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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许大夫◎

病美人和杀猪刀 雾矢翊 3914 2025-01-10 11:40:26

郁金也听说外头的传闻,直觉不对。

这日,她去码头那边,想到什么,转去回春堂看了看,没有看到许大夫,坐堂的是许大夫的一名徒弟。

“你们许大夫呢?”郁金询问,“好像好些天都没见着他的人。”

去码头的路一般会经过回春堂,她路过好几次,确实都没见着许大夫。

许大夫的徒弟道:“上个月有人将我们师父接走了,要请他去给贵人治病。”

郁金心头一紧,“什么贵人?”

“不知道,对方没说。”许大夫徒弟想了想,又道,“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好像是北地那边的人。”

郁金去码头那边时,眉头一直拧着。

上个月,那就是三月份时。

许大夫是三月份就被人接走的,对方又是北地口音,不会是京城那边的人吧?难不成和姐夫有关?

郁金想起初见傅闻宵这位姐夫时,他一身病态,看着命不久矣。

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有痊愈的一天,不仅顺利地参加科举,还能前往京城……

作为镇国公世子,只怕关注他的人不少,自然会有人探究他在南地的生活,会知道他曾经生病、病愈的事。

许大夫是傅家在南地这边唯一接触过的医者。

当初傅闻宵生病,傅家请的大夫一直都是许大夫,许大夫也是县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若是那些人以为是许大夫治好他,那也是正常的。

郁金觉得外头那些传闻中治好姐夫的神医,说的大半就是许大夫了。

她越想担心,虽然不知道是谁带走许大夫,是不是真的请他去治病,但她并不希望许大夫出事。

如果只是找许大夫去治病便罢了,若只是因为姐夫的关系……

郁金当即去女塾那边,找到一个不起眼的管事嬷嬷。

她对管事嬷嬷说:“许大夫被北地来的人带走了,说是请他去给贵人治病,我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劳烦你将这消息告知我姐和姐夫,让姐夫派人查一查,务必保证许大夫的安全。”

这管事嬷嬷是兰姑离开后,接手兰姑事情的人。

郁金后来观察过,发现管事嬷嬷将女塾管得很好,井井有条不说,她对那些姑娘们也颇为爱护。

有她在,郁金确实放心许多。

现在郁金已经意识到,这管事嬷嬷应该是傅家的人。

果然,管事嬷嬷听后一口应下,让她放心,这事她会处理好的。

将这事交给傅家,郁金确实放心,只希望许大夫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事才好。

像许大夫这种医术好、心地好的大夫十分难得,若是他出什么事,也是百姓的损失。

因为这事,郁金也没什么心思去巡视商铺,直接回家。

哪知道刚到家,就见大伯母陈氏和郁琴来了,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就淡下来。

郁老二夫妻和郁银、郁珠都在家。

郁家人一般都是早上比较忙,柳氏和郁老二忙着码头的饭团生意,郁银和郁珠也会去店里看看,如今店里的姑娘都很能干,并不需要她们一直守着店,一般忙到晌午就能回家歇息。

想必陈氏母女俩也是弄清楚这点,才会特地挑在这时间过来。

“金娘,你回来啦。”陈氏讨好地道。

郁琴脸有些红,不过仍是和母亲一样,讨好地叫一声。

郁金懒得和她们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怎么来了?不会是为了我姐夫吧?”

陈氏母女俩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见状,郁金心知自己说对了,她又问:“是阿爷阿奶叫你们来的,还是大伯?”

陈氏尴尬了下,很快就恢复正常,也不隐瞒:“你们阿爷和大伯的意思都差不多。”

所以,母女俩是被郁家的那些男人叫过来的。

郁金不免好笑,也不算意外,说道:“大伯娘,既然是他们有所求,那就叫他们过来啊,让你们来有什么意思?琴娘都是出嫁女,哪有出嫁女总往娘家跑,帮娘家跑腿的?小心杨家那边知道了要生气。”

她实在瞧不起郁家的那些男人,每次有什么事,只会让女眷出面,他们完美地躲在后头,享受女眷为他们谋划的利益。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陈氏涨红脸,郁琴也有些难堪。

“金娘,你咋能这么说话呢?”陈氏呐呐地说,又不好和她生气,只能忍下来,“金娘,这次我们来……”

“不管你们来做什么,都不用说。”郁金又打断她,“我不想听。”

陈氏:“……”

最后陈氏和郁琴灰溜溜地离开了。

送走两人,郁金转头看向一直不吭声的父母。

柳氏忙道:“我是刚回家,就看到她们在门口,还没和她们说啥呢。”

郁老二也小声地说:“我嘴拙,啥都没说。”

郁金盯着父母,说道:“爹,最近青石村那边有叫你回去吗?”

“叫了。”郁老二如实说,“但我现在生意忙,哪里有空回去?”说着,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没来县城前,郁老二觉得做生意很危险,不如在村里种田实在。

直到他因为摔断腿,被女儿接到城里,和妻子一起去码头卖饭团,虽然只是小本生意,赚的不如人家开店多,但每一个铜板都是他们辛苦赚的,那种成就感让他非常舒心,再加上见的人多、经历的事多,观念终于有所转变。

得知大女婿是状元,甚至还是京城里的贵人时,郁老二也有种不真实感。

后来发现,不管大女婿是什么,好像他们的生活都没什么变化,他仍是每天和妻子一起去码头那边卖饭团。

郁老二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想被人破坏。

当青石村那边的人叫他回去时,他也以生意忙为由,没有回去。

最多就是被老爷子、老太太骂几句,反正他以前被骂的也不少,都习惯了,至少现在老爷子他们已经不敢再打他。

郁金听后很满意,她的脸色稍缓,对父母说道:“你们要记住,姐夫是姐夫,我们是我们,就算姐夫的身份不一般,那也是姐夫的事,没有向他索取什么好处的道理,以免让大姐为难。”

“我话放在这里,哪个敢让大姐为难,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话说得十分严厉,郁老二夫妻俩不禁抖了抖,赶紧保证绝对不会。

“我们不会让离娘为难的!”

“是啊,只要离娘过得好好的,我们也放心了。”

郁银和郁珠都没作声,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二姐将父母训得跟孙子似的。

这种事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然而在他们家,她们从小就指望不上父母,自然也没想过靠他们什么,只希望他们安分守己地过自己的日子,别给她们添什么麻烦。

姐妹三人都知道,现下姐夫傅闻宵的身份不一般,那些人没点心思是不可能的,肯定会想来讨要好处。

她们也作好准备。

果然,几天后,郁老爷子夫妻和郁老大亲自来了。

郁金姐妹得到消息,纷纷赶回家,就见郁老太太像吆喝孙子似的,威风凛凛地指挥郁老二夫妻俩给他们端茶倒水,还嫌弃点心不好吃,要吃知味斋的,骂他们小气吝啬,不懂得孝顺父母。

郁金的脸瞬间就绷起来,她走过去,一把就将桌子掀了。

“啊——”

郁老爷子夫妻和郁老大都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她,特别是郁老爷子夫妻,这一幕让他们想起那年郁离回门时,她也是这么掀桌的。

不等他们发难,郁金就厉声说:“不想吃就滚!你们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我的家,我买的房子!可不是你们乡下地方,居然还敢在我家里指使我爹娘当下人?就算你们是长辈,也没有这么刁难人的道理,你们就算去官府告我也不怕,父母不慈,难不成想让子女孝顺?”

郁老大气得指着她,“你你你——”

“行了,没事就走吧。”郁金冷冷地说,“我们家不招待不请自来的客人!”

郁老爷子气得大喝一声:“你这死妮子,反了天不成?”

郁金冷笑,一把将那张被她掀翻的八仙桌抬起来,一只手就撑起,看着他们说:“阿爷,你说什么?”

大有他说得不好,她就砸过去的架势。

这下子,郁老爷子也不敢吭声。

三人惊恐地看着她,这死丫头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不会也像离娘那样,连房柱都能砸断吧?

“金、金娘,你将桌子放下。”郁老太太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今儿是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的,没别的意思……”

郁老大缩着脑袋,躲在两个老人身后,吭都不敢吭一声。

郁金鄙夷地看他一眼,慢慢地将桌子放下,心平气和地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们已经看到,可以离开了。”

三人:“……”

来之前,三人还想着找郁老二夫妻出面,去向傅闻宵讨些好处,毕竟那是他们的女婿。

比起那几个女娃,郁老二夫妻性子软,好拿捏,找他们准没错。

哪里想到,郁金这死丫头二话不说就掀桌,又骂又砸的,真是吓死人。

最后三人同样灰溜溜地离开。

郁金对他们道:“不管你们想找姐夫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日后别来了!”

三人都不敢吭声,身后像是有鬼在追。

等三人离开,郁金朝郁珠招手,对她叮嘱几句。

郁珠点头,跟着出了门,去找人盯着青石村,省得那些人想仗着姐夫的关系谋好处,这可不行。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郁家几房不和睦,但难免有些人想讨好傅国公府,直接找上郁家其他人,许以好处。

郁金和郁银将打翻的东西收拾了下,对手足无措的父母道:“日后若是他们再来,就别让他们进门。”

“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可以带去茶铺那边喝茶,有什么事让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脸。”

“……”

郁老二夫妻俩看着女儿平静的模样,不敢违抗她。

夫妻俩的性子就是这样,别人越强势,他们就越软弱、越听话。

这个家里,性子最强势的要数郁金,而且她的能力极强,郁金将他们管得服服贴贴的,就算他们觉得不妥,也没敢反抗,弱弱地应下。

**

自从得了那匹黑马,郁离每天都去马厩和它培养感情,不仅给它喂草料,还会给它清洗身体,顺便带它出去遛遛。

几乎所有照顾黑马的活儿,都由她包办。

没办法,这匹黑马的性子非常烈,其他人只要靠近一些,它就会蹶起蹄子,要是真被它踢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仅如此,它还十分霸道,被带回国公府后,整个马厩都是它的地盘,周围不许有其他的马在,就算是母马也不行。

对了,它是一匹公马。

在马厩这边伺候的下人都不敢靠近它。

唯一能靠近的,也只有郁离。

每当郁离一来,不管黑马有多暴烈,都会瞬间安静下来,若是靠得近些,还能发现它的四肢在微微发颤,勉强地撑着不肯跪倒。

这让那些下人暗暗称奇,实在不懂,为何这黑马只在夫人面前安静,夫人看着纤纤瘦瘦的,也不是什么凶恶的人,应该不至于吓到马才对。

有时候傅闻宵在时,也会和她一起去马厩那边瞧瞧。

郁离忙着给黑马洗涮,他便帮忙抱些草料去喂马。

只是当他将草料放到黑马面前,这黑马居然不屑一顾,一蹄子就将他准备的草料踢散,发出某种咴咴的声音,一张马脸高傲地扬起。

傅闻宵:“……”

“干什么?”郁离拍了下黑马,“这是宵哥儿抱过来的草料,不吃就饿着吧!”

她可不管对象是谁,不珍惜食物,连马都不行。

黑马咴咴地叫一声,用蹄子将被它踢散的草料扒回来,低头默默地吃起来。

傅闻宵看得好笑,果然恶马要恶人来磨。

不对,他家离娘可不是恶人,是个再讲理不过的好姑娘,这世间没有比她原则性更强的姑娘了。

黑马性烈易怒,不喜人靠近。

傅闻宵也是仗着有郁离在,不仅靠近它,还伸手摸它,他也是个爱马之人,对这黑马见猎心喜,要是几年前,说不定他还会试图去降服这匹烈马。

察觉到黑马对他的排斥,他也不在意,对郁离说:“离娘,总不能一直让你照顾它,要不多派几个练过体术的侍卫过来?”

傅家的侍卫有好些都练过体术,这是郁离在青江省的省城时教他们的,这些都是傅闻宵现在的亲卫。

虽然练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只要练上大半年,也算是有些成就。

以这些侍卫的身手,能避开黑马的攻击。

“不用啦。”郁离道,“我自己一个人能行,也不费什么功夫。”

那些侍卫都有自己的事做,让他们过来伺候一匹马,难免大材小用。

郁离并不觉得亲自伺候一匹马有什么,或许在外人眼里,不成体统,有失身份,然而这些在她眼里,是正常不过的事。

傅闻宵没勉强,“也行,若是需要,你尽管找他们。”

郁离随意地嗯一声。

给马洗涮好,郁离将它拉出去遛一遛。

当然是马儿自己跑,她就在旁边看。

镇国公府很大,也有一个马场,不过这马场自然是比不得郊外的马场,黑马跑得并不过瘾。

等它跑过来,郁离拍拍它的脖子,“等你哪天能驮我时,我就带你去郊外跑。”

黑马浑身的肌肉颤了颤,忍住躲避的冲动,僵直地站在那里。

傅闻宵失笑,看来黑马想要驮她,还要适应一段不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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