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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申时末, 赵旻从萧忌的怀里醒来。

睡了半个多时辰,乏意了无,他甫一动了身子, 身边的男人倏地握住了被褥下的腰,沉声道:“再睡会儿。”

赵旻抿了抿唇,嘴角针扎似得疼了一下, 没忍住轻哼了声。本躺着的萧忌倏地支起来身子,附身压了过来, 淡淡的墨香味儿席卷鼻腔。

萧忌肘部支在赵旻颈侧,抬眼看小孩儿微红的唇角蹙了蹙眉心,起身从小几旁取来一罐薄荷膏:“等着。”

萧忌松了桎梏, 赵旻也随之起身,松散的长发散落下来。

赵旻小脸儿通红,咕哝道:“……没, 没什么事。”

“别动。”萧忌松松垮垮的玄色绸缎寝衣大咧咧的敞着, 精壮的胸膛随之呼吸起伏。

赵旻微微垂眸, 倏地唇上一丝凉意袭来。

“本王孟浪了,”萧忌将乳白色的药膏轻轻涂在赵旻的嘴角, 弄完不忘在赵旻鬓角吻了一口:“疼吗?”

赵旻摇摇头,小兽似得环上萧忌的腰,“不疼。”但也不舒服。

萧忌的心口骤然一缩。

自十二岁那年远赴西北,十年间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已忘了什么叫柔情似水。偏小孩儿还是个爱忍耐的,怎么做都不嫌过分,上了头他又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重了、狠了都不知道。

萧忌吁了口浊气, 将小孩儿抱在腿上,捧着他的脸十指插|进赵旻的青丝间, 抵着他的额:“乖。”

“……嗯?”赵旻蹙了蹙眉心,小心的抱着萧忌的肩,“都,都是阿旻该做的。”

这时候,宣政殿外,冯弘的声音传来:“王爷,户部和吏部侍郎求见。”

殿内,被萧忌抱着的赵旻闻声,身子一僵。

都忘了他现在在大宗朝议政的宣政殿呢。

赵旻抬手,想推萧忌,却被人握住了手。

“本王知道了。”

说完,萧忌吻了吻小孩儿的指尖,轻轻舔了下,才不舍地将人抱下了床,穿戴好衣服:“阿旻在里头玩儿会儿,本王再处理些事,晚点一起回家。”

“……不,不了。”赵旻洗了把手,穿好自己的大氅,小声道:“阿旻就是给王爷送衣物的,一会儿还要去街上一趟,晚点阿旻在府里等王爷。”

“嗯,也好,这里头都是书,闷得很。”小孩儿乖巧起来,说什么都让人难拒绝。

萧忌只好将人先送了出去,“晚点本王回去,本王给阿旻炙肉吃。”

说罢,小太监打开了宣政殿的门,门外户部吏部侍郎茍着腰身候着。

冯弘片刻不离,见赵旻出来,殷勤地打上伞:“世子爷,您请吧。”

赵旻垂了垂睫,没抬头看面前的两位大人。

跟着冯弘出了宣政殿。

到了轿子前,冯弘将伞收上,递给了云泉,又改了称呼:“小王妃您路上慢些,过一个时辰这天儿该黑了。”

“谢谢冯公公。”赵旻应下。

方才两位大人在,冯弘将他的称呼从‘小王妃’改成了‘世子’

对内,在王府下人们称呼他夫人。

宫里的人,凡是见过他的都喜欢称一句小王妃。

冯弘:“都是奴才分内的事儿,小王妃您记得奴才的好就行。”

“嗯,”赵旻收了收思绪,看着白茫茫一片雪地,唤马夫赶路。

.

马车停在京师城内,路上的积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靴子踩上去嘎吱嘎吱。

云泉打了冯弘的伞,跟着赵旻往小巷子里走,“世子,您这几日来了好几趟了,到底是什么病呀严重吗?”

世子身子从小就不太好,但多爱染风寒,生热就长卧不起。

眼下,他看着世子好生生的,这药却三日来拿一次。

“无碍,就是一些保养的药材,”在王府住着,活动不受限制,萧忌也不过问他平日里做什么,所以出来的频繁来。

可过些日子他就要离开了,若真的去江南,就不能这样来取药了。

“哦哦,”云泉乖乖应了声,随后,两人走到挂着【尝千草】牌匾的小院子前,云泉将伞拿给赵旻:“世子,您进去吧,云泉在轿子里等您。”

“好。”

赵旻独自上了楼,还没进门,进听见房间里白绒的吵吵声。

“病是你们要看的,他不来本先生怎么给开药!不开药我为什么要收诊费,走走走你走!”

回话的是王府的小厮:“先生,小王妃他进宫了,您就先把银子收下吧——”

头进宫前,赵旻吩咐了小厮来送诊费,和这位少年蛊师相处了几日,赵旻多少摸索出来他的性子。

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赵旻敲了敲门,白绒气呼呼喊了声进门,随后赵旻推门而入。

房间里,叉着腰的白绒和弯着腰的小厮都齐刷刷朝赵旻看了过来。

“夫人,您来了!”小厮看见赵旻像是看见了救星,也不和白绒理论了,上前吧钱袋子呈了上去:“夫人,先生不收钱,小的在这儿磨了一个时辰了!”

赵旻:“……”

收了钱袋子,赵旻打发小厮先回轿子上等着。

白绒见了赵旻,心情才好了一点,雪色的睫一闪,看着赵旻身上的淡紫色狐裘小袄,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本仙人已经等你很久了!”

又道,“你今天的衣服倒是好看。”

赵旻:“……”

“进宫了趟,”赵旻坐在白绒诊台前,将银子放上去,撩开袖子看着炸毛的少年:“仙人现在可以给在下看病了吗?”

“哼,”白绒蹙了蹙眉坐下,看着赵旻道:“下次不准迟到了!”

说罢,他抚上赵旻的脉搏。

须臾,白绒蹙了蹙眉心,换了个手又重新把了一次。

“没有好转吗?”赵旻也有些担忧道。

白绒不回,认真地在赵旻脉搏上试了两次,最后吁了口长气:“恭喜你了……确有好转。”

“真的?”赵旻微微睁了睁眼,有些欣喜道:“才短短几日,就有好转,不知用药可否不满数月?”

说吧,赵旻解释了一下,“不日,我可能要离开京师。”

“那不行!”白绒一点就炸了,听赵旻不看病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呼呼地看着赵旻:“哪里有看一半不看的道理,你未来九个月都不能离开我,必须三日诊一次脉!”

赵旻不解:“嗯……还要吃九个月吗?若是只吃药,诊脉找其他先生代劳,可以吗?”

“对,九,九个月,”白绒心虚地又萎下来,小声咕哝:“药必须得吃,本仙人既然认下你这个朋友,就不能不管你,至于你要离开——”

反正他现在也无家可归。

白绒直勾勾地看着赵旻:“要不,你带着我吧?你要去哪里,只要不去西北我就跟着你。”

白绒说完,轮到赵旻沉默了。

他确实很喜欢白绒的性格,只是他自己还没安顿好,带着白绒会不会委屈了他。

赵旻:“既如此,那我再安排一下,若是先生不嫌弃,过几日我再通知先生。”

“嗯,这还差不多,”说罢,白绒把赵旻后三日的药给了他,又问“对了,你的房事,近日可勤?”

“……还好。”赵旻前两次将自己和萧忌相处的情况和白绒交代过了,毕竟生子药想要生子或者不要,都是需要另一方配合的。

而他和萧忌,都是事后清理。

白绒是蛊师,对于男男、男女之间的房事询问只是例行公事,自然不会体会到赵旻的尴尬。

“还好是什么意思?”白绒:“日日还是隔日?”

“隔日……”赵旻回道。

“改成日日吧,”白绒面无情绪建议道:“这样对你好些。”

拿完药,白绒非拉着赵旻在房间里吃了糕点才回去,回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好在路上全是白茫茫的积雪,即使没有灯笼也能看清楚路。

.

降雪阁内,王总管使唤着小厮将炙肉的架子架上,“动作都慢些,小心路滑!”

“我来!”卓伦跟着萧忌甫进府,脱下大氅,急匆匆地扎到人堆里:“哈哈哈,王叔也太利索了些,方才从宫里回来主子才给的信儿,这么快就弄好了。”

萧忌从将手里的马儿交给王总管,问:“夫人在屋里吗?”

“夫人说是上街一趟,这会儿还未回来。”赵旻走的时候交代了王总管,说送完衣服会去街上一趟,想来着这时候还没忙完。

萧忌闻言,抬眸看着月色,“罢了,整日在府里待着也闷,先弄着,一会儿夫人回来了再炙。”

“是,”王总管应下,将萧忌的马儿牵走,便吩咐小厮们先开始烧炭火。

约莫小半个时辰,一身炭火味儿的卓伦敲响了萧忌书房的门。

萧忌开门,卓伦将一份密信呈了上去:“主子,江南那边方才送来的。”

顺天府的人鱼龙混杂,赵墨着一去,皇后和萧景驰又搅合了进去。萧忌在赵墨身边安插的眼线,稍一有动静,便飞鸽传书回京。

萧忌收了信,放卓伦进殿。

随后,卓伦又想起千机堂的消息。

“对了,主子,昨日千机堂的小丫头们来了消息,说白先生正往京赶呢。”

前些日子小世子中了情|药,主子火急火燎的找人,却落了个空,派去寻人的影卫差点真拆了人家的庙,好在消息送了出去,白聿回京了!

萧忌将书信扫完,随手扔进了炭火里,“嗯?”

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才找到人,小孩儿中的情/药早解了。

萧忌:“既然回来了,便喊来,阿旻的腿终究治不了根儿,京师的大夫无策,告诉他若是治好了,少不了银子给他修庙。”

“江南暂时无碍,就等着司礼监的信儿,”萧忌捏了捏眉心,倒是他小看赵墨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周志文的老家去。

卓伦:“是。”

“那属下退下了。”

“慢着,”萧忌随手将自己的大氅穿上,踱步走出房间:“去牵马。”

这会儿还不回家,莫不是迷了路了。

……

“麻烦快些,”

长安街上,此时已经没了人影,只有时不时地过来一队巡逻的官兵。

白绒小孩子脾气,赵旻硬是被他缠了半个多时辰。

这会儿萧忌应该回府了。

天黑路滑,马夫万不敢太快,怕翻了车摔了人,但后面夫人催着他紧张地浑身冒汗:“夫人,不能再快了,这会儿路都冻上了,滑的厉害。”

马夫将将说罢,对面昏暗的小道上边疾驰过来一匹红棕色的马儿。天黑瞧不真切,只见雾蒙蒙的路上,那男子的马儿跑到极快,玄色的大氅夹着风雪飘扬。

待人到了跟前,马蹄扬起一阵雪花,簌簌落下后才见那双金色的眸。

“王,王爷!”马夫勒紧缰绳,回头道:“夫人,王爷出来接您了。”

赵旻闻言,倏地掀开轿子上的帘子,露出一个圆圆脑袋,小脸儿在昏暗的雪地衬得极白。

萧忌到了马车跟前,翻身下马,一条腿踩上马车,抖了抖手上的雪花,揉了一把赵旻的发顶:“大半夜的不回,去哪了?”

萧忌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气,吐息见白雾团在两人视野见升腾起,迷迷糊糊叫人看不清对方的脸。

少顷,赵旻伸手拂去萧忌大氅上的雪花,弯了弯眉眼,“阿旻去拿药了——”

赵旻话还没说罢,只觉得脸上一凉。

萧忌竟然当着马夫和云泉的面,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赵旻的脸刷地红了,浓密的长睫上落了雪花,稍微一煽动白色的雪片就落在脸蛋上,化为一点晶莹。

赵旻红着脸咕哝着:“王爷……”

云泉:“。”

马夫:“。”

“忒慢了些,本王带你骑马,”说着,萧忌直接将人横抱起来放到马鞍上,自己翻身上马,遂将用大氅将怀里人包住:“坐好了。”

马儿一声长嘶,朝着王府的方向跑去。路上,只剩下云泉和马夫大眼瞪小眼。

甫回到降雪阁,赵旻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忙活地一堆人。

萧忌平日喜安静,住着的院子里甚少来人,就是打扫都是王总管定点收拾。

眼下,院内几个小厮堆着两个雪人,廊下彩色的小灯笼挂满了房檐,卓伦大咧咧地站在炙肉架子前,扇着扇子熏得满脸黑。

好生热闹!

萧忌将赵旻抱下马儿,牵着人的手往院子里走。

后面,云泉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着院子里在炙肉,眼睛都亮了:“卓伦姐姐,我来帮你!”

萧忌拉着赵旻在廊下吃姜茶。

小孩儿乖巧地缩在大氅里,两只小手捧着杯子抿。想赵旻头一次吃姜茶,辣的吐着舌尖,模样倒是可爱。

如今,已经喝习惯了,一杯下去小脸儿都红润了不少。

倒也不难养。

“好喝吗?”萧忌捏了被姜茶,突然问道。

赵旻分神看着不远处的炭火,被萧忌的问题拉回了思绪,他点点头下意识将自己喝了几口的姜茶呈给萧忌。

廊下,烛火摇曳。

萧忌突然来了别样的兴致,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单手挑起赵旻的脸,指腹轻轻拂过他有些微红的嘴角。

突然不正经,“阿旻的嘴巴太小。”

赵旻脑海里闪过下午在塌前的一瞬碎片,脸倏地全红了。

随即,男人沾了姜茶的双指拨动他的唇瓣,撬开唇齿,勾着软嫩的舌尖。

萧忌搅了两下,抽出手来,问赵旻:“本王的甜吗?”

赵旻:“……”

茶?

还是别的?

赵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忌总是这样,喜欢说一下让人脸红的话,他又实在招架不住。

偏偏,萧忌不肯罢休。

“嗯?”

萧忌挪了椅子,背对着院子里的人。

他生的高大,又着大氅,背影几乎将赵旻整个人罩住了。

身影下,萧忌的手分开他的双膝。

赵旻小声回道:“不,不甜。”不仅不甜…还……

萧忌轻笑了声,“想什么呢,本王问阿旻,这姜茶可甜?”

大腿太细了些,捏着骨头能一手折断,掌心热的烫人,偏又着力捏着,萧忌没得到答案,又问他:“膝盖疼吗?”

“还,还好,”赵旻在雪地里跪过,落下的病根,在阴天便爱发作。

王府的大夫每到阴天,便准备着姜泥给他敷。

手到腿根儿了。

萧忌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就像是给他揉膝盖。

赵旻受不住了,小手紧紧攥着萧忌的手臂:“王,王爷,人多。”

萧忌松了手,忆起午后小孩儿乖巧顺从的模样,蹙了蹙眉心,将自己的大氅接下来,给人披上哄着问:“阿旻讨厌本王这么做吗?”

“嗯?”赵旻身上突然多了件带着墨香的大氅,又暖些,身上的燥意下去后也不觉得冷。

讨厌?

萧忌房/事要的勤,但谈不上讨厌。

赵旻吁了口气,抬眸看着院子里热闹的景象,他长这么大……家里从来没如这般热闹过。

他记忆犹新,八岁那年,院子里飘进来个风筝,那是宁北侯家的小世子的风筝。那日父母进宫赴宴,宁北侯家的小世子带着一群人顺着大槐树爬进了他的院子。

他们说他是不认字的小笨蛋,语气不好,但临走的时候却给了他一个小风筝,还教他认字。

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旻字是秋天的意思。

萧忌喜欢逗他,和那时候的宁北侯小世子一样,虽说他是小笨蛋,但不嫌弃他。

“怎么,怎么会讨厌……”赵旻垂了垂眸,倏地又抬眼,圆如葡萄的黑色瞳仁望着萧忌:“不讨厌。”

“那可喜欢?”萧忌又问。

“……”赵旻没回应,院内,卓伦拎着一直炙好的羊腿,咧着嘴朝着他们过来:“主子!世子羊肉好了!”

云泉和王总管守在炭火上烤地瓜,“世子!要吃地瓜吗~!”

萧忌:“……”

赵旻趁机从萧忌身边溜走了,应着卓伦:“卓伦护卫,我来帮你。”

大宗的西北地区与蒙古、鞑靼交接,当地多草原沙丘,百姓大多都是靠着河流过游牧生活,故而多是吃肉、喝奶少吃蔬菜。

萧忌在西北打了数十年的仗,再加上他的母妃是前突厥的和亲公主,养成了口重的习惯。

回京四年,王府的饮食一直顺着西北口味,但却很少炙肉。

一是萧忌太忙,两京一十三省要管理,江南和西北又多生战事;二是王府爱吃西北菜的就他和卓伦二人,炙肉自己动手才吃的过瘾,但忙活一整日他嫌麻烦。

炙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腿肉被卓伦三两下分解开,王总管还准备了一些酱豆子和酸白菜。

卓伦没让赵旻帮忙,还把片好的第一盘子肉给赵旻送了过去,“世子您快尝尝,属下的手艺,可是跟着公主殿下学来的,保准您喜欢。”

“谢谢,”赵旻接了过来,放在自己面前。

他也吃过羊肉,从没觉得难以接受,但是这会儿就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片就放下了。

剩下的,都让萧忌吃了。

吃完炙肉,萧忌又嫌院子里烟火气太重,带着赵旻搬到了前院的芳华楼上住。

赵旻方才还只是觉得味道不好闻,现在都饭后半个多时辰了,胃里也隐隐觉得难受。

洗漱完,他随手准备了热水吃药。

这时候萧忌也从浴桶里出来,恰好见他拿了药丸出来,问:“怎么了?”

“嗯?”赵旻将药甫到在手心里,还没吃,看着萧忌过来,“没怎么,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

“太腻了些,”萧忌从赵旻身后环上他的腰,下颌轻轻靠在他鬓边:“阿旻吃不习惯。”

“吃的少,”萧忌身上总是热乎乎的,赵旻被他抱着像是被火炉围上一般,而且影响他服药。

好半天,萧忌没有松开的意思,赵旻才道:“王爷,我,我吃药,您先松一下。”

“什么药?”萧忌松开人,走到赵旻放药的小几前,往软垫上一靠,将赵旻的药丸倒出来一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赵旻服下药,看着萧忌,“王爷,你不能吃。”

又解释了一下:“这是补身子的药,不能乱吃。”

然后,萧忌把药吞了。

挑眉,问赵旻:“补身子的药?”

赵旻:“……”

赵旻眉心微微一簇,小步过去从萧忌手里夺过来药瓶,然后看着萧忌咀嚼的样子,想让萧忌吐出来。

料想,萧忌见他生气了,捏着他的下颌把药渡了过去。

随后抱着他上了床:“阿旻,多补补。”

……

夜半,萧忌将累着的小孩儿清理干净,掖好被子,从房间出来。

顶着黑眼圈的卓伦从房檐上下来,压根没眼看萧忌脖颈间挂着打着结的发带,眯着眼睛问:“主子?”

萧忌将药丸的瓶子给卓伦看了一眼,“去查查,哪家药铺的。”

骗小孩儿把蜂蜜糖丸当补药吃。

萧忌捏了捏眉心,散散道:“找出来,打折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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