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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诅咒之源

重型装甲龙要做憎恶 未落 1907 2024-03-22 18:24:22

诅咒类法术的历史非常悠久,悠久到需要用传说来作为前缀,它们诞生于现代定义的法术之前。有记载的蛮荒之前,突兀的出现在主物质界地表的人形智慧群体们面临的是荒野之中早一步接受了魔力的凶猛野兽,躯体弱小的它们形成了部族,就已经在使用诅咒来抗击野兽的侵扰,使用诅咒捕猎大型猎物挣扎求存。

通用语中巫师(Wizard)这个词语的词根:明智(Wise),所指代的便是第一代庇佑了人形种部族的智者们,也就是最早的咒术师或者诅咒师。

因此主物质界现代诅咒法术的起源已经无法考证,传说中它和符文一样是学自亡灵的技术。这里的亡灵仅仅是格拉维斯自己的称呼,实际上它们和死亡界的原生亡灵有些不太一样,是诞生于主物质界智慧种残骸的亡灵的一种,那些从死亡时依然念念不忘的想要付出一切来保护自己的亲友、家人、族群的智慧种个体残骸中诞生了对人形种特定部族怀有善意的特殊亡灵,部族时代的人形种将其称为先祖之灵。

非死亡界诞生的亡灵继承的是生者生前的部分信息,它们从哪学来的诅咒传授给部族的呢?

说来奇怪,即使非死亡界诞生的亡灵,依然能聆听遥远的死亡界内亡灵大帝的引导,主物质界的诅咒法术最终源头同样指向了亡灵大帝,是它们教会了先祖之灵诅咒法术,也运行了先祖之灵将其传授给智慧种。

那么亡灵大帝这样做又是出于一种怎样的目的呢?

要知道,诅咒法术很有可能是从生态舱中还原出来的原始人形种第一次接触到的魔力运用,让脆弱的他们在魔兽横行的蛮荒中活了下来,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诅咒法术那较为简单的本地结构,给予了人形种法术启蒙,让他们认识到了魔力的存在,发展出了现在的魔法文明。这样看来,亡灵大帝简直就是人形种文明最初的引导者,就和未知传承神话中从太阳神那盗取了火种交予人类的普罗米修斯一样的存在。

弄清楚亡灵大帝的目的,是格拉维斯此行的支线任务,也可能本就是主物质界文明主线的一部分。

同为云端法术,诅咒法术比预言、命运两大法术更“古老”,也更具“威力”。格拉维斯是诅咒的直接受害者,对此很有发言权。

主物质界的语言、命运法术诞生于信仰时代,是神灵直接或者间接赋予人形种的魔力应用——神术的法术化结果。本质上,两类云端应该是一种针对个体的犯罪、危险遭遇,以及针对社会群体的混乱、灾难预警系统,是两套民事、行政以及刑事相关的监控与监管系统。

而诅咒法术,则是非常直接的军事系统,是覆盖全范围的暴力执行系统,它或许会受到预言与命运两个系统的部分影响,但绝对有着更高的安全层级和结构等级。格拉维斯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某种权限与诅咒云端发生了交互后,预言与命运两个云端就相继陷入了彻底失联状态,可直接发生交互的诅咒云端依然坚挺而有效的运行着。

云端法术现象上有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很难用法术等级施法加权之类的权值去度量最终效果。

比如精灵巫师安洁罗最常用的小预言术,就没有明确的法术等级。你要是相关“天赋”足够,拥有预言师的资质,那么哪怕刚刚步入最低施法等级,也能用小预言术得知几微秒几秒之后可能发生的结果,从而进行有效的规避。

安洁罗甚至做到了将小预言术固化为自身触发法术屏障的一部分,每时每刻都“预知”到突然出现的危险,曾在与早年的格拉维斯战斗中占尽了先机。

可你要是如同格拉维斯这样被两个云端拒绝访问,那么哪怕进入到超类二阶中,小预言术该放不出来还是放不出来,放出来了也得不到准确信息。

小预言术的最终效果,同样很难用普通法术的权值去衡量。

和模糊性、误导性的预言术有些不同,小预言术不会为施法者提供一个以某事件为时间节点的片段或者场景,而是个顶多以秒为周期的短期综合威胁信息回馈,提供的是即将发生的危险。

预言术造就的是先知,小预言术提供的是先觉。等价于让施法者在战斗中获得因果倒置防御的能力——先预知到了攻击的发生而做出了对应的防御,随后攻击才发生。

再来看诅咒法术。

传奇施法者因为本身的魔力权限,对非传奇施法加权的接触生效类法术有着非常高的豁免权,除非是将能量投送而出的法术,否则使用高级法术根本无法对传奇造成有效的伤害。高级法术的整个效应器在与传奇接触时,就会因为其更高的魔力权限出现运行错误甚至崩溃。当然,已经形成的物理效应,比如风火水土雷电等依然还有效,可失去了效应器的持续作用,一根飞的不怎么快的冰矛或者不怎么高温的火团啥的怎么可能对传奇造成威胁。

那些需要接触才生效的深寒、沸血、燃烧之类的效果,就更是只能冒个泡亮起一团因魔力效应器崩溃产生的辉光,还不如弄个照明术来的实在。

诅咒,显然是这类接触生效的法术。

可是哪怕最低级的诅咒,同样能对格拉维斯这个级别的存在生效。当然,具体效果得视情况而定,以少年龙现在本体那致密物质结构,已知的效果最恐怖的悲恸命运产生的效果怕是也无法对其造成任何损伤。但是生效后是否能达到预期效果和能不能生效是两码事情,这代表着格拉维斯成长到现在都没有对最低级诅咒的豁免权。

因为诅咒法术的实际魔力等级和施法加权取决于云端,施法者自己的魔力等级和施法加权仅仅能决定它在云端获得的部分权限。

理论上,一位天赋凛异的低级咒术师,可以无视传奇施法者的各种防御,用诅咒将其缓慢的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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