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孜艺很对程明的电波,对游戏涉猎多,还是珍稀动物一般的女玩家,两人的共同语言很多。
画技水平勉强够用,要知道陈孜艺不过是一个准高中生罢了,未来可期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她有心在这个方面精进的话。
她的家庭应该不会允许她去制作游戏吧,但陈孜艺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
几个月来的相处下来,程明能感觉到她被压抑着很难受,就差一个发泄的渠道。
陈孜艺追问道:“怎么样?考虑让我入伙了吗?我可是潜力股,十年以后,股价蹭蹭地涨。”
“还得等十年,这也太久了吧?黄瓜菜都凉了。”
陈孜艺挺了挺胸说道。“我要十年才能发育成熟。”
程明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陈孜艺,将会是一个不错的哥们。
陈孜艺捂着胸脯,娇嗔道:“你想干什么,臭流氓!你以为我会向你证明我是女孩子给你看胸吗?我才不会中这种低级的激将计。”
“呃,你想要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明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你这胸也没什么好看的,看你的还不如看我自己的。”
“你先把你的胸给我看,我再把我的胸给你看?怎么样?”陈孜艺挑逗地说道。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我有女朋友了,你别这样,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害怕。”
“我的胸是男人的胸,男人看男人的胸,不算出轨的。”
老实说,不想看是不可能的。
又没规定有了女朋友就不能看涩图,对吧?
虽然不大,但陈孜艺的胸前还是有微微的鼓起。
不过,让程明先脱衣服,这里头的问题很大。
程明脱了,被陈孜艺白嫖看光不说,还要被她打一套调戏、数落加嘲讽的组合拳。
“明明都有女朋友了,还想看别的女孩子的胸部,想都别想,我要给静怡打小报告,让她好好管管你。”
最后来一波熟练的背刺。
陈孜艺先脱才差不多。
这话程明是不敢说的,万一她真脱了呢。
程明认怂地说道:“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们继续说正事吧。”
尽管和陈孜艺合作好处多多,但她本身就是极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她这种家世的人简直就是麻烦制造机。
这也是程明想尽量和陈孜艺撇清关系的原因之一,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
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都被她知道了,连卡牌游戏的事情也全盘托出,还有好佳基的底细。
只能期待她这一位无聊的大小姐玩腻自己,找到新的玩具。
“你来帮我忙是可以,但这件事情要跟外人保密,目前就你、王浩和我知道这个企划。”
“防止创意被别人盗走是吧?我懂我懂。”
“不止这个原因,如果你爸妈知道你不务正业,封杀这个卡牌游戏怎么办?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把我爸妈当成什么人了?他们也没这么大能量,顶多把我训一顿,再把你这个蛊惑他们宝贝女儿的坏家伙抓去审问一番。”
“这还叫顶多吗?”
倒不如说程明怕的就是这个。
“程明,到时候赚钱了怎么分?”陈孜艺目光熠熠地问道,“要建个公司吧,分股份。”
“你现在就开始想赚钱的事情了?这都八字没一撇呢,你也不缺钱吧?想独立自主搞点零花钱花花?”
“我很穷的,还要攒离家出走的资金。”陈孜艺可怜巴巴地说道。
程明鄙夷地说道:“哇,你是小学生吗?还离家出走。”
“我小学的时候离家出走过,我外曾祖母走后,我被接回家里,耍小脾气,离家出走,不吃晚饭地躲在公园的水泥管里,等妈妈来接我,结果她没来,快要饿昏的我灰溜溜地回家,剩饭都给家里的狗吃了,一点都没给我留,自己的孩子连狗都不如。”
“你妈应该知道你躲在那里吧,知道你不是真的离家出走,就想杀杀你的气焰,让你知道你离开了父母后是多么的无助没以后就乖了。”
“我就是想让她关心关心我这个留守儿童罢了,结果她直接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我到底是她女儿,还是她的员工、下属?”
如程明所料,陈孜艺和她妈妈的矛盾相当之大,仅凭只言片语就能知道是一位强势且不近人情的母亲。
“我就不信你小时候没离家出走过。”
“爸妈吵架的时候,我有想过离家出走。但我一想到小黎,不能留她一个人,就没离家出走了。”
前世确实是离家出走,不过这辈子可没做过那个操作。
“你可以带着你妹妹一起离家出走啊,笨。”
“喂喂,你的想法很危险,两个小屁孩离家出走,早饿死了好嘛。”
“你可不会饿死,背后还有一家日进斗金的汉堡店呢。”
“拜托,那是我爸的店好嘛。”
“你说是就是吧。”
陈孜艺明显不信。
“你妈扮黑脸,那你爸就是唱红脸了吧,对你还不错的吧?”
“没用没用,他就是没出息的妻管严,在我妈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比起女儿,还是头顶的乌纱帽更重要一点。”
程明苦笑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爸有现在的身份地位,才能更好地保护你,让你不受欺负,你的起点已经是许多人奋斗了一辈子也达不到的位置,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孜艺迅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撞向坐在办公椅上的程明。
两人额头相碰,头晕目眩的陈孜艺摔在程明怀里,程明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办公椅都转了两圈。
这一波是极限一换一。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好疼。”程明捂着红通通的额头问道。
“出生也不是我能选的,我也不想这样啊。”
陈孜艺把头埋在程明的胸口上,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上衣,抬起头,露出泫然欲泣的脸蛋。
这是疼得想哭吗?还是……
虽然认识没多久,但陈孜艺一直是高高在上或者疯疯癫癫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不堪的样子。
“我是真的不幸福、不快乐啊!”陈孜艺嘶哑地低吼道。
糟糕,程明好像触碰到了陈孜艺的逆鳞和红区,她最为敏感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