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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桢蓦地嘶哑叫了一声,手指死死地抠进了池沿的青石缝。怀枳将他抱紧,下身一点点楔入那从未有人造访的禁地,右手还去抚慰弟弟身前的阴茎。因为进入时的剧痛,怀桢已经软了下去,但他的手所过之处,却都战栗不已,滚烫得像是即刻就要烧成灰烬。
怀枳自己血气方刚,也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也不是没有肖想过如此夜的疯狂。但他总以为自己会很温柔,他们会在铺锦列绣的大床上,用漫长的前戏确认和承认彼此,在黑暗里填满多情的话语,耳鬓厮磨地交融与结合。他总以为自己最宠爱弟弟,一定不会让弟弟有任何的疼痛,就连欢爱,也一定会给他最好、最美的。
可当他真的扣住怀桢赤裸的肩膀,压制了怀桢挺拔的腰,撞上怀桢软嫩的臀,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施虐的欲望。
他才发现,自己那所谓的爱,根本不是好的、美的。
他只缓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开始钝重的抽插。由慢,而快,而变得如野兽。水流激荡回旋,怀桢被他往前撞得声音都破碎,他还一边撸动着怀桢的阴茎,试图用前后夹击逼怀桢认输。而怀桢却早已随波逐流地叫了出来:“哥哥!哥哥,太深了……啊!那里,哥哥,不要顶那里——”
怀枳却置若罔闻,按住弟弟,抽插得更迅猛、更无情,每一下都顶进最深处,“啪啪啪”的节奏快到听不清晰。
怀桢发现自己说“不要”没有用,也不再说了,渐渐转为低迷的哭泣,声音宛转地往云端漂浮:“哥哥……好酸……”
“哪里酸?”
“里面。”怀桢迷惘地答,“里面好酸,哥哥磨我……”
怀枳猛地一顶,又放慢,往那深处的四周打着圈儿碾磨,滚烫的唇贴在怀桢的耳际,喘道:“这里?”
“啊……”怀桢却又答不出了,“哥哥磨我,我更酸了……再快一点,快一点!”
怀枳“哈”地笑了一声,再次应声加快。他甚至想起过去每年秋猎之时,自己是如何驯服未央厩中最烈的骏马,如何驾驭它、驰骋它、带着它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驰。弟弟的叫床声真动听啊,也不知是从何学来这满嘴的骚话?如此一想,他却更加激动,怀着一股无明火疯狂地冲撞,将怀桢的话语全冲得破碎不成句子,只剩下“啊啊”的哀叫。怀桢的手不断向后摸索,好像要寻找哥哥的脸,他哭出声,也不知是因快活还是不安——
“哥哥!哥哥,我看不见你……”
他还是稚嫩的,再如何有意勾引,他还是会害怕的。
“乖小六儿……”怀枳喃喃着,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又抽噎一声。又哭,他的弟弟像是水做的,非要在这浴池中把自己流干。泪水在这时候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让怀枳的心融化下来,连舌头都化得软绵绵。他托起怀桢,让他上半身躺在池边,双手抓住他的双腿,打开了,又面对面地压下来。
“现在看见了?”他柔声。
怀桢满脸泪水,发丝凌乱,他便一一吻过去,又将怀桢的腿向后一扯,怀桢惊呼一声便牢牢环住了哥哥劲瘦的腰,而哥哥的东西也随着动作再次迅猛地撞击进去。
要是能永远这样在一起就好了。怀枳想。
把弟弟挂在自己身上,自己衔着他,揣着他,背负着他,永远也不分离。
越深的进入,越强的刺激,却越让人恍惚。怀桢的双腿在他脑后环过,又向上伸展,被水光映得发白,他一转头便能吻上那贝壳般的脚踝。怀桢又在发抖,像是即将高潮,阴茎在他手心硬得发烫,身子也挺了上来,双臂依赖地向他打开,好像在此时此刻,却变回了童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小的痴儿:
“哥哥,哥哥!”阿桢哭着,索求着,没有道德的束缚,没有智慧的计算,反正从小到大,不管阿桢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给的,全都会给的——“哥哥抱我!”
他俯身抱紧对方的一刻,怀桢在他手心里溅射出来,污浊的白液飞上两人的胸膛和下巴。怀枳并不管,却更像野狼一样亮出牙齿猛地咬住弟弟后颈,制得高潮后脱力的弟弟无法动弹,而后重重地一顶,滚烫的精液便在怀桢的后穴里激射而出。
怀桢莫名其妙撒起气来,一口咬在了他颤抖的肩膀上,像是鸟儿衔住了那一枝女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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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桢已一分力气都不剩了,仰面瘫倒在池边的青石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
怀枳还在蹭他,从那被精液弄污的胸膛往上舔,舌头滑过弟弟小巧的乳珠,又反复磨了磨,直到听见弟弟“呼哧”的喘声。他抬起眼,怀桢正瞪着他,却好像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他便觉有趣,问:“再来一次?”
怀桢道:“我说不要,有用么?”
怀枳沿着他射精的痕迹一路舔上,直到吻上他的唇。怀桢偏过头躲开,怀枳便扣着他下巴,舔了一下,道:“你自己的东西。”
怀桢闭紧了嘴巴。
怀枳道:“真的不要?”
故技重施,覆辙重蹈。
“——啊!”怀桢被哥哥推到了墙边,双手按在墙上,似投降一般再次撅起屁股,像一头母畜似地摇晃。怀枳这次进入得毫不拖沓,但后穴里满当当的精液更让他疯狂,他用自己的阴茎反复地捣弄,把那些淫乱的东西都捣碎,捣烂,捣进弟弟的身体……让弟弟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都渗透他的气息。
最后怀桢的穴里满得盛不下,身子也瘫软下来,气恼得像个烟囱。怀枳哄着他,给他抠出来,他瘫坐在地,大张着腿任由哥哥伸手掏弄,还低头仔细地瞧,好像一点也不觉这姿势有多羞人。浊白精液沿着怀枳的手汩汩地流出,花蕊一颤一颤地伸缩,怀枳看得呆了,只觉胸中满溢的情绪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他怔怔地抬起头,道:“阿桢,我好喜欢你。”
怀桢双腿叉开似一只小青蛙,全身绯红发软,脸颊鼓起一边,没好气地道:“喜欢我还欺负我。”
怀枳淡淡一笑,低头吻了一下怀桢的膝盖,待精液抠得差不多了,又抱着弟弟去洗了一下。温柔沉默的空气里,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喜欢也就一去不返地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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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乐府《艳歌何尝行》:“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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