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打开灯,温舒雅痛得蹙起眉头、咬紧牙关,双手紧抱着残肢在床上翻来覆去,额头泌出汗珠,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
“果然啊……”
温舒雅的身体实在是太好猜了,或许是她潜意识里的行为,每当做完某件事情后,幻肢痛就像是某种诅咒一样,逼迫着她立刻去做另一件事情。
程明抱起温舒雅靠在床头上。
“我吵……醒你了吗?”
温舒雅痛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先别说话,我一直没睡,很不安,就怕你突然来一波大的,我却不能帮不上你的忙。”
“有你陪着我就足够了嘶。”
“我们来做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吧,就像前几天那样。”
程明抬起温舒雅的下巴,吻了上去,却被温舒雅直接推开。
“不要!”
温舒雅捂着自己的嘴巴说道,“我不要,我不能再弄伤你了,你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好的。”
“我这次会注意和小心的,不会被你咬伤的。”
“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那咬我的手臂。”
程明抬起手臂,撸起袖子。
“这是左手,我皮厚,你随便咬。”
似乎又疼得更厉害,温舒雅的娇小身躯往床边倒去,程明连忙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免得掉下头去。
温舒雅强忍着疼痛,不叫出声来,只能听到闷哼声。
“痛就叫出来吧,没事的。”程明轻抚着温舒雅的后背说道,“叫不出来就畅快多了。”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要死了。”温舒雅撕心裂肺地吼道。
程明看着眼里急在心里,必须要做点什么,至少要分散一点温舒雅的注意力,不能亲嘴的话,也能对别的地方动手动脚。
程明本想脱掉温舒雅的睡裙,奈何今晚的她完全不配合,只能把裙子背后的拉链拉下,露出白净的后背肌肤。
隔着布料,程明把手搁在温舒雅的胸前,另一只手探进腿间里。
咚咚咚——
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本来还在放声痛叫的温舒雅立刻闭嘴,她还是太在意他人的目光了,明明活得自由一点会更好的。
林希敲着门喊道:“程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听到温舒雅在惨叫。”
“她的幻肢痛又发作了。”
“诶,那不是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叫救护车过来?”
“去医院也没用,只能硬扛过去,这里就交给我吧,对不起,把你们给吵醒了。”
“这没什么,那你们加油,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程明努力了大半天,手都酸了湿了,温舒雅的幻肢痛仍不见好转,是力度不够吗?
毕竟之前就用这种办法,有所谓的「抗药性」了吧,还有温舒雅一直不肯配合吧,得下点猛药才行了。
其实程明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测,温舒雅自卑的最大源头或许就是他自己,也可能是他太自恋了吧。
如果无法得到程明这个恋人的认可,温舒雅的自信也无从建立吧。无论拿了几块金牌,即便她装上假肢后,能活得像正常人一样。
当初去燕京参加年度颁奖典礼回来的路上,程明或许就应该直接拿下温舒雅的。
哪怕她嘴上说的是不要,哪怕她表现得那么抗拒。哪怕会被她讨厌,程明都应该一鼓作气把他们之间的屏障戳破,证明自己对她的爱,结果程明却因为关系更加亲密一点而沾沾自喜。
不能总是让女孩子主动啊,这种行为太卑鄙了。作为男人,就是要把一切都背负才对。
“既然你不想弄疼我,那我就要弄疼你了。”
以痛止痛,应该也可行吧?
真实的痛苦与幻想的痛苦或许没法比较。
但尝过这种痛苦之后,温舒雅一定能有所改变吧。
程明卷起温舒雅的长裙裙摆到腰部以上,褪下湿漉漉的胖次,低下头去吻了吻温舒雅的肚脐眼。
“不要,很脏啊,全都是汗臭味。”温舒雅有气无力地把手搭在程明的头上,似乎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介意的。”
程明的双手握着温舒雅的轻盈纤细的腰肢,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身体的各处肌肤紧贴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似乎意识到什么的温舒雅开始挣扎地扭着身子。
“不行,我这种人不行的,我已经够幸福,足够了。”
“那我就让你更幸福。”
程明这一回可不会让温舒雅再跑了,明明温舒雅就坐在那里,一直等着,哪里都跑不了,但却饶了这么一大圈。
两人慢慢地合为一体。
吃痛的温舒雅紧抓着程明的后背,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抿紧的双唇总算分开,一口咬在程明的胸口上。
温舒雅身材娇小,哪里都小,程明不敢乱动,不断地抚摸着温舒雅的秀发和后背,低头吻着她的耳垂和肩膀。
虽说是要弄疼温舒雅,但本质还是要分散温舒雅的注意力,让她讨厌做这种事情,程明可就亏了。
“我又弄疼你了……”
温舒雅抬起头来,抚摸着程明的胸膛上的牙印,指甲里还残留着血迹。
“说什么呢,这可是荣誉的伤疤,男人的骄傲。”
“就你会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现在好点没?”程明一语双关地问道。
“好多了吧,你进来后真的很痛,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怎么进得来的啊,疼得都忘了怎么疼。”
温舒雅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对她来说却是真真实实的。
“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做这种事情!你这是那个强……”
“你要告我吗?送我上法院吗?”
“我怎么舍得啊,明明我这种人是不配做这种事情,我的一只脚都是不完整的。”
“又不影响,只有一些姿势受限,实在不行也能戴上假肢啊。”
“可是很丑啊,不会很恶心吗?”
“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上自己才行。如果连你都不喜欢自己,那岂不是说明喜欢上你的我眼光很差。”
“谁管你啊。”
程明捧起温舒雅的脸颊吻了上去,轻咬下她的嘴唇说道:“这是还给你的,那我要开始动起来,我要让你知道做女人的快乐。不管是疼,还是舒服,叫出声也没关系,有幻肢痛这个借口的。”
“嗯啊……”
温舒雅仅存的理智也在程明的攻势下融化消解,让原始的欲望支配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