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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臣好看,但想换个老板 伦佐 5777 2024-12-10 09:19:40

从皇宫脱身后,光渡回到自己在中心府的宅邸,这才有机会好好的沐浴。

昨夜的痕迹仍留在身上,端正的衣服,高华的气态,将所有的秘密包裹于其下隐藏。

连同所有秘而不宣的心事。

光渡沐浴时,所有跟着他的人都是要奉旨回避的,他安安静静地沐浴,温热的水都将身体的疲惫缓解。

在这样安静的时刻,光渡却睁开了半闭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衣柜。

他看到从暗道中钻出来的人,是李元阙。

光渡就放下心了。

他抬手拿过一件干净的衣服,直接拖入水中穿上,“王爷此番前来,不知我有什么能为王爷解惑?”

光渡这话说的平淡疏离,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不会骗人的,看到是李元阙后,他的肩膀都有些舒展。

只是他的语气,无法匹配他满身的痕迹。

他刚刚从水面伸出手的时候,连肩膀都有盛开的梅花。

而水中的人,看起来如一截装在玉壶中的冰霜,高华出尘,不可亵渎,连一丝烟尘也不沾。

可当这张脸有了神色,知道他身上有的痕迹,却就有了那种勾人魂魄的魂牵梦绕。

不只是他。

到底有多少人……多少混蛋觊觎过他的人?

……李元阙知道多少了?

“果子自己长熟了,你却来要摘果子?细玉尚书,我乃沙洲光渡氏之后,今天这段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也希望你不要再提了。”

乌图怔住:“光渡大人,你苦心孤诣蛰伏许久,为何不愿……?”

“我想要我们细玉氏的名字,能传下去!”

菜肴精致,酒香氤氲,而两位尚书却无心于此。

“我问的是,你,怎么回事!?”李元阙胸膛起伏,来到了光渡的浴桶前。

细玉尚书放下筷箸,端详着面前的人。

李元阙闭上眼后退几步,“失礼了。”

乌图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已经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何等的要紧之物!

光渡的名声糟糕,着实拿不出手,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一路坐到了工部尚书,成为皇帝身边第一等说得上话的心腹人物。

他转身再次推开房门,却听到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既然如此,孙医正留下的那张小纸条,我明日便去呈给皇上。”

“把你还记得的都告诉我。”光渡望向他的眼神很平静,不是指责,更不是问罪,“所有的细节,都说出来,这对我很重要。”

乌图读书不多,不知过往历代夺位之战,总会有失败者阵营的心腹手下极刑而死,在史书上背上一笔骂名。

“……我也不知那夜,王爷怎么就能找得到我们。”乌图苦笑道,“王爷一刀掀飞了我,然后便去查看你。”

近来,白兆睿自觉与这个庶出的弟弟关系融洽,白兆丰的讨好显然让他十分受用,自然也不介意兄友弟恭,将自家人推到重要的位置上。

他有些后悔喂他宋珧的解毒丸了,看来是真的有效果,其他的大臣在那蘑菇幻香的摧残下,已经毫无昨夜的记忆。

既然威逼过了,那剩下便是利诱。

乌图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无论是卜算还是光渡的从理,又或是应承西夏国运的腹中龙子,都给了皇帝更多的信心。

几日时间,细玉尚书又多了几分憋闷,皇帝在朝中对他逐渐针锋相对,不仅当面贬斥太子,甚至连几个关键位置的官员任命,他都不能塞上自己的人。

“即使是王爷登位名正言顺,这终究也是夺位,而夺位后若是处置不慎,总是为天下所诟。”

……

这孩子已经长成了,要下大功夫去养,慢慢养上几年,甚至养个十几年,才能把心捂热了,到时候或许还有有父慈子孝的局面,他也可以享受晚年的天伦之乐。

“这些年来,我越看你越觉得像她,也陆陆续续仔细查过你的年纪,什么都对得上。”

细玉尚书看得出皇帝在蒙古态度上的转变,也看得出太子最近颇不受宠的原因,念及光渡如今的影响和分量,一时就连这“耻辱的身份”都变得可以忍耐起来。

光渡冷冷道:“若是细玉大人当年有此遗憾,就不会放任那女子流露在外,而多年不曾派人找回。若是你真对我有恻隐之心,便早该在我流落后宫之时将我捞出来,而不是等我自己爬出泥沼,成为工部尚书之后,你才起了将我认回的念头。”

细玉皇后的孩子,怎么就不算是细玉氏的孩子?甚至直接跳过生子的步骤,直接现成,拿来就有。

也正是因此,白兆丰一举成为皇城未婚人选中的香饽饽,无人再计较他只是一个庶子,只看得到他未来无比灿烂的前程。

而这中兴府“第一佳婿”,在这半月一次的轮休时,却出现在宋氏酒楼。

光渡看着他的眼睛,提起了被刺伤的那一夜,“黑山之时,王爷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怕是沛泽不情不愿的时候,表情是冷的,可望着他的眼神深处,却依然有温度。

是昨夜的触感。

可是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到时候,王爷未必保得住我,天下物议如沸,奏折雪片一样弹劾于我,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告诉他。”

“光渡,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要你为我送终,你是我最小的儿子,你要认回我这个爹,而爹手上的资产、手上这些人,最后都会交到你手里,细玉氏的名字,最后是要你来传承。”

光渡抽空与宋雨霖见过一面,隔日,光渡便让皇帝从几个候选人中,挑中了白兆丰。

中兴府武器库的位置太过重要,皇帝要用完全忠于他的人。

可是这句话真的奏效了。

留后是吗?

但光渡还是依他所言,发了一个毒誓,“我必当为细玉氏留后,否则便天打雷劈,神佛不容。”

若当年那个女奴不逃出细玉府,这个孩子应该是被他自幼养在身边的,虽是庶出,但决不至于现在名声如此难听,以这孩子的本事,再加上家族的助力,一定能稳稳当当坐到高位。

接下来一夜半日,西风军驻扎在城外,而李元阙却在城中私下里见了几个要紧的人物。

乌图叹道:“什么都瞒不过光渡大人眼睛,是,我与王爷暗中牵过线后,向皇帝通风报信过几次,王爷也曾经主动找过我。”

细玉尚书的思路,终究是太过狭窄。

人为什么都是会变的?

他一直在等。

“这是夜袭皇宫后,都啰耶从皇后宫里挖出来的东西。”光渡笑了笑,“放在我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便都交与你了。”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不仅在等,还在暗处推手。

美色亦是利器,不拘男女,只是生而为男,却被皇位之上的人肆意掠夺,便是一种耻辱。

光渡点了点头,“乌公公,我有些东西交给你,拿着它,走得远远的,等到王爷大事即成那天,再把东西带回来。”

细玉府内养的七房小妾,城内外养的十房妾,都没能给他生一个孩子,他竟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己这里来了。

光渡在水中,李元阙渊却站在浴桶外。

李元阙确实对他有感觉。

“待王爷登上皇位之时,这些东西都能为他正名,凝聚天下之心,稳固众臣之力。”

白兆丰同时领天子禁卫,并掌管着武器库大门和钥匙,他将武器库中的人又是一次变更,白兆丰提拔了一些西夏旧将,也重用了一批自己的人。

这顿饭,细玉尚书取得了他全部想要的结果,自然放光渡离开。

李元阙用另一只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唇。

明明李元阙以前对他的诱惑毫无反应。

光渡站住了,关上了门。

原来在那个时候,李元阙就已经怀疑过他了吗?

李元阙不忍地闭上眼,他猛地转身,回到暗道边。

“皇帝那不举之症,你知道,皇后也知道,你之前不愿侍奉皇帝,我也明白,多年佞臣虽然于你名声有碍,但你到底不曾受到什么侵害。”

他太笨,以前一直看不懂,他心中有偏见,不想受容色所惑,便选择去不看不听。

细玉尚书走了过去,重重握着光渡的手,等他拉了回来,“这两年,估计皇帝是不愿意见到你我连成一体的,何况皇帝对你心思……再过些年,等皇帝对你的心淡了,你就和皇帝断了,到时我出面把你认回来,一定为你物色一桩好亲事,娶一个贤妇,好好的成亲生子。”

看到面前青年依然冥顾不灵的样子,细玉尚书心中有些冷,却仍是把这话说了下去,“你现在发誓,日后必定娶妻生子,为我细玉氏留后,否则便天打雷劈,神佛不容!”

光渡点点头,不发恶言,直接转身就走。

而这些年,皇帝耳目确实厉害,细玉一族明面上的党羽明升实贬,许多他再暗处保存的人,都已经不再联络往来,这些年也逐渐生了二心。

乌图见到光渡到来,姿态放得很低,“有一事没机会和大人说,奴才离宫那夜,白兆丰大人帮奴才遮掩过。”

光渡刻意道:“到时候,我还指望王爷念着今日之功,把我再提拔一层,赏我个更高的官来做呢。”

一开始,两人饭桌上聊了一些朝上的政事,光渡很有耐心地陪着,直到细玉尚书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进入正题。

“等我。”

他没有再道歉,他不需要光渡言语上的宽恕,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赎罪。

细玉尚书确实是老狐狸,孙医正当年为了出宫,给他传递的小纸条丢了一张,皇后掌管宫中,竟然是落到了细玉氏手中。

无人知道矫诏,便是圣诏。

而宋氏酒楼中的另一处包厢,则被细玉氏的人严密地把守着,不给任何细作靠近偷听的机会。

他这双眼睛还不如瞎着,什么都看不见了,反而能分辨真伪,拨云见雾。

“你走什么?我这把老骨头了,我能认错自己的儿子?我这辈子一共就两个儿子,你大哥早些年病死,光渡,我也只有你一个指望了!我这把年纪还能有几年可活?死后这些东西,除了你,我还能交到谁的手上?”

“他把你从地上抱起来,抱在怀里,双手搂着你……然后就没再松手。”说到这里,乌图有点尴尬。

光渡面无表情的想,他听着细玉尚书说着过去的往事,说他娘年轻在府中的时日,说自己曾对这一位美妾的疼爱。

“你是真的失礼,你每次对上我,都不是一般的无礼。”

“王爷,我记得你可是说过,你对我可是毫不在意。”他侧过头,端详着李元阙的神色,“你这么在意我和皇帝的事,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是……王爷!?”

若是不出意外,等再过几日城中盘查松了之后,他会将乌图送去远一些的村镇中藏着。

光渡没想到昨夜李元阙虽然迷迷糊糊,但竟然不是毫无记忆!

“他没杀你,是因为他认识你。”光渡准确地挑出他话中的信息,“你在朝中给他通风报信过,他知道你的名字,对吗?”

光渡深褐色的眼球,泠泠清清地锁定了他,他这样子不言不语,像一只水中的艳鬼。

皇帝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

可权力便是权力,哪怕来得羞耻,光渡如今依然手握权位。

细玉尚书将这个把柄在手里捏了这么久,竟然一直隐忍不发,甚至冷眼看着他行动达成,将孙老并药乜氏嫔一同从宫中成功送出。

没想到,今日却以这种方式揭了出来。

“便如皇帝所说那般。”光渡缩在水中,乌黑的头发呈扩散状飘在水面,“所有人都醉了,只是让你们醉的不是酒,是香。”

“他详细询问了城郊之战那夜,虚陇的死因,和那夜你的去处,我均告知了王爷。”

他正式遣使向蒙古提出减少份额并延期分付的要求,他态度的改变,一是因为李元阙的回归,将西风军带去了前线,二是因为光渡的劝解。

即使是他打乱了细玉尚书拿捏他的节奏,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细玉尚书的手段,只这一张小纸条,就足够让他做出让步。

细玉尚书缓缓开口:“你或许不知,我当年家中有一妒妇,曾经将我一个小妾逼得从府中流落而出,自此下落不明,此为我一生之痛。”

这是最重要的时候,光渡不会去打扰他,只是李元阙近来对他的态度改变,让光渡有些措手不及。

一份宣布李元阙继承正统的矫诏。

光渡有瞬间的默然。

不费一兵一将,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尽可能平稳的过渡。

皇帝心腹重臣白兆睿,以举贤不避亲的名义,举荐了自己的弟弟白兆丰。

李元阙幽幽暗暗的目光从他的肩膀移开,压下了里面的汹涌,“昨夜,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找到了被他安置起来的乌图。

而面前这个光渡,则是他细玉氏族的继承人,他们细玉之名会长久留青史,在西夏世世代代威名不衰。

过了一会,光渡才猛然讥讽地笑了出来,“你在期待什么啊?王爷?”

细细想来,着实让细玉尚书颇为心惊。

等了几日过去,皇帝才勉强平息了朝内外关于宫宴那夜的争议。

细玉尚书开始觉得满意了,“过几日,你秘密来我府上,你不信我待你的心,那你便亲自来见我的人,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幼子,等过段时间,再把你名正言顺的认回来!”

包厢里,坐着细玉尚书和光渡。

光渡的埋怨也是轻飘飘的,他那湿透的衣服裹着身体,几乎什么都遮不住,明明是狼狈的,可是他眼神却很明亮,像夜晚腾古拉沙漠盐湖之上,倒映的那抹月光。

细玉尚书看到光渡,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将七窍玲珑心藏在皮下的狐狸。

光渡这一刻的神色很安静,“如果结局不能改变,至少不要让他难过。”

乌图瞬间来了精神,“是!光渡大人放心,皇帝这些年的阴司我都看在眼里,我一定会好好活下来,等到王爷登基那日,全都一五一十的抖落出来。”

“我便知道,药乜绗他胞妹和离出宫,你与他都必然参与其中,更或者……你早年便与那药乜绗有旧,他才愿意如此为你尽心尽力。”

腰也是这个尺寸,一把就能圈起来……他早该认出来的,从第一次重逢于春华殿大火那夜,把他抱进怀里的那刻,就该把他认出来的。

太子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皇位继承人。

他不曾告别,只留下两个字。

可李元阙却偏偏有印象!

细玉尚书将怀中贴身带着的一张帕子拿了出来,摸索着那针线,眼中透着痛惜和怀念,“可惜我没能护住她,致使她和我的骨血流落在外,光渡,你还不明白吗?”

皇帝已经对他动手了,他需要帮手,光渡就算不能在明面上出手帮他,也绝对不可以再去给那个郭妃倡什么龙运之说了。

光渡从水中出来,扫过李元阙,视线却停住了。

但这不妨碍光渡花了一段时间,熟悉先皇笔记,再做了一份以假乱真的矫诏。

乌图:“光渡大人,奴才这一去,宫中便再也帮不上大人的忙了,不知大人以后可还有什么用得上奴才的地方?”

他们的会面选定了宋氏酒楼。

他能以美色做敲门砖,再靠自己爬到这个位置,这便是他自己的本事。

这确实是光渡的把柄。

光渡不推不闪不避,就着这个姿势,用那完全湿透的衣衫裹着自己,从水中站了起来,“你这样来找我,在我身上所期待的……你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你那位心上人?”

他与酒楼老板小宋娘子,正在一处包厢中密会。

光渡眼皮跳了跳,“知道了,你不必多想。”

在乌图出发前,光渡特地去探望了一次,可乌图对着他,总是那样愧疚悲伤。

光渡:“所以我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你,这是这些年来,我在暗处收集的证据,以及一份我亲手写下宫变之夜证词,这足够证明先皇和太妃是被当今皇帝所害,皇帝夺位不正,总有天下皆知的一天,以及其中最重要的……先皇遗诏。”

听到光渡发誓之后,细玉尚书神色果然好了很多,“好,这才是我的儿子!”

与之对比,皇帝愈发不喜太子,连番在朝上责骂太子后,细玉上书将第一封请帖送上了光渡的住处。

……

细玉尚书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看上去是欣慰,可是光渡却看得到那腐朽沧桑的面容下,掌管操控着一切的满意。

细玉脸皮抽动,此事不敢深想,那还是继续自己的话,“你伙同那孙老密谋出宫,不惜在宫中掀起动乱……你的同伙,可是那西凉府的药乜绗?此人倒是个枭雄,我察觉此人出手后,曾几次派人去西凉府查你母子的下落过往,只有无论我派去多少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这一瞬,李元阙的神色复杂难言。

温暖的水波荡漾。

但皇帝没有立刻定下人选。

说到这里,细玉尚书想到前两日皇后的回报,在那宫宴偏殿之中,到底还是让皇上给……

光渡看了他一会。

真的是太可惜了。

终于来了。

话没说完,水面已然破开,密集的水声撞向浴桶,撒到地面。

乌图颤抖着接过,“光渡大人所图谋之深,用心之远,奴才自愧不如,当时险些铸成大错……光渡大人今日所作所为,奴才必将一一铭记,奴才欠大人一条命,如今暂且苟活,只为日后告于天下人知晓。”

以光渡现在的名声,这种事,除了他,根本不会有第二人之选。

“王爷,你总该记住你要做什么。”

而朝中再提蒙古盟约,这一次,皇帝准备奉上蒙古的进贡,和上一次所议态度相反。

看着李元阙消失在自己的房间,光渡脸上那些虚伪的神色,都慢慢淡去了。

光渡却摇了摇头,“不要说。”

李元阙死死盯着他,“昨夜,是不是你?……是不是我?”

光渡不动声色的坐回原位,“细玉尚书,你想怎样?”

而他水下的腰,却被另一个人重重握在手中。

看到光渡是这个反应,细玉尚书脸色一变:“站住!”

只是光渡永远不会对第二个人说,按照那疯癫的老太监的线索,都啰耶从皇后宫中取出的只是一份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

这一瞬,光渡有一些微妙的得意,又有些微妙的恼怒。

光渡目光阴沉,“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光渡把惊呼压回喉咙,手臂下意识推却。

指尖之下的唇珠是软的。

证据确凿,就等着在这种时候,给他以致命一击。

温柔的水荡开身体的触感,他们互相看着,也只是单纯的看着,李元阙看他的目光很深,很痛苦,里面藏着很多的话,光渡看得有些怔,心中猛地酸涩。

细玉尚书、皇帝、所有人,他都可以虚以委蛇。

“你这一趟能留在中兴府的时间,屈指可数。”光渡严肃地说,“见该见的人,议该议的秘,走你该走的路,带着我做出来的火器,回到前线震慑敌人,然后只在最好的时机,再返回中兴府。”

光渡走出门后,心中翻涌,依然觉得恶心。

郭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光渡捧到了一个不该有的位置。

威逼利诱。

只是此事后来毫无下落,光渡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

这根本就不用光渡来娶妻生子,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娶妻。

有的时候换个思路,难题便迎刃而解。

光渡离开宋氏酒楼时,为了避免细玉尚书察觉到什么,便没再去与宋雨霖打过招呼。

却不知,宋雨霖倚在包厢的窗边,正目送他离开。

而白兆丰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小宋娘子,再看了看楼下的光渡,眼神逐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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