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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小月亮十八了……

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thaty 5328 2025-01-14 10:09:50

173

看热闹的民众, 眼瞧着静安大师落得近,其实他坠落的地点已经离得老远了,人们找着他已是几日后了, 破破烂烂的翅膀旁边, 是他被野兽啃食得零碎的尸体。

至于少将军, 他就威风得很了,如一只老鹰在天空中巡察了片刻后,打了个旋儿, 落在了旁边。百姓们追去时才发现, 原来就在一侧已经清理好了场地,还燃烧着黄色的烟雾。虽许多人都想靠近了看热闹, 但举着短棍的士卒是人靠近了就打。

“……后来一想也是,那么老大的翅膀落下来,靠近了可不得碰个好歹的?这要是被砸死了,算谁的?他们自己人都不朝中间去的。”

“静安大师没成, 少将军成了, 看来神仙果然是向少将军传话了。”

“对!”“神仙吗, 是来救苦救难的。”

“对, 引了水过来,咱们这儿就活了。”

“其实老早之前我就想说了。水渠不是引水的吗?哪来的就给咱们陀安州放气呢?老话说得好,水是财啊。”

静安大师死后, 其弟子争权,互掀脏事, 却将静安大师的事儿也都给掀出来了。

大和尚看似俭朴, 其实头发光光,却六根扎实,妻妾娶了十几房, 子孙繁茂。庙里被他点化,说是有佛缘的小和尚,也有让他糟蹋的。

“神仙知道呢。”“对!神仙知道他该死。”

静安大师的事情,小月亮确实不知道,他要忙的正事都忙不完,静安大师只是个小人物,但他确实是有心弄死对方。毕竟能站出来阻止修水渠的,能是什么好鸟?他若揣着明白装糊涂,该死。若真心认为此事是坏了陀安州的风水,一个脑子混沌却又威望的迷信人,更该死。

这滑翔翼,莫说静安大师这养尊处优的老人,即便现代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士使用也得留下命来,因为那是敖昱给小月亮特制的。就像之前的小弓箭,别人用是废物,哪里还有第二个手臂这么短小的孩子有他这样的力气?只有小月亮用才是好宝贝。

滑翔翼的重心就是个大问题,只有沉甸甸的实心小月亮能压住。

小月亮又有了个新外号“翼将军”,也有叫他“飞天小将军”的。

这就不一样了,过去他的少将军是新旧西南地区的人对他的爱称。到了陀安州后,当地人跟着虎贲营一块儿叫小月亮“少将军”。这就和童将军一样,不知情的以为他姓童。西边有很多人以为小月亮姓邵。

新外号就是当地人自己的爱称了,代表着一种喜欢和认可。甚至面对虎贲营,百姓也没那么惧怕了。

人家行事比当地的士卒还守规矩,不欺辱百姓,不强征物品,买东西吃饭都照价给钱,这是仁义之师——心里明白的老百姓不少,只是过去不敢说,经过飞天之事,敢说话的人一夜之间多了起来。

小月亮很淡定,他各个世界的外号收集起来,够炒一盘子菜了。

旱情更重了,衙门贴了告示,招人修水渠。不发工钱,发粮票。

老百姓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经过去年的一年,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朝廷开始以工代赈了。每个月的粮票还在发,粮价竟没怎么涨。无论城里乡下,百姓竟然发现在这灾荒的年景里,他们还有余粮?

面对以工代赈,他们感觉到的竟然是踏实,而非有活路的喜悦或无奈的悲哀。

“轰隆!”

戒备森严房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了,是炸.药。

老百姓还在征召组织着,山上先开炸了。

东西是敖昱亲手调配的,爆破点是敖昱事先一个接一个标出来的,每炸完一个地方,都要等

两天,方才能放人进去清理落石。

西南新地的粮食和黄金,一船接一船向外运。

敖昱在金鹏国转悠了一个多月后,退回了金鹏国的港口城市卡拉达。

英王眨眨眼睛,他这也是开疆拓土了:“大郎,咱们占这地方吗?”

“不占,这是个烂摊子。”

“唉?这土地多好啊。”

“土地是好,人太混乱,出村不同言,十里不同俗,且此地民俗,神高于王。要占这里很简单,要统治这里:一,对本地贵族和神职者拉一打一,让他们内乱不休,我们坐在一旁,看谁壮大了咬一口;二,杀光本地贵族和神职者,彻底打破他们的神和神庙,将国内之民大量移民来此,再将本地之民移民去其他地区。”

万神之国,说着好听,其实一村供一神。中原的村庄,百姓为了水和土地互殴。金鹏国的为了神互殴,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准备各种神的庆典。更让人头疼的是,这里的人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却会为了神站起来抗争。

这种地方,还是让他们自己人继续闹腾吧。

“……”看似第二条才是杀招,其实第一条死的人太多,且是遗祸后世的可怕手段,“咱、咱们现在用的是第一条?”

“现在用的是第三条——不统治。只占住几大港口,跟他们做买卖便罢了,操心别的作甚?”敖昱顿了顿,“哦,对了,若再有大势力崛起,观其行事与我大楚的利益,再决定是给巴掌或甜枣。”

英王自己蹲一边去琢磨这事了:第三条还不如第一条呢。

没有幕后势力的推手,这里林立的邦国,何时才能出现足够强悍的霸主?

给甜枣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总觉得大概率是给巴掌,这个简单直接得多。

真就是惨字当头了。

英王为此还郁闷了两天,直到敖昱跟他说:“此处土地虽肥沃,但国内政治与地理状况,都决定了大楚更适合 与此地贸易,而非占领。他们的乱与治,不能看我们。殿下,您不能认为天下之民皆是您的子民,只有您之天下的子民才是您的子民。”

以防万一英王没听明白,敖昱又通俗地道:“有责任心,对自己家里人就够了,没必要对外人也有多余的责任心。”

英王沉默片刻,皱紧的眉头舒朗了很多:“受教。我确实是过了。”他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实在是最近地盘不断外扩,原本不是子民的,也是子民了,让我……我真受教了,我是太傲慢,想太多了。”

敖昱点点头:“殿下能说出‘傲慢’这个词来说,是真懂了。”

越俎代庖,不是过度热心,是一种傲慢。认为自己有资格可以随意摆布别人的事儿。敖昱没有说这个词,英王自己察觉到了,那是真懂了。

苹果醋叹气,有种重回第一个世界,大黑鱼在带小辈的感觉。

不过,当时大黑鱼是为了人设。

大师兄的大黑鱼做着最好的人,其实颇为不像“人”。他更像是一个专注于计算人类的精密生化人,那时候对待小月亮,也跟养着的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所以家里的妖怪都更亲近小月亮,它们比人的感知更强。

大黑鱼对修仙世界的生灵是没有敌意,却也没什么爱意好感,纯粹就是他赚功德的工具。

修仙世界里,大黑鱼只有面对小月亮时,才多了些感情的波动。

有句话叫啥来着?当爱好变成了工作,爱好就变得无聊起来,虽然这话也不尽然,但放到黑鱼身上,也没大问题。

现在的大黑鱼,才不是在学人,他“是人”,有着温度。

随着与小月亮的一次又一次相聚,小月亮越来越聪慧,大黑鱼越来越有人味。

当然,苹果醋很确定,他自己也有更好地成长。他依然对“好人”有偏执,但他也明白了,不是好人就一定会做好事的。

苹果醋:突然就觉得世界美好起来了呢。比心~

英王:“对了,大郎,我还有个问题。”

敖昱:“问。”

“为什么你突然就不晕船了?”

还记得当年的邸报,说他晕船晕得快死了,被少将军抱下船后,就“起身不能”了。现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大风浪,英王晕船晕到快吐死了,敖昱还坐在那看书。

“哦,臣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地好了。可能我是那种风浪越大,越不晕的类型吧?但也可能下回坐船就又晕了。”

“……随机应变,不,随晕应变,对吧?”

敖昱笑而不答。

不久后,从金鹏国输送进中原的商品又多了几种——糖、水果干、椰子,和棉布。

这世界的中原,白糖也是不少的,属于较高等的食材。因为甘蔗的种植面积有限,没有甜菜,因此产量不大。棉布,则是金鹏国特产的印花织金布,绚烂艳丽,贵妇们十分喜欢。

瑞王的使者递牌子进宫,给后宫中的女眷都奉上了礼物。当夜元烈帝驾临贵妃的长春宫,第二日他离开时十分满意,因为贵妃代瑞王送了他一份极其丰厚的孝心。

同时元烈帝也清楚,这份孝心,应该是两个儿子,外加颛孙大郎一块儿送的。

外海贸易越发兴旺,颛孙恬义修整运河的折子终于递上来了。折子里没说征发徭役的事儿,但群臣已经都清楚要怎么办了——头一回买奴隶回来干活,实在不好听,这事就直接当成一个共识,但提都不提了。

自然也不可能是通过朝廷去买,有七拐八拐的商人接了买卖,闷不吭声地外出买卖奴隶。

颛孙恬义最近也打听清楚了:“陛下,甚至无须金银,咱们用瓷器与丝绸,与他们换奴隶就可了。所以,陛下……”

暗示:您的御窑是不是借点出来?

元烈帝想了想:“废瓷皆可交予爱卿。”

御窑烧废了的瓷器,是要砸碎掩埋的。元烈帝实在不想他自己用的东西拿去买奴隶,就用废瓷,也就是垃圾去换吧。过两年再拉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出来,就说是偷盗御窑的废瓷,这废瓷的来源就有了,半点都和他沾不上关系。

“陛下英明。”

一船一船的奴隶下船,户部的户籍多了一个种类——外买官奴。

大食与罗马的奴隶主也发现了中原这个大主顾,但在此之前,他们是被禁止直接进入中原贩奴,都是在新西南的一些港口城市,卖给海商。虽价格也不错,但他们总归是更眼馋富裕的大楚。

现在,终于中原允许他们直接进入了,大量奴隶被贩卖进入了中原。

奴隶们最初是惧怕的,在大食或罗马,无论生活如何困难,总归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即便是从家乡被掠来的,至少知道家乡在哪个方向。他们也曾听说过东方,可有人说东方都是妖怪买奴隶是为了吃,也有人说东方都是黄金……

大批量的奴隶到了后,中原人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西边的奴隶有点矮小。

这就得说到目前东西方饮食的问题了,东方最下层的老百姓主粮是豆,可蔬菜还是很丰富的,且有食盐。如今是盛世,百姓也能少量食肉、蛋。

反观西方……全民食肉是要养殖业大发展,才会出现的。目前那边底层人的饱腹之物,是芜菁和萝卜,盐不要想,肉蛋是做梦,那边底层的平均寿命不到三十。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高大健壮的奴隶,要么是被掠夺的奴隶,要么是因各种原因堕.落的前自由民。这些都是之前的精选奴隶,现在大批量购买,自然没这么多的“精品”了。

但既然要买,用还是要用的。

奴隶们则认为他们遇到了仁慈的主人,因朝廷派了人盯着,所以接收和运送奴隶的人,还算守规矩,加了盐的煮豆子,也都算能吃个六分饱。因为看着这群人太瘦了,一路上还给他们加了两顿糙米熬的粥。虽然因为砂石和麸皮,这粥的口感过于扎嘴,但对目前这批奴隶们来说,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

他们被带到了运河各地,开始工作了。

在这里,他们能吃到更多的饭,虽然有时候能吃出来食物是发霉的,但作为奴隶,他们是真的不在意。奴隶中,当然也有搞事的或油滑的,这种的找出来处理了也就罢了。

在彼此能更好地沟通后,奴隶们的工作加入了奖惩,干得最好的那一组有饼,有饭,甚至有肉,有酒。未来,他们还能有自由。

奴隶也开始出现在了普通人的生活中,那位有胆气的女子赵二女,便买了个高壮的男奴隶回来。她本是为家里的小子买的,那孩子要去书院读书了,别家都给安排个书童。

她如何不知道书童的弯弯绕?白日给主子干活,夜里给主子干。男子体力好,且不愁年纪轻轻弄出子嗣来。

“歪门邪道的事情,你可少做。”她特意花高价买了个高壮的,大胡子、绿眼睛,当门神都够了,且反复叮嘱儿子。

小少年脸皮薄,被说得满脸通红,但他一个市井间的孩子,又跟着母亲在街坊间行走调停,见多了好赖,当即应了赵二女。

可后来这事儿就开始歪了,说赵二女买了个汉子给自己用。

在这期间,这位买来的奴隶“达安”老实肯干,还很聪明地学了简单的对话,倒是让赵二女另眼相看。

结果背后传的这消息是有鼻子有眼的,还是相熟的妇人来找她,让她赶紧把人卖了,否则名声要坏到底了。

赵二女想了一夜,把儿女叫来了,关起门来跟他们商量了片刻。又出门找了达安:“咱俩成婚,你娶我,可好?”

达安傻了:“你,主人。”

“给你消奴籍。”

“……”达安琢磨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立刻点头,“你娶我!”

他们那边只有一个“结婚”,没有嫁娶的分别。赵二女一听就笑了。她也是要让他入赘的,但给了他一个平民的出身,也不算趁人之危。

当即赵二女带着达安去消了奴籍,外加办了入赘的婚书。

两人回来也没大办,只张罗了两桌酒席,给达安置办了一身新衣,赵二女将早年间的一身褪色的红衣取出来穿了,脑袋上扎了一朵绢花。

赵二女换了衣服出来看见达安不由得一愣,这大胡子剃了大胡子,竟很俊气。

街坊邻里还是都来了,楚朝虽然也崇尚女子的贞,但京城寡妇二嫁也没人多说(之前背地里说她,是因为她“偷”)。赵二女为人爽朗,街坊传她的闲话,此时却也来给她撑底气,都带了酒肉随礼。

“赵二女,你这是耐不住,喜欢大的吗?”却也有膈应人的地痞。

赵二女却也不惧,比着小指甲盖道:“怎么?老娘不喜欢硬气的大个儿,难道要喜欢小不点的软蛋?”

除了没嫁人的大姑娘红了脸,其余在场男女都开怀大笑。

“你!”地痞恼怒,伸胳膊指着赵二女,本只是要说几句场面话便走的(也算是日常了)。谁知道斜刺里突然一个硬气的拳头横空出世,一拳打在了地痞的左眼上,又一拳打在了地痞的肚子上。

地痞捂着肚子退后两步,赶紧跑了。

“我、留、力气。”达安回过头,专注地看着赵二女。

赵二女被他看得,脸上也有些发热。

她让他入赘,本是形势所迫——重将达安卖掉,只会让人认为她是畏罪遮掩,反而更会拿她嚼舌,且没有了达安,更不好解释。不如索性以假作真,就正正经经地做夫妻,即便再说她寡妇贪色,也有限。

其实两人当时未曾圆房,一年后,达安能把话说通顺了,赵二女就跟他又解释了入赘的事儿,又道:“再过一年,我儿大了,你若不愿,咱们就合离,我给你十两银子。”

达安却不在意这个:“我们那边,身份高贵的女子,也是常常招赘男人继承家业的。我本就该入赘的。”

赵二女:“哈哈哈哈,我难不成还是身份高贵的女子?”

达安:“你是的,你是我的……女家主。”

这两人摆了个小摊,卖油炸饼,夫妻俩勤劳肯干,后来开起了早点铺子,赵二女生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却既没随达安的姓,也没随她前夫的姓氏(按规矩,达安入赘的该是前夫家),而是姓了赵,名字是达安取的,叫珍珠。

达安这样的,终归是撞大运的少数。

数量最多的修运河的奴隶,一个个瘦小干枯仿若活鬼,监督的官员都怕他们嘎嘣死太多——工作转交的时候,死太多他们可得拿自己的钱补上买奴的费用。

但在海船上,这些人就已经被筛选过了一次,活着到了中原的,韧性是真足,九成九都活了下来。对他们来说,确实在这里的工作,比在西方要好得多。

干活最好的六十多人,获得了民籍。他们被拉到了一片荒地,建了个西来村。

罗马出事了,蝗灾和奴隶暴.乱,一块儿爆发。

反叛在半年后平息,这还得感谢中原买走了大量奴隶,剩余奴隶的生存状况好转,同时也减少了参与暴.乱的奴隶人数。

在解决了暴.乱后,罗马派出使团前往大楚,希望能够采购大批的粮食。

“殿下,我要上折去陀安州接手治水了。”

“啊?为啥?”

“越熙十八了,我要和他圆房。”

“……”因为一直在新西南,根本没回京,所以早过了成亲年纪,且沉迷事业的英王,还是个光棍。

“逗你的,要开战了。建水渠的差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不是,等等,咱们要和谁开战?”

“罗马,应该还有罗刹和大食。”

“他们不是刚派了使节来吗?”

“无论他们来意如何,他们到来,看完了之后,他们会认为,我们很好打。”

大楚的表面上是温和的,当街殴斗和骂街都是被鄙夷的。商人和举子都不配剑,即便有武职在身的勋贵,也很难见到佩剑上街的了。人们喜爱的消遣是看百戏,郊游,吃美食,斗个蛐蛐的最多,斗鸡是富贵人的游戏,斗狗已经是残暴了,斗人的绝对不可能让外人知道。

罗马则从头到脚都写着进攻,所有男性公民都要服兵役,遇到无法说清楚的事情,他们可以用拳头说话。街头挂着吊死的奴隶,他们可能是逃奴,可能已经老迈或生病已经没了用,也可能是奴隶的主人只想给自己添加一个装饰品。角斗是举国皆爱的“运动”。

后者在和前者没掰过手腕的情况下,看着前者可不就是仿若看见了一块儿毫无反抗能力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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