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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府城作客◎

病美人和杀猪刀 雾矢翊 5437 2025-01-10 11:40:26

来到府城的第一晚,两人也是同床共枕。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宣府的人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安排两间房。

郁离没说什么,给傅闻宵输完异能后,便安然地上床睡觉。

这让原本以为她会趁机分房睡的傅闻宵有些迷惑,尔后想到最近她的反常,心脏有些不规律地跳了下。

这一晚,他反而没怎么休息好。

翌日醒来时,郁离看他疲惫的模样,疑惑地问:“你没睡好?”

他轻轻地嗯一声,说道:“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闻言,她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果然身体不好的人,出趟远门的反应都这么大,所以人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吃过早饭,管事给他们准备了马车,要送傅闻宵去府衙那边报名。

今天就是府试报名的最后两天,傅闻宵得早些去报名。

郁离也跟去了,主要是她想出去逛逛,难得来府城,那肯定得多出来走走看看的。

马车一路驶出宅子,朝着县衙而去。

郁离掀开车帘,好奇地往外看,发现府城和县城果然很不一样,这里的道路宽敞又整洁,周围的房子看着都高大不少,路上行人的穿着似乎都体面许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住在附近的都是生活水平比较高的人的原因。

等马车抵达县衙附近,他们下车时,发现汪举人已经等在那里。

除了汪举人外,还有给傅闻宵作保的廪生。

和县试不同,参加府试的士子需要有两位廪生作保方可入试,这次也依然是汪举人帮忙安排。

各地的府试的规矩各有不同,不过都是大差不差的。

像是庆安府这边,士子报名府试时,必须要有廪生一起陪同,证明身份,等府试开考时,廪生更是要到场。

傅闻宵客气地与他们见礼,然后一起进入府衙。

郁离没有跟进去,她坐在马车里等着。

可能是临近报名的截止时期,今日来府衙的士子很少,不过一会儿,他们就报好名出来。

傅闻宵感谢那两位廪生,两人也客气地回礼。

送走两位廪生后,汪举人跟着来到他们的马车这边,见到车上的郁离,便笑道:“弟妹,你们今日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为兄带你们去府城逛一逛?”

他以前在府城的雁山书院读书,在这边也住过几年,对府城还算熟悉。

郁离对此可有可无,转头看向傅闻宵,由他安排。

傅闻宵提醒道:“汪兄,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我们就不占你的时间了,你去忙罢。”

今日因为他要来府衙报名,是以汪举人特地抽空过来。

汪举人确实还真有事,他在府城里还有不少同窗好友,得知他来府城,都给他下帖子,请他去过去相聚。

汪家在府城也还有一些亲戚要走动。

他有些遗憾,比起那些同窗亲戚,其实他更想和傅贤弟一起探讨书法。

“好吧。”汪举人一脸不舍地说,“等我忙完后,我再来找你们。我对府城挺熟悉的,知道有很多风景不错的地方,下回再与你们一同去。”

傅闻宵笑道:“多谢汪兄。”

汪举人离开后,傅闻宵转头看郁离,问道:“离娘,你想去哪里逛?”

郁离看了看他的脸色,“要不你先回家歇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傅闻宵自然是拒绝了,墨玉般的眸子望着她,语气温煦,“我也是第一次来府城,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那行吧。”

郁离没再拒绝,大不了等他撑不住,给他输点异能就是。

郁离探头问车夫:“府城这边哪里比较热闹?先去热闹的地方逛逛。”然后又补充一句,“那些热闹的地方有没有好吃的?”

车夫应了一声,便调转车头。

出门前他得到管事的吩咐,只管听两位贵客的话便是。

马车一路哒哒哒地前行,约莫两刻钟,便能听到周围热闹的声音,还有市井特有的烟火气息。

郁离双眼一亮,掀开车帘往外看,果然看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还有一些专门卖各种吃食的店铺。

大街旁的巷子里,更是烟火蒸腾,到处都是食铺摊子,烟火气很浓重。

郁离让车夫在街道口停车,两人在这里下车。

比起坐着马车去逛街,她更喜欢用自己的双腿去逛,走走看看,这种身临其境之感才是最让人喜欢的。

郁离很喜欢这个世界安稳、宁和的氛围,人们都努力踏实地生活。

街上的人很多,比县城热闹多了。

这时,傅闻宵去拉她的手,见她看过来,他镇定地说:“人太多,会被挤散。”

郁离看了看,确实如此,被挤散也没什么,他身体弱,万一被冲撞到可不好。

于是便默许他牵着。

两人一路逛过去,郁离兴致勃勃的,她的胃口非常好,几乎是从街头吃到街尾。

不一会儿,傅闻宵手里拿着几个油纸包着的食物,都是她买的。

两人身上都是食物特有的香味儿。

每当看到自己没吃过的新鲜吃食,她都要去买一些,当然这些吃食有的好吃,有的一般,吃到好吃的,她还会和傅闻宵分享,然后问他好不好吃。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傅闻宵每次都会说:“好吃。”

这时她会很开心,有一种和小伙伴分享美食成功的愉悦感。

傅闻宵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探索美食乐此不彼,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让她开心很久。

不过这种置身人间烟火之中,与心仪之人吃同一种食物的心情,确实很好。

还没到午时,傅闻宵已经吃饱了。

郁离仍是意犹未尽,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再继续,随便买了一些东西,两人便坐马车回宅子里歇息。

因在外头吃饱了,回去时他们没有再吃午饭。

傅闻宵去洗漱过后,被她催着上床歇息,至于她,则换了套方便行动的衣物,到院子里练体术。

等他睡醒时,发现她居然还在练。

她练得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院子里没有什么人,下人们都得到吩咐,没事别过来打扰,就算看到她在练体术,大多数人也以为她只是随便练练,并不知晓她所练的这套体术代表什么。

傅闻宵披着衣服,坐在窗前看她。

因为刚睡醒,他的眉眼间还有些倦怠慵懒之色,整个人懒洋洋,有几分闲散之意,外人很少能看到他这般模样。

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院子里的人终于立正收手。

她扭头看过来,随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来到窗边问他:“你怎么起了?不多睡会儿?”

她注意到他的脸色仍是不太好,难道水土不服这么严重的?

傅闻宵拿出帕子,隔着窗给她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离娘进来喝些水吧,你的衣服都湿了,先去换衣服,省得生病。”

“我不会生病。”

郁离随口应一句,不过仍是乖乖地去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傅闻宵让人送来洗漱的水,她顺便洗漱一番。

见傅闻宵自然而然地指使那些下人干活,她不禁多看他几眼。

“怎么了?”他笑着问,给她递了一杯水。

郁离一口喝完,一双眼睛瞅着他说:“你好像很习惯被人伺候。”

傅闻宵的神色一顿,正要说话,又听到她说:“听说你们家以前是行脚商,家里的生意后来做得很大,有很多人伺候,是吗?”

傅闻宵:“……”

她纯粹是好奇,并不掺杂其他心思。

傅闻宵哑然片刻,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习惯被人伺候,像洗漱更衣这些,我习惯自己来。”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微敛。

郁离奇怪地看他,怎么他看起来心情又不好了?

她向来不耐烦这种猜来猜去的事,有什么就直说,若是其他人,压根儿就懒得理会。不过这人身体不好,可不能让他什么都积在心里,万一积郁成疾可不好。

要是傅闻宵身体好,她现在可以拉着他去打一架,让他累到筋疲力尽,这样就没空想东想西。

幸好,傅闻宵很快就自我调节好,恢复正常,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

“距离府试还有一些时间,你想去何处,我可以陪你一起。”

郁离道:“你不读书吗?”

先前他去报名时,她听到附近有人说,府考将至,很多士子报名完后,都开始用功读书,为府试作准备。

那些士子都想取个好名次。

傅闻宵含蓄地道:“也不用时时读书,我在县城时便没有落下,现下临时抱佛脚也无甚用处。”

要是他这话被那些参加府考的士子听到,一定要破口大骂。

谁说临时抱佛脚没用?越到紧要关头,就越要刻苦,哪个读书人不是如此?

然而郁离听到这话,却是一脸认同。

这读书就像是练体术,平时要多努力,不能断,临到关头再练,哪有什么用?

“那行吧,明天去我想去城西那边看看,听说那里有一个瓦市很热闹。”郁离笑着说,“我听厨房里的齐大娘说,城西那边有一家酒楼的饭菜很好吃。”

“洒扫的李大娘也说,城西还有一家卖羊肉饼的也很好吃。”

“小夏还说,城西的炙肉也好吃……”

…………

看她掰着手指头数过去,傅闻宵哑然失笑。

她说的这些人应该是这宅子里伺候的下人,还没到一天,没想到她就和她们说上话。

对此他丝毫不意外,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很容易便会让人喜欢,与她亲近起来。就算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她冷冷淡淡的不好相处,可一旦和她说上话,会发现她真的很乖,乖得让人不由为她操心,担心有人欺负她。

周氏便是如此。

翌日,傅闻宵仍是陪郁离一起出门。

郁离发现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总算放心,看来水土不服只是一时的,只要时间就能调整过来,这样也不用担心他的府试。

两人又在外头逛了大半天,买了不少吃的东西回来,还有一些郁离觉得好玩的。

回到宅子里,她将那些东西堆在桌上,一个下午都在玩。

傅闻宵坐在旁边看书,时不时会看她一眼,眼里露出笑意。

来到府城的第三天,他们接到姚老夫人的帖子,请他们过去吃饭。

上次和姚老夫人在码头分别时,郁离就答应过姚老夫人会过去的,现下接到她的帖子,自然得去一趟。

两人略作打扮,坐车前往姚府。

姚府距离这边宅子居然不远,坐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他们刚下车,便见汪举人迎过来,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傅贤弟,弟妹,你们来了。”

和汪举人一起出迎的还有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

当看到下车的傅闻宵时,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很快就收敛,不过有心人仍是能察觉。

郁离不解地看他,不知这人是谁。

“这位是二表哥姚允贺,他是姨母的二子。”汪举人为他们介绍,“二表哥,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是傅闻宵傅贤弟,这是傅贤弟的妻子郁离。”

姚允贺笑着与他们见礼,然后又感谢郁离救了母亲。

寒暄过后,郁离和傅闻宵随他们来到一处厅堂。

姚老夫人也过来了,高兴地拉着郁离的手说话,关心地问她来到府城还适不适应,休息得好不好,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去哪里玩之类的,就像一个关心女儿的老母亲似的。

姚允贺有些吃惊,虽然这姑娘是他娘的救命恩人,但他娘是不是太喜欢她了?

“这有什么?”汪举人不以为意,“你也不瞧瞧她是谁,她可是傅贤弟的媳妇,能不招人喜欢吗?”

在他心里,只要和傅贤弟有关的,都是好的。

姚允贺觉得这话不对吧。

他娘喜欢这位郁姑娘,可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媳妇,更不用说她是那位镇国公世子的媳妇,他娘更加避讳才对。

应该说,他娘是因为真的喜欢这姑娘,方才能忍耐着与现在改头换面的傅世子相处,不然哪里会邀请他们上门作客。

在山平县的事,他已经听他娘说了。

姚允贺也没想到,四年前据说已死的镇国公世子居然会出现在山平县,甚至改了名,换了身份,成为一个行脚商之子,还传出病秧子的名声。

听着挺可怜的。

姚允贺只要想到当年京城发生的事,心里就发寒。

镇国公世子死得太突然,正是他的死,导致二皇子被废,四皇子废掉了一条腿,成为废人。

当时圣人雷霆大怒,处置了一批人,朝堂中人人自危,那段日子,就连京城那些纨绔都不敢随便出门惹事,生怕招了圣人的眼。

耳边听着汪举人对傅闻宵夸个不停,姚允贺忍不住看向这个表弟,眼露同情之色。

他到底知不知道“傅闻宵”其实就是京城里的那位镇国公府的傅世子?

算了,看来他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推崇他,一口一个“贤弟”地叫着。

-

安庆府是姚老夫人的故乡,三年前她实在想念故乡,便决定回来住段时日。

姚家的人不放心她,姚正谦便让二儿子随老妻一起回来,侍奉在姚老夫人身边。

姚府是姚老夫人回来后买的宅子,宅子有三进,并不算大,不过住着母子俩和姚家的一些下人也够了。

姚家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姚老夫人带郁离去赏花,还请戏班子来唱戏。

可惜郁离完全听不懂,从头到尾,表情都是一脸懵。

姚老夫人是个喜欢听戏的,见她听不懂,便笑道:“其实我年轻时也不喜欢,这上了年纪后,发现还挺好听的。”

郁离哦一声,暗忖难道等她年纪大了,也会喜欢吗?

她道:“那等我年纪大些时,我再试着听听吧。”

姚老夫人被她逗笑,越发觉得她率直得可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相处起来让人很是舒心。

她倒是明白为何汪夫人如此喜欢她。

自从认识郁离后,汪夫人时不时也会在长辈们面前提她,言语间不乏喜爱之情。

姚允贺、汪举人和傅闻宵等男人坐在不远处说话。

他们也听到姚老夫人的笑声,都忍不住看过去。

汪举人张望道:“弟妹可真厉害,姨母看到她心情就好,一直都是笑着的,看着都年轻许多。”然后他对姚允贺说,“我还说姨母要是喜欢她,不如认个干孙女。”

姚允贺眼皮一跳,表情僵硬,不敢看旁边的傅闻宵。

他被汪举人弄得实在无语,觉得这表弟每次都在别人的心口横跳,想刺激得他差点犯心疾。

是母亲不想认吗?那是能随便认的吗?

姚允贺清了清喉咙,说道:“若是母亲真认傅娘子为干孙女,你可就不能叫傅郎君贤弟,这辈份不对。”

汪举人呆了呆,扭头看向正在喝茶的傅闻宵,总算意识到这点。

他摸了摸脑袋,“那就认干女儿?”

姚允贺:“……”没救了!没救了!

“傅贤弟,你觉得如何?”汪举人高兴地问。

傅闻宵含笑道:“多谢汪兄抬爱,这事让离娘自己决定。”他表示会尊重妻子的任何意愿。

汪举人闻言,不禁笑道:“说得也是,贤弟素来爱重妻子,我明白的。”傅贤弟是个爱重妻子的男人,这事他早就知道了。

傅闻宵温文尔雅地笑着。

姚允贺面无表情,你明白什么?你啥都不明白。

他们在姚府待了将近一天,临到傍晚时,终于告辞离开。

姚老夫人和汪举人都是依依不舍的,叮嘱他们有空就过来。

姚老夫人笑道:“离娘,你有空就来多陪陪我这老人家,人老了,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和你说话聊天,感觉我都变年轻了。”

郁离一口应下,陪老夫人没什么,因为这里有好吃的。

姚家的厨子果然是京城那边来的,做的点心的饭菜都很好吃,和沈家相比并不差。

汪举人也道:“傅贤弟,你也要来啊,上次你提到的那前朝的碑林,咱们还没说完呢。”

傅闻宵笑着应下。

“对了,后天就是府考了吧,届时可要我去送你?”汪举人询问。

傅闻宵道:“不用汪兄来送,离娘会送我。”

汪举人一脸失落地说:“好吧……”

姚允贺几乎要听不进去了。

你是他爹吗?连人家去府考都要亲自去送,而且听傅闻宵这话,明明他就只想让自己妻子送,哪会要你一个汪兄来送?

等送走两人,姚允贺见汪举人没精打采的,嘴里叨念着后天的府考,一副为傅贤弟担心的模样,只觉得心累。

他说道:“你担心什么?傅郎君的才学摆在那里,并不需要你为他担心。”

那位可是由天下大儒教出来的才子,连圣人都称赞的良才美玉,区区一个府试算什么?根本不用担心。

汪举人道:“你不懂,我傅贤弟的身体不好,府考要连着考三天呢,也不知道傅贤弟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然后又感慨老天爷天妒英才云云,给他的傅贤弟如此才华,却不给他一个好身体,实在是贼老天……

姚允贺实在听不下去。

什么贼老天?估计是老天爷给他太多了,才会半途夺去他的健康,让他变成一个病秧子。

偏偏现在这病秧子还娶到这么一个好妻子,眼看着很快又要起来了。

姚允贺听不下去,将汪举人赶走。

他去和母亲说这事,姚老夫人无奈地道:“由着他罢!他不知道傅世子的身份,如此也好,不知者无罪,反倒是他这样的性子,才不会有人忌惮,由着他与傅世子交好。”

姚允贺想了想,也觉得汪举人是傻人有傻福。

汪举人不适合做官,汪家人对他的定位也是想让他专心治学,日后若是他想的话,便去书院教书育人,反正上头有汪家的两个能干的兄长顶着。

这时,姚老夫人又道:“若是将来傅世子回到京城……”

姚允贺愣了下,迟疑地问:“难不成他还能死而复生,再次进入朝堂不成?”

“怎么不成?”姚老夫人平静地说,“如今京城的局势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傅世子的死,谁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他既然敢参加科举,证明他自有打算,定不是旁人能猜得出来的。”

姚允贺却有些担心,“爹那里……”

父亲作为帝师,虽说一直简在帝心,但也正是如此,他所处的位置十分危险。

圣人迟早有一天会老去,皇子们争权夺势,朝堂的局势越来越危险,只怕父亲也会被拖下水。

姚老夫人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如今说再多也没用。

姚正谦不是不想退下来,而是现在退不了,圣人也不许他退。

作者有话说: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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