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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麻将和赌约

成为超越者从写小说开始 清剡 4246 2025-01-14 10:07:42

短暂的假期过后就是相当惨烈的年终加班时段。在距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的几周里, 文协要处理好过年期间的事宜和总结上一年的工作,忙得昏头转向,恨不得把树上的麻雀都抓来当文职人员。

季言秋由于某些人尽皆知的原因,在文协那里处于“长期休假”状态, 但真的忙起来之后什么避嫌什么躲风头通通变成了泡沫, 他还是加入到了加班队伍里头,专门处理战后相关的事宜。

这也不怪文协这么分配, 毕竟有关战后补偿和善后的工作有百分之五十都和季言秋直接相关,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间接相关,这么一看, 没有人更比他适合处理这些工作了。

等终于把成堆的文件处理完, 季言秋看着自己乱得像是被人用炮仗炸过的桌面,默默地用异能自动整理了一遍。

嗯, 现在好歹能看了。

高强度开了三天会议的陈云生满脸倦容地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只不过看起来倒是还挺高兴的, 路过季言秋的办公室时倚着门框, 敲了敲门板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收工了——小秋,你的活干得怎么样了?”

季言秋伸了个懒腰, 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咔咔作响。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也扬起了一个笑容:“我也收工了, 刚把桌面清理干净呢。”

“正好呀, 整个文协都差不多这个点干完活了。”陈云生看了眼气氛从加班的愁云惨淡变成了放假前的热闹的走廊, 感觉自己使用过度的嗓子和脚底都没那么痛了。

就像是学生最喜欢准备放学的时刻, 打工人也喜欢所以工作完成要放大假的前夕。

季言秋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包一边站了起来,顺着陈云生的意思问道:“所以,今天晚上院子里有什么安排吗?”

果不其然, 陈云生立刻就把头转了回来,那幅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底下藏了几分跃跃欲试:“Eileen约了麻将局,来不来?”

季言秋苦笑:“胡先生来吗?他来的话我就不上桌了。”

“这有什么,只是闲来无事搓两把而已,你胡叔不见得会痛下杀手的。”陈云生手一勾,一只赤狐就出现在了季言秋的身后,嘤嘤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偷笑,拱着他往前走。

季言秋半是惊讶半是无奈地看着那只狐狸,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转头带着点惊喜问道:“蒲先生回来了?”

“当然啦,刚回来不久,一进门就被拉到麻将桌上了。”陈云生掩唇偷笑道,似乎是吃准了他不会拒绝去见蒲先生的机会,“这只狐狸是我讨来的信物,是不是很好用?”

赤狐很配合地唤了两声,用尾巴扫过青年的小腿,但没有再用头去拱了。

季言秋看了看那只狐狸,又看了看倚在门上笑得狡黠的陈云生,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犹豫了半晌之后开口道:“阿云姐,你今天有点怪。”

“嗯?哪里奇怪?”陈云生很感兴趣般站直了身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心里的狐疑更甚,季言秋继续说道:“笑容……阿云姐,你之前是这么笑的吗?我怎么记得不是。”

以前陈云生哪怕是卸下了大使的表面功夫放松大笑时也不会这样,现在的陈云生脸上的笑容,给他的感觉有点像是……狐狸。

有什么东西忽然浮现在半空中,季言秋身体比脑子还快,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向他跳过来的白影,站稳之后发现那是一只北极狐。

借狐狸可能一次性借两只吗?当然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所以,对面的那个“陈云生”到底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蒲先生!”季言秋把试图趴在他头上的第三只狐狸抱下来,惊喜中带了几分狼狈,“您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陈云生”发出一声轻笑,身形像是团团浓雾那样晃开,又重组,变回了季言秋所熟悉的、有着狐狸眼的蒲先生。

“这不就通知你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实话,有点吓人。”季言秋很诚实地说道。

要不是他清楚以文协的安保力度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他或许会以为是敌袭。

蒲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将那三只狐狸收了回去,走到季言秋身边推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季言秋没有抵抗,只不过在临出办公室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所以阿云姐呢?”

“她?已经在院子里了,最后一场会还是我帮她开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光明正大顶着这张脸在楼里走?”蒲先生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妙的回忆,脸色沉了下来,“要我说,和美国那帮人扯皮是世界上最累人的事了……也不知道那几年Eileen是怎么撑下来的。”

季言秋忍俊不禁地反手拍了拍长辈的肩膀:“Eileen姐不用撑,她从来不和美国人扯皮。”

按梁煐的说法,先把桌子掀开,后头的谈判就会顺畅很多了,还能有效缩减无用的打太极环节。

蒲先生叹了口气:“就该让她来的……算了,下班就不聊工作了,还有什么就等过完年了再说吧。”

季言秋笑了笑,随即忍不住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去……?”

“麻将室。”蒲先生没有分毫犹豫地说道。

季言秋:“……”

他就知道。

————————

或许是即将远走他乡的惆怅思绪增强了运气,牌桌上的胡先生一边叹气一边把其余三个人打成了散财童子,堪称牌神在世,看得在旁边观战的季言秋目瞪口呆。

现实中文豪们的特征与喜好会反映到文野世界的同位体上,所以胡先生擅长打牌很正常;但没人告诉他,这个爱好还会大幅增强啊?

这都快成概念了吧……“胡先生打牌必赢”什么的。

在他的指导之下刚学会了麻将规则的王尔德看上去跃跃欲试,只不过想要挑战的目标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胡先生,而是坐在他身边的季言秋。

“秋,你想和我打一局吗?”王尔德压低了声音,在东方人的耳边说道,“我们可以用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当筹码,比如说一个赌注。”

季言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都不用多说什么,就已经可以看透王尔德老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于是,在金发男人略显紧张的注视之下,他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莫名有几分狡黠:“好啊,但两个人打不了唉……要不,我们各自叫一个帮手怎么样?”

还没等王尔德反应过来,他就朝暂时休息的林月音发出了呼唤:“月音姐,你能过来帮我们凑个人吗?”

林月音转头望了过去,在对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时顿时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向来没什么胜负欲的QIN的手臂。

“你学生喊我们过去凑一桌,去吗?”

QIN没有拒绝,淡淡地点头答应下来。

季言秋看着同时往这边走的两个人,笑容更灿烂了,用手肘拥了捅王尔德,语气轻快:“你看,你的帮手也顺便找好了,开心吗?”

王尔德陷入了沉默,很想控诉一下双方战力分配是否太不平均,但对上爱人含笑的眼睛时又将话咽了回去,心跳莫名失序起来。

“……挺开心的。”

反正这个赌注最后到了谁手里,都挺不错的……对吧?

牌局开始之后,林月音和季言秋轻描淡写的就在两轮之内分别杠了一遍,季言秋甚至还有个暗杠,八张牌放在桌角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侧目。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季言秋心情很好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摸牌之后挑了挑眉,将无用的牌打了出去,下一秒就听到了林月音那边说出的“碰”。

王尔德看着自己手上的牌,又看了一眼整个牌局都保持着极低存在感的QIN,开始思考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应该提议打德州扑克。

麻将当然是可以用技巧取胜的,但只是初学者的他根本没有办法用技巧来抵消掉自己糟糕的运气。

如果是德州扑克的话,起码他还能出老千……王尔德叹了口气,在自己烂得无法直视的牌里随便挑了一张打出去。

又是一轮摸牌出牌结束,季言秋转动着手里接下来要打出去的牌,冷静地数起了剩下的牌面数量。

这一局是基础麻将,只要胡了,赌注就算到自己手里了。只要下一轮摸到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三张牌中的任意一个,他就能赢……

“胡了。”

麻将被推到桌上的声音响起,从牌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平静地宣布,随即偏过头去轻咳了两声,简直像是只是说自己要去打杯水那样平淡。

另外三人的动作同时顿住,看向QIN面前那一排麻将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而王尔德的眼中则是多了几分惊喜,在心里又过了一遍麻将规则确定QIN确实胡了之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呆滞的东方人。

季言秋被他过于灼热的目光烫醒,还是有些恍惚,闭了闭眼睛之后虚弱地说道:“老师,你都不碰和杠的吗?

“为什么要碰?能胡就好。”QIN的语气虽然还是平静无波的样子,但眼睛里却是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站起来找了拍自家学生的肩膀后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我不继续打了,你们玩吧。”

林月音也回过神来,忍着笑也拍了拍依旧处于恍惚状态的季言秋,对他眨了眨眼睛,起身离开了牌桌:“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再打哦。”

眼见着两个长辈都离开了牌桌,季言秋又看了一眼那副牌,深吸了一口气后选择了愿赌服输。

“说吧,赌注是什么?”

王尔德抬起手,挡住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装模作样的假咳一声,好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傻,过了好一会儿才赤红着耳根缓缓说道:

“到了晚上我再告诉你。”

……

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烟花绽放声,季言秋努力睁开生理性的泪水所蒙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因为泪水的折射而变得有些模糊,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以及那头在黑暗里也藏不住的耀眼金发。

他抬起手来在那头金发上揪了一把,听着耳边传来的吸气声,呼吸有些不稳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王尔德把头从东方人的锁骨上抬起来,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转而在他绯红的眼角落下一吻:“正好零点……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季言秋没好气地在他的背上抓了一把,微微侧过头去看着被烟花瞬间点亮的窗外,语气里隐隐带了几分不满,但因为那若有若无的哭腔而听上去杀伤力不足,反倒更像是在嗔怒:“今天是除夕……你个白痴。新年快乐应该明天说。”

哪有人是在这种情况下迎来除夕的……

王尔德老爷无奈认错,任由越想越气的东方人狠狠咬上他的喉结:“我的错,我的错。但这不也是赌注的一部分吗?”

提起这个季言秋就忍不住又扯了一把他的金发,嘟囔道:“老师是不是偷偷偏袒你了……不然怎么可能就这样悄不作声的赢了。”

哪有人打麻将是这样打的!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偷偷胡牌!正常人不都会讲点策略吗?

王尔德顺着他的力度将头往后仰了仰,将手下的腰握的更紧了些,声音有些低哑。

“可是,秋,确实是我这边赢了,而你好像也没有完全的履行赌注吧。”

事实上,季言秋按照赌注执行了十分钟就放弃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让他提出来的要求有点像是空气。

季言秋在床上的脾气会突然变得很坏,因此听到这话时毫无愧疚之心,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王尔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从床尾处捞起了一条被他们随手抛开的布料,将它展开之后小心翼翼的系到了东方人的眼睛上。

在视线陷入一片漆黑之前,季言秋听到了爱人含笑的声音。

“那就再加一条赌注好了——要愿赌服输啊,我的大作家。”

……

……

“好了,就贴在那个位置,对对对,不用调了,刚刚好。”四合院的大门口,梁煐站在稍远的地方,指挥着两个同僚将对联贴了上去,仔细端详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蒲先生也后退几步,欣赏了一下自己忙活了半小时的成果,又看了一眼自己沾满了胶水的手,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用异能?”

他敢保证,如果用异能的话,整个院子里所有要挂的东西都能在三分钟内搞定。

“用了异能就没那种感觉了……你就是在国外呆久了,身上的年味都丧失了。”梁煐叹了口气,好像他说出了什么很令人失望的话。

蒲先生嘴角抽了抽:“可按我们这速度,贴到年夜饭都不一定能贴完。”

要知道他们院子可是有四个门,贴完这些还不算什么,还有每个人的屋门口、房檐下面挂的装饰、院子里头要摆的东西……林林总总的,听起来就让人有些头晕目眩了。

“大不了没时间了再用异能嘛。”梁煐这时候倒是准则相当灵活了,听得蒲先生嘴角又是抽了抽,相当无奈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周豫才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仔细端详着门板上的两个福字,目光在瞥到后头某个紧闭的房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秋他们还没醒吗?”

“醒了啊,费佳和尼古莱正在帮月音挂灯笼呢。”梁煐随口回答道。

“两个孩子醒是醒了,两个大人呢?”蒲先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现在都快十点了吧?”

“好不容易干完活,多睡一会儿怎么了?要不是你们一大早在院子里吵吵闹闹把我吵醒了,我今天也一觉睡到大天亮。”梁煐说完之后还打了个哈欠,配合上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相当有说服力。

那天也在麻将室里,稍微能猜出什么的周豫才表情略显古怪,但在被人发现之前就已经将那点微妙的情绪收了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附和道:“确实,今天是假期,多睡一会也没什么,老舒不也现在都没起来。”

“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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