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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有包子吗?……

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thaty 5239 2025-01-14 10:09:50

122

太子也有些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煞风景, 却听敖昱道:“殿下说得是。所以……快吃快吃!”

他已经抽刀子去切羊肉了,小月亮道:“我要吃肋排!”

敖昱给他切下来一大条,小月亮自己带着佐料过来, 洒了上去, 风一吹, 三个小家伙没闻过这味儿,既觉得香,又觉得鼻子痒, 都很乖地手帕捂住嘴, 转身打了个喷嚏。

乖孩子谁不喜欢呢?

敖昱抬手对太子招了招手,等他过来把匕首塞他手里了, 小月亮把调料给了太子妃:“好好玩,好好照顾孩子。”

但喜欢也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会多手照顾的。

太子有些拘束,太子妃却很能放得开, 还能引导太子, 这一家五口渐渐也感受到了乐趣。

吃饱喝足, 敖昱和小月亮搬出了筝, 两人相坐对弹,没事先练过,甚至没商量过, 却也能琴音相合……

雪又开始飘了,风中却又卷来了点点红, 原来是风吹散了梅花, 裹香至此,便是落下来的雪花原来也有白梅掺杂其间。

琴声,风声, 雪落声。雪香,花香,美人香。

此情此景,连年纪尚幼的小殿下也有些看呆了。毕竟,这是真的好看啊。

悠悠闲闲过了三日,太子一家子走了。走的时候,敖昱借了他一辆车,三个孩子在一辆车上睡着。夫妻俩在另外一辆车上坐着,往日端庄贤淑的太子妃,却终究是没忍住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两眼。

自从嫁入宫中,她少有这么快乐的日子了,如今却是一眨眼就要回宫去了。

太子默默将太子妃搂进了怀里,太子妃没吭声地转身靠在了太子胸口。

没人说太子和太子妃爱不爱的,太子也没跟太子妃说过爱不爱的。景王给悦屏袭的东西,他给不了太子妃。碌王叔给悦溪的东西,他也给不了太子妃。他能给太子妃的,就是自己能拥有的全部,现在是,以后也是。

雪停了,敖昱和小月亮没回京,他们先是去了已经冻硬了的九安湖,在湖面上玩冰戏,又凿破了湖面钓鱼,还将亲自钓到的大鱼送回京,献给皇帝。

京里悦溪芙兰王子的事情并没传出来,毕竟知情人除了静观事态发展的,就是惦记碌王吹牛翻车的,碌王自己不传,其他人也就守口如瓶。

可悦溪.奸.生子的身份,却传得沸沸扬扬的。

许多人一边传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一边又用袖子遮着脸,表示“耻于谈及这等卑劣之人”,然后又和旁人聊得眉飞色舞。

至于碌王夫夫手拉手出城玩儿去了?

“不过是维持颜面罢了。”

去的是个和尚庙。

“我说的没错吧?碌王夫不是死在里头,就是大彻大悟突然出家了。”

在和尚庙里喝酒吃肉,弹琴唱歌——有好事者还真顶风冒雪追出去了,碌王也没霸道到不许别人进庙,只是有些地方不能靠近罢了。

“假的!都是假的!”

人家去玩冰戏,雪中钓鱼了,在岸边搭了帐篷。这次看见的人更多,毕竟湖面宽广。许多人都看见了两人手拉着手在冰面上转圈圈。

“一时的!”

两人坐雪橇去西郊猎场了,去黄园山赏雪景了,去羽化观吃素斋了……

芙兰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市井上议论的人终于都闭嘴了。

即使碌王做这些都是给外人看的,但他要让外人知道的,也不是“皇室的脸面还很好”,而是“我和王夫很恩爱”。再嘴硬也能看出来,人家出去就是知道城里乌烟瘴气,带着王夫避开了。连秦氏和王夫的大哥一家子,不是也都给挪到了王府里?

日后带着一块儿回碌州,还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闲人们也都明白了,别管外人怎么说,也别管碌王夫是什么身份,碌王喜欢,那就“关卿底事”?

现在闲人议论也变成了说碌王糊涂、昏庸,什么“早晚碌王夫也给他戴绿帽子”“说不定现在就戴了”云云。

但这种话说出来,周围人很多就散开了,只剩下寥寥数人硬撑着吆喝:“我今天说的就放这了!碌王总有倒霉的一天!”这可委实太过无趣了。

年关将近,宫中的皇帝已经挂印,碌王夫夫回来了,还是骑着马牵着手。两人又换了新的大衣裳,银狐狸的皮裘,在阳光下头能闪瞎人眼。

六乘大车没坐,就在后头跟着,车上的红绸没了,却换成了编入金银丝的亮银绸,这是南边送过来的贡物,统共就六匹,皇帝都给了弟弟,弟弟都给了马车。

靠得近的市民可是能瞧见,碌王夫夫可是都笑得畅快极了,王夫那笑脸更是让人看得忍不住走神。

“怪不得不在乎呢?”

“换谁会在乎那些?捧在自己手里,含在自己嘴里才算是真的。”

“我觉得景王夫更俊些。”

“你这人一向喜欢年纪小的。”“青柿子可不是人人爱吃的,和你说不到一块儿去。”

虽然義王夫年纪早够了,但他怎么看怎么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甚至还更小些,之前也都道是天生丽质。

除夕,本该阖家团圆,但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受宠的公侯世家是团不了圆的。但这种不团圆,没人不乐意。

申时过半,车辆就开始在宫门口排队了。

敖昱和小月亮却是酉时过半才来的,这时候宫门口已经清静多了,寥寥几辆排队的车辆自然都为这辆熟悉的六乘大车让路。

大车不能进宫,但宫门口早有太监等着,皇帝给这位备受宠爱的弟弟赐了辇车,直接让两人乘辇进宫。

宫中大摆宴席,众臣自然也都知道悦家的事儿,但老学究们也最多转个身子当看不见,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找麻烦。

“安儿,快!坐到朕身旁来。”

说是身旁,其实就是皇帝右手边第一张几案,他左手边的几案是太子的。

看来是皇帝特意安排的座次,因为他们俩的下首就是已经正式改了封号的義王夫夫——因宫内没有皇后和太后,太子妃还做不得主,所以女眷如今是不进宫的,但是男妻反而因为性别能进宫。

敖昱和小月亮坐下,侍奉的太监上菜,敖昱扫了一眼:“全撤下去,有包子吗?不拘是水煎包还是寻常蒸包,要新鲜的,热的。再换个热的牛肉锅子上来。”

菜怎么上来的,怎么端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有龙眼包子上来了,虾仁荸荠、牛肉香葱的,皇帝看见了道:“给朕也来一笼,给太子也备上,诸位大人有要的吗?”

要的还不少,虽然进宫就不是为了吃饭的,且来之前都吃了两口,可现在还真饿了。

过了片刻,牛肉锅子来了,说起来宫里能肆无忌惮地吃牛肉也得感谢敖昱,否则皇帝可得为天下表率,不能擅杀,更不能随意吃牛。

敖昱和小月亮就着一个牛肉锅,端着饭,一边吃,一边看歌舞,两人的头挨着头,不时说笑几声。在这热闹的大殿里,他们两人隔绝在了旁人的热闹之外,却有着自己的热闹。

他们吃喝好了,皇帝也招呼众人出去观看烟花了。

“嗖——啪!”巨大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耀亮了在场每个人的脸。

美丽的烟花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变好,悦屏袭笑着转身看向義王,義王却看向了另外一边。

虽然隔着几个人,但悦屏袭很确定,他看的是碌王那一对儿。

宫宴散了,敖昱对着皇帝摆了摆手:“哥,弟弟走啦!”

“去吧,回去歇着吧。”

碌王竟然就拉起悦溪,跑了起来。两人都身高腿长,他们的披风在身后展开,又飘到了一块儿。倒真像是来亲戚家做客,迫不及待回家的两个大孩子。有些大臣看他们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義王也拉住了悦屏袭的手,悦屏袭把手抽出来了。

【宿主,气运条稳定了。】且这次是稳定到了七五到二五,不只没有缩,反而更进一步【你们继续,我就说一句。】

果然,大黑鱼没理他,他和小月亮在快乐地奔跑。这一路可不近,他们穿着厚衣裳还拖着个披风当累赘,可两人彼此牵绊,彼此追逐,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到看见宫门,两人的头顶都开始冒热气了。

敖昱忽然低头,一把抱住了小月亮的双腿,直接将他举了起来,小月亮双手撑着敖昱的肩膀,大笑了起来。敖昱最后冲刺,把他放上了车——这段时间,终于不用再像过去那样把他轻拿轻放了,锻炼加玩乐,小月亮的身体迅速强健起来,但体力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车里暖烘烘的,敖昱拽起薄被将他裹上:“睡吧。”

“嗯……”

小月亮抓着敖昱的手:“不想去悦家了。”

“那就回王府。”

“有点后悔……”清辉阁是他这辈子长大的地方,小月亮确实有几分喜欢,这才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清辉阁周围的环境,荷叶也长在泥巴里,可现在还是觉得腻歪了,清辉阁附近的泥巴也太臭了。

“没事儿,悦家就快没了。到时候把周围都平了。”

“不要,还是都带回去吧。”小月亮道,“要回碌州的。”

他说着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敖昱亲亲他的额头,小月亮便抓着他的胳膊,睡过去了。

悦屏袭在除夕晚上,回家住了。

悦家大概是京城里过除夕最清冷的一家了。

悦朗是真病了,虽是心病,但确实咳嗽个没停。

悦贲和赵大丫都陪着悦朗,白氏早已经不掺和家里的事了,除夕也没到场。酒热菜丰,悦朗强撑着坐了起来,但这团圆宴吃得三口人心里发凉。

悦朗吃了半杯酒就放下酒杯,默默流眼泪。他一辈子注重名声,老了老了却成了个绿毛的王八,还是他自己翻出来的。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付出都这么大了,竟然毫无回报。

“大哥,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儿回義州吧。”悦贲也叹气,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道,他刚说完就让赵大丫踢了一下脚。悦贲顿时也知道不好,赶紧找补,“毕竟,義州是咱们悦家的祖宗之地,大哥您是悦家的当家人,也该回去看看了。”

悦朗的官职没了,老婆孩子也都没了,如今彻底成了笑柄,当然得回乡。悦贲头一句话说的,倒像是邀请外人(悦朗)到家里(義州)住一样。

悦朗看了看酒杯:“二弟,我知道屏袭在敬县办了书院,你看,我可做得了这个山长?”

悦贲:“……”

“看来,你是觉得我做不了啊。”

“大哥。屏袭的书院就是开着玩儿的,说是书院好听,其实很多先生都是匠人,就为了教导那些孩子一门手艺,他们出来了再进屏袭的工坊干活,好人家都不稀罕去。许多匠人甚至大字不识,教得乱七八糟的。我去了一次都不想再去了,大哥你若是去了,怕是得气出病来。”

“哦?那我帮他将书院担起来,让书院走上正途,难道不好?”

“……大哥,那书院里的孩子,就是为了给屏袭干活的。”悦贲红着脸,最后不得不说出实话来。

书院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悦贲虽然放弃了科举,但也是个读书人,悦屏袭这样的做法,还是让他觉得难堪的。

“那我在義州另开一个书院,你看如何?”

“自然是好的。”悦贲松了一口气,不盯着悦屏袭的书院就好,可悦朗还看着他,悦贲立刻明白了,“一切自然给大哥安排得清楚明白。”

悦朗这才点了点头,道:“你们回去歇着吧。”

悦贲也没多客气,和赵大丫告辞后离开了。

原剧情悦溪去了,悦朗反而靠上了碌王。直到后来知道了悦溪非他的亲生子,这才在关键的时候,背刺碌王。

现在悦朗当然是别想靠上敖昱了,但当了一辈子的悦家当家人,现在却要靠着二房过日子,真是越想越气。悦贲夫妻刚离开,他就把筷子摔了,咳嗽着躺回了内室。

至于悦溪的身世是谁爆出来的……正是悦贲。

悦贲早就发现了嫂嫂偷人,之前没了的二郎就不是悦朗的,很难说是不是因为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悦朗,才“夭折”了。大郎长得也好,可比去了的二郎,现在的三郎(悦溪),都差了许多。后来悦溪出生,悦贲会护着他,也是因为可怜他,毕竟稚子无辜。

和赵大丫朝回走着,悦贲的腰有些弯:“三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愧对他。”

“这有什么可愧的?你一个跟他本没有血缘的叔叔,欠了他什么?”

两人正说着,下人来报,说四公子回 来了。

两人都是一喜,可又觉得不对:“義王殿下呢?”

“并未一块儿回来。”

这就不对了,两人匆匆赶到悦屏袭的院子,却被告知四公子已经睡下了。

不想见他们的意思很明白了,两人虽忧虑,但还是没强闯,只说明日一早再见。

结果第二日一早,悦屏袭已经早早走了。

敖昱和小月亮本想今天睡到日上三竿,结果一大早悦屏袭就来求见。

敖昱搂着小月亮,被小月亮拽开了。

“不是说有大祸事吗?”小月亮问。

“嗯……”敖昱哼哼唧唧,又抱上来了。

小月亮戳他,他这个状况有点怪——假如是对他们有影响的事情,敖昱已经去了。可现在他这是觉得该去,可实在是不想离开温柔乡,是事情对他们没有影响,可在别的地方有很大影响?

“我去见他……”挣扎一番后,敖昱还是决定起了。

所以,适当地阻止一下大祸事,对他还是很有用的。

“王爷,義王夫求见的是王夫。”内侍在外头说话。

“我?”悦溪看向敖昱,“所以,大祸事是粮食吗?”

敖昱笑而不语。

悦溪突然戳了一下敖昱的软肋,敖昱被他戳得惨叫一声,倒床不起……小月亮已经跑了。

昨晚上他们歇息在了王府的观眇院。搬来的秦氏和悦家大郎一家子都在客房里,跟后院离得远远的。至于今日来拜访的悦屏袭,他正等在前院的小花厅里。

“義王夫,我们王夫问您可用了早膳吗?”

“我……”

“您要是没用,就一块儿去用个膳?”

悦屏袭一愣,他来得确实太早了,既不想去影响人家吃饭,可人家吃饭他在这儿等着,又有逼迫的意思。

“義王夫,我们王夫已经备下了碗筷,就等您过去了。”内侍将悦屏袭神色越发犹豫,甚至朝着门口看,仿佛有离开之意,便笑着道。

“……打扰了。”

悦屏袭被带着去了花厅的后头,上了游廊,游廊垂下来的香球燃着淡淡荷叶味的熏香,暖得就像是阳春三月。

悦溪在吃皮蛋瘦肉粥,配羊肉蒸饺、馃子和腌萝卜。

悦屏袭走进来愣了一下,然后才坐下,悦溪便笑:“以为我这里要有七个碟子八个碗?堂弟快坐,可有什么忌口的?”

“并无忌口。”

“那就先喝口热的,暖暖。”

悦屏袭强笑着,端起了碗。

皮蛋的做法,皮蛋瘦肉粥的做法,是他教给外边小贩的。

还真好喝,该是用鸡汤熬的,还加了蘑菇。两口下去,暖烘烘的热气从胃口蔓延到整个胸膛,悦屏袭默默吐出一口气,肠胃动了起来,他还真饿了。

结果他们俩就对坐着,默默吃饭。

小月亮喂饱了自己,也大略观察了一遍悦屏袭。

几次见面,悦屏袭看着他的时候,神色间带着些好奇,有时有些忧郁,有时带着些小得意,但没有让小月亮太讨厌的负面情绪,这也是为什么他见了他。

小月亮对他也好奇,这是除了他和大黑鱼外,第三个魂魄有异的人。且,悦屏袭对大黑鱼和小月亮自身都有影响。显然对方的年纪不大,这是他的第一个……不,应该是他的第二个世界,之前还有一个让他学习技能的世界。

大吃一顿,果然能缓解心情,悦屏袭咽下最后一口羊肉包子。

两人都吃饱了,小月亮问他:“要喝奶茶吗?”

悦屏袭刚想说“哥们你真的也是穿的?!”就想起来他是西北那地方过来的,那里也有喝奶茶的传统,就是名儿一样,东西不一样。

“不,我饱了。”他这么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太失礼,悦屏袭手足无措。

悦溪已经扭头招呼人端上奶茶来了,果然不是甜口的,上头洒了一层干果碎,更类似于酥油茶。

这热量,这盐分……悦屏袭想想悦溪的身材,只能惊叹对方的运动量一定不小。

“我听说,堂弟曾举办过一个‘天宫宴’?”悦溪喝了半碗,先出了声。

“是。不过,这聚会其实原名‘广聚会’,说是天宫宴,不过是朋友们抬爱罢了。”

小月亮看着悦屏袭,他最初的世界,人们依旧有社会地位的高低,有贫富的差距,但应该没有了身份贵贱之别。他表现出的态度,并非来自身份对等的认知,而是他骨子里的平等观念。他应该很少和地位高的人相处,没有“上级”?但他其实又隐隐有些自卑与强装出来的自信,他最初的家庭不会太好。

前两个世界的,尤其是江湖世界的后期,差不多就是一个十分平等的世界。

悦屏袭的状态,小月亮并不觉得稀奇。

“哦?我在碌州时,得了一幅画,便是‘天宫宴’。画上数百人齐聚,美酒如泉,珍宝如山,美人如云……可否为我讲解一二?”

广聚会是悦屏袭嫁给了義王一年多以后,在京城打开局面的一场聚会,算是他的得意之举。

悦屏袭提起这个,确实来了精神。

悦溪听他眉飞色舞地讲述,总结起来就是——玻璃杯搭的美酒塔,羽毛扇子的康康舞,白糖画出的小动物随人取用(白糖价格在短暂的混乱后,稳定到了比红糖略高的价位,依然算是奢侈的调味品),再加上各种玻璃制品与新奇玩具,造就了一场盛会。

悦屏袭讲到兴奋处,算得上是眉飞色舞。

悦溪就着他说的,喝下了另外半碗奶茶。

桌子上重新摆上了小点心,悦溪却没吃了,他朝后一靠,笑看着悦屏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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