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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白玉雕刻的物件掉落在塌前的羊毛毯子上一声闷响, 光滑冰润的玉器贴着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赵旻慌不择路,蹲下身去捡,萧忌却大步流星踏步过来, 先扶住了赵旻:“无事,哥哥来捡。”

赵旻脸上绯红一片,赵旻不知是不是地域的习惯, 他太过腼腆,而萧忌则不屑遮盖这些, 可能西北的民风豪放一些。

萧忌身上穿着一套玄色劲装,身上带着初春的寒气,淡淡的墨香变得凝重, 赵旻蜷缩在萧忌怀里,被他稳稳放在榻上:“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萧忌俯身,将毯子上的玉器都捡了起来, 放回了小抽屉里, 随后俯身上床压在赵旻身上, 吻了吻他的额:“轻甲军明日酉时才能到临州,哥哥想阿旻, 便连夜赶回来了。”

萧忌松开了怀里的人,几日没见,如隔三秋,“阿旻,想哥哥不想?”

“嗯。”赵旻主动抱住了萧忌,“哥哥去洗洗那些,挑个小的, 今晚可以试试。”

说罢,赵旻又羞涩解释了一下:“现在差不多到时候了……旁边还有药膏可以用。”

萧忌说过白绒和他交代过他的身体, 萧忌大概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白绒买过来的,赵旻想要不要再说一下,只见萧忌起身了,翻开抽屉,找了一件小巧些的拿去:“哥哥先去洗漱,一会儿回来帮阿旻。”

……

片刻温存后,赵旻塌着腰,软绵绵地伏在萧忌怀里,凌乱的被褥皱巴巴的铺在身下,几件小巧的玉器沾着晶莹散在狐裘毯上。

青年一双带着汗珠的双腿绵软的靠着软垫上,全身都泛着粉。

萧忌让怀里的小孩儿缓了一会儿:“乖,靠着哥哥。”

“嗯……”赵旻应声,将脸颊埋在了萧忌颈间,小口喘着气儿。

还酸酸涨涨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没他想象的那么难受。

休息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赵旻身上的汗珠下去不少,逐渐适应便抬起了头,小心的抵着萧忌的下颌:“哥哥,可以取出来了……差不多。”

萧忌没应着赵旻的意思,大掌扶着小孩儿,手上轻轻捻、推了几下:“急不得。”

又道:“阿旻是以为哥哥喜欢这些才提起来的?”

“不,不全是。”赵旻哼了声:“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以前那么难受。”

大概是萧忌的更可怕些。

身下的青年身子又绷紧了,萧忌手上便不动了,缓了一会儿将东西取了出来。

弄罢,萧忌舔了舔赵旻眼角的泪珠,哄着人:“阿旻抱好,哥哥带你去洗漱。”

身下的人早就没了力气,不说话了,只哼哼几声,萧忌抱着人直接进了浴桶,将青年身上细细的清洗了一遍。

赵旻脑袋昏呼呼的,坐在萧忌腿上后背全靠在萧忌身上。身后萧忌手中缠绕着赵旻一缕湿发,抵着赵旻的后颈上:“阿旻好香。”

说罢,又扶着赵旻的脸颊,吻了上去,撬开唇齿,勾着湿濡的软舌,扫荡一圈又渡了口水过去。赵旻被亲的合不上嘴,分开时津液顺着小嘴儿流。

“不亲了,”赵旻撑着萧忌的胸口,迷迷糊糊间不小心碰到了萧忌肩膀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手上黏腻温热,赵旻觉得不对,抬眸一看萧忌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

赵旻一下清醒了不少柳眉微微一蹙,看着萧忌急切的问:“哥哥,你的伤口。”

“没事,”萧忌将胳膊伸了出去,抱着赵旻出了浴桶,晶莹的水珠顺着精壮的麦色肌理簌簌落下,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凌乱的脚印。

擦干净身子,赵旻取了药箱帮萧忌清理伤口。

床上的一片狼藉根本来不及清理,两人就坐在带着腥膻甜味儿的塌前,一个心猿意马一个聚精会神。

赵旻将纱布包好,才吁了口浊气,乖巧道:“好了。”

萧忌一只手被赵旻抓着不能动,另一只手挠着小孩儿的腰,幽暗的金色瞳仁落下青年颈间多处红痕上。

萧忌笑了一声。

赵旻不解,收拾完药箱,看着萧忌:“哥哥笑什么?”

“没什么。”萧忌俯身将床上的玉器拾掇了:“哥哥将这几件清洗一下。”

小巧的东西萧忌一只手就抓住了,大刀阔斧从内殿离去。

……

翌日,乌恩带着一半轻甲军浩浩荡荡进了临州城。

萧忌陪着赵旻在王府待了一天,酉时后便去了府衙。

萧忌走了,赵旻便直接进了书房,继续翻看账目,天色渐渐沉下的时候,王总管带着一些穿着银甲的官兵进了内院。

赵旻闻声出了门,见十几人领头的是白聿,他在院子里和王总管说了几句话,王总管便上前来:“殿下,主上有紧急军务在身今夜就不回来了,白先生过来取些东西。”

“好,”赵旻应了声:“要取什么?”

王总管:“……殿下稍等,老奴去问一下白先生。”

王总管说罢,又折了回去,在内院里和白聿说了几句话,白聿便摘下兜帽上前。

白聿:“殿下东西在您的寝殿,劳烦殿下带路。”

白聿是萧忌的医师,他要拿萧忌的东西,萧忌大概又要出远门。

赵旻应了声,带着白聿进了寝殿。

白聿在外殿取了萧忌昨夜放回的弯刀,“东西在下拿走了,麻烦殿下了。”

“无事。”赵旻说罢,白聿背着萧忌的刀就要出门,赵旻思忖少顷喊住了白聿:“白先生。”

“殿下还有事情找在下?”白聿道。

“王爷是要去边境防线处吗?”赵旻多少听萧忌说了一些他的计划,虽然不懂萧忌现在具体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萧忌是想招揽兵马。萧忌说未来若有一战,他要赢。

这一仗在五年后,萧忌会输会死。

赵旻心中不知何种滋味,似烈火焚心,如煎如烹。

白聿:“临州城四面环山,其中有一条山路是西域去大宗行商的必经之路,今日那边的线人来报,眠山地带突生泥石流,一些山匪对天灾应接不暇不顾防备,此时出兵剿匪,大约不出半月,就能肃清眠山一带所有匪患。”

“原来是这样,”赵旻缓了少顷:“还望先生嘱咐王爷多注意安全。”

“好,”白聿笑了一声,冷幽幽的看着赵旻:“主上骁勇善战,一些小小的山匪处理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倒是——”

“不知再过几月,殿下若突然离去,被蒙在鼓里的主上该如何应对。”

白聿说罢,脚尖一转,突然逼近赵旻。

赵旻来不及防备,本能往后退了两步,被白聿抵在了书案前。

“做什么?”赵旻被吓了一跳,手抵在白聿胸前,但白聿与他保持了一臂的距离:“先生自重。”

白聿眯了眯眼,手轻轻放在赵旻脉搏上,冰凉的指腹动了两下,倏地退后一步,道:“殿下,你脖子里好多吻痕。”

赵旻有些温怒,揪着自己的衣襟,盯着白聿:“先生,自重。”

“在下只是想给殿下诊脉,”白聿摊手,无奈:“没有其他心思。”

“殿下的病阿绒治不好,主上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殿下当真不想活下去吗?”

赵旻:“……”

他如何不想活下去。

只是,他能活下去吗?

赵旻垂眸,挤出来一无奈的笑:“倘若我告诉先生,我活不了呢?”

他拼了力想挣脱王宴,却意外有了萧忌的孩子,萧忌明明和萧景驰感情深厚,却一夕之间成了死敌。所有的齿轮不管如何改变,命运始终走向既定的终点。

赵旻鼻尖有些酸:“说出来先生肯定不信,不说也罢。”

“殿下不说,怎么就知道在下不信呢?”白聿摘下了萧忌的弯刀,缓缓关上房门,踱步走到赵旻身边,循循善诱:“只要殿下答应在下,若有朝一日主上能一统天下,将西北三州交给在下,在下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保殿下。”

白聿擅蛊惑人心,一双冰蓝的眸子藏着说不尽的魔力。

“我……我做不了主,”赵旻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这些事情一直压在他心底,若不是白聿总是这般没有规矩的逼问……他大概要带着这个秘密长眠地下。

“先生,时间不早了,您请吧。”

“这件事在下已经找主上说过了,主上自然同意,只是主上交代过若是殿下不说,在下就不能问您身体不好的事。”白聿:“殿下当真以为主上什么都不知道吗?什么能瞒过他?”

“主上只是在等殿下敞开心扉。”

白聿抓着赵旻的手腕,质问:“殿下,你当真忍心?”

赵旻衣袖下的五指倏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欠进肉里:“先生什么意思?”

萧忌怎么会知道他生子药的事情呢?白绒不可能告诉萧忌的。

或者是白聿在骗他?

“你要做,做什么……”赵旻:“白绒是因为你才逃走的吧?”

“阿绒在西北长大,他性子再野还是会忍不住回家的,”白聿有些头疼:“若西北三州握在在下手里,阿绒就跑不掉了。”

“什么意思?”

赵旻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聿,他说这话的神情实在别扭,不像是哥哥要保护弟弟的模样。

“白绒他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要被你束缚,”赵旻:“若他认你,自然不会走。”

白聿无奈:“因为他不能接受和在下做——”

“在下和殿下说这些做甚。”

“言归正传,殿下当真不要给您治病吗?”

“你……”

赵旻觉得白聿可怕极了,他的话自己甚至不能消化的了,他抵触,不想和白聿再说下去了,“我,我不想和你说,我自己告诉王爷。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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