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安安静静的,似乎整座城市沉睡过去,簌簌的落雪不断地落下。
陈孜艺坐在圆凳上,身上裹着浴巾。
程明拨弄着陈孜艺的长发,露出粉嫩的后颈,帮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雪又变大了,明天应该会积很多雪,看来明早有你忙的了,夏天的时候刚说过要你帮我铲雪,冬天就准时来了,我好感动啊。”陈孜艺左右晃着脑袋,踢着腿说道。
“你倒是表现得再感动一点。”
“身子和心都是你的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命也给你吧?”
陈孜艺抓过程明搭在她肩头上的左手,摊平手掌呈手刀状,抹着脖子来回剐蹭着。
程明放下电吹风,双手穿过陈孜艺的腋下,顺着侧腰一路下滑,环抱着她的小腹,朝着她的耳朵吹了吹热气,含住晶莹的耳垂。
“造个小生命倒是可以。”
“还是让正牌女友的静静给你生去吧,她的屁股那么大,好生养,肯定会生个大胖儿子,胸部也那么大,奶水也足,我只是个情人,可不负责传宗接代的任务,等我生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我可不像我妈那样,完成任务一样,不负责任地生下我,然后就丢着不管,我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倒是有一个人会走在你们前头,大概……”
“我来猜猜,能生就代表年纪是比我们大的,大学生和高中生都要排除,还没生育能力就更不用说了,那好像就只剩下那个沈筱姐了吧?她的年纪确实有点微妙,但你不是萝莉控吗?怎么回事?连这种大姐姐都不放过。”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萝莉控,我只是单纯的好涩。”
“真的吗?我不信,大姐姐就没几个啊,甚至比你年长都没几个,胸部大的更是少之又少,混进来的沈筱姐才是特例,是你在掩饰自己是萝莉控的时候做的伪装。”
“我去给你泡一杯热咖啡。”
“又想转移话题了是吧?反正你对小黎还有小怜出手的时候,你身上的标签就撕不下来了。不管你找几个大姐姐都改变不了,啊对了,我要多加牛奶和砂糖。”
等待程明煮咖啡的功夫,陈孜艺对着壁炉的火光褪下浴巾,身上还残留着不少红印子,现在仍有余韵。
仿佛程明的手和其他部位还残留在她的体内。
陈孜艺穿上干净的内衣裤,套上睡裙,坐在长沙发上开始温书。
程明端着咖啡问道:“电脑在楼上吗?”
“嗯。”
“楼下没有?”
“当然没有啊。”
“楼上的温度怎么样?”
“就比屋外高一点吧。”
“这么夸张?”
“是夸张了点,屋里姑且能遮挡风雪。反正就是很冷,如果不是为了看你们发来的邮件,我压根就不想上楼。”
“那还是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就是习惯性地想在睡前看看邮件。
“难怪你最近的邮件回复都那么短。”
“手指僵硬啊,怎么打字嘛,但又不能不回邮件。”
“你可以跟我们说你这边的情况啊,我们会理解的。”
“不想说,搞得我像是在卖可怜,乞求你们关心我一样。”
“你这个性格啊!”程明没好气弹了下陈孜艺的额头。
“是不是讨厌我了?觉得我很麻烦?不够可爱,还是要嗲里嗲气地撒娇才好?”
“更喜欢你了,但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性子,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
“啧,结果我还是卖可怜了,输了。”咂舌的陈孜艺蹙起眉头,端起热咖啡,轻抿一口说道,“我应该装得再自然一样,但你们那边热热闹闹的,我这边孤家寡人,结果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没忍住。”
“不应该再坦诚一些吗?我们什么跟什么关系了。”
“不行,我一个人的时候更多,就算以后我去了新加坡读研,毕业后回了国,还是聚少离多,变得坚强很简单,变得软弱更容易,可是变得软弱之后还想回到坚强的状态很难,总不能没了你们就整天要死要活的吧,学习生活和工作都要正常进行的。”
“你有那么多大的小的要照顾,肯定分身乏术,我就不另外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么懂事还叫情人嘛,别给情人丢脸啊。”程明点着陈孜艺的鼻子说道。
“哼哼,懂事的情人可是加分项,那种寄生在男人身上的麻烦情人一点自主性都没有,等被玩腻就被抛弃了,就是玩具和衣服一样的存在,而我就不一样了。不但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养活你们。”
“喂喂,这关系都变了吧。”
“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如果我们是普通的异地恋,我们未必都会幸福,寂寞的你在国内迟早有新欢,而我在国外独守空房,陷入爱河之后,我会不会忤逆母亲的安排留在国内也不好说。”
“但现在,你在国内有没有新欢是静静该考虑的事情,不是我,也不用担心你被抢走了。因为你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有我那一份就足够了。至于是多是少都无所谓,因为我本来就不要多少。”
“你对我的爱不是完整的,我也没有办法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恋爱上。所以我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了,是不是很公平?”
陈孜艺在恋爱关系上似乎总是在追求一个平等关系。
但不管从哪一个角度上来看,都是程明对不起她更多一些。
陈孜艺将一杯咖啡饮尽,搂着程明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地用舌头在他的口腔里乱搅一番。
陈孜艺松开嘴,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对你的爱,虽然份量少,却很沉,就是所谓的质量高,密度高,正因为我不是依附在你身上的。所以你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我了,我会一直缠着你到死为止。”
“有点太甜了。”程明吐了吐舌头说道,“这咖啡。”
程明泡咖啡的次数不多,在红楼那里,大部分都是静静泡的,学生会或是创协里又是喝单凌的茶,有时候泡咖啡给温舒雅喝,也都是以黑咖啡居多,一点糖都不放,或是只放一点点。
程明一时没拿捏好份量。
“我倒觉得刚刚好啊,我知道了,是我的嘴巴甜吧?”
“我来尝尝,到底是不是你的嘴巴甜。”
程明咬着陈孜艺的嘴唇,刚洗过澡,还没清爽过几分钟,两人的身体又变得黏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