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落入一块合适的骨骼之上的亡灵核心有了稳固的实体载体，转化为晶莹剔透的骸骨系亡灵核心成品，魔力顺着骨骼延伸而出充当桥梁将作用力传递到周边无主的，形状又合适的骨骼之上，将它们整合为一体，变成了最初级的骷髅战士。

最初级的骷髅战士苏醒过来，本能的截获自己周边掉落的超流体态亡灵核心，将它们吞噬壮以大自身，魔力等级节节攀升着，轻而易举的迈入传奇，然后成长才缓慢甚至停滞下来。

那些没能找到合适载体又侥幸脱离了骷髅们拦截的核心，则在一定时间后稳固下来，转化成脆弱的低级幽魂，同样捕食着尚未稳固或苏醒的同类成长着。

漩涡不是造陆，而是造兵。

只要这无穷无尽的未觉醒亡灵有渠道进入旧港区，死亡界内那数量永不衰减的亡灵来源就有了更直接的解释，它们本就是被批量制造出来的，只是正常时期制造规模没有这么庞大罢了。

那么，渠道是否存在呢？

这个问题也没有困扰格拉维斯多久，漩涡们运行了整整五个小时后旋转速度再次衰退下去，重新陷入平静。

尔后的第三轮，它们变成了贯穿天地的黑色光柱，将笼罩范围内的所有亡灵吸上了天，塞入了中心开启的通道中。

毫无疑问，通道的另外一头就是旧港区，那狭义的死亡界。

“我就这么巧合的撞进你们的兵工厂里了？格拉维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感叹。”

“我就这么巧合的撞进你们的兵工厂里了？格拉维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感叹。”一旁的奥西斯进入了更进一步的模仿阶段，学着少年龙说话。

“格拉维斯是我的名字，我直接用名字来作为后缀情绪标注的自指代，你的名字是奥西斯，你可以用它来自指代，也可以给自己起个习惯的称呼，比如……大骨头？格拉维斯忍不住纠正奥西斯的语言错误。”

“格拉维斯……你的？奥西斯，我的！自称，大骨头……大骨头若有所思。”

这家伙看起来还挺聪明的。

“‘大骨头’只是打个比方，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自称。格拉维斯耐心尝试着自己非常不擅长的启蒙教育。”

“自称，大骨头！”

“好吧，你喜欢就好……”格拉维斯收回了挺聪明的评价，这种事情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估计整个世界也没谁敢于用这样的自称去嘲弄一头部分具备不朽级力量的远古传奇亡灵龙。

开启到新港区的通道，几乎等于撞破了亡灵大帝们为即将发动的战争屯兵的兵工厂——至少是骸骨与幽魂两系的兵工厂，血肉系亡灵的大帝是很独特的存在，被成为“原初神”的它们与那些外来者大帝保持敌对状态，并且处于绝对劣势，大概是没法接触漩涡这类明显用于质量战争的生产线的。

格拉维斯现在面临的问题，变成了自己是否还未引起亡灵大帝的注意。

以元素界的规模和系统等级，亡灵大帝没有掌握新港区对内的监视网络并不是奇怪。同样的，港区本身的权限在整个系统内处于较低级的部分，它们掌握了也很正常。

如果没有掌握，那带着两族与奥西斯的格拉维斯0647只要藏好，就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它们致命一击。

可要是掌握了，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它们绝对就是在给格拉维斯一行准备着大惊喜。在准备充分后以雷霆之势取得决定性胜利，这很符合觉醒亡灵长久以来的战争行为习惯，哪怕是外界觉醒的亡灵都会玩上这么一手，更别说它们的大帝。

少年龙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中。

它从未面临过像这样始终无法确定的获取敌人有效信息的状况。

情报有着极强的时效性，格拉维斯掌握的有关亡灵大帝最近的情报来源于血族始祖安特森，可是安特森对自己的主人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对其它亡灵大帝更是只知道个泛称和一些传说事迹，其中即使有什么真实情报也早已过期。

亡灵大帝本身又与格拉维斯之前面临的任何敌人有着本质区别。它们是一个团体，团体中很可能有着遗民，约等于具备着着不亚于格拉维斯的技术力量；它们获取了死亡界港区无法确定范围的控制权限；它们擅长于格拉维斯擅长的信息战争……

总之格拉维斯无法保证建立对亡灵大帝的任何优势以制造不对称，相反，亡灵大帝才是制造着不对称的那方。

除去本体，格拉维斯最有可能对亡灵大帝形成不对称优势的只有两项，一是星兽武装，二是奥西斯。可既然幻界中有一艘星兽武装——这玩意还很可能是亡灵大帝之一留下的；拉斯姆贝尔有库斯塔狄博思残骸——它是亡灵。

那无数繁星之间，难以统计的外层界之内，又有着多少类似星兽武装的存在，有着多少像库斯塔狄博思这样莽夫文明中具备着强大战力的远古传奇陨落的残骸？亡灵大帝又是否掌控了它们？

它们潜伏着，等待着，观察着，准备着。当它们认为自身做好了所有准备，正式与格拉维斯短兵相接时，将会爆发什么样的力量？

能将战争的天平掰回己方的，似乎只剩下形式过于古怪的本体。

格拉维斯看过拉斯姆贝尔核心处不朽者萨克丽丝的龙鳞穿梭舰，可以确认那位圣者也没弄出自己这么一副怪异的躯体来，她的龙鳞物质结构类似于生态舱壁，每一颗原子都处于时空冻结的状态，虽然强大的可怕，却不致密。

致密代表的是能动张量的密集分布，就算格拉维斯未成不朽缺乏不朽特性，但它的本体却有着能够超越不朽的巨大的能量流通，应对任何不朽之下的敌人，应该都是出于绝对优势的。

前提是它能在亡灵大帝做好准备前，将自身力量堆积的足够庞大。

有序排列保持高级结构的致密物质堆积，相对于正常时空生命体，那可真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