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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又一年◎

病美人和杀猪刀 雾矢翊 5470 2025-01-10 11:40:26

今年的除夕,因为比去年多了一个人,似乎也多一份热闹。

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傅家就忙碌起来。

周氏在灶房里准备年夜饭,傅闻宵在书房写福字,郁离带着两个孩子打扫卫生,方璧鹤则爬上爬下,将屋顶上一些龟裂的瓦片取下来,铺上准备好的新瓦。

方璧鹤换完新瓦,又去帮忙打扫卫生。

只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姿势看着很别扭,连两个孩子都比他扫得好。

方璧鹤也不在意,打扫到书房那边,便站在窗前,探头看傅闻宵写福字。

“好字!”他夸道,“以前就知道你的字写得好,没想到这福字你写得这么好,可惜都没见你写过。”

傅闻宵瞥他一眼,以前也不需要他写,因为过年时,宫里的圣人会给亲近的臣属赐下福字,镇国公府每年都得圣人赐的福字。

不过现在,他愿意去写这福字。

等他写完福字,郁离拿去贴到门上。

方璧鹤也过去帮忙,他的个子高,贴得也利索,按照郁离的吩咐,将福字贴到门扉上,一边贴一边问有没有歪。

傅闻宵则站在一旁,看他贴福字。

这时,隔壁宋家的门打开,宋秀才夫妻走出来,宋秀才手里还捧着一碗自家做的吃食。

看到他们热热闹闹地贴福字,两人面上都露出笑意。

他们笑着打招呼:“傅秀才,傅娘子,还有方郎君,你们在贴福字啊。”

在方璧鹤住到傅家养伤后不久,疏影巷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傅家对外的说法是,他是傅家的世交之子,来南地探亲时意外生病,便在傅家养病,等养好病后就会离开。

宋秀才夫妻俩来给傅家送自家做的吃食,逢年过节时,关系好的邻里之间会互相赠送一些自家做的吃食。

看到傅家门口贴的福字,宋秀才满脸赞叹,都舍不得离开,站在那里欣赏起来。

宋娘子无奈,只好自己将食物送进傅家。

等她离开,周氏也回了一碗自己做的食物。

贴完福字,郁离去灶房那边帮周氏准备年夜饭。

因为郁离吃得多,所以这年夜饭要准备的食物也多,再加上今年还多了一个方璧鹤,周氏也想多准备些吃食。

郁离进来,便见周氏正准备杀鸡。

那只鸡可能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在周氏手里咯咯咯地叫个不停,满屋子都是鸡叫声,等郁离靠近,它突然就没了声音,甚至安静得过分。

“娘,我来吧。”郁离伸手接过那只鸡。

当她给鸡抹脖子时,鸡也是安安静静的,都没挣扎一下。

看到这一幕,傅家的人都习以为常,只有方璧鹤仍是满脸神奇。

他小声地问傅闻宵:“是不是所有动物在嫂子面前,都是这么安静的?”

“不知道。”傅闻宵回答得很干脆,“她目前接触的动物只有一些牲畜,其他的动物没接触过。”所以他也不知道,其他的动物会有什么反应。

纵使如此,仍是让方璧鹤惊奇不已。

每次看到那些牲畜在郁离面前变得安静,甚至主动趴下时,他都觉得这一幕实在神奇,对郁离这“能人异士”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这和那些江湖骗子可不一样,这些牲畜的反应总归不会是骗人的吧?

杀好鸡,用开水烫毛,方便等会儿拔毛。

方璧鹤自告奋勇,要帮忙处理这只鸡。

现在的傅家没有下人,所有人都要动手干活,就连两个孩子也被安排去帮忙烧火,方璧鹤自然也不会自持身份什么都不干。

而且他觉得跟着傅闻宵他们一起干活,为年夜饭忙碌,还是挺有趣的,干什么都觉得新鲜。

周氏有些怀疑,“鹤哥儿,你会吗?”

不是她小瞧他们,像这种勋贵子弟,哪里会干这种疱厨之事?

方璧鹤笑道:“婶子,我会的,我也看过人家怎么给鸡拔毛。”多简单的事啊,他觉得自己能胜任。

既然他这么说,周氏决定将鸡交给他,让他将这只鸡处理了。

接着周氏去忙其他的事。

她忙了会儿,准备去看看方璧鹤将鸡处理得怎么样,哪知道出去一看,就见他拿着一把磨利的刀,对着拔了毛的鸡的胸口就砍过去。

“鹤哥儿,你这是干啥?”周氏忙不迭地叫住他。

方璧鹤转头道:“婶子,我已经拔干净毛,正要给它开膛破肚,将它肚子里的内脏取出来。”

周氏哭笑不得,“不是这么处理的,不能朝它的胸口砍。”

最后还是周氏接过去,自己处理那只鸡。

只是等鸡下锅煮时,大伙儿都看到鸡胸口处的一条刀痕,要不是周氏阻止得快,这只鸡就要被方璧鹤从胸口破开。

傅闻宵看方璧鹤一眼,说道:“看你干的好事。”

方璧鹤有些心虚,“那个,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嘛,我哪知道是要从鸡屁股那边开道口子,将内脏从那里取出来?”然后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不信你知道?!”

这位傅世子以前比之自己时更不逞多让,不信他懂得怎么处理鸡。

他们都是只会吃不会干的典型,因为有下人会处理好,他们只需要动嘴吃。

“我当然知道。”傅闻宵平淡地道,“看过就会了。”

他正在摘菜,一根根青菜被他处理得长短一致,整整齐齐地码在篮子里,青翠碧绿,看着就让人舒服。

方璧鹤见状,觉得这活儿简单,自己绝对能干,也跟着摘菜,看自己摘得整整齐齐的青菜,颇有成就感。

他转头道:“婶子,你看我摘的菜,是不是这样?”

正在煮鸡的周氏转头看过来,看到两人将所有青菜都处理完,顿时哑然。

“不用这么多青菜。”她说道,“留些年初一用来煮汤的。”

这些青菜都是自己种的,周氏一大早就去院子里摘了不少,一部分今天吃,留一部分明天打汤,明天年初一,不能去菜地里拔菜。

两个大男人互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方璧鹤笑眯眯地说:“没事,我们提前摘好,明天您就不用辛苦摘菜。”

摘好青菜后,傅闻宵见郁离在炸肉丸,便去帮她。

他接过她手里的工作,似模似样地炸起来,除了第一锅肉丸炸得比较焦外,剩下的好像掌握了技巧,炸得都很好看,金黄金黄的。

郁离吃了一个,炸得刚刚好,口感很佳。

她给正在烧火的两个孩子一人塞了一颗已经放凉的炸好的肉丸,兄妹俩吃得津津有味。

方璧鹤见状,也过来讨了一个炸肉丸。

他朝傅闻宵竖起大姆指,不愧是傅世子亲手炸的肉丸子,就是好吃。

方璧鹤很喜欢傅家现在的气氛。

明明没有下人伺候,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但他干得很起劲,虽然一开始有些笨拙,但只要坚持练就能学会。

没有人不会干活,端看那人愿不愿意学。

今年的年夜饭,主厨是周氏和傅闻宵,两人负责做菜。

看到傅闻宵居然亲手做菜,汪璧鹤一脸恍惚,怀疑自己的眼睛。

刚才他去炸丸子时已经让他很震惊,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做别的菜,果然不愧是天才,什么都会,连这疱厨之事都会。

郁离满脸期盼,问道:“宵哥儿,你今天要做哪道菜?”

自从吃过傅闻宵做的点心,便知道他的厨艺很好,可惜他很少进厨房,偶尔做一些点心给她尝尝。

每次都让她意犹未尽。

傅闻宵道:“嗯,是四喜丸子、酱肘子和鱼丸汤。”

闻言,郁离越发的期待了。

方璧鹤在震惊过后,盯着他们,开始琢磨着他是不是也要向傅世子学习。

瞧瞧傅世子,连为他媳妇洗手作羹汤都心甘情愿,活该他有媳妇。

要不他也跟着学一学,日后说不定他也能凭这一手厨艺,娶到一个喜欢的姑娘?

等到傍晚,年夜饭已经做好了。

他们将匀出来的食物端去供奉着牌位的屋子里,供奉给先人。

郁离等人一一去上香,周氏站在牌位前念念有词,请先人回来吃团圆饭。

方璧鹤没进去,他站在屋檐下,听着里头的声音,心里微微一叹。

等他们从屋里出来,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众人一起去厅堂那边吃年夜饭。

吃饭时,郁离取出一壶酒。

周氏见状,有些紧张,“离娘,你要喝酒?”

“我不喝。”郁离朝她安抚,“这是给你们喝的桂花酒,是汪家那边送过来的,度数不高,你们都可以喝一些。”

郁离给他们分别倒酒,只有她和两个孩子面前没酒。

接着她以茶代酒,和众人一起干杯。

吃过年夜饭,天色已经暗下来,众人坐在一起守岁。

今年有方璧鹤在,守岁都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是笑盈盈的。

方璧鹤是个能说会道的,他的嘴巴很甜很会哄人,周氏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连两个孩子都哇哇地叫着,喜欢找他说话。

郁离坐在那里吃坚果嗑瓜子,傅闻宵给她剥松子。

两人一个吃,一个剥,全程没怎么交流,看着却有一股脉脉的温情。

周氏偶尔转头看到,眼里露出笑意,心里祈祷着,希望往后年年都能如此,所有的人平安顺遂。

等夜深,两个孩子都困了,周氏带他们去歇息,郁离和傅闻宵、方璧鹤彼此道一声新年安康,纷纷回房歇下。

年初一早上,吃过早饭,大伙儿给周氏拜年。

周氏给他们准备了红包,就连方璧鹤都有,这让方璧鹤很不好意思,赶紧将自己准备的红包给两个孩子。

“谢谢方叔叔,祝方叔叔新年安康,万事如意。”

收到红包的傅燕回兄妹俩很是高兴,小嘴甜甜地说。

方壁鹤摸摸他们的小脑袋,觉得这两个孩子又乖又懂事,实在让人喜欢得紧。

到了年初二,出嫁女要带夫婿回娘家。

一大早,吃过早饭后,郁离和傅闻宵就带着周氏准备的礼物回青石村。

周氏有些担忧地说:“年初二一般没有船,你们得走路回村里,宵哥儿这身子受得住吗?”

在她心里,傅闻宵大病初愈,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要一路走回青石村,只怕他的身体受不住。

“娘,没事的。”郁离安慰她,“他要是走不了,我可以背他。”

傅闻宵:“……”

方璧鹤噗的笑出声,见傅闻宵抬眸看过来,赶紧闭上嘴巴,只是一双眼睛仍是盈满笑意。

看她拍着胸口保证,周氏顿时什么担心都没了。

她哭笑不得,“好吧,你们回去吧。”

有离娘在,确实也不用担心什么。

等两人出城门时,没想到会在城门外看到村长的儿子,驾着一辆骡车等在那里。

看到他们,他高兴地招呼两人上车,说道:“我爹说,年初二会有很多咱们村嫁到城里的姑娘要回娘家,让我来接你们呢。”

郁离没想到村长居然还安排他儿子过来接人,只怕是因为傅闻宵吧。

两人坐在骡车上等了会儿,又有人过来,甚至还有郁小姑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

看到他们,郁小姑热情地打招呼。

见骡车已经坐满,村长儿子便驾着骡车回村。

郁小姑舒服地坐在车上,笑道:“往年都不见村里驾骡车来接咱们,看来咱们这次是沾了秀才公的光。”

其他人纷纷笑着点头,都明白村长对傅闻宵这位秀才公的重视。

他们倒不觉得有什么,若是他们,也会和村长一样,恨不得将人供起来。

有骡车代步,等他们回到村里时,时间居然还很早。

郁离和傅闻宵、郁小姑一家往郁家二房去年新建的房子走去。

去年郁金赚了钱后,就拿一笔钱回村里建房子,房子建好后,二房便搬离郁家主宅,住到新房里。

二房的新房子离郁家主宅挺远的,摆明着就不想和他们住得近。

郁家三房见状,其实也挺想搬走的,可惜他们的钱不够,只能暂时和郁老爷子夫妻、大房的人一起住。

虽然分家了,但住在一起时,仍是免不了会起矛盾。

就像这大过年的,大房的人回来,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啥都不做,待在屋子里等吃等喝。

郁老太太和陈氏根本忙不过来,郁老太太就吆喝三房的人过来帮忙,并且说既然还住在一起,那年夜饭就一起吃,让三房将他们的粮食和菜一起端过来。

郁老三夫妻哪里肯,他们虽然没几个钱,但这大过年的,也想对自己和孩子好点,可是特地买了肉,还杀了鸡的。

要是端过去和他们一起吃,这肉都要被老太太端去给大房的人吃,他们三房只能啃骨头。

像以前,二房的姐妹们连骨头都没得吃呢。

当即他们将门直接关了,理都没理老太太的话。

虽是如此,郁老三夫妻心里还是很不痛快,觉得只要还和老两口、大房的人住在一起,这种事以后还会时常发生。

大房的人都习惯回来当大老爷们,以为自己还是精贵的读书人,啥都不用干。

郁老三对妻子说:“等过完年,趁着春耕前,我也去寻摸点活儿干,咱们赶紧攒钱起房子吧。”

王氏点头,“应该的,要不然,等老太太他们老了,大房又不愿意和他们一起住,最后只怕还是要咱们去伺候他们。”

她心里门儿清,除了逢年过节外,大房的人都不肯回来。

就算回来,也是当大老爷们的。

到时候老两口若是有个什么,还不是得他们日日去端茶倒水地伺候?

这怎么行,当初可是说好,老两口是跟着大房一起住的,他们的田地和银钱都给大房,若是他们以后有个什么,也是大房先去伺候才对。

**

郁家二房的新房子就建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离河并不远,打水很方便,而且下雨时,就算河水上涨,也不会淹到房子这边。

房子是砖瓦房,建得很宽敞,除了郁老二夫妻的正房外,每个姐妹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们再也不用挤在一块儿,明明都是大姑娘,还得和姐妹们一起住一间房,仿佛在这个家,她们就是过客。

现在,她们终于有一种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的踏实感,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郁离他们到来时,二房的人都很高兴。

“大姐,姐夫,你们来啦!”

郁金姐妹三人欢快地跑过来拉着郁离,又和郁小姑等人甜甜地笑着打招呼。

郁小姑看了看几个侄女,见她们一个个都精精神神的,脸蛋也有肉,很是欣慰。

自从郁家分家后,这些侄女过得越来越好,是她乐意看到的。

不久后,郁大姑一家也来了。

二房顿时热闹起来。

柳氏和郁大姑、郁小姑一起去灶房做菜,男人们坐在一起说话,年轻的姑娘们则凑到一起聊天玩耍。

这是她们一年中为数不多的清闲日子。

郁金笑眯眯地和郁离说:“大姐,年前姐夫来村塾时,村长不是让姐夫给村里的人写了很多福字吗?”

郁离点头,确实有这事,年前她回来帮忙杀年猪,傅闻宵被村长趁机拉着写了不少福字,如此就不必特地跑县城去找他写。

“今年有姐夫写的福字,所以村里的人都不用去找大伯他们写福字了。”郁金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奇怪,“大伯还以为今年会有村里的人去找他写字,一大早就让大伯母将门打开,等人端着食物上门求字,可他等到下午,都没见人上门……”

这时,郁珠也凑过来,兴奋地说:“然后大伯就出门去找人问,为什么他们今年都不过来找他们写福字,村里的人就告诉他,姐夫已经提前为他们写好福字啦,就不找大伯和大堂哥他们写了。”

郁银也掩着嘴笑,“听说当时大伯脸色很不好,吓人得紧,回到房里时还发了脾气……”

姐妹几个终于憋不住,笑成一团,东倒西歪的。

孙芳娘也忍不住笑起来。

杨曼娘也觉得好笑,因为娘亲的缘故,她对大舅一家其实没什么好感,世人说读书人精贵,可要是那些读书人是吸着兄弟姐妹的血,作为被他们吸血的家人,谁都不会高兴。

郁离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她们笑完,说道:“一年过去了,我要检查你们的体术练得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闻言,在场的姑娘脸色大变。

所有人都乖觉地站起,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作为在场年纪最大的姑娘,郁离就像是大家长,掌握着她们的命脉。

她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只要一个眼神,一群姑娘就像小媳妇似的,吭都不敢吭一声。

这一幕被那些大人们看到,只觉得好笑不已。

郁小姑探头往院子看了一眼,边干活边笑道:“也只有离娘能镇得住她们,离娘果然有长姐风范。”

郁大姑点头,“可不是。”

郁离一一检查这群姑娘们的体术锻炼的结果,发现除了杨曼娘,其余的人都有坚持。

至于杨曼娘,也不是不坚持,而是不算勤快。

杨曼娘红着脸,“大表姐,我有练的,只是练得不勤快,现在我练时,都不会太疼了。”

她的父母恩爱,家里也宠她,她觉得练不练这个也没关系。

不像郁金三姐妹和孙芳娘,是在苦水中长大的,所以就算再累,她们仍是每天坚持练体术。

郁离心里明白,这种事确实不能强求。

被父母疼爱的孩子,尚不知这人间险恶,自然也不会那般急切强大自己。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说道:“练这个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不会生病,将来也不容易被人欺负。”

杨曼娘抬头看她,对上她沉静的眸子,不知怎么的,有些后悔。

她咬了咬嘴唇,很快就下定决心:“大表姐,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勤快地练,每天都会练半个时辰,绝对不偷懒!”

郁离露出笑容,又摸摸她的脑袋。

多年后,杨曼娘终于明白郁离当初说的那番话,以及她的用意。

不管过了多久,她都记得,当时郁离的眼神,从容自信,深深地烙印在她心里,让她本能地追逐。

人都有慕强的心理,面对这般强大自信的大表姐,谁不喜欢呢?

其他姑娘见状,纷纷扑过来揉揉杨曼娘的脑袋,夸她很乖。

杨曼娘抿嘴笑起来。

等到吃饭时,又是一阵热闹。

大家都动手帮忙,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没有男人坐在那里当大老爷们,等着女人伺候他们吃吃喝喝。

就连傅闻宵都自己动手盛饭,给郁离盛了一碗饭,再给自己盛一碗,然后挨着她坐下。

他的神色坦然,并不觉得和自己媳妇一起坐着吃饭有什么问题。

二房这边也没有男女分席而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挨着自己亲近的人坐下。

这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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