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维斯把神器枪墩一头插到墙壁中,让它这样横撑着,自己跑到枪头一侧,让液态金属吐出了从伪二阶处获得的传奇防具小圆盾。
幼龙翼肢捏住圆盾,小心翼翼的抵近到了枪尖之前,缓缓的移动。
没有任何光影效果发生,除了海水阻力,幼龙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其它阻碍,枪尖穿透了可以毫发无损抵御等离子射流的传奇防具,圆盾就串到了神器枪刃之上,就好似它捏着的不是传奇防具而是一个光学投影,诡异的要龙命。
它放开翼肢,小圆盾就这样挂在枪刃上,透出的枪头依然反射着安娜发出的光芒。
幼龙重新捏住圆盾,把它继续往枪杆子处移动,依然没有受到任何额外的阻力反馈,透过圆盾的神器尖端越来越大,圆盾损坏程度加剧。
它再次停了下来,想了想把圆盾从龙击抢上褪下,拿到眼前观察起来。
格拉维斯切身体会到神器在自己的效果发生处的无坚不摧效果,这现象却太诡异以至于它有点怀疑龙生。
即使有着无坚不摧效果,表现现象也不该是这样。小圆盾刚刚接触枪尖时候,神器效果发动,破开圆盾表面,这就是无坚不摧。
可是之后的事情呢?
圆盾表层被破开后阻力就不再是枪尖与圆盾表面压力的问题了,因为枪尖的埋入,圆盾被破开的缺口边缘与神器尖端表面相互摩擦,穿刺的阻力就变成了随摩擦表面积逐渐增大而逐渐增大的摩擦力。
但是幼龙除了海水阻力外,什么其它阻力都没感受到,圆盾仿佛变成了虚幻的物品,毫不受力的被神器通了个三棱形的洞。
这洞口光滑至极,完全是个镜面。
难不成神器表面还是理想的光滑面?不,这解释就是放屁。
就算是理想的零摩擦力光滑表面,神器十六米长的枪刃所呈现的是近似椎体的形状,除了摩擦力之外,还会因为受力角度产生一个阻碍穿刺的挤压力。
而且穿刺的本质是被穿透物体发生形变,即使摩擦力为零情况下,依然需要使被穿透物体形变的力,而幼龙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能让传奇圆盾发生可感知到的形变。再者,圆盾被穿透留下了三棱大口子,原本这些位置的物质跑去哪了?
神器的“机械伤害”效果居然伴随着物质缺损,幼龙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盾牌质量的消失。
不信邪的格拉维斯继续尝试了几次,把传奇盾牌弄成了筛子,最后剩余的质量只有原来三分之一才停下。
物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幼龙完全没有观察到任何额外的现象。神器是幼龙无法理解的存在,笼罩在神秘的面纱之下,威力超乎想象。
幼龙又拿着圆盾顶在龙击枪枪刃之上,枪刃却不再能触发无坚不摧效果,还真是只有枪尖才能触发效果,也就是说,这神器除了刺击真的就是根无法破坏的冷兵器。
格拉维斯费尽力气把圆盾按压甚至往砸在神器枪刃上,都没能在圆盾上留下缺口——幼龙千吨级别的力量确实还不能破坏传奇防具。当然这并不是说随便谁拿着面传奇盾牌就能和幼龙角斗,近千吨肢体力量的幼龙一巴掌下去怕是上万吨秒的冲量,传奇盾牌没事举着它的家伙怕不是直接被盾背压成肉饼。
想要物体发生形变,看得是屈服强度。神器锋利边缘确实极大减小了受力面积让压强指数增长,这传奇盾牌却也太强了点,幼龙在深海中的动作连它表面结构都破坏不了,就这样被幼龙玩成了筛子实在有点可惜。
格拉维斯却也不心疼,有着足够的魔法矿物和异魔力带来的传奇施法加权,它已经能制造这样的防具。
圆盾防御面积对于龙来说太小了。用来实验神器的威力可以说死得其所,如果小圆盾有意识,可能也会因此而自豪,毕竟不是什么传奇物品都能被神器来来回回捅这么多次的……幼龙思维再次跑起了火车。
神器效果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个“无坚不摧”的穿透性能直接作用于虚化后的目标,以及比较唯心的“灵魂”。也就是说,这东西捅过去,哪怕是进入虚化的元素生物、投影或者幽灵,依然会被捅出个实实在在的大洞来,真正意义上受到伤害,这可能和效果作用中产生的物质缺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格拉维斯在遗弃大陆时候就能获得这根铭刻着D.O字样的神器的话,只要在龙脉武装的长矛攒射中混入这杆大枪,几下就能捅死深渊领主投影。
无坚不摧的效果必然有着相对的局限性,比如神器盾牌,甚至其他神器本身就能一定程度上抵挡这种效果,幼龙只要坚持探索,神器的神秘的面纱总会被掀开。
实际上,无限之刃这类法术相对于“凡物”同样有着相对而言的无坚不摧,无限之刃是通过暗影魔力的振动,实现对分子键金属键等化学键的破坏达成的效果,广义上无限之刃就是把等离子切割器。
神器效果必然有着自己的原理,不管物质因为何种原因发生缺损,被穿透的小圆盾破口并未发生核反应相关现象,圆盾的破口截面物理性能也与圆盾其它部分保持着一致,这就证明了神器无坚不摧之力没破坏圆盾材料的原子结构这点。
它们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切不可复制的东西,性质相似甚至完全相同的神器在主物质就存在,更别说数量庞大的外层界之中。
格拉维斯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有效的运用这把意外获得的神器——幽灵如果不想幼龙拿到D.O,完全可以提前将之隐藏起来。要知道幼龙早就对科迪勒拉表层开了全图,可根本没发现正殿之中就这么大咧咧的摆放着一把神器。
它能得到D.O确实是个意外,来自幽灵的意外误解。
龙击枪固然威武,却过于巨大,让龙不能很好地使用。
格拉维斯把它拔了出来,扛在肩上,更像在扛一根旗杆。翼肢扛着大杆子随便挥了挥,搅动的水流在正殿中隆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