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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当街抢人◎

病美人和杀猪刀 雾矢翊 5487 2025-01-10 11:40:26

接下来的日子,傅闻宵和郁离都待在宅子里,为府试作准备。

准确的说,是傅闻宵待在屋子里专心看书,郁离留在宅子里陪他,没事就练体术,或者去厨房那边找吃的。

不过几日,她就和宅子里的人都熟悉起来。

转眼就到府试这日。

寅时刚过,两人就醒来了,起床作准备。

这次他们不用到外头吃早饭,宅子里的下人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早饭,他们可以吃了早饭再去考棚那边。

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坐上宣府准备的马车前往考棚。

外头的天色还黑着,车马的声音在安静的大街小巷响起,无数的士子乘坐马车从四面八方而来。

很快考棚前就聚集了不少马车。

马车抵达考棚附近。

郁离看看了看,发现参加府试的士子比县试更多,县试只是一个县的读书人参加,再多也不过一两百人,而府试可是庆安府之下所有县城通过县试的士子都来了,这人数自然也多,都有上千人。

郁离在人群中看到陈仲询和郁敬礼。

这两人也通过县试,这会儿自然也来参加府试。

两人是和其他士子一起乘坐马车过来的,他们住在府城的一家客栈里,从客栈那边过来需要些时间,客栈会帮忙安排好马车接送他们,只需要给些费用便行。

府试连考三天。

规矩和县试差不多,都是每天早上入场,傍晚便可以出来,不用在考棚过夜,考棚这边会提供一顿午饭。

当然若士子想要自备食物也可以的,不过一般都很少会自备,毕竟在考棚吃比较方便。

不用在考棚里待三天,郁离对此是满意的。

听说有些州府比较严格,要参加府试的士子们在考棚里待个三天才能出来。

要是傅闻宵在考棚待个三天,以考棚的环境,他肯定会吃不好、睡不好,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还真可能熬不住,直接躺着出来。

郁离看了一眼考棚附近的人,惯例给傅闻宵渡了些异能,对他说道:“我傍晚来接你,你好好考。”

傅闻宵笑着应一声。

等傅闻宵下车后,郁离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目送他排队入场,不禁打了个哈欠。

今天起来得太早,她还是挺困的,特别是刚才给傅闻宵输完异能,这会儿又困又饿的,滋味不太好受。

等考生都入场,考棚周围的马车离去得差不多,车夫问她要去哪里。

郁离说:“先去吃点东西,这附近哪里有吃的?”

车夫笑道:“这时候还早呢,街上能吃的东西不多,不如回府里,让府里的厨娘给您做。”

和山平县不同,府城这边有宵禁,现在刚过卯时,街上卖吃食的并不多,考棚附近也没什么吃食卖。

郁离有些失望,决定先回宅子。

等回到宅子,她吃了一大盆的汤面,然后上床去睡个回笼觉。

傍晚,郁离坐马车去接傅闻宵。

今天很不凑巧,下午时开始下起雨,虽然只是蒙蒙细雨,仍是给很多士子带来麻烦。

士子们刚出考棚,就被兜头淋个正着。

虽然只是小雨,但他们还是很担心被淋到,万一生病怎么办?这府试还没结束,没人想生着病去考试。

考棚前有不少撑着伞等候的人,是那些士子的亲戚或者家中下人,在士子出来时,便撑着伞过去接人。

郁离撑着油纸伞朝考棚那边张望。

车夫也撑着伞陪着她,说道:“傅娘子,地面湿,小心弄湿您的衣裳,要不您回车里坐着,我去接傅郎君。”

郁离摇头,“不用,我去接吧。”

都来到这里,顺便去接一接也没什么,她也不好太麻烦别人。

车夫听罢不再说什么,这几天他已经见识到这对小夫妻的感情有多好,夫妻俩出入都是成双成对的,舍不得分开。

就连傅娘子要去逛个街,傅郎君都要陪着。

傅娘子想亲自接傅郎君也没什么。

看到傅闻宵出来,郁离撑着伞过去接他。

“离娘。”

傅闻宵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朝她唤了一声,声音低低哑哑的,很好听。

郁离将伞撑高,撑在他头顶上。

这几个月她虽然又高一些,但现在只到他下巴的位置,当她将伞撑在他头顶时,要踮起脚来,看着比较吃力。

傅闻宵接过她手里的伞,将考篮让她拿着,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

郁离有些懵,抬头看他。

他低头朝她笑了笑,说道:“这样不会淋湿。”

两人靠那么近,就像躲在一把伞里,确实不容易淋湿,但这是不是离得太近了?

再看看周围那些人,都会多带一把伞,直接将伞给那些士子,或者自己努力地将伞撑高,给参加府试的士子遮雨,任由自己的大半边身子暴露在外头,被雨淋湿。

郁离恍然,说道:“下次我多带把伞。”

她觉得自己这次思虑不周,过来接他时只带一把伞,应该将车夫手里的伞一起带过来的。

傅闻宵听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她一起往宣府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车夫守在马车旁,看到夫妻俩撑着一把伞过来,脸上露出不见怪的神色。

果然,小夫妻就是恩爱,瞧他们撑伞的模样,让人知道感情很好。

郁离没瞧见车夫的神色,到了马车那边,就催促傅闻宵上车。

她已经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着也不太好。

等两人上了马车,郁离拉着他的手,给他渡了一些异能,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闻宵安静地看着她,眉眼柔和,说道:“现在好多了,就是比较饿。”

“饿了?”郁离神色一顿,马车里没有吃的。

“是啊。”傅闻宵像是抱怨般地说,“考棚里准备的食物很难吃,味道不好,我实在吃不下。”

郁离实在好奇,“有多难吃?”

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中药的味道外,她还没觉得有什么食物能做得让人食不下咽的地步。对她来说,再难吃的食物也是能吃的,她很少会嫌弃食物。

当然,要是能吃好吃的,她也不会去吃难吃的。

傅闻宵见她双目圆瞪,一脸好奇,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下,“很难吃,有股怪味,我不敢吃,怕吃坏肚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精贵,这几年虽然过得落魄了点,但同样也被周氏养得很精致,在吃食上并未受到太大的磨难。

考棚要准备的食物实在太多,肯定不会准备得太精心,或许其他人吃不出来,但他自己的嘴太叼,只要有点不对都能尝出来。

“这样啊?”郁离倒是能理解。

如果是这样,他饿肚子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考试中,要是吃坏肚子,肯定考不下去。

她提议道:“明天还是自己带食物吧。”

幸好考棚允许考生自备食物,倒不用一直饿肚子,影响考试。

傅闻宵笑着点头。

回到宣家的宅子,厨房那边已经做好晚饭。

吃饭时,郁离给他夹了不少菜,说道:“你多吃点。”真可怜,居然饿肚子考试,怪不得先前看着精神很不好呢。

傅闻宵有些受宠若惊,心里也很高兴,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美味。

吃过晚饭,歇息会儿,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考试,两人便洗漱上床睡觉。

翌日依然是天还没亮就去考棚。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最后一天考完,郁离总算放心,接下来便是等结果。

府试一般都是三到五天放榜,由于时间比较短,士子们会留在府城等到结果再回去。

府试过后的第二天,傅闻宵收到不少请帖。

虽然府试前,他一直待在宅子里读书,或者只和她出去几趟,并不与外头的人接触,是以府城里的读书人对他并不熟悉。然而等府试时,大家在考棚见面,彼此再一交流,对这次府试的士子有哪些自然也是知根知底。

得知傅闻宵是山平县的案首,那些士子对他颇为热情。

听说在前朝时,县试的案首是可以直接获得秀才功名,不过大庆朝时改掉这规矩,就算是县试的案首,还是得按部就班地考下去。

纵使如此,各个县城的县试案首的名头还是很吸引人的。

现在府试结束,士子们都在等结果,自然想彼此交流、结实一番,各种读书人的聚会不少。

特别是各个县城的案首,都在被邀请之列,很受人注目。

郁离翻了翻这些帖子,问道:“这些聚会是不是会请花娘作陪?听说还有歌舞助兴呢。”

傅闻宵:“……”

送帖子过来的管事:“……”

管事觉得,傅娘子这问题很犀利,傅郎君都被问得哑口无言。

见她认真地盯着自己,傅闻宵镇定地说:“我不清楚,我没去过。”

管事忙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所有聚会都不正经,属下让人去打听过了,有些聚会是很正经的读书人间的交流,就是用来交流学问的。”

虽是如此,傅闻宵仍是不感兴趣,将帖子随意放到一旁,明摆着不去。

“这不好吧?”郁离说道,要是正经的聚会,他还是可以去看看的。

她并不是真想像宋娘子管着宋秀才一样管他。

男人要是真有什么心思,管也没用,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踹掉,一劳永逸。

傅闻宵笑道:“没什么不好,我不需要与那些人交流什么。”

他的学问自然没问题,不需要与他们交流,要想交流的话,找汪举人不是更好吗?至于这些聚会可以趁机结交人脉什么的,对他而言也不需要。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和她一起出门逛府城。

可惜傅闻宵虽然想陪她出门,汪举人却带着帖子来找他。

进门他就说:“傅贤弟,雁山书院要举办文会,你和我一起去罢。”

雁山书院在庆安府的名声极响亮,一般通过府试的童生都会选择去雁山书院读书,在府城这边的读书人心中的地位极高。

每个月末,雁山书院都会举办一些文会、诗会,与文会友之类的。

不少读书人都削尖脑袋参加,若是能在文会上大出风头,很容易获得雁山书院的入学名额。

雁山书院的入学名额很难获得,就算府试的成绩考得好,若是入学考核时没达到书院的要求,仍是无法进入。

是以很多人都将希望放在书院举办的文会、诗会上,想在文会诗会上大出风头,吸引雁山书院的夫子的注意,被举荐进去。

一般被举荐的能省掉入学考核这一步。

汪举人知道若是傅闻宵想进雁山书院,以他的才华,不需要这种方式获得名额,不过他还是想带傅闻宵去参加雁山书院的文会,更多的是想为他扬名。

在读书人中扬名,有利于他以后的院试和乡试,能走得更顺利一些。

不然当他在院试、乡试横空出世时,大家事前都不知道他,会对他获得的好名次有所质疑,波折也多。

汪举人的这些考量自然是为傅闻宵好。

是以他便兴冲冲地过来邀请他一起去参加雁山书院的文会。

郁离知道后,对傅闻宵说:“宵哥儿,你去吧。”

傅闻宵听她这么说,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这事不好拒绝。

他对她道:“那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出门了,你一个人小心些,若是遇到什么事,尽管放开手去做。”

汪举人听后笑道:“傅贤弟放心,府城这边挺安全的,这大白天的,弟妹又不是去龙潭虎穴的,哪会有什么事?”

更何况,有宣府的人跟着,谁敢惹事啊?

小夫妻果然就是黏糊,这分开一下就担心得不行。

郁离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哦一声,说道:“我知道。”

送走两人后,她也跟着出门。

先前傅闻宵要参加府试,她心里挂念这事,便没怎么玩,现在府试结束,不用再牵挂什么,自然可以放松地玩个几天。

马车将她送到城西后,郁离让车夫先回去,她自己去逛。

车夫问:“您几时回去,要不要属下来接您回去?”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郁离朝他摆手,“我逛得比较久,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你不用特地过来。”

车夫虽然不放心,但想到管事让他一切以他们的吩咐为主,便驾车回去。

郁离在街上逛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看街道两边的商铺,看看有什么东西,准备回去时买些带回去送给县城里的亲朋好友。

难得来府城嘛,肯定要给他们带些特产的。

府城的商铺东西比县城要丰富,看得郁离眼花缭乱,看到感兴趣的店铺,还会进去逛一逛、看一看。

店伙计热情地迎过来,问她要买什么,见她只看不买,也不会赶客。

大多都是很热情。

逛得差不多时,肚子也饿了,郁离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酒楼吃饭。

她没吝啬钱,直接要了个包厢,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店小二以为她还有同伴,倒也没多想,只是等将菜都送上来,也没见有别的人来这个包厢,觉得挺奇怪的。

吃完饭,郁离结完账便离开酒楼。

在走出酒楼的门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目光,转头看向酒楼的二楼,看到其中一个窗口开着的包厢里,有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倚坐在窗边,正用一种让她不舒服的眼神盯着她。

郁离很不喜欢,但也没做什么。

她还不至于因为某些人的眼神不好就直接打上去,她还是挺讲道理的。

走出酒楼后不久,郁离就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起初她还以为是巧合,等她连续进好几个店铺,出来都能看到的跟踪的人——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跟踪,或许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根本不屑去掩饰,行事非常嚣张。

在她看过去时,跟踪的人还朝她露出一个黏腻的笑容。

郁离沉默了下,然后扭开头。

她突然觉得,原来傅闻宵长得真的很好看,笑起来也很让人喜欢,那种清清浅浅的笑容,矜持贵重,很让人舒心。

明明都是男人,怎么会有男人笑得这么恶心呢?要是以前有男人敢在她面前这么笑,她绝对一拳过去。

郁离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再看街上的商铺,直接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可能是察觉到她想要甩开他们,跟踪的人开始紧张起来。

“她发现咱们了,想要跑,怎么办?”

“快追,不能让她跑了,不然七爷那里不好交待。”

“……”

郁离走得很快,眼看就要离开这条大街时,突然听到身后有吆喝声传来,她转头看过去,便见一辆马车从街头那边疾驰而来。

她往旁移了移,

眼看那马车就要越过她时,突然马车停下,接着从马车里跳出两个精壮的男人,伸手就朝她抓过去,要将她抓上马车。

郁离愣了下,不疾不徐往后退开几步,避开周围的人。

这街上的人挺多的,她不想牵连到别人。

哪知道她这一退,对方丝毫不避让地继续朝她扑过来,郁离自然也不客气,扯住两人抓来的手,轻飘飘地一扭,两人嗷的惨叫出声,直接跪倒在地。

“啊啊啊——我的手断了!!!”

两人叫得凄惨无比,也让周围的人愣了下,然后急哄哄地散开。

这时,那驾车的男人也赶紧跳下马车,一脸凶神恶煞地朝着郁离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麻绳,要将她绑住。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便明白,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强抢民女。

当他们看清楚郁离时,很快明悟。

这姑娘长得确实很好看,阳光下,那皮肤白得像发光一样,怪不得会被相中,当街抢人呢。

周围的人都提起一颗心,为她担心。

这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而且如此嚣张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抢人的勾当,可见并不惧什么。

事实上,按照一般的情况,驾着马车的人都是直接抓了人上马车就跑的,一气呵成,不会引来多少骚动,说不定人都绑上马车,周围还没有多少人发现。

可惜这次不同,郁离出手就将两个要捉她的男人的手扭成麻花,至于那拿着麻绳的男人,她不客气地夺过对方的麻绳,反手就将人绑住,再一脚踹倒在地。

“你们要干嘛?”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人。

除了被麻绳捆住的男人,两个被扭了手的男人还在惨嚎着。

郁离觉得太吵,一人赏了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然后抬脚将对方的脑袋往地上一按,顿时街上便清净了。

整条街道顿时都安安静静的,只有远处隐约有人声传来。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发现这和他们预期中的当街强抢民女的戏码好像不太一样……

被麻绳绑着的男人冷汗涔涔地看着郁离,眼里露出惊惧之色。

等她轻飘飘地看过来,他打了个哆嗦,赶紧说:“我、我们是奉七爷的命令,要将姑娘抓——不不不,请姑娘去一趟。”

“去一趟?”郁离不解,“去何处?”

那男人吞吞吐吐的,不敢说,怕自己也步上地上那两人的下场。

她一只脚还踩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呢,像个女恶霸似的,真可怕!

“说!”郁离用力一踩,被她踩着的男人再次发出惨嚎。

被捆着的男人直接吓尿,裤裆直接湿了一片,他哆嗦着说:“去、去七爷的别院……”

郁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移开脚。

不等那男人松口气,便听到她说:“行,带路吧,我也对你们的七爷挺感兴趣的。”

能干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之事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对方都将主意打到她头上,那她便去会会。

三个男人狼狈地爬起来。

此时三人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满脸畏惧之色,特别是那两个被扭了手的人,他们的一条手臂不自然的垂下,脸色苍白,满脸痛苦之色,汗水将衣服打湿,可见承受极大的痛苦。

两人却不敢叫出声。

郁离直接坐上马车。

在她登上马车时,有人注意到,那拉车的马突然跪下来,像是在恭候她上车一样。

等她上车后,那三人挤坐在车辕处,很快马车就驾走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前方,周围的人总算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那七爷不会是康七爷吧?”

“又是康家?”

“天啊,那小娘子不会有事吧?”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事,刚才也不知道她咋做的,那要抓她的人的手臂就扭成麻花,可见这小娘子很厉害。”

“那可是康家啊,她再厉害一个人也没办法吧?”

“……”

一时间,大街上议论纷纷,很多人都为郁离担心,觉得她不应该跟过去的。

那康七爷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而且还有特殊癖好,落到他手里的姑娘可没什么好下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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