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安神药, 赵旻这一觉睡的还算安稳。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已经被迭放整齐了。赵旻起身,将萧忌的被子放在床脚, 下了床。
殿外,云泉听见了房间里的响动,敲了敲门:“殿下, 王爷让王总管送来了参汤,您醒了吗?”
“嗯, ”赵旻应了声。
随即,云泉推门而入,想去给赵旻收拾床, 瞧见萧忌的被子被放在了床头,又给拿了回来和赵旻的被子一起,放在中央。弄完云泉满意地笑了笑:“世子, 您昨晚睡的还好吗?”
赵旻洗漱完, “还好, 用了些安神药。”
“可还是身体燥热?”云泉担心:“是不是白绒的方子该改了,现在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 他不是说过了头三个月再加上新药是会嗜睡的,怎么好端端的还需要用安神药了呢?”
不是因为药。
是因为萧忌。
自从萧忌来了金陵后,赵旻就开始睡不好,前几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没有和萧忌说,如今是与萧忌同眠,总觉得有些发怵,神经紧绷着根弦似得。
赵旻:“可是最近有些累了, ”
“没什么大事,习惯就好了。”
就像是刚刚搬到萧忌府中时, 总是睡不好,有时候萧忌要的勤了些,没精力绷着神经了,便才能入眠。
来了金陵两个月,将那习惯改掉了,如今又要慢慢适应萧忌在身边。
“没事,过几日就好了,”赵旻:“先吃早膳吧,吃完了去趟哥哥哪里。”
云泉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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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因为海平侯和周志文的事情,赵墨遭受无妄之灾。金陵城的天牢堪比京师的诏狱,地牢潮湿阴暗,蛇鼠横行。赵墨被关着的几日,因为赵旻有身孕,赵墨让狱卒传话,不准他探视。
出来后,又在家养病,期间只送了一封家书。本说见面的事情又推脱了。所以今日赵旻没有提前和赵墨打招呼,吃了早膳,云泉架着马车,白绒他非要凑热闹跟了过去。
路上。
白绒:“这金陵城比京师还繁华啊!瓜果蔬菜个顶个的便宜,有好多京师吃不到的果子。”
白绒看见了沿路小摊子上有贩卖水果的,掀开帘子,指挥云泉:“云泉停在前面,那里有个卖甜瓜的摊子!我要买!”
云泉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们这是去赵盐政那里,不是出来买东西的。”
“去串门哪里有不带东西的,本仙人出钱,你停下,我要买瓜!”白绒说着,就要出去抢云泉的缰绳。
赵旻蹙了蹙眉心,“云泉,停下吧,白绒说的也对,下车给哥哥带一些新鲜蔬果。”
“嗯嗯,”有的赵旻的话,云泉才将轿子停下,白绒戴上自己的兜帽,兴高采烈地下去买了一堆。
“好啦!走吧。”上了车白绒将买回来的东西分成了两个包裹,大的直接藏在的座位下面,小的则拿给赵旻:“这些给赵墨送去,剩下的咱们今晚回家吃。”
赵旻:“……”
“嗯。”
白绒闻赵旻有些低沉的情绪,病恹恹的将自己袋子里的瓜又拿出来一个,塞到了给赵墨的袋子里:“再多给他一个好了!”
“别不开心嘛。”
赵旻:“……”
“没有。”
“分明就有,”白绒不赌气,看抬眸看着赵旻白皙的小脸儿,“你最近是怎么了,看起来凶巴巴的,也不笑了,你不会是又病了吧?”
“没,没有。”赵旻:“你不是也诊脉了吗,身体好好的。”
白绒觉得不对,拿着赵旻的手,又随手给他诊了一次,确实没问题。
但是没问题就是大问题。
白绒吁了口气,想起了白聿之前同他说的话,并不是身体生病才生病,有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病更严重。
白绒一直觉得这是谬论,但是他之前确实见过白聿发病——
“赵旻,你开心一些嘛,”白绒摇着赵旻的胳膊,拿脑袋蹭他的胸口:“你千万不要得心病啊,这个我治不好的,只有那个有心病的变|态能治。”
白绒环着赵旻的腰,抬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想让你开心。”
赵旻没忍住,看着白绒被拱的炸毛的银发:“知道了。”
心病?
赵旻思忖少顷,这是什么病?
到了赵府,门前小厮紧紧看着大门,见赵旻一行人的轿子走到门前,连连上去拦住了:“世子殿下,老爷这几日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
赵旻还没说什么,白绒先炸毛了,拎着一袋子新鲜的瓜果,叉着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就敢拦!”
“世子殿下,小白先生,老爷确实是身体抱恙。”
白绒:“……”
赵旻有些担心,“劳烦您再进去问一下,若是哥哥确实不想见人,我便回去。”
小厮有些为难,但还是进了门,少顷出来邀请赵旻一行人进去:“世子,您里头请。”
赵墨染了风寒,又被搅合进周志文的事情,这几日从天牢出来几乎好几夜没怎么休息,脸庞消瘦,眼下青色的眼圈着实有些吓人。
赵旻进了门,赵墨便刚从书房出来,见了赵旻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阿旻,这几日哥哥有些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赵旻抬眸,看着面颊苍白的赵墨心里着实一紧,提着衣摆上前:“哥哥,怎么这般憔悴?”
赵墨比赵旻高出来半头,身板也宽阔许多,虽然不似萧忌那么健美,但也是正常的体型。短短几日未见,竟变得如此消瘦。
“哥哥无碍,近日南海王将军击退倭寇,救下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恰逢金陵宁德县闹了洪灾,一大堆的事儿压在的顺天府头上,哥哥只是累着了。”赵墨安抚:“过几日京师的赈灾银子到了,就好了。”
赵旻倒是听萧忌说了此事,“哥哥切勿太操劳。”
“我这怎么算操劳,身子弱罢了,担子都在萧忌身上压着呢。”赵墨吩咐小厮煮了姜茶,就和赵旻在院子里说话。
“阿旻这几日怎么样,”赵墨听说了萧忌找太医询问生子药的事情,大概能猜出来,赵旻这是和萧忌坦白了。
“他可有为难你?”
“没,”赵旻:“王爷……王爷答应阿旻生下这个孩子了。”
“是吗?”赵墨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样,现在有了身子,一切都没你的身体要紧,这孩子以后也不是他萧忌一个人的,更是阿旻的,也是哥哥的。”
“以后,哥哥一直陪着阿旻。”
赵墨的那双眼睛总是清澈坚韧,他的手轻轻放在赵旻的手上,掌心温热,像是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山。
“嗯,”赵旻:“阿旻能有哥哥,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墨闻言轻笑了声,“阿旻,过几日海平侯在菜市口问斩的事情你知道吗?”
赵旻心思细腻,甚少表达情感,但赵墨知道他善良。
海平侯在江南十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让他死十次百次都不足惜。但赵旻毕竟是在他眼下长大了,赵墨不确定赵旻会不会因为此事难受。
“哥哥是想问阿旻会不会伤心吧?”赵旻说不出来这种感受。
从小,父亲就甚少来看他,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他才能去父母的院子里吃顿饭。后来父亲不知道为何,不再频频出门,他本以为自己生活生好些了,能多见见父母了。
不曾想,本母亲一个人的苛待又变成了两个人。
赵旻记不清多少次,父母吵架了便使唤嬷嬷不给饭吃。打骂、朝着他发泄。赵墨来京师前,父母就如此对待他,这件事他的身份没有关系。
他们只是不喜欢自己这个人。
“阿旻,”赵墨:“有件事哥哥一直没有和你说过,王氏和海平侯当年是在宫宴上喝多酒了才有了身子的,那时候王氏早有了心上人,海平侯府也逐渐没落,他们的婚事本就是意外。”
“这件事还是王宴与哥哥说的,当时哥哥怕你伤心,就没告诉你。”赵墨:“根本就没什么真假世子的原因,王氏苛待你,是因为这件事毁了她的亲事,海平侯本就是多年前在南海土匪出身的流民。”
赵墨将手轻轻放在赵旻肩头:“你无需觉得难过,他们的遭遇是他们做作自受。行刑当日哥哥去监斩,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阿旻无感,”赵旻蹙了蹙眉心,不想说这些,便问赵墨:“不说这些了,方才听闻哥哥说起宁德县的涝灾,这才出了正月,还不到雨季,怎么就淹了田呢?”
“海面上突来横风,将云团都吹到了宁德县,局部大雨还有河堤失修。”
赵墨:“再加上南海从倭寇手里救下来的百姓,几十万人都要朝着金陵涌来,亟需粮食药材。可这江南顺天府原比京师的水浑,地方官员都是十多年的滑头,官商勾结,怕是要坐高粮价。不过萧忌这次来金陵恰好赶上,他的性子急躁,手里又握着西北的兵权,克扣赈灾粮的事情估计不会发生了。”
“过几日,处理完周志文的事情,哥哥便要去宁德。”赵墨:“这次灾荒,若再遇到暴政,恐怕要激起民变。”
赵旻听明白了,赵墨这是怕萧忌以暴制暴。
“王爷的性子确实急躁些,”赵旻抿了抿唇,“哥哥,不如过几日我陪您一起去,或许有些事情上,阿旻能劝劝王爷。”
“不行,涝灾之后,恐生疫症,哥哥还不知事情全貌,阿旻万不能涉险。”赵墨安抚道:“不过,哥哥倒是有另一件事想问问阿旻。”
周志文的事情,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结案,海平侯这么草率被推了出来,那背后之人一定是不希望他们追查。
赵墨本来金陵,就是为了查清楚王家的事情,控诉萧忌,借机将萧景驰推上监国之位。可如今却越陷越深,若此时他抽身而去,萧忌夺权的真相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赵旻点了头:“哥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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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赵旻直接从赵府去了顺天府。
这几日来的勤,通行已经顺利无比。甚至到了勤政殿的时候,殿内萧忌还在议事。
守门的小太监知道赵旻是摄政王的人,不敢怠慢,“小王妃,您如不到偏殿休息一会儿吧?午时诸位大人在里头就没出来,估计这一时半会还忙不完。”
顺天府不比京师,外头没冯弘随时能拿把椅子。云泉也怕赵旻站久了不舒服:“世子,咱们还是到偏殿休息一下吧。”
“嗯,”赵旻应了声,蹙了蹙眉心,看着门前守着的小太监,想起了在京师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萧忌安排的,进了宫冯弘也喜欢称他小王妃,他缓了缓才对小太监说道:“麻烦今后称我赵公子就好。”
小太监:“是……”
云泉余光扫见赵旻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他总觉得这次世子和王爷虽然和好了,但是世子好像不像之前了。
就,防着王爷似得。
赵旻这一等直接等到了酉时。
他在偏殿看书,天色都快暗了,外头的小太监才唤他过去。
进门,萧忌书案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男人见他进门,抬眸,略显得疲倦的脸上带了一些笑意,伸手唤他:“阿旻,等久了吧。”
赵旻让云泉去洗果子了,自己走到萧忌身边,褪下大氅帮萧忌研磨:“还好,在偏殿看了会儿书,王爷还没忙完吗?”
“嗯,”萧忌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又觉得不够,俯身轻轻揽着赵旻的腰身,在他鬓角落下一吻:“烦心事都堆到一起了,本王既然暂代江南的事物,在其位便只好当牛做马了。”
吻过,萧忌贪恋小孩儿身上的香味,又蹭了蹭人的后颈,轻轻舔了口:“阿旻。”
赵旻被萧忌折腾,只能放下手里的墨条,小手轻轻推搡身前稳如山的男人:“王爷,你先忙。”
“阿旻。”萧忌又唤了一声。
赵旻微微抬眸,对上萧忌微微眯着的金色瞳仁。萧忌的眼睛生的很特殊,不是琥珀色,就是有些流光溢彩的金色。
若仔细看着,像极了西北一览无余的戈壁沙漠。
萧忌身上,总有种张扬的野性。声音微微醇厚,带着不可忤逆的戾气。男人抵着他的额,呼吸间的热气儿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阿旻。”
赵旻被萧忌紧紧抱着,实在太近,他的手死死抵在萧忌胸前,蹙着眉心:“王爷,您要说什么。”
“本王想吻你,”
萧忌说着,又轻轻动了一下,薄唇就近在咫尺,那浓郁的墨香席卷鼻腔,似乎刚还带着些凌冽的酒气。
但是萧忌没有喝酒,或许是从前,他总喜欢吃了酒,强渡给他。
“不想……”赵旻别过脸去,喘着气儿,放在萧忌胸前的手倏地被男人攥着。
须臾。
“阿旻说不亲就不亲。”萧忌松开小孩儿,挤出来一个笑。小孩儿不给亲,但要抱着。萧忌将人揽在怀里,也不准赵旻给他研磨,就一遍批折子,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阿旻陪着本王就是。”
一个多时辰,赵旻还被萧忌霸占着。
“都是些屁话,”萧忌捏着赵旻的柔软指节,随后掀了一本京师送来的赈灾方针,气的想笑,批都不批,直接扔到地上。
不远处,一小堆被扔了的折子。
赵旻眼瞧着,想起了赵墨的担忧。
“王爷,听闻这次宁德县治灾,您准备让哥哥去?”赵旻舔了舔唇,“十多万的灾民,都是大宗的百姓,不知道王爷您打不打算让太子殿下一同去。”
“殿下是大宗未来的天子,再有几年便到了监国的年纪——”
“阿旻。”萧忌打断了赵旻的话。
赵旻咬了唇,顺着看着萧忌。
“赵墨教阿旻同本王说这些的?”萧忌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大掌轻轻攥着赵旻的手。似乎是有些生气?
赵旻琢磨不透萧忌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但是这些话不是赵墨教他的。
萧忌掌权,本就于理不合,萧景驰虽小,但前朝不是没有幼帝登基的先例,且现在宣隆帝尚在。
赵墨和萧景驰只需五年,就能将如今这个登峰造极的摄政王推下神坛。
赵旻摇了摇头,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萧忌的手背上,“没有,哥哥只是希望此次赈灾太子殿下能多多去灾区看看。”
“嗯。”赵旻顺从起来,乖的猫儿似得,软着身子要靠在他怀里。萧忌顺势,又在小孩儿脸蛋上亲了口。
“阿旻觉得太子该去吗?”
赵墨希望太子殿下去,一定是为了他好。
既然赵墨提出来了。
“太子殿下是大宗未来的天子,这是他的子民他应该去。”
“阿旻说这些,教本王如何拒绝,”萧忌抬唇,将一旁写好的折子又拿了出来,直接扔进了火炉子里。
“本王本想让小景回京师,他的太傅既然愿意让他去灾区体恤百姓,那便让他前去吧。总好过天天任个散职潇洒。”
赵旻:“?”
“本王都答应阿旻了,”萧忌说罢,直接起身吧赵旻横抱起来,“一会儿亲一个好不好?”
赵旻:“……”
“王爷不再批会儿吗?这会儿还不算太晚。”
萧忌抱着赵旻大步流星朝着内殿走去,垂眸看着小孩儿饱满的唇,滑了滑喉:“休息一会儿,晚上时间还长着呢。”
萧忌说的休息,压根就不是休息。
将将被男人放在榻上,萧忌就欺身过来,大掌紧紧扣着他的手,垂眸盯着他看。
赵旻别过脸去,“王,王爷不说说要休息一会儿吗?您快……躺下。”
“说了要亲。”萧忌松开小孩儿,摘了头上的冠,放下床幔,躺在床侧将赵旻抱在怀里。
赵旻背对着萧忌,没合眼,也不说话。
“阿旻,”
“乖。”
“转身让本王看看好不好?”
萧忌捏着小孩儿的手,抵着人的后颈,吐出的热气绕在赵旻耳侧:“好不好?”
“本王喜欢阿旻。”
赵旻抿唇,转过身去,抬眸看着萧忌。
却不想萧忌似乎有些诧异他会转身,抬了抬眉,“阿旻还气呢?”
赵旻摇了摇头,“没。”
萧忌应了声,手顺着小孩儿的腰带往下,将人抱在怀里,手轻轻放在赵旻的肚皮上:“本王知道阿旻生气。”
“都是这个小家伙。”
“阿旻也是男子。”
“阿旻,”萧忌的手轻轻停下,抬手,指腹绕着他一缕发丝:“亲亲本王好不好?”
“或者,咬一口。”
“出出气。”
萧忌抵着赵旻的额头,轻轻舔/弄小孩的眼皮,顺着向下用鼻尖抵着赵旻的鼻尖,蹭着那柔软的唇瓣,“本王,想阿旻。”
“想吻。”
“阿旻,咬本王一口好不好。”
赵旻:“……”
“哪里……”
赵旻蹙了蹙眉心,伸手,轻轻搭在萧忌腰上,“王爷想……哪里……”
萧忌:“?”
萧忌捏了捏眉心,松开小孩儿,握住赵旻的手:“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赵旻方才想解自己亵裤,想做什么?
萧忌都不用猜,抱着人哄道:“没这意思。”
“亲这里,”萧忌吻了吻赵旻的唇,“嘴。”
赵旻:“嗯……”
抿了抿唇,觉得不舒服。
萧忌觉得赵旻大概是被他那些小情趣弄怕了,怕绑着,也怕做一些出格的。如今亲都不让亲了。
“乖。”
萧忌捧着赵旻的脸颊,轻轻含住那柔软的唇瓣,“本王好久没亲阿旻了。”
“还要吗?”
小孩儿的嘴巴总是红艳艳的,唇珠饱满,含着一股水儿似得。好亲。
亲了两下,赵旻的脸都红了,喘不上气,白皙的皮肤上涂了胭脂似得,小手撑着萧忌的胸口,掩面摇头:“不亲了……”
萧忌好容易亲着了,没再强求,哄着人,顺着他的背。
“不亲了,不亲了。”
“再亲阿旻就又哭了……”萧忌轻笑一声,揽着赵旻的腰,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从前带小孩儿玩儿的那些东西,不是欺负他。
是,情趣罢了。
只是当时没问小孩愿不愿意,只知道他身子喜欢的紧。
现在觉得,身子是身子,脑子是脑子。
他的小孩儿含蓄着呢。
“阿旻?”萧忌蹭了蹭人的后颈,“本王绑着阿旻,本王没有绑过阿旻,都是一扯就断的发带,那不是欺负阿旻,是喜欢阿旻,想要阿旻。”
赵旻:“……”
没搭理萧忌。
哪里有喜欢……还绑着的……
“不,对。”也不想听。
“阿旻以后会知道的。”萧忌抱着人:“乖,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