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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翌日。

白绒在自己房间里给卓伦缝昨日没缝好的膝盖, 顺道让云泉去街上给卓伦买了一把椅子改装的推车。

弄好后又将卓伦绑了上去。

卓伦是萧忌身边最得手的护卫,据说养她长大的师父,是前突厥的可汗, 也就是萧忌外祖父。武功那自然是不用说。

卓伦气愤不已:“白老二你送松开老娘!”

白绒又不是没见识过萧忌打架,怎么敢让云泉松开,但是他有软筋散, 拿出来吓唬卓伦:“你,你不许动, 否则我就撒了。”

卓伦:“…………”

云泉心疼的不得了,一边绑卓伦一边抹眼泪:“呜呜呜卓伦姐姐你就忍忍吧,你的膝盖要好好养伤, 以后才能不得老寒腿。我娘就是得了老寒腿下不来床,做不来活才被我爹休了的呜呜呜……”

卓伦:“………………”

“你就安生点吧,王爷都卸任了, 过几天咱们就要回西北了, ”白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木箱子, 吩咐云泉:“你看着她点,三个时辰后再给她换一次药。”

“知道了, ”云泉道。

“本仙人去看看小赵旻。”说罢,少年出了门。

王总管带着小厮在院子里洗地,白绒没打招呼,直接推开了赵旻房间的门。

结果甫一进门,珠帘后嗖得飞出来一只玉盏,白绒吓得魂儿都没了,啪嗒一声匍匐再地:“啊啊啊萧忌怎么在家!”

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会是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殿内。

床上。

赵旻伏在萧忌肩上,小口喘了下:“哥哥, 松开了。”

“嗯……”萧忌扶着人起身,目光放在赵旻微红的唇上,脸上带着不痛快。

赵旻替云泉解释了一声:“哥哥,白绒要每日给阿旻诊脉,不知道您今日没出门。”

说罢,赵旻给萧忌掖了掖身上的被子,起身从萧忌身边越过,“哥哥,阿旻出去一下。”

“好,”萧忌应了声,也没扰着赵旻了,索性也起来了。

赵旻出了门,地上白绒抱着腿咿呀呀叫:“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今日早上云泉说萧忌要出门的啊……”

赵旻:“……”

早上萧忌确实出去了一趟,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这几日萧忌忙着京师和顺天府的工作,还要给西北那边传信,辰时不到就要出门,偶尔回来的时候接近寅时,一日只休息一两个时辰。

而且,萧景驰的事情萧忌心里也不痛快,睡眠浅了很多,他夜里翻个身都能起来。

或许,吃一些安神药会好一些。

赵旻将地上的云泉拉了起来:“走吧,咱们去院子里。”

“哦哦。”白绒拍拍屁股,屁颠屁颠跟着赵旻出了门。

其实赵旻的身子看脉象是越来越好了,只是还是有一些寒气除不尽,但有一点白绒拿不住,赵旻的身体好像是个无底洞一般,这几月用的药材少说要千两银子了,却依旧不温不火。

可见若是没有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吊着,赵旻的身子能不能支撑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还好,”白绒收了手,“药还是不能断的。”

“嗯,”赵旻应了声,脸上情绪淡然,白绒虽然习惯了赵旻温吞的性格,但还是觉得郁闷。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你这条命一样?”白绒拍拍胸脯:“积极一点!才好的快嘛。”

“嗯,”赵旻又应了一声,“我记住了。”

说罢,赵旻思忖少顷,道:“白绒,你给我开一些安神香吧,王爷最近总是睡不好。”

白绒:“……”

罢了,他也知道赵旻的性格,就是过路的蚂蚁瘸了,他都得好吃好喝的伺候完再送走。

“好吧,”白绒应下来了,趴在桌子上看着赵旻,咕咕哝哝道:“那你也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多对自己好一点行吧?”

怪让人心疼的。

下午赵旻和白绒一起上了街,去买些药材备着回西北的路上用,顺带买一些制作安神香的药材。

经过宁德县的事情,金陵城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沿街的商贩多了不少,买一些稀罕物件。

赵旻和白绒甫一进了药堂,就见几个买药的男子在说闲话。

“你们都听说了吗?前些日子,从京师去南山寺的皇后娘娘在顺天府遇刺了。”

“这金陵城现在可是哪位从西北回来的管着呢,在这地方怎么可能出现刺客?依我看啊,这皇后娘娘说不定就是被自己人给杀了。”

“兄台这可不好说,那摄政王不是已经受罚了吗?若真是他做的,大可直接推翻头顶上病秧子自己当皇帝,干嘛要将金陵和京师的位子都留给那小毛孩。”

“不然,诸位别忘了,他有一半突厥的血统。塞外人野蛮至极,不讲道理,粗鄙可恨。咱们大宗在平庆帝在位的时候是何等繁荣昌盛,结果宣隆帝登基不久这个突厥人的种就来搅合,搞得现在南边有倭寇,北边多生土匪,西边戎狄、内还有两京势同水火。”

“依我看,突厥人当年就该死绝,先帝爷就是太慈悲。”

许是这间药堂偏僻些,几个男子滔滔不绝地讨论,似乎没将进出的人放在眼里。

赵旻蹙了蹙眉心,等白绒拿了药材,便火速离开了。

路上,白绒见赵旻脸色不好,追问:“赵旻,你刚刚不会是因为那几个臭男人碎嘴子生气了吧?”

赵旻摇摇头:“没。”

百姓闲来无事聊闲话罢了,他没必要生气,怕就怕这些流言传的离谱了。

他只是有些担心萧忌。流言似火,遇到点风就能借势而起,日后还不知要怎么谣传呢。但愿回西北后,他们再听不到这些。

赵旻看着白绒手里拿着的猪胰,换了个话题,“不是一会儿回去做安神香吗,怎么买了这些做香料的东西。”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绒:“我可是白氏百年难教出来一个的神医,和你们中原大夫的方子不一样,我做的安神香别有用处。”

“回家你就知道了。”

赵旻:“好吧,那一会儿我帮你一起弄。”

晚间,过了酉时,天色渐渐沉下。

天气逐渐变暖,这会儿也不觉得清冷了。

赵旻在廊下和白绒一起装制作好的安神香,白绒弄了一会儿累的不行了,就趴在桌子上看赵旻自己弄,“赵旻,这些可以用好久了,今晚有的用就行了,剩下的明日让云泉弄吧。”

“好困啊,什么时候才能回西北啊……”白绒之前好不容易才从西北逃走,但是现在游荡了这么久,他还真有点想家。他现在是赵旻的贴身蛊医,到了西北可不就成了小王了,想想日子就美丽。

赵旻拿了指节大小的竹筒,将乳膏状的安神香料填进去,余光见身边蔫吧着脑袋的白绒,道:“那你先去休息吧,还有一点,我弄完了就睡。”

“哦哦,”白绒:“那你弄完就休息啊,被这东西熏了这么久,一会儿应该就困了。”

“好。”赵旻应了声,白绒就晃悠悠地回房休息了。

赵旻目送少年离开,弄完最后一点,将竹筒都收了起来,去了房间洗漱。

不到亥时,卧房外传来脚步声,赵旻还在内殿看书,闻声动身去开门。结果不到门前,萧忌就进来了。

“哥哥今日这么早?”赵旻顺手想帮萧忌解身上的鹤氅,萧忌先一步握住了他一只手,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物,“乖,哥哥自己来。”

“好,”赵旻松了手,指尖带着萧忌身上的凉丝丝的气息。

萧忌换了衣物,还没说什么,就顺手将小孩儿抱在了怀里,在他脖颈间轻轻嗅了一下:“什么味道?”

“是白绒做的安神香,哥哥晚上睡的浅,总这么下去不好。”说着,赵旻推了推身上紧贴着的萧忌:“哥哥松开阿旻,先去洗漱,阿旻去铺床。”

赵旻话音刚落,后颈传来湿濡的触觉,萧忌蹭了两下觉得甜的要命,舔了两口,在小孩儿后颈处留下一个吻痕。

“好,”萧忌顺势亲了赵旻的眼皮,抵着他的额吁了口热气儿:“阿旻好甜。”

等萧忌洗漱完,赵旻已经铺好了床,自己睡在了里头,拿了安神香和干净的浴布。萧忌过来时,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带着水气儿,甫一靠近淡而清新的墨香在鼻前化开。

赵旻:“阿旻给哥哥擦擦头发。”

“不用,”萧忌将赵旻手里的浴布拿了过来,自己随便擦了两下,就要将浴布扔下床,赵旻柳眉一紧,倏地抓住萧忌的手:“哥哥,不擦干睡觉会头疼。”

说罢,赵旻又觉得自己有些凶了,乖巧挤了个笑:“阿旻来。”

萧忌靠在软垫上,身前小孩儿小嘴儿抿着,手里拿着浴布和他的头发擦的认真。

萧忌掀了掀眼皮,手里拿着赵旻让他涂的安神香,思忖少顷道:“阿旻,这药。”

说是催、情、香 还差不多。

赵旻闻言,“怎么了?”

“擦的差不多了,”赵旻将浴布迭放整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萧忌正把弄那根装了安神香的药膏。

“要阿旻给哥哥涂吗?”赵旻上前,想去拿萧忌手里的东西,却被握住了五指。萧忌将人抱在怀里,将药膏涂在赵旻的脖子上,顺势将鼻子埋在赵旻脖颈间:“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今晚多用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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