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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们最重要

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thaty 5242 2025-01-14 10:09:50

066

基本上(自认为)摸清了这两个少年人想法的孙老虎开口了:“禀二位主人, 小人在路上问过了。大长老一死,您和圣子就离开了村落。他们也没在大长老的身上找到毒物。所以,三庄主认为, 是夭族大长老的身体已经出了问题, 这才在临死之前, 让你们二人离开。”

这也正是敖昱要达到的效果,可险些未成。

小月亮郁闷:“你当时怎么没提醒我?”

“给你一个小教训,以后有事儿都要跟我说。”

小月亮瘪嘴:“好……”

敖昱安慰了一会儿小月亮, 转头问:“你们用什么试毒?”

“银针。”

敖昱等了半天:“没了?”

“有些仵作有独门的法子, 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银针不是只能试砒.霜吗?”

孙老虎眼神也很迷茫:“只能试砒.霜?”

赵九:“我们都拿银针试的……虽然确实经常试不出来,但提前吃点避毒丹也就是了。”

新人四人组也或恍然, 或怀疑。

敖昱:“……”

修仙界的散修,再不济也完成了修仙界的基础教育,江湖这边的显然不太行。

至于避毒丹,其实是一类药物的统称。孙老虎初来, 敖昱和小月亮便询问过了。江湖中没有处于绝对统治地位的避毒丹, 每家药铺都有自己的避毒丹, 用料也各不相同有贵贱之分。

如孙老虎最常用的避毒丹, 其实更贴近清热去火丹,以黄连和绿豆粉为主材。此外还有以催吐、下泻为主的,以及可以振奋精神的避毒丹。

这些与其说是避毒, 不如说是逼毒。

孙老虎与赵九随身的也有保命丹药,说是可解毒延命, 但那颗药丸子的主料就是人参、连翘和茯苓, 解毒效果甚微,更多的是续命,走的是“活命、排毒”的路子。若与避毒丹混用, 反而降了药性。

敖昱叹气,江湖人是真皮实,而他和小月亮的能力,确实只有一统江湖能难住他们了。

敖昱看了看小月亮。

小月亮:“?”

敖昱摸摸他的头,忽问:“夭族已有人死了,可对?”

这显然不是问小月亮,也非赵、孙两人。新人四人组有一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另有两人垂下了头。

敖昱看向了他们,视线在这三人的眼睛上扫过,明明一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眼神却如一个老怪物,三人本就因中了蛊有所忌惮,此时被看着显然越发慌张。

“没有!”终有人忍不住叫嚷了起来,可他刚叫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两只眼睛死死瞪大,渐渐没了焦点。

又有一人不知是被吓蒙了还是如何?见此情景,竟转身要逃,但只迈出一步,便也一头栽倒在地,抽搐着没了生机。

“死了几个?”只剩下一个了,敖昱面上神情未有一丝变化。

“十……二十……”仅剩的这个扑通跪在了地上,“小、小人也不知准数,只、只听说早便有夭族让刘家给烹了。说是轮、轮不上两个……人参精,大家伙也该尝尝小妖怪的滋味。后、后来进了夭族的村子,刘、刘家那边便日日吃‘羊肉’。小人没吃过!小人是真没吃过,小人虽得了一碗汤,却是不敢喝!偷偷倒了的!”

孙老虎和赵九闻言大惊,孙老虎一扭头开始呕吐,赵九忍不住质问:“刘老庄主也吃了?!”

小月亮惊愕地抓住了敖昱的一只袖子,敖昱拉住他的手,细细安慰。

这是他没算的,可不是故意放任的。吃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是赔本买卖,他如何都不会故意去做。即便之前他不知来者身份,但能在林通郡弄出这般大的声势,也不会是小势力,谁能想到正道的大势力,如此明目张胆大量食人?

“该是……没有吧?听说,刘老庄主特意吩咐过,说不能伤害寻常夭族,说他们都是有能耐的大夫。还说等抓了……抓了两位,要将寻常夭族都放回去的。那些事儿该是三庄主私下里办的。可刘老庄主前些日子练拳走了岔气,二庄主日日为老庄主运气调理,所有的事儿就都让三庄主接过去了。”

敖昱点了点头:“知道了。”

小月亮握着敖昱的手紧了紧:“虚伪小人。”

“如今的世道,终究是邪不压正。若肉食者连表面功夫都不做,才要出乱子。况且……咱们可是夭族,又不是人,吃了也是理所当然。”

这刘老爷子是个对自身势力有着绝对掌控力的枭雄,和敖昱是同类。他维持着自己的正义形象,恰恰说明邪恶会迎来打击。

两人声音压低,但四下安静,两旧两新四位幸存者还是能听个大概的,孙老虎眉毛微动,想为刘老庄主辩解两句,但终究没能想出词来。

两个新人,不知情的那个叹了一声。唯一存活的知情人却哆哆嗦嗦,吓尿了裤子。显然比起孙、赵这种拿钱卖命的独行侠,两人更了解庄中内情。

敖昱并非阴阳怪气,他虽在细节上判断失误,但对人吃两脚羊,却也见得多了,否则哪里来的“两脚羊”这个词儿呢?和“夭族”类似,不过是“我吃非人,乃异类”的遮羞布。为了活命,为了力量,为了青春,或为了炫富,为了满足自身独特的需求,人没少干这种事。

这属于非正常情况里的普遍现象。

“没什么可问的了,小月亮,我去边上歇会。”

“嗯。”

一扭头,敖昱发现小月亮可没有他这么轻松,他拍了拍小月亮的肩膀:“随你喜欢。”

小月亮将一柄剑扔在地上,又抽剑出鞘,指向尿裤子的家伙:“要么打败我,要么死。”

敖昱在一旁清理干净的地面上盘膝坐下:朝廷为尊,掌控力弱小,却又可影响江湖。正道约束力极差,黑白两道,其实界限并非那般明显。

——敖昱虽对小月亮说邪不压正,但如观眇宗世界,开了灵智的老实妖怪,正道都不碰的。别说吃人,哪个小宗门敢干大规模吃妖精的事,观眇宗还没动,其余小宗门都会联合起来共同讨伐。

尿裤子老兄在惨叫,敖昱对着孙老虎招了招手。

被溅了半身血,孙老虎还站在原地不敢动,一看敖昱招手,立马窜过去了。

“你们讲义气?”

“对。”

“义气比道德重要 ?”

孙老虎脸色一红,但还是点了点头:“对。”

“什么是义气?”

義这个字,上羊下我,这是祭祀相关诞生的字,是礼“仪”、规则。

仁义、大义、义理,这里的“义”,都是道德。义,原本的意思是合乎道德的道理。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之道也。可江湖人言行,跟君子八竿子打不着。

真让孙老虎解释,孙老虎张口结舌半天,却说不出来:“这……义气……就是义气啊。”

敖昱朝赵九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这边的赵九也窜了过来。

作为被孙老虎“陷”进来的人,赵九一直偷偷用各种白眼表示他看不起孙老虎,但现在他和孙老虎用一样的姿势(双腿并拢,弯腰低头,双手放在大腿上),像个仆人一样,面对敖昱:“义气说起来简单,就是帮亲不帮理,帮兄不帮亲。”

孙老虎:“对对对!”

“所以……江湖就是不讲道德又没道理的人情世界?”大黑鱼正直发问。

赵九苦笑不言算是认了。

“祭司您可不能这么说。”但孙老虎还是决定辩解一下,“咱们江湖里可是有不少行侠仗义的大侠客的。”

孙老虎比了个大拇指,开始讲起了大侠客行侠仗义的事情。

基本上还是之前他讲的那些白道大侠的老话,每个人的成名故事都大同小异。

出现最多的,便是大侠没了路费进富户家里“借”钱,顺带发现了富户为富不仁,取了富户的脑袋,可能还要带走被富户挟持的美貌女子。每到此处,孙老虎常常也面露向往,看来他也想“借钱来花”,只是武力太差。

“他不去‘借’就发现不了,看来富户都隐藏得不错,当地立杆的大侠都毫无所觉。”

孙老虎:“您说话怎么让人听着这么别扭呢?”

敖昱摊手,小月亮这时候过来了,一身是血地在他旁边盘膝坐下。敖昱掏出手帕,细细给他擦脸。小月亮……好像变白了?他鼻侧红痣清晰了许多。

“继续说。”小月亮扫了两人一眼,他撩起袖子,纠缠在一块儿的豆藤,仿佛活蛇,从它胳膊上爬了下去,直朝着被剁烂了,但还活着的老兄去了。

他刚刚承认了很多事,比如他确实也吃过“小妖怪”,比如他们随身携带着能克制祭司蛊虫,以及能对祭司与圣子起效的药囊,但显然是啥都没克制住的。

孙、赵不敢回头,只听仅剩的新人强自忍耐的哭声:“娘……爹……呜呜呜呜。”

他们俩也想哭,但强忍住了,继续说,只声音发颤,且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这回两人的侧重不同,倒还是让敖昱和小月亮得到了些有用之物。

黑.道主要是绿林、千门,就是强盗、骗子。但正经干这两行,是要守规矩的,十不能劫十不能骗。属于被白道认可的黑.道,能见光,干得好还能黑转白。比如说过的诏安,或不走官府也能买田置地,渐渐下山,做个富家翁。

比如神拳庄,祖上也是山大王,后来下了山,几代下来,成了林通郡白道的魁首。

买田置地,也是白道最普遍的营生。除山庄之外,白道最多的营生是镖局。

小月亮的藤蔓蛄蛹着回来了,蛄蛹着“走”过了孙、赵二人的脚背,没回到小月亮手上,朝着另外一头去了——到了藤筐靠着的树背后,那是虫子们集中排泄的地方,无论藤筐里的蜂子或蜘蛛,或翠翠,都在那儿。

“嘭!”仅剩的幸存者昏过去了。

“咕嘟”孙、赵因惊恐疯狂吞咽口水,藤蔓终于重新变成两小段,缠绕回了小月亮的手腕上。

小月亮摸了摸,又伸胳膊给敖昱:“好像更粗糙了。”

黄豆藤本该嫩生生的,可之前的黄豆藤已经变异得粗壮坚硬,现在情况又进一步。

“想好怎么用它了吗?”

“想好了,我想找一些麦种,把麦子、水稻与它嫁接一下,看看能不能长出来像豆子一样收获的粮食。”

敖昱想问的是,小月亮想好如何拿它进攻了吗?但小月亮的回答,比敖昱猜想到的任何答案,都更出色。

敖昱比了个大拇指。

小月亮得意地笑了,他扭头看向赵、孙两人:“可以继续讲了吗?”

“可以!可以!”

除了买土地建山庄,建镖局、卖艺。白道干得最多的买卖,是“护家”。

如郑妔夫妻,他们就是护家的。说得好听是“护”,其实是被供养的。

凡人供养城隍土地,只为了保一地平安。供养江湖人,也是一个意思。小地方的,只养一家子。大地方的,就养一个甚至多个家族、门派。

郑妔家热情招待往来江湖朋友的原因,前后这么一讲,敖昱和小月亮也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义气啊,这就是让过江龙别在当地惹事——你来一趟也是为了吃喝银子,我给你脸面,你吃好喝好,就别在这儿折腾了。外地的想来干点什么事儿的,也必定是得先去本地护家那边踩一踩点子。前头故事里,跑到富户借钱的大侠客们,十有八九就是本地的坐地户震慑不住这些大侠,或就是故意找事,立名字的过江龙。

至于卖艺的则比较复杂,他们是江湖世界里流动性最强的人。其中包括正经卖艺的,也有黑.道千门的,更有黑白两道一块儿唾弃的下三滥。

下三滥和下九流不是一个东西,下九流虽也是蔑称,但人家是正经营生,也是行有行规的。下三滥是不守规矩的“老渣”,黑白都唾弃的,比如采生折割的,发现了必定给他们打死。

采生折割这玩意儿,听得小月亮的眉头皱出了一座山,敖昱戳了几下,都没给他戳下去。

“走吧,我们……也该来一场立名之战了。”敖昱道。

“回村吗?”

“对。”

神拳庄安排的人都集中到了他们目前的区域,敖昱以蛊虫引路,四人直接斜插到了夭族村落的后山悬崖上。

神拳庄倒是安排了站岗的,但大概多日未见异常,他们到的时候又已经是深夜,以至于五个站岗的都聚在一个窝棚里,睡得香甜,这些好了,五人彻底不用醒了。

敖昱四人趴在悬崖上,朝下看——幸存者吓疯了,魔教人数从八人的顶峰,再次跌回四人。

虽是入夜,但下方夭族村落却依旧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篝火冒着黑烟,这不是照明欢庆的,是熏虫子的,在悬崖中,尚且能闻到下头药草的味道。

敖昱坐起来,给了小月亮几块小小的块茎:“它们燃烧之后会使人与动物变得暴躁,产生幻觉,增强它们这方面的效果。”

小月亮从藤筐里把睡得正香的翠翠拎了出来,一捏它的嘴巴,用毒牙戳破了自己的指尖,念力加两滴鲜血。因失水略有些蔫巴巴的块茎,迅速变得饱满肥大,从一把能抓住,变成两只手捧不住。

“好了。”敖昱道,把块茎掰得一块一块的。

几只拳头大小的蝙蝠落在了附近,它们用脚爪抓住块茎,翼爪扑腾了几下,直接带着块茎飞了起来。

小月亮想伸手摸两下,蝙蝠“有点”丑,但毛茸茸。敖昱一把将手指头给拦住了:“这玩意儿不干净,你有兴趣,几代以后,养得干净了,再给你玩。”

敖昱这几天看似除了养一条翠翠出来,没干什么,其实他一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各种扩充自己的蛊虫大军。他也很意外,竟然召唤范围内还有一种蝙蝠——这种食虫蝙蝠的牙齿和爪子都有微毒。

可回馈过来的念力,告诉敖昱它们的身上也有点异样的小东西,那才是最毒的。

“那我撸翠翠。”顿了顿,小月亮道,“我更喜欢撸翠翠。”

翠翠的鸡仔绒毛让敖昱给刮了,之后竟然长出来了漂亮的彩色羽毛——黑、红、墨绿,就像大公鸡的毛,虽然只有正常公鸡羽毛的十分之一大小。

但是,小月亮喜欢撸的却不是翠翠的羽毛,而是它的鳞片。就如现在,小月亮将整个手掌放在翠翠的身上,只用大拇指,蹭来蹭去。

他喜欢鳞片的触感。

敖昱看着小月亮的手,笑了。他的原形,小月亮大概也很喜欢撸。

小月亮:“???”他把手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手脏了。

蝙蝠们还在勤勤恳恳干活儿,它们飞掠到夭族村落的上方,将块茎扔进了篝火中去。块茎不大,篝火只因为柴堆被砸,摇曳了一下。

这个时辰,高手们都已经各自安睡,巡逻站岗的小弟虽记得给篝火添柴,却不会盯着不放。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蝙蝠追虫子(味道虽然熏虫,可光亮依旧会吸引虫子过来,它们飞得歪歪扭扭,更好抓),今夜只是蝙蝠多了些,没人在意。

“咳咳咳!”村子里神拳庄的众人都在口鼻间裹着湿布,但即使如此,依然双眼发红,咳嗽不停,“娘的,这到底是熏蛊虫,还是熏腊肉?老子都快入味了!”

“慎言,你没听说吗?追在那俩妖怪后边的兄弟,全给撂倒了。还有几个人被选中,成了药人。”回话这个打了个哆嗦,“果然是妖怪啊,传言还真没错,吓死人了。”

“怕什么?以后等抓回来……”当先那个人挑了挑眉毛,“咱说不定还真能吃上一两口呢,也别长命百岁,能长上那么一二十年的功力,也算是个人物了。哎?那妖怪抓回来了!”

“啊?什么?”

“这、这都让我吃?”

“兄、兄弟,你怎么了?啊——!”

“我要吃!我要吃!内力!内力!哈哈哈哈哈,我也有内力了!哈哈哈,好多好多的内力!我要称霸武林。你们是不是来抢夺我的宝贝的?都杀掉!杀——”

“我的钱!谁敢来抢我的钱!”

“妖怪!好多妖怪啊!”

“救命——救命啊!”

顷刻之间,村中乱了。最初还有少量人保有理智,意图控制住“疯子”,可当睡觉的高手醒来,一切便都结束了。他们在睡眠时,吸入了更多的气体。

一片混乱中,很快有人烧着了自己,进而引燃了房屋。

“别担心,已将听话的带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有不听话的?”小月亮一怔。

“有的。总是会有人更愿意听从自己的选择,其实我们也是这样的。”敖昱摸摸他的头,又指了指下面,“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你做出的,必然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要问的。信任归信任,你也要从中学习,否则以后你自己怎么……”

“什么叫以后我自己?”小月亮瞪眼睛,凶巴巴的。

“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总不能都交给我。偶尔我想偷懒时,你可是要接过负担,保护我的。”

孙、赵:“……”

“那好。”小月亮点头,“我学好了,你……是不是就能什么都不想,只守在我身边?”

“嗯。等你学好了,我就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守在你身边,想着吃吃睡睡。”

“我学。”

孙、赵:真的不去管下面的情况吗?烧得越来越厉害了啊。

敖昱道:“一、下面的烟雾,蛊虫虽能抵抗,却终究会有损失。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二、虽有燃烧后只有睡眠作用的药草,但目前收集到的,效力都不强,泼一盆凉水便可解。三、若不能短时间内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他们可以挟持人质,甚至可能孤注一掷杀掉所有人质。四……此情此景,后来人看到后,更具威慑力。”

小月亮拉过敖昱的手,一句话总结:“我们最重要。”

敖昱亲了亲……他的鼻尖。闭着眼就当亲在唇上了。

“小月亮,带我下去吧。药田那儿。”

“好。”小月亮一听便知道,是他和祭司“第一次”见面的药田。右手一搂敖昱的腰,左手豆藤被他向一边甩去,豆藤快速生长,根脉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树、岩石、大地、动物。这些被抓住的,被缠绕,被撕裂,被扎紧,树林里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你俩在一刻钟内,抓着藤爬下来。”

留下一句话,小月亮拽着快速生长的豆藤,带着敖昱平稳无声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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