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给徐娟煮了热粥,喝了药后,她就枕在程明的大腿上拿手机看网络小说打发时间,程明在工作。
“你不多睡一会儿吗?”
“白天已经睡太久了,一点都不困,而且我好像并不是正常的着凉感冒。虽然症状什么的很像,但确实有哪里不太一样,就感觉大脑信息量增加的时候最混乱最难受,理顺之后就好多了,头也不晕了,就是身体还有些使不上力气,肚子饿得也快,消耗太多能量了。”
“要我给你下点面条吃吗?”
“吃下面倒是可以。”
“正经一点,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至少给我把药吃完再说,再去医生那边看看。”
“我现在就把药全部吃完。”
“你当是糖果呢。”程明轻敲了下徐娟的脑袋说道。
安静下来的徐娟乖乖看小说去了,只能听到程明敲键盘的声响。
徐娟说是不困,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
程明帮她盖好被子,拿起手机放在桌上。
就目前的经验来看,除了程明本人外,小黎、小怜和徐娟乃至沈筱姐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烧症状。
小黎那时候也正在低烧,但也没有佐证说发烧了一定能想起前世的记忆。
不说全世界一年会有多少人感冒发烧,程明身边的人每年都会得点小感冒啥的,遇到流感严重的季节,更是全员中招,流鼻涕和咳嗽不带停的,就拿当事人的徐娟做参照物,她在冬天的时候脱得急,做完感冒的次数可不少。
但只有这一次才起效了。
应该和环境啥的也有关系吧,小怜也是去了羊城遇见白初慧和白璐后才发作的。
为了想起所谓的前世记忆而特地去感冒发烧什么的也是活受罪。
顺其自然就好了,能想起来自然好,不能想起来就算了。除非是来自他们之后的未来,能带来更多的情报。
他们的记忆好像都到那个时间点为止,小黎自不用说,和程明直到最后时间都待在一起的,小怜和徐娟的时间也差不多在那前后。
至于沈筱姐,她没有那之后的未来。
所以想起前世记忆这件事情未必全是好事,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尤其是程明不知道未来的那些人。
醒来的徐娟抓过程明冰凉凉的手用双腿夹着。
“想尿尿了。”
“我抱你去厕所,不过你得等我缓一缓,腿彻底麻了。”
程明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下了炕后,又蹦又跳的,抽搐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抱着徐娟去厕所。
是老旧的蹲坑。
“你有力气蹲着上厕所吗?”
“如果我说不能你会像抱着小宝宝一样抱着我上厕所吗?”
“虽然可以,但以你的体重而言,我坚持不了多久。”
又不是小宝宝或是小女孩了。
“还是算了,太害羞了。”
从徐娟的脸上可看不出任何害羞的表情啊,脸上一点红晕和娇羞感都没有,脸上的感情波动很小。
感觉徐娟有些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毕竟徐娟还是徐娟。
“帮我脱裤子,我没力气了。”徐娟站在蹲坑的防滑脚垫上,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
程明乖乖照做。
“你尽量快点,别光着屁屁太久,等你好了就叫我。”
“不看着我吗?你不是很喜欢看这个吗?”
别把人当成变态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
喷别的和尿尿也差不多。
“我希望你看着我,这么说可以吗?”
徐娟缓缓蹲下身子。
不说校内红砖楼里的日子,在云天别墅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锁洗手间的门,形成某种默契和条约。
这就导致程明在清晨上厕所的时候意外频发,经常撞见家中的女孩子把内内或裤子脱掉一半上厕所的场景。
第一次的时候,就属班长和温舒雅反应最过激,大喊大叫挡住部位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温舒雅还把刷马桶的往程明身上扔,还好他跑得快。
静静和徐娟还有小叶子基本就没啥反应了,程明大早上有时候还有反应,甚至还想趁热偷吃,省去了脱裤子和前戏的麻烦。
偶尔在宿醉之后,也能看到坐在马桶上睡觉的,程明抱着她们回房间,或是当场用特殊的方式叫醒她们。
这种意外多了之后就变成日常了,班长的反应依然纯情,就是不再叫唤了,温舒雅则是认命了。
因为她装了假肢后行动还是有所不便,甚至主动提起裙子。
“你想看是吧,那就让你看个够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程明一直都是礼尚往来的,也会露给温舒雅看的。
小叶子在的时候就会挑战比较高难度的玩法,比如一起尿尿什么的,或是她坐在马桶上,让程明尿进她双腿间留出来的空处。
哪怕程明的枪法再准,收枪的时候难免滴到小叶子的大腿上,或是溅在她身上,然后顺便就去洗澡了,顺便在洗澡的时候再把身体弄得更脏什么的,反正都要洗澡。
不过马桶上的走光,程明不凑近看是看不太清。尤其是穿裙子的时候,都被抓住一团的裙摆给挡住了,顶多听听水声,也就蹲坑才能一览无余。
程明收回前言,确实有些不一样,他该不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变态吧?
“你怎么不直接扑向我啊?果然是我的魅力不够吗?还是玩腻我了?”
“怎么想都不会吧,你还是病人。”
“没生病就会了吗?那等我病好了再试试。”
徐娟站不起来,够不着纸巾,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只有程明代劳帮她擦干后提起裤子,再把她抱回床上,洗了手后煮了点面条当夜宵吃。
连姨是隔天中午回来的。
听到开门声响的徐娟从程明的大腿上翻身坐起,一头撞到炕上的桌子,砰的一声响。
程明帮了揉了揉徐娟的额头,她踉跄地跑下炕,连鞋都没穿好,脚掌踩在鞋后跟上,奔向连姨的怀抱喊道:“妈妈,谢谢你。”
略带哭腔的喊声过后是抽泣声,泪水沾湿了连姨的上衣。
连姨前世到底有多辛苦和心酸,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硬要为她找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伟大的母亲。
连姨愣在原地,恍惚间才回过神来,已是满眼泪花。
她原本都放弃了,只要孩子好好地活着就行了,面无表情就面无表情。哪怕是做梦都没想过她能恢复正常。
久违地在女儿面前哭了,不知道有多少次只能躲在厕所里、在半夜里哭泣,不敢再被女儿看到。
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看到此情此景,程明感慨万千,不禁眼眶湿润,揉了揉眼角。