截,这架势这是今日一定要他死在这里啊。

此时,离容熙最近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传下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命令。

“杀。”

容熙心头一惊,他竟从未察觉到自己头顶上还有人栖身!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就说明此人是个远胜于他的顶尖高手。

九道黑影与他缠斗还不够,头顶还有一个顶级高手观战坐镇。

无论他打不打得过那九个人,最后的结果好像都没什么不同。

然而时间已不允许容熙再多沉思一秒,因为随着那人的一声命令,九人顷刻间将嵌入树干的九道鹰钩一把抽回,缠积于手。

他们中有一人开口沉声说道:“亮兵器吧!”

一手持缰绳,一手按着腰间折扇的容熙忽然有些欲哭无泪。

都说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他们的鹰钩长十丈有余,而他却只有把一寸长的小小折扇。

容熙:“……”

容熙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学艺时就不选这么短的武器了。

后悔归后悔,容熙还是利落地从腰间抽出了折扇,眉眼冷肃,严阵以待。

九人见状控制好鹰钩的距离,便开始两两相配合地向容熙出招。

第一钩,容熙从马上飞身躲过,鹰钩锋利的钩爪扑了空,顺势贯穿进了骏马的脑骨,顿时血流如注!

马儿吃痛嘶鸣,可挣扎只能让血越流越多,没一会儿马儿就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身下洇染成一汪血泊。

林间,呜咽悲鸣声不断。

画面血腥的让人触目心惊,容熙不禁蹙起了眉头。

而那些人的眼神则冷漠而空洞,目空一切,视若无物。

紧接着第二钩朝容熙疾驰而去,锲而不舍地追着他。

容熙一个旋身躲开,只要他往哪儿躲,九人中就会有一人的鹰钩投向那里。

容熙根本不敢也不能停下。

只要他有那么一瞬是停滞不动的,就会被鹰钩死死钩住无法动弹。

为了躲避那森冷恐怖的钩子,容熙一刻不敢停歇。

双手持平仰着身子沿着一侧的树干疾驰而过,从这棵树飞到另一棵树。

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容熙实在是没有办法与他们正面硬刚,只能选择退守。

似乎也发现了容熙的轻功不俗,身轻如燕,十分灵活。

而鹰钩纵然威力无比,却难免笨重了些。

要想拿下此人便只能是九人轮流上,跟他玩车轮战,将他耗到精疲力尽为止。

但车轮战十分的费时费力,他们幽冥宗行事未免夜长梦多,向来都讲究个速战速决。

毕竟,迟则易生变。

九鹰中为首的那人忍不住仰头望了望树冠的位置,在浓密的树冠掩映下,是他们幽冥宗的第一高手。

他若是肯下树,都不用他们九鹰插手,他一人就能将此人兵不血刃地解决掉。

可是显然,慕大师是不肯的。

“瞅我干啥?一帮子废物,九对一都磨磨蹭蹭的。以多欺少本就胜之不武,休想拖我下水,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树顶传了下来,他的声音无形中带着迫人的威压。

不光能让树下站着的这些人听得是一清二楚,还让众人觉得那一刻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有些喘不过来气。

“麻溜点,老子的时间比你们的命都值钱。”

九鹰:“……”

容熙:“……”

慕大师是指望不上了,九鹰首领看向暂时藏身于树后的容熙说道:“小子,给你个单打独斗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容熙掀了掀眼皮,还能有这等好事?

“你想诈我。”容熙冷笑了一声。

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也不相信要杀他的人会真给他机会。

“我们九鹰混迹江湖做买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是爱惜名誉的,断不会食言而肥做砸自己招牌的事。

这样,我一人过去与你单挑,其他人不许插手,如何?”九鹰首领颇为正气地说道。

容熙心底苦笑,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反正他们九个人镇守四处将他一人围在中间,呈瓮中捉鳖之势,他能往何处逃?

早晚都是要被困死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忽然间,容熙眉心动了一动。

或许,可以趁单挑的时候寻找时机从间隙逃出去。

毕竟九个人中有一个人跟他单挑,那他原先所守的位置便处于无人防守的状态。

此乃他唯一的生机了。

而且能不能逃出去,还得看……

容熙下意识抬眸望了一眼树冠的方向,若是树上那人不插手,他尚还有逃脱的机会。

若那高人下了树,那他便是插翅难逃。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纵使没有十全的把握,容熙也只能尽力一搏。

九鹰首领一手鹰钩长长的拖行在地上,鹰钩在地面上缓缓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另一手则掏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然后朝着容熙藏身的那棵大树步步逼近。

匕首出鞘,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出一道晃眼的白色光亮,刺得人无法直视。

在离容熙还有两三丈之遥时,就鹰首领倏地以极快的速度将鹰钩打着旋掷了出去,而后他加快身形,四步并两步,飞身朝着容熙扑了过去。

他想用鹰钩将容熙钉在树杆上,而后他就可以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

然而他低估了容熙在绝境中的潜能。

只见容熙足尖轻点,一个利落的后空翻,足尖刚刚好点在鹰钩之上,且凭借着鹰钩的力飞快地落向了九鹰首领身后。

与此同时,折扇在容熙手中快速旋转着,扇骨上方露出锋利的刀片,趁其不备折扇猛然飞去。

“嘶!”

那九鹰首领只觉得后颈一痛,抬手一摸手上已是一片殷红,原是被容熙的扇子削去了后颈的一块皮肉。

折扇重又被容熙捏回手中,一个瞬息间往后退离了好几步。

毕竟九鹰首领已恼羞成怒,不退,承受怒气吃亏的人就是他。

“你竟敢偷袭?!”九鹰首领气得不行,况且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瞧着。

容熙摇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怪我?分明是你先偷袭我的。”

那人皱着眉头,没再吭声,只是发了狠一样地朝着容熙冲了过去。

而容熙根本不想接他的招,只是一味地跟他玩躲猫猫的游戏,你追我赶。

直到九鹰首领彻底失去耐心,一下接一下地挥舞着鹰钩去擒容熙。

他已渐渐乱了章法。

容熙等得就是他失去理智怒意冲上头的这一刻,故意与他拖延磨蹭,不过是为了激怒他。

趁九鹰首领将鹰钩抛出去的瞬间,容熙直接寻了其余八人间留下的空隙,飞身逃了出去。

傲然立于树冠之顶的高人俯视着一切的发生,而后冷眼望着被人甩得团团转的九鹰首领。

很是嫌弃地嗤道:“废物。”

而后那高人足尖轻点,踩着耸立在半空的枝叶往容熙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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