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天堂不是天堂。
白维一路走来,又收拾了几个古神残渣,同时通过了几个试炼。
目前是勇气羽毛+3;正义羽毛+1;勤奋羽毛+2。
勇气羽毛是提升勇气,但白维小觑了它,它不单单能增加勇气,让人变得更勇更膨胀,也能免疫一些精神方面的负面效果,能够抵抗一些精神系的古神残渣的伤害;
正义羽毛的作用也不小,可以增幅攻击伤害,相当于附着了对恶属性的伤害,而这里的古神、旧神、外神残渣大部分都是恶神,至少对天堂来说是这样。
勤奋羽毛的作用则是勤能补拙,意思就是提高效率,增加出手速度,移动速度,只要足够勤奋,别人看他一眼,白维就能刮他十八刀,别问,问就是太勤奋了。
由此可见,天堂中的各种试炼给的增幅效果实际上都很实际。
持有越多的羽毛,通过越多的试炼,就能叠加越强的持续性buff,对付这些神的残渣把握就越大。
这是个好消息。
只是路上遇到的几个残渣都太弱了,白维甚至没有配合他们进行小游戏的想法,直接开打。
就像是RPG的暗雷遇敌系统,走几步就会碰到敌人,然后你可以选择开战或者逃跑。
要么诸君我喜欢战争;要么我想玩个游戏;要么卡其脱离太。
白维懒得废话就一路平推,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一个小时,而他的距离也推进了五分之一。
感觉距离越来越近,他的体能仍然充沛,这时候走了还没几步距离,突然听到一声‘救命’。
女子的尖叫声非常清晰,就在不远处,但白维之前被坑了一次,这次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抓住卧虎的后颈肉,让它停下奔跑,同时转过头看过。
这一看他险些绷不住。
“我的!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别跟我抢!”
“你们都是后来的,我才是先来的!”
“就不能分了她吗!”
“凭什么分给你,吔屎啦你!”
好几个残渣围绕在一起,形状各异,一个像一棵大树,一个像个大象,一个像个方块,一个像个骷髅。
古神旧神外神的残渣,可能生成各种古怪的东西,也可能混合在一起变成新的玩意,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因为这群残渣互相争吵,所以中间的人才暂时完好无损,没有丢了性命。
这几个甚至争吵还不过瘾,甚至直接开始动起手来,就为了一块肉打的鼻青脸肿血沫飞溅。
中间的女子也趁机在跑路,奔跑的过程之中也看到了白维,挥着手喊着救命。
白维寻思自己身下骑着大猫,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普通人,搞不好也是个邪神残渣呢?
随后他注意到这人有些眼熟,当即跳下来一拍卧虎的屁股:“上吧,大橘。”
大橘嗷的一声扑了上去,跳入古神残渣的群落里,一跳一掀一扫,两只虎爪拍打起来瞬间拍碎两只古神残渣,老虎的战斗力极强,更别说它已经吃了好多的古神残渣了。
放狗咬人会上瘾,放虎也一样。
弱小的古神残渣必须通过游戏才能禁锢其他人,否则就只能不断驱赶,一旦落入它们的规则里,往往只能沦为对方的外卖,但反过来说,只要不落入对方的游戏圈套里,就能不断奔跑,而一般古神残渣是不会离开自己熟悉的地盘的,否则自己也容易沦为其他残渣的桌上菜。
“这么一看,你的运气倒是不错。”白维说:“因为没被它们留在游戏里,才能跑出这么远……不愧是千年一遇的歌姬,来到这里也能被追,身上藏着多少快支糖浆?”
刚刚死里逃生的我妻初赖双手撑着膝盖喘息着,她上气不接下气,深吸一口气,缓过来后,埋怨的说:“都这种时候了,白先生比起调侃我,不应该先安慰我一句吗?”
“我只是感叹你运气好而且命大。”白维问:“这不算安慰?”
“我都快被吓到漏出来好吧!”我妻初赖蹲坐,手指揉着酸痛的大腿,语气里带着哭腔:“这群混蛋追了我足足半个多钟头,我跑的腿都要断了,不仅甩不掉而且还越来越多!”
她真是怕了,吓了个半死。
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安全了,她揉着通红的眼眶,因为气接不上所以说的结结巴巴:“如,如果不是碰到白先生,我都以为我要死在这儿了……路上碰到好几个人,他们都根本不理我,见到我背后跟着这些就跑开了,我,我,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如果白先生也不理我,那我该怎么办……”
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这种体验的确是很恐怖。
有个视频里,就是一名登山客半路遇到一头豹子,他不断后退呵斥,和豹子对峙了十分钟,最后才驱赶走了这头动物,可谓是真实的死里逃生。
这群残渣实际上就是一群豺狼虎豹,试想一个人被一群豺狼虎豹追赶了十几公里。
白维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是有些不太合适,我妻初赖只是个普通姑娘,不是神宫寺也不是北辰归蝶,更不是柳生霜月,心理素质差了很多。
“抱歉。”白维干脆的道了歉:“我或许该早些注意到你的。”
明国人的自我反省让女孩呆了呆,我妻初赖立刻反应过来,手足无措。
“不不不,我才是,非常感谢您的出手相救……”
她跪坐下来,手指按着地面,然后拜了下来,很正式的道谢礼仪,不经意之间这姑娘展现出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才有的基本素养,虽然这个礼仪和她身上这套演出服和妆容完全不搭。
白维有点受不住这种跪拜礼,虽然以前的神州也有,但谁喜欢膝盖贴着地面呢。
他拉起了我妻初赖,同时审视了一下她,发现除了黑丝被撕破之外,没有什么损伤,但是小腿上有一道血痕,应该是被刮破的。
“我没有受伤,这道伤口是……”我妻初赖停顿了一下:“不是被那群怪物伤到的。”
她没解释太清楚,但白维猜得到答案。
破碎天堂不是原本世界,所有人来到这里,必然人心惶惶,其中一些也不乏是心怀鬼胎之辈。
或者说,能够脱离天堂幻梦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特异在内,恶人和犯罪者更容易争夺美梦的束缚,因为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欲壑难填者,即便短暂满足于幻梦,很快就会因为新生的欲望而主动破坏现有的幸福,就像一个永远喂不饱的贪吃蛇。
这种人可能是显性的恶,或者隐形的恶,总之内心有这种念头存在,现实法制可以压制这种恶,但一旦脱离现有秩序法律框架,在陌生的破碎天堂里,面对未知和生死威胁,一切都回归到丛林法则,羊还是狼,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这类人性变化的作品说起来太多太多了,譬如说胸口弹炸弹的惊爆游戏。
白维见到她支支吾吾不想说出的表情,猜得到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出名的身份而被某些不良分子盯上了,当即也不说什么了,而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当是被狗咬了,也别太放在心上。”他说。
我妻初赖肩膀微微一沉,以往都很抗拒和异性接触,但她这次没有抗拒感,反而很安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对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也是一种关怀。
以前她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自己某天亲戚来了,心情不好,看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之后有谁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人生大事,一同嘘寒问暖,弄得人烦不胜烦,还要微笑着回应表情,装作一副‘谢谢关心’的样子,这样只是更加增添当事人的心理压力,很多事不是说了倾诉了就有用的,当一个人想要对另一个人倾诉的时候,自然会说,如果不说,当然有其缘由。
她委实不想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单单是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恶寒。
呼噜噜~
发呆的时候,我妻初赖突然感到一股热气呼过来,她觉得后面被什么蹭了一下,回头一看,一只斑斓色金渐层大橘,脚下一踉跄,扑倒在白维的身上。
人类觉得猫可爱,是因为它比较小,同等大小的猫科反而会觉得可怕,靠得越近压迫感越强自然就越可怕。
白维伸出手,摸了摸卧虎的下巴,刀灵越来越凝实了,再多吃几个还能升级。
触碰同时,他听到了卧虎刀所想,随后看向我妻初赖。
“怎么,这样看我。”歌姬有些不自在的问。
“它说你的血有些特殊的味道。”白维翻译了一下:“这或许就是你被这么多残渣追逐的理由。”
我妻初赖脸色稍稍色变:“我的血液……”
从表情来看,她知道些什么,所以表情不是惊愕而是察觉。
她当即脱下外套,然后从演出服下方的衬衫里撕下一截布匹,露出健康平摊的小腹和马甲线,然后绑好小腿上的伤口,阻止进一步流血:“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现场又一次陷入静谧,两人对视了一眼。
只会唱歌不会打架的歌姬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只是个累赘,她斟酌着怎么开口请大佬让自己抱腿。
白维直接跳上虎背,对着困扰中的女士,优雅的绅士伸出手:“上来吧,我再载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