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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赵墨一句话问的赵旻有些无言。

这几日在萧忌宁德金陵来回奔波, 十二个时辰里五六个时辰都是在路上,说不心疼是假的。

还有——

“哥哥之前同阿旻说过谢,谢阿旻让王爷来宁德……”赵旻想了想现在觉得赵墨的说的在理:“是阿旻没想清楚。”

宁德县的事情萧忌应该比他先知道, 但是主动提起来的人是他,若萧忌真的能抽出来功夫来宁德帮忙,那为何还要每日都返回金陵?

赵旻觉得自己有些笨。

萧忌, 就是因为他才来的宁德呀。

赵旻:“王爷他人很好的,其实哥哥多观察一下就能发现王爷并未是行事武断不好相处之人——”

“嗯, 哥哥知道。”赵墨生怕赵旻因为萧忌自责,主动揽责:“王爷在金陵这段时间确实比在京师的时候有所改变,之前是哥哥目光短浅, 阿旻心疼王爷也是应该的。”

“阿旻不是还有事情要和哥哥说吗?”赵墨:“说来听听?”

赵旻斩断思绪应了一声。

“阿旻也是道听途说,但是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慎重,所以想听听哥哥的意见。”说罢, 赵旻回忆今日在粥厂, 听到的事情:“宁德那位大哥说, 这边还有不少从南海一带过来的难民,不知当地的情况出现过不少典妻卖女的迹象。”

“今日阿旻在粥厂也确实见那李勤, 意有所指的教唆百姓典卖家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个县令能在灾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平时为人。”

“阿旻觉的这件事不该草率了。”

“竟有此事?”赵墨闻言眉心一蹙。

大难之时常有百姓发卖家中妇女幼童以换取粮食充饥,这种事情在各个受过大灾的卷宗和县志都有记载。可宁德县的灾荒百姓暂且还没饿死病死的例子,朝廷的赈灾银粮明日就到,想不到百姓没起先卖人的例,当地的父母官竟然有如此作为!

实在荒唐!

赵墨气的胸口一疼, 他既然是朝廷下派的安抚官,就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哥哥这几日疏于和百姓们交心, 若不是阿旻告诉哥哥,日后恐怕助长他的气焰。”赵墨:“阿旻早点休息,这件事哥哥即刻带着殿下去查。”

赵旻担忧道:“这么晚了——”

赵墨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说走就走,“阿旻你不懂,幼年时母亲谆谆教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就是为大宗肃清官场为百姓谋福祉。这是哥哥都要恪守的事情,你先休息吧。”

“好,那哥哥你慢些。”赵旻没有再劝,反而是有些羡慕赵墨这样刚正的性子,目送他出了驿站的门。

翌日,卓伦代替萧忌返还宁德驿站会。

赵旻刚刚起床,甫一出了门就见卓伦坐在驿站的墙头上,见他出来女子跃下墙头给他行了个礼:“小世子。”

“嘘!”云泉小声嘀咕:“卓伦姐姐,你忘辣!殿下现在是李县令的夫人!”

卓伦:“……”

很小声问赵旻:“小世子,您和主子还没玩儿够啊!”

赵旻:“……”

“今日京师的粮就到宁德了,想必李县令也跟着过来了,王爷这段时间又忙了起来不必再占用李知县的身份了。”

赵旻:“劳烦问一下卓伦护卫,王爷什么时候还有时间,我和他说一声。”

周志文的事情也被压了一段时间了,再过几日皇后要南下去南山寺,难保她不是幕后主使,主子这几日正忙着找盼儿的下落呢。

所有的证据都相声匿迹了,就有一个失踪的人,若找不到证据,他们四年的时间功亏一篑。

“主子忙。”卓伦:“这件事不说也没事,左右他一个知县到这里干活就是,要那身份也没什么用。”

赵旻:“……”

“好吧。”

“您不会是想主子吧?”卓伦:“这才几日——”

主子真是天生情种啊。

赵旻:“……”

脸上一红,小声道:“莫要说了。”

“今日还要去粥厂呢,粮船到了,估计要忙很久。”

赵墨做事雷厉风行,等赵旻和卓伦一行人到了宁德县衙的时候,赵墨已经和萧景驰在县衙将从李勤家里带出来的姑娘,都安置在此。

昨夜赵墨彻夜难眠,带着萧景驰去了李勤的府上,果真如赵旻所述的那般。不少从南海逃荒过来的姑娘,李勤用粮食置换了他们,都收在家中以供淫|乐。

顺天府如今这样的官僚做派,若是不及时肃清,恐怕迟早要将整个大宗腐蚀殆尽。

赵旻甫一到了衙门就听见李勤的声音,“太子殿下,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下官这一回吧!”

李勤那里能想象得到,这两个文弱的钦差里竟然有当朝太子呢?

“这些姑娘都是自愿跟着下官的,殿下莫要听他们一方信口雌黄。”

“够了,”有些犀利的男音是赵墨的,“这些姑娘都是南海一带过来的难民,不过豆蔻年华,你如何下得去手!”

赵旻进了门,放眼看去,确实有五六个姑娘抱团缩在一起。

“哥哥?”赵旻蹙了蹙眉:“事情果真如此?”

赵旻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抱团的女子,“这些都是——”

赵旻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其中一个姑娘突然站了起来。

那姑娘本老老实实在地上蹲着,不知道为何见了卓伦,就朝着卓伦就冲了过去,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

不是她不想说话,那声音听着明明是说不出来话。

赵墨怒不可及,看着李勤:“怎么回事?”

“下官——”

“也不知道啊!”

“这这这……这是做什么啊!”

不仅是在场的人懵了,就连卓伦也懵了,那女子身形有些细挑,身上还穿着破旧的葛布衣,长发及腰全披散着,与其他束着发髻的姑娘有所不同。

她抱着卓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卓伦被吓了一跳,作势就要踹人。

可当那女子一双金眸看着她的时候——

“你怎么会在这里?”卓伦瞳孔一缩,死死抓着地上的女子,声音瞬间高了几个调:“你怎么会在金陵??!”

“你——”

四年前,小公主公主府走水,整个公主府无一幸免,但是等他们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朝廷上下皆统一口径,一口咬定就是意外。

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后来,主子找到了仵作,重新给小公主验了尸。

果然,死因有异。

小公主是窒息而亡,或者说是被人勒死的。

这四年间他们恨不得将江南和京师翻遍了,只找到周志文这一条线索,周志文的线索断了之后,就只剩下小公主的侍女盼儿。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四年了,她竟然在金陵城?!

卓伦说着,蹙眉看着身边朝着她看的人。

他和主子苦苦寻找了数月的人,竟然就在金陵城内,可之前她明明就在周志文的老家——

但这里不是能说事情的地方,要赶紧将她带给主子。

“卓伦姑娘认识这位?”赵墨蹙着上前问道。

赵旻也懵懵的,但是心里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卓伦护卫,你还好吗?”

卓伦的脸色难看极了,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金眸女子依旧咿咿呀呀的抓着卓伦的衣摆,张口是被人割断的舌根。

她不停地抓着卓伦的衣摆,声嘶力竭:“啊啊啊啊……啊啊啊……”

卓伦站起身:“此人是主子的旧人,我今日要回去将此人带给主子。”

赵墨也察觉到了卓伦的异样,先前萧忌一直在秘密查询一个人,莫非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赵墨:“卓伦护卫,这件事还是先容下官问清楚吧,说不定是这位姑娘认错人了。”

卓伦呵道:“不可能我不会认错人,你们查你们的案子人我带走了。”

说罢,卓伦将金眸女子扛在肩上,出了驿站的门。

卓伦心情有些沉闷。

又有些快意。

小公主的事情若是查清楚了,那她的公主殿下的死因呢?

卓伦回忆起自己年幼时跟着希吉尔殿下进京的盛况,那是她记忆里不多的美好回忆。

大宗朝势必要给个交代。

堂内,只留下赵墨萧景驰和赵旻云泉面面相觑。

李勤见状直接要吓晕了:“钦差大人,太子殿下这这这这个女的是突厥人,她可是自愿跟着下官的,她舌头不是下官割断的……”

“下官在崇州地界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啊!”

崇州?周志文?

难道——

“够了!”

赵墨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蹙眉对萧景驰道:“殿下,这里交给你了,下官去外头接应粮船。”

说罢,赵墨走到赵旻跟前,道:“阿旻,你和哥哥过来一趟,”

赵墨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京师能调度给宁德的粮食并不宽裕,仅仅度过这个季节。

那之后数月他就抽不开身。

赵旻跟着赵墨到了粥厂,见一车车运输的粮食,又见赵墨愁眉不展的模样:“哥哥,你怎么了?”

来到草棚下,赵墨清了身边的衙役,赵旻见状也让云泉先去一边候着了。

“阿旻,哥哥觉得方才那个女子来历可能不简单,还记的之前哥哥同你说过的萧忌胞妹的事情吗?”

赵墨:“突厥族早在平庆年间就被大肆屠戮,除了进京和亲的希吉尔公主一行人外,如今找不到其他的突厥族。”

“那女子是金眸,”赵墨:“哥哥觉得他应该就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

“阿旻之前和哥哥说过,假设萧忌真的是为了查清楚公主的死因,才抗旨回京师。如今哥哥觉得,这件事应十有八九是真的。”

至于公主的死因——

海平侯生前见了什么人,那个人就是谋杀公主的凶手。

赵墨背后簌簌出汗。

赵旻蹙眉,想不到短短半月,竟然又扯到了公主的事情上:“哥哥的意思是,那方才的女子,应该知道公主殿下是被谁杀害的?”

赵墨点了点头,一时间醍醐灌顶:“是哥哥错了,错的离谱。”

来江南之前,皇后娘娘同他所说之言,竟意有所指。

——萧玉是皇后杀的。

海平侯来京师前去了太子府,萧景驰不可能和四年前的事情有干系。太子府除了萧景驰还能有谁去?

只有皇后。

赵墨多年前参加乡试,在途中偶遇受了伤的萧景驰。

刚开始他并没有发现萧景驰的身份,还是到了京师收到父亲生病的家书,当时金陵局部遭瘟疫席卷,父亲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染上。

母亲怕耽误他考试,父亲病重未曾告知,若不是邻居进京探亲顺道给他送了消息,父亲怕是到死他也不知。

赵墨一筹莫展的时候萧景驰帮了他。

应该说是皇后娘娘帮了他,派去了太医接诊父亲,还看中他在他并未参加殿试前就将萧景驰托付给他。

那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赵墨如今回想起,这步棋,皇后莫非在他乡试之前就下好了?

皇后对他母亲多有打探,还格外照顾他,莫非早知道他就是海平侯府的真世子?

海平侯去了趟太子府就认罪,将诬陷周志文的事情全揽在身上。

还有临行前,皇后告诉他,周志文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查。

周志文枉死,公主府走水,萧忌找的女子是突厥族旧人。

难道,萧忌早就知道萧玉的死是不是意外。

是皇后,皇后和海平侯联手诬陷周志文,然后又杀了萧玉。

萧忌,是不是早就怀疑了?

怪不得——

怪不得萧忌要来金陵。

“阿旻——”赵墨一时有些缓不过来,之前他脑中无法串联的线此刻都畅通了。

当今皇后是先内阁首辅之女,平庆年间江南海军总督赵和是他的门生,海平侯和皇后一族在江南专权多年,所以海平侯在江南发生的事情皇后自然都知道。

包括他母亲掉包的事情。

所以并不只看中他的才学,是因为他是能拉拢海平侯的棋子。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萧玉?

赵墨想不通。

“这件事太复杂了,哥哥一时说不清楚,但是哥哥有预感萧忌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整个江南、不,是整个大宗必定要乱。”

“阿旻你明日就回金陵,告诉萧忌,小公主的事情哥哥清楚一些,等忙完宁德县的事情,哥哥就回去与他说清楚。”

赵旻已然出于晕乎乎的状态。

他能听得出来,萧忌的胞妹,是枉死的。

赵旻的心抽了一下——

难道,萧忌最后谋反的原因真是是因为这个?

赵旻知道自己有孕的那一刻,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入深渊。

如今要推萧忌的那双命运之手也要到了吗?现在宁德县还有难民,前线还在抗争倭寇。

萧忌是知道自己的胞妹是枉死的,所以他被愤怒冲昏了头,才会和赵墨萧景驰产生冲突。

五年后被困死在自己设计的局中。

“哥哥,阿旻……”赵旻出了一身的汗,他抬眸看着赵墨,“哥哥知道是谁杀了公主殿下是吗?”

“这个人,是当今圣上?”

“还是——”

赵旻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然萧忌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不是陛下,”赵墨摇了摇头:“哥哥现在也很乱,但是这件事不能着急,小公主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是被人杀害——”

“现在江南的局势视同水火,萧忌这个时候不能去追查这件事,否则整个江南数千万的百姓怎么办?”

“内忧必有外患。”

“阿旻,不要问了,现在哥哥求你,去稳住萧忌——”赵墨扶着赵旻的肩头,看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阿旻,你有萧忌的孩子了,他会听你的话的,让他给哥哥一点时间……等宁德的事情忙完,哥哥亲自给他一个交代。”

赵墨甚少表情的这般着急,赵旻心里梗塞,不知该不该听赵墨的话。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萧忌。

“阿旻现在就回去,哥哥你别急,”赵旻应了赵墨,“别急。”

“嗯。”赵墨缓了一会儿。

但是此刻京师运输粮食的船只都已经靠岸,他分身乏术,“哥哥尽快忙完这些。”

“好。”

.

赵旻听了赵墨的话,立刻就带着云泉启程回金陵,白绒还要在灾区处理病患所以并未同他们一起回。

夜里子时,马车晃晃悠回到了金陵。

甫一道了萧忌的府邸,见里面还点着灯笼。卓伦快马回的金陵,应该比他提前到这里才是。

赵旻让云泉敲了门。

云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世子情绪有些紧张,一路上让他稍微休息会儿也不肯。

没多大会儿,王总管从里头开了门,见他一头虚汗诧异的看着他们:“世子,小云泉你们不是还在宁德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赵旻扶着云泉,有些上不来气,着急问道:“王爷在,在府中吗,我有急事要找王爷……还请……”

“世子,您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一晚,王爷他——”王总管长吁了口气。

一个时辰前,卓伦将小公主身边的婢女带了回来,他虽不过问王爷的事情,但其实心里明镜似得。珍妃娘娘死的太突然了,小公主死的太蹊跷了。外人都说王爷是祸乱朝纲的奸佞,可谁人知道他们硕王府的苦。

他心中无家国大义,只知道这条命是王爷的,是和硕王府连在一起的。

他们要的是个公道。

“我,我不是来劝王爷的,”赵旻鬓角出了细汗,他说不上来心里闷闷的感觉,他只是真的心疼萧忌。

“我想见见王爷,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王叔您进去通报一声,若是王爷不想见人我就回去。”

“好,好吧,”王总管无奈,只好又折了回去,一炷香后王总管打开了门:“世子,您进去吧,王爷在寝殿呢。”

“云泉,你同王叔在前头候着就是。”

云泉担心赵旻:“我送世子先进去。”

“不用,”赵旻缓了缓,“你先下去吧,我没事。”

说罢,赵旻扶着后腰,自己朝着府中走去。

宅中宁静,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赵旻走了少顷,便走到了萧忌的寝殿前。

殿内未曾点火,赵旻心里有些担心,敲了敲门:“王爷,是阿旻。”

“王爷?”赵旻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声音,便又敲了两下,“王爷,阿旻进来了。”

没有人回应,赵旻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却不想甫一进门,发现内殿点着一根快燃尽的蜡烛,萧忌身上穿着上朝的绯色常服,头上的发冠还未除去。

男人拿着烛台,认真看着书案前堆放的纸张。

实在入神,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似得。

直到他走近了,萧忌才掀了掀眼皮,那双冷幽幽的金色瞳仁透过烛火的光斑凝视着他:“阿旻?”

“嗯,”赵旻有点担心萧忌的状态,“王爷,是哥哥让我来的,他说——”

“不必说了,”萧忌放下烛台,淡淡道:“本王都知道了。”

“什么?”赵旻不明白,赵墨也没和他说明白,他现在只清楚萧忌受委屈了。

“阿旻。”

萧忌掀开衣袍,拍了拍身边的软垫,示意他坐回去:“过来。”

赵旻蹙着眉心,小心地坐过去: “王爷你还好吗?”

下一瞬间,萧忌紧紧攥着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本王很好。”

“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皇后杀了本王亲妹妹,四年了,本王查了四年。”

“皇后?”

竟然是皇后?

——是萧景驰的母妃。

赵旻心梗,无声苦笑,原来这就萧忌和萧景驰反目成仇的原因吗?

这结局当真无解。

更可笑的是,这些命运都是被设计好的。

弯弯绕绕终成死局。

不管是他还是萧忌。

“王爷……”赵旻亲昵地靠着萧忌,“阿旻在。”

“以后阿旻想一直一直陪着您好不好。”

“阿旻这是在同本王告白吗?”萧忌轻笑了声,松开赵旻,托着他的身子将人放在了小几上:“还是说阿旻在心疼本王?”

赵旻摇了摇头,他不是太心疼萧忌,是在心疼他自己而已——

他经历过一次了,他以为自己摆脱了王宴就不会死,实际上死局不可破。

现如今,萧忌的死局也来了。

“阿旻喜欢王爷……”赵旻找不到第二个想萧忌对着他这么好的人,剩下的日子里他若是能和萧忌一直一直在一起。

也是好的。

“这种喜欢,”赵旻小心翼翼扶上萧忌的脸颊,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很喜欢很喜欢,王爷知道吗?”

“嗯?”萧忌微微侧过脸含住青年柔软的唇瓣,湿濡一吻,问道:“本王的阿旻这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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