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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修”

天色全沉下后, 万籁俱寂,萧忌这才风尘仆仆从临州府衙回来。

赵旻心里记着自己身子的事情,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萧忌, 又怕萧忌一时接受不了。

这边,萧忌甫一进门,赵旻便敏感地从榻上下来, 掀开珠帘见萧忌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将鹤氅挂好, 转身与他对视:“阿旻。”

赵旻上前,小手贴了贴萧忌的额头:“哥哥今日看起来好多了,已经不生热了。”

“嗯, ”萧忌有些心虚,本来答应小孩儿今日再多休息一天的,但明日从眠山押送回临走的轻甲军就到了, 这时候府衙的事务就不能再堆积了。

虽不离开临州, 但事务依旧繁忙, 萧忌有些羞愧。

“明日阿旻陪哥哥一起去府衙吧?”萧忌轻轻揽着身前给自己宽衣的青年,在他鬓角落下一吻:“一整日都见不到阿旻, 实在想念。”

赵旻收好衣物,道:“阿旻去做什么,还打扰哥哥做事。”

赵旻知道萧忌很忙,虽然很想每天都看到萧忌,但自己也知道不该打搅萧忌处理公务。

“水已经烧好了,阿旻给哥哥擦身子?”萧忌右侧肩膀上还裹着绷带,没办法用浴盆, 只能每晚简单用清水擦一下。

萧忌没再要求,先应了赵旻的话:“好, 哥哥去弄水。”

萧忌回来时,见榻上铺着一层新做好的软毯子,看着是小孩儿早就整理好了。

弄好水放在榻上的小几上,自己脱的只剩下亵裤,把衣物迭好后,他直接拿了浴布丢在水里,弄湿了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擦。

赵旻取回来干的浴布,见萧忌已经自己动手了,“哥哥,阿旻帮你吧,后面没擦到。”

“好,”萧忌将浴布给了赵旻,只能顺着小孩儿的意思躺在榻上。

赵旻不仅仅心思细腻,做事情也细致,一些小事能自己动手的就不习惯使唤人做,萧忌也摸清了小孩儿的习惯,累不着的活儿他想做便做。

只是擦身子这活儿有些考验人的意志力。

水温刚好,浴布也细腻,自己擦着倒没什么感觉,小孩儿的手碰到了却有些难耐。

赵旻小心翼翼地避开萧忌的肩膀,从精装的胸口,一直到腰腹,都十分耐心,“哥哥,稍微抬一下腿——”

萧忌应了声,随手拿了浴布,将自己的亵裤脱了,用浴布搭在腰腹部,弄好,萧忌倏然握住了小孩儿的手,道:“阿旻,这里哥哥自己来就行。”

赵旻指腹有些发烫,曲了曲指,乖巧道:“也好。”

说罢,把手里的浴布拿给萧忌。

赵旻面上没有波澜,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是挪了身子去拿寝衣回来的时候,萧忌将腰腹间的浴布也取了下来,敞着腿坐在塌边,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握着湿濡的浴布,草草划过腰腹下骇人的一片。

抬眸,刚好和萧忌对视上。

赵旻手里拿着寝衣,站在珠帘后,抬眸正好与萧忌对视:“哥哥,我,我给您拿了一套新寝衣……”

赵旻脑海里突然闪过萧忌某次用自己的寝衣——也是这般,敞着腿,单手握着一块雪色,乌发垂下抬眸那双金眸与他对视。

短短一瞬,赵旻长睫慌乱颤动几下,小脸刷地一路红透了脖颈——

萧忌蹙眉,匆忙擦了两下,擦干净后将浴布扔在书盆里,拿了被子随意搭在自己腰上,将那骇人的事物遮住:“阿旻,过来。”

赵旻轻轻吁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没那么僵硬,走到萧忌身边,将干净的衣物拿给他:“哥哥,穿上吧。”

“嗯……”萧忌应了声,顺势扣着小孩儿的手,“阿旻害怕吗?”

想来,上次和小孩儿同房已经是半年前了。届时他确实第一次疼人,要的没节制了些。他后来不是不想和小孩儿做那种事,只是怕赵旻不喜欢,又想起自己欺负他的那些事儿。

方才看小孩儿的脸色,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赵旻脸都不好意思抬了,萧忌问他害怕吗?‘害怕’什么?那事物确实生的狰·狞,但也谈不上害怕。

“害怕什么啊……”

“……”赵旻装傻,抽走自己的手,钻紧被子里:“哥哥,哥哥将水倒了吧,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萧忌:“……”

赵旻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少顷听到了萧忌端着水盆出门的声音,又听见他折回来,关上了外殿的门。

赵旻身侧一沉,随后萧忌身上特有的淡淡墨水香气飘进鼻腔。

萧忌:“阿旻,还没睡着吧?”

赵旻腰上一沉,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了,萧忌有些微凉的身子贴着他的后背:“阿旻?”

赵旻:“嗯。”

“乖,”萧忌贴着小孩儿的背,手从他腰上向前,握住了赵旻握着小拳头的手,将他整个手攥在手心里:“明日一起去府衙好不好,阿旻想看书就看书,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哥哥忙完我们再一起回家。”

赵旻:“好……”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只是担心耽误萧忌,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萧忌早晚都在他身边。不过,若是白天也在一起,好像更好一些。

身后微凉的身子与自己紧紧隔着一层绸缎寝衣。萧忌方才只穿裤子,上身的赤裸,体温上升极快。

少顷,赵旻腰有些发软:“哥哥,你热不热?”

赵旻:“要不今日用两床被子。”

“不热,”萧忌拒绝道:“阿旻转过来看着哥哥睡好不好?”

赵旻:“……”

乖巧转了过来,将头轻轻靠在萧忌胸口,小手也搭在萧忌腰间:“嗯,好。”

萧忌心满意足,吻了吻小孩儿的鬓角,顺势往下亲了一路,将鼻子抵在细腻的脖颈间,湿濡地舌尖轻轻舔过:“阿旻身上好香,换皂角了吗?”

气氛有点暧昧。

赵旻:“嗯,白绒新做了一些带着草药的皂角,说是能安生。”

“安神?”萧忌闻言轻笑一声,“确实不错。”

说罢,又在赵旻脖子里舔了一口,嘬了口脸肉:“阿旻香香的。”

赵旻还是不习惯萧忌动不动就舔他,被亲了几口受不了了,微微推了推萧忌:“哥哥……莫要说了。”

说罢,赵旻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忌也怕过火,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小孩儿,哄着人:“阿旻不怕,都是本能反应罢了,阿旻不想做哥哥不会动阿旻的。”

赵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缓了缓,赵旻抵着萧忌,小声咕哝:“没,没有不想做——”

赵旻只是不知道这种事自己怎么好开口,从前萧忌就是主动的那个,虽然刚开始有些受不住,但做一会儿就好很多。虽然现在萧忌好像更尊重他的意思,从未主动要求做,但萧忌的欲望是遮不住的。

萧忌好像很喜欢和他做这样的事情。

赵旻觉得或许自己应该主动迈出一步。

他的心一抖。

短短数月便阴阳两隔,他无法触碰萧忌。

少顷,赵旻主动环上萧忌的腰:“哥哥——”

萧忌:“嗯?”

声音沉而黏腻。

赵旻一吸一呼之间全是萧忌身上的味道。

气氛确实不对。

太暧昧了。

赵旻舔了舔唇,抬眸,手附上萧忌的脸颊,唇轻轻印上,小舌撬开萧忌的唇,在萧忌唇缝轻轻舔了一下。

亲罢。

赵旻抵着萧忌的脸颊:“做吧,今晚做吧。”

****

一个时辰后。

赵旻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伏在萧忌肩膀上,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脑袋昏呼呼的,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萧忌揉进身体里了。

疾风骤雨已经褪去,床榻间氤氲渐生。

萧忌从背后抱着赵旻。

赵旻夹不住水意,身下湿濡一片。舌尖还被萧忌夹着,修长的指腹纠缠着,像是接吻一样。

舌头被玩儿酸了,上下小口都潺潺流着水。

萧忌还有些心猿意马,他从背后抱着小孩儿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微微发抖的身子:“阿旻——”

一个时辰了,小孩儿受不住了,身子抖的厉害。

萧忌:“要洗吗?”

“唔……”贝齿合不拢,怎么发的出声音,赵旻含着萧忌两根手指,摇了摇头。

“不洗吗?”萧忌应了一声:“好,不洗就不洗。”

“哥哥也喜欢这样,”萧忌紧紧箍着小孩儿的身子,俯身将鼻子抵在白嫩细腻的脖颈间,舔了两口:“阿旻身上都是哥哥的味道。”

“不——”

赵旻缓了会儿,羞怒咬了萧忌一口,指节从口腔中撤走,津液顺着又流出来一股。

萧忌抽回去手,连带着银丝的指腹放在自己唇上,尝了尝味道。

甜的。

赵旻哼了声:“不要了……”

能说话了。

“洗的,要洗——”唇都没知觉了,赵旻靠在萧忌肩上:“洗澡,身上脏兮兮了,要洗澡。”

……

“好吧,”萧忌:“那哥哥去打水。”

已经到亥时了,外头有些凉意。

赵旻说罢,萧忌便马上将他裹进被褥里,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鬓角的汗:“乖,先别睡,哥哥一会儿给阿旻洗洗。”

赵旻晕的不行,只大概听到几个字,微红的双眸半阖着:“嗯……”

少顷赵旻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萧忌出门了。

赵旻如获大释,整个身子都轻松了陷进松软的被褥里,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萧忌胸膛炙热。赵旻微微掀开眼皮,抬手看着留存温度的指腹。

全身都被萧忌舔了个遍。

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赵旻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少顷便进了温热的浴桶。

“乖?”萧忌抱着软趴趴的小孩儿,水裹着身体,也不见小孩儿睁眼,乖乖巧巧地顺着靠在他背上。

萧忌蹭了蹭小孩儿的后颈,指腹缠绕一缕湿发抵在鼻前,“哥哥帮阿旻洗洗好了。”

……

萧忌的体力实在太强了,赵旻本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的,直至第二天正午时候醒过来,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赵旻从掀开眼皮到积攒了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足足有一炷香的时辰。雪色的绸缎寝衣从手腕滑落,堆迭在关节处。

赵旻剥开床幔,甫一动身,腰软的不行。

这时候,殿外。

辰时王爷出门的时候便吩咐了小厮一直在门前守着,云泉不放心其他人照顾赵旻起居,经常半夜去寝殿外巡视一圈的习惯。

昨夜他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亥时过去的时候,隐约听见房间里几声绵绵情话。

云泉知道世子这时候一定不喜欢被人伺候,便将小厮撤走了,自己守在门前,让小厨房备了补身子的鸡汤。房间里稍微一有动静,云泉就警觉地敲了敲门:“殿下,您醒了吗?”

房间里已经简单收拾了,弄脏的被褥被萧忌换了,但是味道还是很难散去。

赵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己实在没精力去收拾了。

好在,外头候着的人是云泉。

“进来吧。”

云泉端着补身子的汤和一碗白粥进了门,直接放在了内殿的小几上,顺道拿了一个腰枕放过去:“殿下,您先吃些东西吧,剩下的云泉来收拾就好。”

“嗯,”赵旻起身,云泉扶着他坐下:“一会儿换套深色的被褥吧。”

“地上那套以后便不用了。”

云泉:“嗯,好。”

云泉沉默着收拾了床,赵旻吃不下多少东西,喝了口汤才想起问时辰。

“已经过了正午了。”云泉:“王爷好像辰时就出门了,今日卓伦姐姐回来,可能还要忙。”

赵旻:“这样。”

“罢了,今天就再多休息一下吧。”

云泉收拾完,赵旻实在没什么精力,在内殿的小几前坐着看话本。晚上吃了晚饭,没等到萧忌,一觉又睡到翌日早晨。

身子还是酸软的。

……

萧忌忙着查三州卧底的事儿,基本上辰时就从王府离开,到了亥时左右才能回家。

折腾了小孩儿一晚上,累的赵旻连睡了两天。这日早上萧忌先让卓伦去了府衙,自己则等到赵旻起床。

两人作伴吃了个早饭,赵旻清醒后,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自己要什么才能将身子的事儿告诉萧忌——

还有他和萧忌的孩子。

若是五年之后萧忌兵败自戕,那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这些事情赵旻之前从未认真想过。

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做打算,若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萧忌——

吃罢饭,萧忌见赵旻脸色不好,“阿旻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没有,”赵旻收了收思绪,反倒想起来萧忌肩膀上的伤:“哥哥的胳膊这几日好点了吗?”

萧忌:“好多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内院,这时候有穿着官服的侍卫上前,“主上,沙匪的头目已经查了出来,今日要提审吗?”

赵旻见状,便松开了萧忌的手:“哥哥要不还是先忙吧,阿旻自己回去就行。”

“不忙,”萧忌反攥紧了赵旻的手,轻轻一夹,柔声问道:“一会儿同哥哥一起过去一趟?”

“嗯……”赵旻:“阿旻过去不会给哥哥添乱吗?”

“怎么会?”萧忌示意侍卫离开,拉着赵旻的手走到廊下:“哥哥听府里的人说,前些日子府衙的人牙子从来的小厮偷了府中的东西,正好,此人现在在府衙关着呢。”

赵旻摇了摇头:“好像没这么简单……”

赵旻之所以将那小厮关在柴房,等萧忌回来处理,就是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经历眠山的沙匪一事,他更觉得或许这个人牙子和卧底有一定关系。

“哦?”萧忌:“阿旻觉得?”

赵旻想了想,道:“阿旻觉得或许教唆百姓做沙匪的那群人,那拐卖人口的人牙子有关系,哥哥或许可以查查看。”

萧忌抬眸,看着心思有些凝重的小孩儿:“嗯,阿旻见解确实有可能,那走吧,阿旻陪哥哥去一趟?”

赵旻:“嗯?”

他抬眸,萧忌的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他。赵旻心里有些波动,看来自己也不一定帮不上忙。

赵旻点了点头:“那好,那阿旻就和哥哥去一趟吧。”

……

临州府衙离王府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路上萧忌给赵旻说了一下三州现在的情况。

原来萧忌的封地本就是西北,但不是临州地界,这里是后来攻下来的,萧忌回了京师后三州便归内阁管理,但他卸任了大宗摄政一职后便将西北三州划为封地,自治三州,也就差不多算个藩王。

赵旻大概知道萧忌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如他所说的那样,宣隆害死了萧忌的胞妹害死了他的母后,这种血海深仇萧忌不可能放下。但是萧景驰又于萧忌亲近,背负萧景驰母亲一条命,所以萧忌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他既给了萧景驰机会,也给了自己强兵壮马的喘息空间。

萧忌手里只有二十万兵权和荒凉的西北三州,五年时间,萧忌足可以吞下西戎与萧景驰在京师一战。

萧忌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他要报血仇。

去府衙的马车上。

赵旻便将自己的心事暂时压了下去,回想了一下那小厮说的话。

赵旻:“那哥哥的意思是,以后三州不归大宗管,但是内阁调任过来的官员不能一时全都撤走……先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哥哥难道知道谁是卧底?”

若非赵旻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卧底有这么猖狂竟然官匪勾结袭击皇亲,其跋扈独断可见一斑。

也是苦了西北的百姓。

萧忌一笑,握着赵旻的指节:“怎么会,三州四年来疏与管理,怎么可能只有一州府衙有蛀虫。”

萧忌:“不过暂时急不得,将沙匪的事情处理完,临州和戈壁之间刚好有一块荒地需要耕种,让百姓们缓一缓。”

萧忌:“就算是和土匪有勾结的卧底,但他们也穿着大宗的常服呢,孰轻孰重,怎么会拎不清?阿旻放心吧有哥哥在他们也不敢随意生事。”

“好吧,”赵旻:“那哥哥注意安全。”

说话间,马车在临州府衙门前停下。府衙门前有两列对轻甲兵守着,见萧忌的马车停下,上前迎接:“主上。”

轿内。

“到了,”萧忌动身,牵着小孩儿的手:“哥哥抱阿旻下去。”

赵旻脸一红,“不用……阿旻自己能下去。”

……

临州的府衙,如今与京师内阁、金陵顺天府的作用相同。虽只是一州的衙门,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改原先内阁的六部简单划为三司,协助萧忌处理三州的事物。

赵旻跟着萧忌进了门,府衙的文司上前接待。

与顺天府又不同,处理内务的议事堂,由内阁、顺天府一整个官僚机构变成了现在仅有两间房的文轩阁。

西北三州地方虽然大,但是地广人稀,所以三州府衙设置的官员并不多,且很多都是四年前从京师调拨过来的,萧忌回来后大多都请辞了,府衙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议事堂虽有些简陋,但却不影响萧忌,心思全在公务上。

进了门,府衙的轻甲兵便将那从王府押来的小厮押了上来,审问一番,也只伸审出来一个和临州府衙有关系的人牙子。

但是人牙子现在跑了,不知踪迹。

堂下,那小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大人啊,小的实在冤枉啊,人牙子骗小的卖身眛下了小人的银子,小人实在是想救重病的老母亲,这才偷了您的物件!”

“如今小人的老母亲已经与小人阴阳永隔,小人不求大人宽恕,只求大人能查明真相,还小人清白!”

赵旻本就是旁听,顺手做听案的活,却闻那小厮说的阴阳永隔四字。

倏然间身上冷汗岑岑。

手里的笔艰难写下来这四个字。

堂上,萧忌掀了掀眼皮,示意堂下的轻甲兵将人押下去。

片刻后,轻甲兵将小厮押走。

萧忌也没起身的意思,顺着便处理起文书。

赵旻将笔案晾干,呈到萧忌面前,“哥哥,记完了。”

“嗯,”萧忌将文书放下,顺手握住赵旻的指节,淡淡道:“这件事多亏了阿旻,哥哥瞧着他也不是说假话,正好改日空了哥哥带阿旻去临州闹市上转转,看看还有没有人牙子的踪迹。”

“嗯,”赵旻舔了舔唇,思忖少顷,本来压抑的情绪如今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萧忌握着他的手,双眸含着柔情:“阿旻?怎么了?”

“哥哥……”赵旻在萧忌身边坐下,主动与他十指相扣,犹豫了好久,才问:“哥哥你说,阿旻和哥哥会不会有一天也同这个小厮与他母亲一样,会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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