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忌以为自己听错了, 垂眸看怀里小脸绯红的青年,“阿旻说什么?”
赵旻:“……”
萧忌到金陵这么多天,还一直没有和他同房过。
赵旻不想, 也没去想这件事。
但是萧忌以前要的很勤。
赵旻抿了抿唇,伸手轻轻扯了扯萧忌的衣带,软乎乎道:“今日的时辰还早王爷若是想做的话……可以做。”
萧忌指腹绕着小孩的一缕碎发, 抵在鼻尖轻轻蹭了下,诧异:“嗯?阿旻想要?”
周遭的房间都是普通的竹木墙, 若是出了点动静,大概两边房间都听的清清楚楚。小孩儿脸皮薄极了,要他的时候又受不住, 哼哼起来要他的命。萧忌可不敢保证若真提/枪上阵,他能不欺负人。
所以。
萧忌撑着床起身,垂眸看着身下脸颊红透了的小孩儿。
房间的烛火实在昏暗, 一点点橙色的烛火摇曳, 明明暗暗的阴影映在青年白皙如玉的脸上, 朱唇饱满耳侧绕着一缕碎发遮住耳尖的红。
萧忌俯身,轻轻舔|弄小孩儿的耳垂, 亲够了又含住那柔软的唇瓣。
直到赵旻有些受不住了,心里慌的厉害:“王、王爷……”
“王爷……”赵旻攥着萧忌在自己腰间轻轻揉捏的手,甜甜的热气儿喷在萧忌耳侧,乖巧解开自己的寝衣:“您直接来就好。”
萧忌以前兴致上来了不管不顾就挤|进去,最多是亲亲他的眼皮,骗他说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有时候心情好的话,会先亲亲他, 抱抱他。
显然萧忌今日心情不错。
但是赵旻不想要亲。
不喜欢和萧忌抱。
“乖,今日就不做了, ”萧忌吻了吻小孩儿:“想做,过几日回金陵,或者说——”
赵旻有些意外,随着萧忌起身,靠着床,听着萧忌的悄悄话耳朵一热:“那还是不做了……”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
但是不做更好。
“嗯?”
萧忌握着小孩儿的脚踝,掀开雪色的裤管顺着白皙的小腿揉捏,最后掌心稳稳托住那方才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巧玉足。
赵旻身材纤瘦,一只脚握在萧忌手里似乎轻轻一折就断了。
赵旻有些晕:“王爷……?”
“做,做什么?”
“再换一个。”
萧忌在小孩儿踝骨上轻轻咬了一口,鼻尖蹭了蹭那要腻住人的肌肤,一只手托住他的脚心,一只手撑着床俯身过来:“乖,不动。”
说罢,吻了两下。
赵旻脚心一热,脑子一片空白。
萧忌捏着他的下颌半跪在他身侧,吻的深,手上捏着他的脚、蹭着。
……
半个时辰,赵旻又快哭了。
脚心蹭的绯红,脚趾紧紧弓着。
“王爷…”
“不了。”
萧忌又怕将小孩儿惹哭了,哄着人,不过半个时辰小脸就涨红。
“乖。”萧忌舔干了小孩儿的眼泪,哄道:“本王再去打些水给阿旻洗脚。”
……
洗干净的脚又洗了一遍,赵旻羞的满脸涨红,缩在被褥里,被萧忌环在怀中。
萧忌捏了捏眉心,“生气了?”
赵旻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硬气了,不想搭理他:“该休息了。”
萧忌身上好热身上好像盖着两层被褥似得,有些热了。
赵旻掀了掀被角,挪了挪身子,随即身后的男人就勾住了他的腿,“不许掀被子着凉了。”
赵旻:“没,没事。”
萧忌哪里的力气都大的离谱,赵旻想抽出来腿,动了几下身后的男人就越来越用力,索性赵旻放弃了,“王爷,我翻个身。”
说罢,萧忌倏地松了。
赵旻转了身,对上萧忌那冷幽幽的金色瞳仁。
缩了缩脖子,就要转回去。
萧忌直接揽着小孩儿的腰,声音压的很低:“乖,不许再动了。”
赵旻:“……”
咬着唇,蹙眉看着萧忌。
萧忌清笑了声,将赵旻的额抵在自己大咧咧敞开的胸口:“阿旻。”
“明日去粥厂,勿动了,睡觉。”
赵旻:“……”
挣扎不了,索性就不动了,躺在萧忌怀里睡着了。
.
翌日天蒙蒙亮,赵旻醒了之后发现萧忌已经不见了。
他起身穿戴好衣服出了门,驿站外云泉拉着睡眼惺忪的白绒,准备去打白粥。
“世……夫人,您怎么起这么早啊,”云泉见了赵旻,立马不管白绒了,跑到赵旻身边,“还没洗脸啊,我去给您打水。”
“洗了——”方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洗脸的水和衣物都准备好了。
萧忌弄的。
“洗了呀?”云泉有些失落,“您下次万不可自己弄了,云泉都可以做的。”
“嗯,”赵旻也没解释,这时候驿站的衙役上前,“李夫人吧?”
“嗯。”赵旻准备和云泉去拿粥,被身后的人喊住,他回眸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衙役和赵旻对视一眼,随即微微垂下眼帘:“李大人先去了粥厂大人寅时就走了,怕您担心便让小的告诉您一声。”
赵旻蹙了蹙眉心,寅时天还不亮呢,前一日萧忌又熬了个通宵。
“谢谢,我知道了。”
赵旻心里有些唏嘘,话本里说萧忌五年后会起兵谋反,将大宗搅合成了人间炼狱。可他如今为了宁德的难民这般兢兢业业的做事,怎么会变成那暴政之人呢?
“又是白粥啊啊啊,”白绒不高兴,嗷一嗓子,将神游的赵旻拉回现实:“赵旻咱们去粥厂吧,哪里是不是还有口新鲜蔬菜吃啊?”
白绒生在西北,却十分喜欢新鲜的蔬菜,一日吃不到就难受。
云泉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是什么地方,有口白粥吃就不错了。
云泉和赵旻以前在海平侯府的时候,一口稠粥十天半个月才吃一次,自然不觉得难以接受。
“你想的美,灾区的粥说不定还没这里的好吃,”云泉说着,还将自己的咸菜分给了白绒一些:“我不喜欢吃,给你好了。”
赵旻无奈:“快些吃饭吧,一会儿运输粮草的马车来了,咱们就顺路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
三人一直等到了辰时,才有粥厂的马车过来。
萧景驰进了驿站的门,见赵旻一行人在这里等着,“……夫人,是要去粥厂找李大人吗?”
萧景驰早上和萧忌一同走的,天还没亮呢,也不知道皇叔是不是铁打的人,忙活完又马不停蹄的回金陵了。
萧景驰下了马车,俯身靠近赵旻,在他的耳侧轻轻说道:“皇叔和太傅已经把粥厂的工作捋顺了,南海那边还在抗倭,皇叔还要回金陵处理朝上,方才抄近路回去了,说晚上过来。”
“走了?”赵旻有些意外,原以为萧忌已经将金陵的事情处理完了,才来宁德,原来并没有处理完。那这一来一回几个时辰的路程……赵旻心有些闷闷的。
“嗯!但是师父抽不开身,还在粥厂呢,一会儿孤带您去,刚好今日记录的册子就到了,劳烦皇婶去做录事的工作。”
录事便是记录灾民每日领取米粥的差事,不怎么劳累。
赵旻抬了抬唇:“好。”
赵旻等着萧景驰运完粮草,跟着一起去了灾区的粥厂。
赵墨在灾区各个粥厂做视察工作,赵旻甫一到了就与他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受灾严重的地方设立的粥厂要持续放半年的粥,直至下一轮春苗长出来才能撤走。有些不严重的地方就暂时放粥。
宁德县有两个录事,都在受灾严重的粥厂登记灾民的数量和每天领粥的次数。
赵墨将赵旻安排在衙门附近,这里算是灾区的枢纽官员都在,周围的灾民都比较安分。
“阿旻,量力而行,”赵墨介绍完苦笑了声,牵着赵旻的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小腹,轻快道:“哥哥的小外甥不能累着。”
赵墨看着赵旻的身子也快有五个月了,时间过的真是快,不知道金陵的事情处理完萧忌会不会带着赵旻回京师。
赵旻抬唇一笑,赵墨平时实在规矩,竟还有这样打趣人的时候:“哥哥,阿旻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去忙吧。”
赵墨应了声,抬眸却见赵旻衣襟间有少许红痕,蹙了蹙眉心给赵旻整理了一下衣襟:“阿旻,这次萧忌能过来帮忙多亏了你。”
赵墨语重心长道:“朋党之争受苦的永远是我大宗的百姓,若是你在萧忌身边,他能早日明白仁心而治国才是要义我大宗何愁前途。”
“不是阿旻劝的,”赵旻认真的看着赵墨。
来宁德前,他确实主动向萧忌提起了这件事,但是萧忌婉拒了。后来是萧忌自己想开的,宁德县就在金陵城不远处,萧忌自己愿意为了百姓过来的。
萧忌其实并不是很坏的反派,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赵旻抿了抿唇,“是王爷体恤宁德的百姓。”
赵墨轻笑一声,拍了拍赵旻的肩,“嗯。”
萧忌这个人,他的阿旻始终看不透。
也不急,等宁德的事情忙完了,周志文的事情又该被萧忌翻出来了。
杀了一个海平侯才刚刚开始。
到时候赵旻就知道萧忌要做什么了。
这几日,京师的暗卫也查出来不少旧事,若是他能比萧忌快些找到萧玉身边不见的那个婢女,一定能搞清楚萧忌要做什么。
赵墨总觉得那件事。
——不简单。
赵墨:“哥哥先去视察,阿旻去县衙里面有人接应,今日就幸苦了。”
“好,”赵旻咬了咬唇,想问赵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看着赵墨有些忧郁的眼神,觉得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还是暂时不添麻烦了。
赵旻带着云泉去了县衙的粥厂,白绒戴好了兜帽跟着赵墨去视察灾区的情况。
赵旻这边甫一到了被冲坏了一半的衙门。
前头就候着一个穿官袍的衙役,见赵旻和云泉过来,上前接应,打量了一番才问:“您是……李夫人?”
“是。”赵旻应了声。
衙役笑了声,看着面前这位李夫人。
李福海是王茂清举荐的人,和他们家老爷是官场上的死对头。若不是前些日子京师那位爷来了金陵,他们老爷不可能和王茂清那个老迂腐共事。
王茂清是江南直隶总督,他们动不了,可一个小小的建州调任过来的知县,他们还不能收拾了?
这李福海都已经年过四十了,想不到还老牛吃嫩草,小媳妇倒是水灵的很。
瞧着也就十七八岁,还是个漂亮的男娃。
“那你进来吧。听说你今日要做义工,做录事的活儿,”衙役说着,带着赵旻和云泉往县衙里走,“认字?”
对方的语气有些轻佻,赵旻觉得不太舒服,“略识得几个字。”
“呦,”衙役:“看不出来。”
“到了,你去里头自己那些册子,就到外头的粥厂旁边找个位置。切记,人员一定要登记明白了,否则两位钦差大人又来闹事。”
“闹事?”衙役冷嘲热讽之人,应该就是挂了职的赵墨和萧景驰吧?
怪不得哥哥的工作难做,看来这宁德地方县衙的人并不配合。
赵旻蹙了蹙眉心:“大人慎言。”
“?”衙役诧异,瞧着小美人性子柔和腼腆不想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衙役哼了声:“是是是。”
“走吧,赶紧走。”
赵旻:“……”
和云泉拿了册子,便出了县衙的门。
到了门口又见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子在门口东张西望。
赵旻和云泉过去,那男子挠了挠头,上下看了他们一眼,粗狂的声音响起:“两位就是赵大人说的录事大人吧!小民领了录事的册子了,方才去帮忙推了粮车,耽搁了时间。”
赵墨说交代了人来接他,想来应该面前的男人。那方才领着他们进去的,就是宁德县衙门的人。
“多谢,”赵旻拿了对方给了册子,带着云泉找了个位置落座。
那男子哈哈笑了几声,连忙给赵旻面前准备好文房四宝,“大人不用谢,你们都是我们宁德百姓的大恩人,是我们谢你们才是。”
“大人您忙吧,小民就在这里站着,等您忙完了小民就给您打饭。”
“多谢,”赵旻应了声。
那男子的口音有些重,听他的自述,应该就是宁德本地人。赵旻思忖少顷,觉得待会儿可以再向他打听一下宁德的情况。
……
上午的工作还算顺利,领粥的百姓也算规矩,到了午时前后这里的粥厂已经放完了。
赵墨吩咐来跟着赵旻的当地男子,给云泉和赵旻盛了一碗稠糊的白粥。
他们吃完饭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赵旻和那男子在粥厂附近的草绷下吃饭,顺道问了一下宁德的情况:“在下听赵大人说,再有几日京师的赈灾粮就到了,到时候宁德这边的灾情应该就有所缓和了吧?”
现在的粮食,大多都是向金陵的粮商借贷的,粮食是解决灾情的钥匙,赵旻不清楚宁德这种情况,灾情还要持续救助多久。
“说是这样说,但是粥厂的粮食都不多了,两位钦差将能借到的粮食都借了,这前线还在抗倭军饷最要紧。其实——”
男子喝了口粥,有些难为情:“其实这宁德县的县令老爷家里有存粮,如今钦差大人花银子买他都不肯只说没有,想压价呢。”
“如今只能等着那位硕王爷大发慈悲,能催一催大家保命的粮食。”
“嗯。”赵旻应了声,吃了些白粥,便没有再问。
晚上,一直忙过了酉时,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宁德气候湿润,到了晚上湿气很重,在外头待着衣服都要变潮湿了。
忙完手里的工作,赵旻准备去找赵墨一趟。
不想,这时候远处的小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响。
须臾,萧忌一身玄袍渐渐闯进视野内。
恰逢赵旻回眸,见萧忌大刀阔斧的牵着马儿朝着他走来。
赵旻微微一怔,片刻后缓了过来。
萧忌鬓角挂了些水雾凝结的水滴,粗布衣摆上溅满了泥点子,风尘仆仆下了马儿朝着他走过来,爽朗一声道:“为夫回来晚了。”
赵旻:“……”
周围的衙役好多还未离开,不少年轻力壮的百姓领了白粥,自愿留下来帮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赵旻和萧忌看去。
萧忌眼上还带着遮目,微凉的掌心揉了揉赵旻的发顶:“怎么不说话?”
远远地瞧着小孩儿就在那儿站着,以为是知道他这是时候能回来在等他呢。
赵旻小声咕哝:“大人,这里还有好多人呢——您吃东西了吗?”
“嗯,”金陵到宁德最快也要两个时辰,萧忌寅时见了赵墨一趟就马不停蹄回了顺天府,催促了京师运粮的船,批了王茂清的折子便火速回来了。
“还没吃——”萧忌俯身,微凉的鼻尖蹭了蹭赵旻的耳朵:“阿旻一会儿喂本王?”
萧忌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羞,赵旻怕他一会儿再说什么不该说的,便让人给赵墨捎了信,陪着萧忌先回了驿站。
路上,云泉跟着卓伦乘一匹马,萧忌便带着赵旻慢悠悠地走在乡道上。
快马两刻的时间,萧忌走的不紧不慢,环着怀里的赵旻,慢悠悠地放着缰绳。
赵旻将今日遇见宁德县衙役的事情和萧忌说了。
宁德县地方好是块肥肉,知县是顺天府府尹李正德的外表亲。
萧忌今日凌晨听赵墨说了这件事。
说地方的县令不配合施粥的工作,还掀动灾民闹事。
大宗有明文禁止嫡系亲属不能是上下级关系。京师尚可,但这金陵城顺天府自几年前人员大换血后,能用之人少之又少。科举三年才一次,每次能给朝廷输送的新鲜血液极少。
萧忌对此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宁德的事情处理完,整个江南亟需整改。
这次的涝灾,萧忌批了赵墨几方提案,不管是灾前的方案和灾后的重建工作,赵墨几乎都处理的到位。
赵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政治人才,他今年还不足立定,就比萧景驰大了一只手的岁数。
待周志文的事情彻底查清楚,这持政人的椅子也时候让位了。
他倒是不怕做个佞臣。
就看要挥刀斩的是谁了。
“阿旻真是细心,”萧忌攥着怀里人温热的小手,放在鼻尖嗅了嗅,薄唇在纤细的指尖上落下一个吻:“江南几个州县,多年未曾肃清,等宁德的事情忙完,本王就将赵墨送回京师如何?”
“把哥哥送回去?”赵旻不解,方才不是在说宁德县令的事情吗?
“南巡巡盐早就结束了,”萧忌:“赵墨来江南是要查案子,如今这案子半路被人截胡了,他也查不出什么。剩下的本王自己查就好,费不了什么时间。”
“本王的师父还在京师,”萧忌:“本王不走,内阁和这大宗的天就永远是本王的,只有本王走了,萧景驰和赵墨才有发挥的空间。”
“小景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性子着实单纯,还要历练。赵墨才学过人不管是政事还是军事上都有自己见解未来是能同小景挑大梁的人。”
“至于本王——”
“处理完事情,”萧忌微微俯身,贴着赵旻的耳侧,压低了声音:“本王就带阿旻回西北,以后西北的硕王府就是阿旻的家,本王就是阿旻的相公。”
“还有本王和阿旻的孩子。”萧忌的手放在赵旻小腹上,轻轻抚着:“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西北守着大宗边境,让百姓们在盛世之下安居乐业。”
“阿旻愿意吗?”
“我……”
赵旻有些懵了。
萧忌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好像是,将他放在了他自己的人生规划里……
但是萧忌之后明明有好多好多小绾。
自己过去了——
赵旻蹙了蹙眉心,他不是觉得无所谓吗?反正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他不在乎萧忌将他带到哪里,也不在乎萧忌有没有很多小妾。
那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他不在乎吗?
赵旻的心漏了一拍。
好闷,好闷。
像是一团杂乱无秩序的麻团突然清理出来一条线,他只需要顺着这条线慢慢的解开就好了。
“王爷……”赵旻微微放松了自己的背,手随着萧忌的手一起握着缰绳,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蜷缩进萧忌的怀抱里:“阿旻怎么样都行。”
萧忌“嗯”了声,吁了口浊气,没在逼问赵旻的意思。
时间还长呢,小孩儿要慢慢养。
“那就再等等。”萧忌握住了缰绳上赵旻的小手,道:“阿旻坐稳了,本王要加速了,一会儿回不去粥要凉了。”
“嗯。”赵旻应了一声抬眸看着天际的孤月,心中思绪又杂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